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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于死气沉沉!
万宇曜眼眶一热,扭头不忍再看,却没想撞进了苏轶枫猩红的眼睛里,竟发现苏轶枫眼尾落下了一滴透明。
苏轶枫,很不好受,他一定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了,他一定在自责……
以往大大咧咧的苏轶野,除了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后的震惊,竟也学会了沉默,低下了头颅。
艾婼,用生命告诉了他们:她的爱没有错。
错的……是他们、是命运。
早就知道这女人连死都不怕,是个狠心的女人,却没想狠到了让他们几个大男人忍不住落泪的地步!
好狠心的女人啊!
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但看着外面的黑暗、朝阳,落日,心里也大概有了数,即使这样,他们却也不觉得肚饿口渴。
唯独,他们累了会坐在家属椅上,而那个男人,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一直。
啪!
手术门,被两三护士推开,后面是,更多的护士把艾婼从手术床上出了手术室。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是最后出来的。
薛卫和万宇曜他们自然第一时间跑到医生跟前,却再快都不及那个男人的速度。众人只觉身边一阵危险的寒风呼啸的吹过,他们梀梀的停在原地,看清楚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医生面前,冷声质问。
“情况?”
即使仍然惜字如金。但是所有人都听出了南宫彦绷紧的声调。
“大少,是这样的,子弹没有打穿病人的心肌,这是对生命的一大侥幸,但是,手术却谈不上成功。”
只有半句,南宫彦心却凉了一大截。“继续。”他在压制声音里的颤抖,也压制住了。手掌心里却全是刺目的鲜血,被掐的!
医生叹息道:“大少,艾小姐没有求生的意志啊,加上内外伤严重,对任何主动活动已经完全丧失,机体已经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病人仍不幸的成为了,植物人。”
植物人……
“听说植物人也有醒来的可能,艾婼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薛卫突然喊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医生问道,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起码不是必死的脑死亡。对吗?
医生摇了摇头:“如果可能性是百分百,那么艾小姐醒来的可能性只占百分之二。”
薛卫崩溃的垂下了脖子,面如死灰。
说完,医生恭敬的向一言不发的南宫彦行了个礼,“大少,艾小姐已经被推进重症病房,现在可以有一个人去看看她了。我先走了。”
南宫彦薄唇紧抿,幽深的黑眸如大海般,却失去了以往的冰冷。第三次升起绵延不绝的雾气……
他想过她会死,那他陪着就行。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残忍?
不去死。却也不活,让他一个人清醒的带着她的爱。在这个世界上,度日如年,她,是在报复他吗?
如果是,那艾婼,你成功了。
南宫彦转身,与其说他面无表情,不如说他已经空洞了,玄黑的眸子,一眼望到底,如一个干涸的井,什么都没有。
他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有艾婼在的重症,病房!
青莞扑进万宇曜怀里,无声的落下了泪,众人只听她模糊不清的声音,小小的从万宇曜怀里传了出来:“哥哥他是怎么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他哭了……”
闻言,薛卫身体僵了,万宇曜安慰抚在青莞后背上的手,不自知的在剧烈颤抖。
而顾生、苏轶枫和苏轶野,掩饰不掉眸底的愕然和震惊,因为南宫彦……哭了。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南宫彦,会为一个女人哭两次!
……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艾家的别墅,艾婼的房间里,也有一次呢……
总共,竟然有三次。
南宫彦独自走进充斥着消毒液味道的病房里,坐在了床边,看着那个女人戴着氧气罩,满脸的苍白,伸手,轻轻梻过女人耳边的长发,薄唇一弯:“嗯,头发真长。”
“艾婼,站起来,让我看看你头发有没有长到腰际?”
空洞的黑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上睡的很熟的艾婼,南宫彦好看的剑眉一挑,仿佛她能听得见,他低声问:“我好像说过等你头发长长的时候,就娶你的,我记错了?还是根本没有说过那话?!”
好听的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响起,含着一股蛊惑的味道,却很温柔:“艾婼,你醒醒,告诉彦哥哥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艾婼似乎真是在报复他,紧闭的眼帘,漂亮的睫毛,一动都不动,更是一个字都不回应他,任他独自痛苦煎熬。
艾婼最大的骗局就是说她不爱南宫彦……
那晚的话,现在回响在耳边,竟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南宫彦握住女人凉凉的小手,他黑眸不加掩饰的情深,苦笑:“艾婼,那个骗局只是一个小骗局,你还有一个大骗局:就是骗南宫彦爱上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止你爱他爱的辛苦,他爱你也爱的……很辛苦……”
他说:“艾婼,你是南宫彦第一个用尽全力去爱的女人,也是南宫彦第一个用尽全力去放弃的女人!”
