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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箬儿听到这边的关门声,冷声问:“你在哪?”
龙耀阳已站在公寓门前,用力按着门铃,想要把里面的女人叫醒。
“箬儿,今天太晚了我还事,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你是不是在找宁婉鱼?”
听他焦急的口气,杜箬儿就明白了,心脏也跟着狠狠的揪痛着。
她闭了闭眼,从女卫生间里出来,高冷的看向某个包房的方向。
龙耀阳的动作一顿,立刻明白:“你看到她了?”
“她在乌托邦。”杜箬儿直接给出答案,之后便挂了手机。
又播通经济人裴佳的电话,依旧清高冷漠疏离的嗓音:“裴姐,我头疼,先回去了。”
“箬儿,你不舒服吗?你在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裴姐,你和导演商讨电影的事吧,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说完她直接挂了手机,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又看了眼那个包房,转身往大门走去。
龙耀阳坐进车里一路飞奔,五指攥着方向盘越发用力,脖子上的青筋不断的爆出。
浓眉深锁,面部紧绷,浑身散发着沁人的冷意。
乌托邦,臭名昭著的夜店,婉婉为什么会去那里?
现在的他很懊恼不该撤掉她身边的保镖,就算她再反感,也比现在陷入危险好。
副驾驶上的手机再次亮起来,男人看到聂新的电话,带上蓝牙,接起。
聂新的声音焦急的从电话线里传来:“龙少,刚得到消息,乔烟把太太骗去夜店了。”
“为什么刚得到消息?”龙耀阳很不满,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他把车速继续加快,已经闯了几个红灯了,也很惊险的闪过撞上来的几辆车。
到了前方小道他右打舵拐进去,走近路,往中央大街快速开去。
电话那边的聂新很惭愧,低声道:“对不起龙少,是我们办事不利,我们派去监视乔烟的人被发现了,那女人故意去商场里闲晃,趁保镖被她买通的人搅乱视线时偷偷从后门溜走,故意把我们甩掉,我们也是刚刚才查到她的踪迹。”
“有人举报说太太和她在一起,龙少,乌托邦的老板和乔烟是亲戚,他被乔烟收买说不会帮我们,但也不会帮她,让我们自己解决,我们的车被困在敏江路前面有汽车肇事,如果去晚了,我怕……”
“我快到了。”龙耀阳听的心烦意乱,打断他。
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专心飙车。
前方就是小道的尽头,出去一路向右转就能到中央大街。
他扫了眼挂有单行道的牌子,没有理会,直接扎出去。
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前方拐进来的面包车,距离太近了,想躲已来不及。
龙耀阳用力抓住方向盘,快速打舵后退,还是来不及了。
耳边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摇晃。
没有挂断的手机里传来聂新担忧的叫声:“龙少你怎么了?刚才那是什么声音?龙少?龙少?”
……
同一时间,正从林氏集团一身疲累走出来的林千业接到乔烟的电话。
他没有音调起伏的接起来:“有事?”
抬头看看月色,突然就想到宁婉鱼,他摇摇头把那股失落甩去。
打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平稳发动。
电话那边一直没有声音,不一会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很乱。
林千业拧着眉,沉下脸,不高兴的问:“你在哪?又去夜店玩了?”
乔烟没理会电话那边不满的男人,打开包房门,带着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进去。
很不巧,其中的一个男人正是之前在门口被宁婉鱼踹了一脚的那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那男人腥红着目光上前,恨不得将小女人就地正法。
乔烟从包里拿了一耷钱撇过去,几个男人接住,盯着沙发上已“睡”过去的女人笑的极度猥琐,有的甚至开始解衣服。
一直得不到乔烟的答案,林千业陡然放冷了声音:“不说话我挂了。”
“现在挂可就听不到那女人的叫声了。”乔烟站在门边,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笑的异常恶劣。
有一种变态的兴奋感,看着宁婉鱼被虐竟觉得全身都好满足。
她一手拿着手机,双腿交叠的站在那里观战。
被踹过一脚的男人突然爬了起来,盯着身下的女人不满道:“她不清醒玩着没劲,接盆水,把她弄醒。”
林千业正要挂电话的手蓦地僵住,听到陌生男人的动静,同时也听到他的话。
婚宴上的一幕再度窜进脑海,他一脚刹车紧急将车停在道边。
抓着手机厉声道:“乔烟你做了什么?快说,你做了什么?”
