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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艾小姐,你身上还穿着病服,吃完饭,是去医院吧,顺便,我送你。”
男人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传来,一口一个艾小姐,分外的客气,好像她在他的眼里,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深呼吸一口气,艾婼最终抵制不住心内的那抹无限加大的痛,咬了唇,她默默点头。
这顿早餐,吃的安静。
刘嫂佣人他们站在一旁伺候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扼腕不已,曾经,艾小姐和大少吃饭的时候,那是有多热闹啊,哪里像现在,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前,却,一句话都没有,甚至于,连一个目光都不给对方。
艾小姐的背影,给人的感觉,有点凄凉。
反观自家的大少,优雅潇洒。
在一段感情里,或许放不下的,大多数还是女人而已。
吃完艾婼跟在南宫彦身后,上了车,坐在后车厢里,她小心翼翼的瞄着对面的男人,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和他分开后,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面对了那么长时间。
或许这次分开,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她想找一些话来说,突然,脑子叮咚一响,她猛地抬起头,看进男人冰冷的眸子里,低声说:“彦,如果让你给一个孩子起名字,你会起什么?”
问的,有点拙劣。
可是,她总不能说:南宫彦,我生了你的孩子,你快想想,你要给我们的孩子起一个什么名字?
这样吧?
肯定不行啊。
所以,以她现在的脑细胞,也只能问到这个地步了……
彦,如果让你给一个孩子起名字,你会起什么……
女人认真的口气转旋于耳,南宫彦一双幽深的黑眸,不轻不淡的凝视着对面的艾婼,她的一脸期待,让他嘴角。弯起了一抹冷笑。
“艾小姐,我和你,很熟吗?彦是你喊的?!”
艾婼心口一窒,她低下头:“对不起。”眼眶。红了。
男人的话还在传来:“外加,孩子这两个字我劝艾小姐还是别在我面前提的好,因为你会让我想起,曾经的,被一个残忍的女人,打掉的那个无辜的孩子,一想起,我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对那个残忍的女人做什么了,比如:毁了她?!”
“够了!”艾婼压下心痛欲裂,她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对面尊贵俊美的男人,说:“南宫彦,既然你恨我恨到想要毁了我,那你为什么迟迟不动手?还有,南宫彦。你不是说你不想再见到我了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今天早上还要送我?要知道,我自己可以去医……”
“我不恨你,如果我真的恨一个人,早就出手。所以我不恨你,当然,也不爱你。今天早上送你。完全是出于你昨夜对我的,辛苦照顾,不然,你以为我会送一个陌生人?”
南宫彦薄唇轻启,漫不经心的说道,打断了艾婼的话。也狠狠打伤了艾婼的心。
我不恨你,也不爱你……
你因为我会送一个陌生人……
好一个不恨也不爱,好一个陌生人!
艾婼心里笑的惨淡,南宫彦说话,从来都是那么绝。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望不到底的黑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南宫彦,你不恨我,可是,我却恨你!”
我恨你,因为不管是我绝情,还是你绝情,结果从来只有一个:都是你伤我!
而你,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潇洒利落。
南宫彦,我更恨我爱你!
可我的恨,我的爱,你全都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不过只是我的,独角戏吧?!”自言自语,苦涩却传进了南宫彦的耳里。
南宫彦觉得可笑,这女人居然说她恨他?
什么独角戏,他不懂。
可他只想知道:他做什么了,让她恨他?
明明,是她背叛他,是她杀掉他们的孩子,到头来,却还是他的错?!
呵。
冷笑压抑不了体内不断燃烧的熊熊怒火,南宫彦突然长臂一伸,落在了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花眼的功夫,闪电之快,以至于当艾婼发现自己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了。
南宫彦把女人拉回怀里,然后快速的把她压在车厢里的座椅上,他覆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右手一伸,勾起女人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眸底划过一丝残酷,完美的薄唇,有点恶劣的勾起:“艾婼,你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被薛卫压在身下?嗯?!”