他说:“你赢了,艾婼。你真的让南宫彦永远忘不掉你了,你让南宫彦从此对你,连故作的冷漠也做不到了……”
修长是手指亲昵的抚摸着女人的小脸。南宫彦起身覆在了女人的耳边,完美的薄唇邪魅一勾。低沉又自嘲的声音响起:“认识你艾婼,我南宫彦从来没觉得是一件幸运的事,但我偏偏爱上了你这个让我很讨厌的女人,很奇怪对不对,你明明,长的就不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却爱上了你。艾婼,你听到吗。我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那么珍贵,他从来不敢肆意说出口,他想要用行动告诉她,南宫彦很爱很爱艾婼。
可他忘记了,女人是最会胡思乱想、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一种生物,有些话,必须要说给她听才行。
“对不起,原谅我以前让你那么不安,以后,再也不会了。你想要听多少遍才相信南宫彦是爱你,南宫彦就说多少遍:他爱你……”
“南宫彦很爱很爱艾婼,所以这个被他爱上的女人。也必须要生生世世继续爱着他,不许偷懒睡觉,他、不、许!”
很少说爱,也以为五年后的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尤其是艾婼!
而他似乎低估了艾婼这个女人的魅力,她让他重新爱上了她,同一个人,他爱了两次,他绝对不允许第二次的结果。和第一次的一样,甚至比第一次还要悲惨。
所以。艾婼,你要么干干脆脆的立即给我去死。要么就给我醒过来。
艾婼,我告诉你。
我可以等你醒来,但我不可能等一辈子,“这个期限,我给你五年,如果五年后,你还睡,又不肯死去,那我……不介意亲自解决你!”
字字,残忍,却毋庸置疑,仿佛是早就做好的决定,任天地震动,它也岿然不动。
南宫彦深情凝视着女人的紧闭的眼帘,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放心,你能狠心丢下我,我却无法忍心看你一个人离开,那时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南宫彦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这一次,死都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他记得之后自己说了太多太多,一年里的话都没有此刻的多。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人的呼吸,一个在说,一个却不知是否在听,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深深的疼痛感,化作一把锋利的箭,只要进了病房的人,竟然都能同时感受到心脏一阵紧缩的揪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中了一样!
时光不动声色的流逝。
转眼,春夏秋冬。
小沈阳说的很对,人生的完结,真的是一眨眼一闭眼的工夫,快到你根本还没来得及抓住你上一秒想要的东西,你的灵魂就已经灰飞烟灭。
还好,病床上的那位,还没。
门外忽然响起护士柔柔的声音,带着预料之中却也隐忍不住的喜悦,声音很甜:“南宫大少,你又来看艾小姐啦?”
“嗯。”
自从艾婼住到这个病房里,常年如此,每一天在这里,都会上演着同样的剧情,同样的对话。
南宫彦推开门,两年后的他,何止风姿卓越,以往冷凛无情中透着摄人的霸气和危险,现在,沉默的他却多了一种两年前没有的东西。
他漆黑的眸底,总有一种死水静默的蛰伏,仿佛任外面世事跌宕,都不会涌起一丝波澜!
“艾婼,忆深很恨我。”
南宫彦每天都要坐在病床边,对那个睡了两年的女人,说一些话,说一些,永远都不会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说的话。
不管是痛着、爱着、恨着,他们中间,仿佛总有那么一根看不见的线,牵连着他们两个人,并且这根线,只会随着他们的感情越来越紧,永远不会断,让他们成为彼此不会变的那个特别和唯一。
“嗯,不得不说,你给我养了一个,好儿子!!!整天就知道忤逆老子,搞垮老子的公司,艾婼,你知道么,你的儿子现在已经搞垮了我两家分公司,嗯。我的确没有阻止。”
南宫彦无声的勾唇一笑,眸光艳华的睨着床上那个一声不回的女人,他继续说:“青莞和万宇曜结婚了。当年你等我的那个晚上,你还记得么。我身边的女人,不是你所想的那些,她只是我的妹妹青莞,她和万宇曜,也修成正果了。”
“看他们结婚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我这个孤家寡人有多悲凉了,喂。艾婼,难道你不应该拯救我一下?”
他自言自语着,说的却比谁都来神。
“薛卫也结婚了,也许是心死,也许是抵抗不了他爷爷的摧残,随便找了一个女人生活了。”
“苏轶野和苏轶枫被我流放到了沙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回来,他们不是最看不惯你么,你也不定看得惯他们吧?所以。我帮你小小的出了口气。”
南宫彦凝望着女人的黑眸,目光温柔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