他有一种预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觉心口加速,手指都攥的青白。
他如此在意,如此紧张反而让乔烟更加疯狂。
她亲眼看着宁婉鱼被一盆冷水浇醒,亲眼看着她从迷茫,到清醒,再到害怕,尖叫,挣扎。
林千业听到宁婉鱼的叫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怒斥:“乔烟你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电话这边的女人关上门,走出去,站在回廊上冷笑着反问:“千业,你很奇怪啊,是宁婉鱼自己贱性不改正和野男人happy;你凶我干什么?”
“你在哪儿?说。”他大喝。
女人走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弄了弄头发。
猫眼里释放着冷冽的光,轻轻开口:“我在乌托邦,你再不快点可就看不到精彩演出了,呵呵呵呵。”
林千业甩上电话,将车速飙到最快直奔乌托邦而去。
十分钟的车程,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
刚从回廊里跑进来,就看到从敞开的包房门里走出来的龙耀阳与宁婉鱼。
小女人全身湿漉漉有些狼狈的被他抱在怀里。
头发凌乱面色青白,看起来很虚弱,全身无力。
黑色的西装半盖在她的身上。
看到他的出现,包房里的乔烟哭的声泪俱下,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大叫起来。
“千业,救我,千业!”
这时候他才看到包房里的惨烈,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被打的鼻青脸肿,被按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乔烟也以同样的姿势被按在地上,唯一的区别是她没有挨打。
但她的脸却比挨打还要难看,青白,灰败,吓的眼泪不停的流。
龙耀阳扫了他一眼,抱着宁婉鱼冷漠的往前走。
走过他身边时男人拦过来,皱起眉:“对不起龙少,这次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妻子,算我求您,放了她吧,挨打坐牢我替她,她只是个女人。”
趴在地上正哭的颤抖的乔烟闻言欣喜的抬头,眼里心里全是感动。
龙耀阳却冷酷的一笑,上前一步:“她叫人侮辱我太太,她做的事情足够她死一万次了。”
“龙少。”林千业知道说服不了他,就像上次一样,但怎么他也要试一试,说着又要跪下来。
龙耀阳却厌恶的蹙眉往后一退,身后的保镖们立刻围上来,挡住他。
眼看着龙耀阳越走越远,没办法,林千业只好违心的大叫一句。
“婉鱼,看在这两天我收留你的份上,求你帮帮我。”
正文 第43章 龙少受伤
龙耀阳停下脚步,眯着眼阴鸷回头。
这种男人?
他怀里的女人也回头望过去,用力的闭下眼,掩饰了目光里的所有波动。
她苍白的小手就抓在他褶皱的衬衫上,再睁眼时杏眸里闪过流光,波光粼粼祈求般的望向他:“求你。”
龙耀阳沉了脸色,冷漠的看向怀里的女人。
一旁的聂新上前,注意到龙少阴沉的脸色马上劝道:“少夫人你真要替那个女人求情吗?你知不知道少爷是什么情况下跑来救你的……”
“聂新。”龙耀阳扫过去一眼。
聂新闭了嘴,叹口气,退后一步安静的站在身旁。
男人盯着怀里的宁婉鱼,沉声问:“你确定让我放了她?”
宁婉鱼回过头,又看向跪在地上正心痛的看向她的林千业,艰难的点了点头。
“求你,放了她。”
这两天她一直住在林千业的房子里,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欠了人情。
这次乔烟做的虽然过分,她毕竟没被怎么样,就当是和他两不相欠好了。
但龙耀阳却不这么想。
他的嘴唇抿成直线,看向那个动不动就下跪的男子,呼吸平稳的沉默着。
聂新知道龙少在压抑怒气,他怕吓到少夫人。
半响后,男人看了过来,讳莫如深看不出情绪的视线。
对聂新交待:“把那些男人丢进警局。”
他的双臂沉稳的像是最安全的港湾,把脆弱的小女人紧紧护在怀里,抱着她走出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上了车,她依旧侧坐在他身上。
聂新留下处理那几个男人,开车的是他的保镖,车子平稳发动。
车上的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宁婉鱼咬咬唇,吞吞吐吐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谢……谢。”
小脸囧的通红,说不出的一种复杂。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她真的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
他强她的事女人还在生气,可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她该谢谢他。
女人的主动倒是缓解了男人的脸色,龙耀阳沉了口气,伸出修长手指捋顺她的黑发。
他刚碰触到她,女人便是一僵,咬着嘴唇,发现男人的脸色又难看了。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她把自己的嘴唇咬成红色,眼神闪烁,不敢或是不想看他的样子。
他的脸在女人面前渐渐扩大,靠近。
“龙耀阳!”她仰起头,像小猫一样软绵绵的声音刺激了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