无情的话把艾婼从迟钝的大洋里拽了出来,她咬着唇看着身上的男人,声音倔强:“关你什么事,你快放开我,别忘了,是你说的,我们是陌生人,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
捏着女人的下巴猛然加重力道,听到女人痛哼一声,南宫彦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我们已经是恩断义绝的陌生人,难不成这点,我还用你艾婼提醒?!”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艾婼几乎崩溃,他身上的寒气,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因此更难过。
在南宫彦的心里眼里,以前的艾婼真的不在了,在他眼里心里,艾婼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个下。贱的女人……
可是,她不是,她不是的……
要解释,嗓子却好像被谁狠狠捏住了一样,不让她说话,她也不能把这些告诉他……
“南宫彦……”她终于哭出声:“南宫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忘掉你,我好想要忘记你……”
她从来不知道,太过深爱一个人,会爱疼的。
南宫彦,因为我太爱你了,我爱的很疼很疼,那疼的解药,在以前是: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那样我就不疼了。
可现在已经不是,已经不是了……
你在我身边,它还是很疼很疼。
“南宫彦,婼儿怎么才能忘掉你……”她闭上眼泪汹涌的眼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为她叫痛,嘶嚎着,声音是那么绝望!
☆、298:这一次,我终究是看不得你幸福……
挣扎也许就是被人踹到深不可测的大海里,看到了浮木却怎么也抓不到,看着周遭茫茫无际的大海,却怎么也想不到办法让自己上岸成功,然后只能一个人,看着浮木,独自被恐怖的大海包围着,从而窒息和痛苦,都一并来淹没了她。
此刻,南宫彦就像是她的浮木,她可以一伸手就把他抱住,但是,她知道,就算抱住了又怎样,始终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她无法接近,却也不愿离去,仿佛离去了就代表真的绝望了,可不离去就真的,不绝望吗。
再也许被“大海”包围的她,最终连眼前的“这根浮木”都失去了,不过是时间迟早,而已。
艾婼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痛苦、挣扎。
而南宫彦不知道这些啊,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做了那么多该死的事之后,竟想要……忘了他!
俊美如神邸的脸,瞬间仿若覆着千年融化不了的寒冰,他垂眸,冷冷看着身下几近崩溃的女人,完美的薄唇,突然一勾:“想忘记我?很容易。”
闻言,艾婼睁开她那双如兔子一样肿红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在南宫彦脸上看到一丝……很痛的受伤,心里一痛,脑子缓冲过来了。
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到了耳畔,还有他冷峻的呼吸,这一刻的他,好像真的,连呼吸都是冷的呢。
“出门跑到大马路中央,让车撞一下,说不定,你会和你经常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的失忆患者一样,失忆了,你不就能忘记我了?”
南宫彦伸出手。指腹缓缓摩挲着女人苍白的小脸,情绪收放自如的他,这一秒脸上布满了高深莫测。似无情非无情,让人看不出情绪。口气,却云淡风轻,仿佛在谈笑风生:“艾婼,我这个方法,好么?!”
艾婼别过头,倔强的扔下了一句:“你以为我不敢?”笨蛋,关键是:撞了也不会忘记你的,婼儿肯定。
“嗯,果然离开我没几天,脾气都变大了。”
艾婼咬着唇。自己以前都不敢这样对南宫彦说话的。可是,她却是猛地仰起头,想说:“谁和你耍脾气了?我这是真的!”誓死做刺猬做到底,因为,不喜欢这个男人用淡漠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她之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难过的同时,想着,气一气他也好!
她性格里有劣根性。
然,话还未及出口,她仰高的脖子,头顶撞上了男人的下巴。额,脖子,害怕的往后缩,她咬着唇的贝齿愈发用力。
可怜巴巴的看着摸着下颚,黑着脸睨着她的男人,心里一颤。她赶忙为自己辨清:“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离我那么近!反正不是我的错!!!”
南宫彦把从下颚上的手改为蜷指,狠狠的敲打了下某女的脑袋,他完全不留情的报复。换来某女一阵哀痛——
“呜呜南宫彦,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明明是你离我离的近,我抬头才会撞上你,你干嘛还打我呜呜呜呜……”
艾婼捂着被南宫彦敲痛的脑袋,真的很疼,这男人一定用了十分力道!
以前,他生气归生气,敲脑袋归敲脑袋,可从来没有用力的,所以她一点都感受不到疼,可是现在……
想到以前,想想现在,艾婼心里一片酸液倒流进心房,出不来,压着泪和痛,她垂下眸,这下死也不抬头、也不抬眸了!
可是她忽略了南宫彦比她更恶劣的性格,下一刻,他居然叫司机停了车,在这,离市还远着呢!
“南……姓南宫的……”艾婼欲哭无泪,双手死死趴住安全带,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你干嘛停车!”
南宫彦睨着女人不安又忐忑的眸子,心头的火降了,顿时,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他敲了敲椅背,从女人身上抽离,掩饰了眸底的不怀好意,完美的薄唇,嘴角幽幽一勾,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喉间哼出:“看不出来么?我这是在帮助你忘记我啊。”
“那这和停车什么关系!”
“不停车你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