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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不会摔跤。”安子皓握着荧光棒的这头，将荧光棒的另一头递到小小面前，声音生硬而微微干哑。
小小抿唇一笑，牵住荧光棒。
他用一根荧光棒牵住他的女孩，这根荧光棒是橙色的。
初恋的颜色，是不是橙色的？
第1185章 心脏噗通噗通跳
演唱会现场，时而响起震破体育馆馆顶的呐喊，带着燃烧一切的激情，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小小挥舞着荧光棒，跟着舞台歌声轻唱。
安子皓侧首，看着小小，极低极低的说了一句，“其实你唱的比他们好听。”
小小的两颊噌的烧上两片红云，咽喉像是堵着一团带火的棉花，再发不出声音。
小小没再唱歌，安子皓也没再说话。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最后排，竟熬着过了三个小时。
演唱会结束，人群蜂拥而出，将最后排的小小和安子皓挤到墙角。
“小心。”安子皓眉目一急，撑着双手将小小护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窄小的三角形空间里，黑暗，火热，小小连喘气都无法做到。
她尽量的往墙根缩，想要尽可能的离安子皓远点。
安子皓也是这样的，他尽量的往后面退，尽量给小小多一点的空间，尽量不让自己碰触到小小的肌肤。
“爽爆了对不对，tyr是最好的。”
“爱死他们了……”
一个个谈论演唱会的声音传来，不知是谁推了一下安子皓。
“砰”的极其细微一声。
有什么撞到了一起。
小小诧异的瞪大眼睛。
安子皓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
两个人都傻了。
安子皓的薄唇贴在小小的额头上。
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
……
从演唱会出来后，两人有默契的没有谈论那件事。
他们在体育馆外，沉默的将剩下的货都卖完了。
扣除成本费和损失费，一共获利两千两百，安子皓分了一千一百给小小。
小小微抿唇，接过去，低若蚊吟道：“谢谢了。”
“最开始就说好的，合伙。”安子皓的声音莫名带了点低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额吻的缘故。
他始终想用手指碰触一下唇，感知那个吻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却因为小小就在身边而无法做到。
“那我先走了，你回家路上小心点。”小小郑重的将那一千一百块钱放进钱包，冲安子皓挥手送别，上了马路边自家司机的车。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她原本是想将安子皓送到安家，再坐自家司机的车回去，但因为那个额吻的缘故，她突然觉得和他单独相处有些困难。
……
霍家，又是深夜。
霍擎天和傅染都没有睡觉，等着宝贝女儿回家。
“爸，妈。”小小进门，看见客厅里的霍擎天和傅染，飞扑进妈妈的怀里。
“你们看，这是我赚的钱，怎么样？”小小郑重的将钱包里的一千一百块钱取出来给傅染和霍擎天看。
并不是一百一百的，大多是一块钱十块钱。
厚厚的一叠，看起来很多的。
傅染捂嘴惊呼，“哇塞，好多钱。”
小小恶狠狠瞪了妈咪一眼，警告道：“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嫌弃的语气，我知道不多，但好歹是我第一次赚钱嘛。”
霍擎天曲起手指，在傅染额头敲了一板栗，淡道：“她这样确实不对。”
小小犹不解气，用力点头，“爸爸再打。”
傅染也是醉了。
第1186章 嘘，不要说话
劳斯莱斯幻影接送，一身高端品牌逾万，就这样还去体验生活？
你体验生活不能选个好点的天气吗？现在脸蛋都冻的发红是怎么回事？
说实在的，傅染就是心疼了。
“好，听你的，再打。”霍擎天曲起手指，佯装要往傅染头顶再敲一下。
小小赶紧抓住霍擎天的手，着急道：“爸爸我就是开玩笑的，不能打。”
傅染和霍擎天俱都笑了，傅染搂紧女儿，叹了口气道：“你想去就去吧，爸爸妈妈尊重你，反正只有十多天了，到时放寒假你就要去英国了。”
傅染想，去英国就好了，陆云铮不会让小小受一丁点委屈。
终于能够获得妈妈的理解，小小甜蜜一笑，摇了摇妈妈的手臂。
“妈，你放心，我体验生活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
接连七日，小小都和安子皓卖荧光棒海报之类的，他们还找到门路，卖起了走俏的黄牛票。
小小在霍擎天的指导下，生财有道，很快就赚够了一万。
这夜，两人从演唱会出来后，步行了一段路。
说了一些话，大多是随性而起。
事后细想，竟想不起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那夜的星星很黯淡，灯光很亮，橱窗里的物品很精致。
安子皓时而侧首望着小小，心脏一次次悸动。
天地间，为什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物品存在？
眼神一瞥，安子皓不知望见商店里的什么东西，对小小说了一句“等我一下”，就快步跑进去。
等到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只丑萌丑萌的青蛙玩偶，递给小小。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保持着递这个动作，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她。
小小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圆圆的，鞋面上有只小猫。
她本来不想接的，觉得安子皓赚钱不易，但想想，他已经买下了，是他的一片心意，并且无法退回去，于是伸手接下，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原本，安子皓的身躯一直是保持紧绷的，害怕小小的拒绝。此刻，因为小小的接纳，他全身的毛细管都通畅了。
他没谈过恋爱，甚至在小小之前，他没对女孩子产生过好感。
朋友们聚在一起看毛、片，颤栗的全身哆嗦时，他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电视里机械性的原始动作。
所以，他不懂怎么表示好感。
他很缺钱，钱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他所能想到表示好感的方式，就是为她花钱，为她花很多很多钱。
“它好可爱。”小小逗了逗青蛙毛茸茸的肚皮，又冲着青蛙皱鼻子皱脸。
安子皓见小小喜欢，抿唇微笑。
为她花钱，原来感觉这么美好。
这夜，是小小和安子皓在一起体验生活的最后一夜了，小小跟着安子皓，走到了他家门口，抱着青蛙玩偶，礼貌的道别。
但小小的话还没有说完，楼梯口就突然传来暴躁令人讨厌的喧嚣声。
安子皓脸色一变，将小小拉进屋，快速锁上门，并且转身向小小做了个嘘的动作。
第1187章 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黑暗的空间，小小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只用唇形问：怎么了？
安子皓静默的摇头。
门外，啪啪作响的敲门声，震得天花板灰尘扑簌扑簌往下楼，整间房子都快要散架。
“安文山，给我们出来，欠债不还死全家……”
“安文山……”
污秽的脏话应和着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不绝于耳。
两个少年靠着软榻的沙发背坐在地上，小小怀里还搂着那只青蛙玩偶。
她神色安宁，时不时伸手逗了一下青蛙的眼睛或者鼻子，爱不释手。
安子皓心有愧疚，抓住小小逗青蛙的右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清晰写出几个字。
【怕吗？】
最后那个问号，逗的小小手心一痒，差点哼笑出声。
小小起了玩心，反抓过安子皓的右手，在他手心里写着：【不怕，你太小看我了。】
那个句号，小小眉目沉凝，勾勒的特别认真。
没多久，门外的敲门声渐弱渐小；到最后，完全止住。
那些追债的人应该走了吧，但小小还是和安子皓坐在地上，没有动。
“我以前遇见过比这更危险的事情。”小小出声说话了，声音很低，她嘴角绽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星眸闪亮亮的。
“那还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b带着我逃亡。你这只是要债，追我爸b的那伙人是要命，我爸b把我塞进垃圾箱里，在我头顶罩上一个大纸箱，告诉我，不要哭，不要出声，他会来接我。”
安子皓听的认真，小小侧着脑袋望向安子皓，又是一笑。
“后来，他真的来接我了。”
安子皓感受到小小的喜悦，声音清透柔软，“他很爱你。”
小小点头，她捏着怀里青蛙的两只耳朵，站起身来，说：“我该走了，安子皓，你保重。我妈妈曾说，莫欺少年穷，世界很大，机会很多，只要保持本心，今后一定能获得成功。”
安子皓只是问：“你今后打算考哪所高中？”
小小想了想，认真道：“我还没想好，但可能会去英国。”
安子皓心脏竟紧缩了一下，痛彻心扉。
出声干哑粗嘎，难以言说的紧涩。
“出国吗？为什么那么远？”
他原还想……
但如果是英国的话，几乎不可能了吧。
“因为我爸b在那里，他腿伤没好，我很担心他。”
她想要监督爸b，把腿伤彻底治好。
“……那你这边的父母怎么办？”安子皓像是抓住了一线光明。
小小明媚一笑，“又不是不回来了，当然是先获得我爸爸妈妈的同意再去。”
安子皓点点头，跟着站起身来，“我送你到你家司机那里。”
劳斯莱斯幻影开不进安家所在的小巷，而走出去还需要五六分钟。
小小知道安子皓是怕她再遇见那些追债的人，心头一暖。
窄窄的巷道，黯淡的光线，头顶是一轮弯月。
安子皓两手插兜，月光将他的身影拖的修长又寂寥。
他真的是很好看的男生，走在街上，还被星探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