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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做尽一切都是徒劳。
“小小，要是我和他在一起了，那还得谢谢你。”
听着乐可明显兴奋的话，小小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很憋屈，像是有团灰雾在胸口那处地方乱窜，窜来窜去，找不到出口。
“乐可姐姐，快十二点了，我得去给我妹妹喂饭，下次再聊。”小小看了眼闹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好，下次再聊。”
乐可默默想着，她没做错什么，没有。
……
不要掐好不，乖乖的，咱做个安静优雅的美少女。
第1531章 独一无二
唱片行落地窗，原木地板被夕阳打上了厚重的色彩，细小的微尘在几束金色的光线中妙曼飞舞，时而跃动在少女黑亮的发顶上。
霍小小盘腿坐在放cd的原木架下，戴着耳罩，眸子阖着，自由的沉浸在音乐感官世界中。
透过落地窗，日光恰好打在她右边侧脸上，另一侧被阴影笼罩着，半明半暗，泾渭分明，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片切割，精巧绝伦的五官越发显得深刻。
陆云铮站在落地窗外，静静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她真的很入迷，完全没发现旁边有个人在目不转睛的注视她，长长的睫毛，在光线中微微颤抖着，像是刚破出蛹的蝴蝶，试着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陆云铮看了一会儿，换了个站姿，又看了一会儿，他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下玻璃窗。
这样明显的声响终于惊动专注听音乐的人儿，小小摘下耳罩，看向他。
他指了指唱片行里面，随即走了进来。
在陆云铮走到小小面前时，小小已经从地板上站起来，背轻轻倚着原木架子。
“在听什么？”
小小踮起脚尖，想将耳罩戴在他耳朵上。
好吧，没有成功。
小小略微懊恼，身高差啊身高差，小时候他比她高很正常，但怎么大了以后，他还是比她高这么多呢。
陆云铮淡淡晲了小小一眼，配合着将身子弯下。
小小这才顺利将耳罩给陆云铮戴上。
陆云铮听音乐的间隙，小小又去找cd，现在科技发达，电脑手机里什么都有，书店或者cd店的生意越发萧条，但小小还是喜欢逛书店或者cd店，看见喜欢的书或者cd，都会买回家收藏。
陆云铮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小小这阵子喜欢什么风格的音乐，于是摘下耳罩，在原木架前为她挑选了几张同风格的唱片。
“想找的就是这个。”小小接过唱片，轻呀一声，眼眸里不自觉溢出满足和感动。
“喜欢就行，这次约我出来是干什么？”
陆云铮的声音一贯的平静不染微澜，很多人不喜欢小小这样喜新厌旧的性格，什么都去尝试，但总是坚持不久，喜欢的她才会长久留下来，不喜欢的很快就抛掉。
或许他们觉得小小这样是在走歪路，浪费时间。
但陆云铮觉得还好，走错了路没关系，只要沿途能够看见美好的风景，她又不急着赶往生命的目的地。
“等会再说，怕你生气。”小小走到吧台付了款，和陆云铮并肩走出唱片行，她卖了一个小小的关子。
“如果会让我生气就不要说了。”陆云铮走到车边，帮小小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左手手背抵着车门顶，让她不要撞到头。
待她上车后，他才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小小看着这一幕，心情突然酸酸涩涩的。其实，他以前也是这么为她做的，因为她会不小心撞到头嘛。
但想到，他也会这么为乐可姐姐做，这个举动就在她眼里变的不一样起来。
原本独一无二才是正常的，可现在，她才发现……
第1532章 撞墙
小小斜眼晲着陆云铮，像是被暴权镇压的小民。
“干嘛这么犀利？”
陆云铮不为所动，专注开车。
十分钟后，他将车子停在一处高墙会所，领着小小下车。
他指着会所纯白色的外墙，问小小，“看到那个没有？”
小小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走过去。”陆云铮淡淡道，深邃神秘的绿眸如碧潭般。
小小还是不解，但听话的走过去了。
“用头对着那面墙，用力撞一下。如果能撞倒，我就让你说。”
陆云铮一个命令，小小一个动作，当小小的额头对着墙壁快要撞过去的时候，她才发现……
无数只乌鸦在小小头顶飞过，落下一大坨鸟屎。
马勒戈壁。
“爸，你无不无聊？”小小转过头，怒视着陆云铮。
“没有你无聊，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要惹我生气。不过你还算聪明，没有不撞倒南墙不死心。”陆云铮将车钥匙转了一下，捏在手心，单手插兜，率先走进会所。
“……”
汗汗汗……难道她的额头能把这片墙撞倒吗？她小时候，他又没带她练过铁头功。
乐可姐姐，对不起了。我想说来着，但没机会。
小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快步随着陆云铮进会所。
在这种私人会所用餐，要是晚了点，她和陆云铮不走在一起，安保会以为她和陆云铮不是一伙的，将她挡在外面，那就丢大发了。
陆云铮一个人点完餐后，就将菜单交给侍者，没有问小小一句。
小小也没有异议，他点的基本上都是她喜欢吃的。
“高三了，累不累？”很快，侍者就将菜上上来了，陆云铮和小小边用餐边说话，都是些家常闲语，几缕淡淡的温馨萦绕在其中。
“当然累，课变多了，音乐课和体育课都没了，而且晚自习时间都变长了。不过大家都是这样的，我就心里平衡了。”
陆云铮淡晲了小小一眼，看着她浅笑的模样没说话。
“其实这也算是一段很独特的经历，很多年后，你回想起来，会觉得很怀念。”
小小点头，语重心长道：“是，我早就明白，我现在不赞同你这句话，甚至对你这句话嗤之以鼻。但很多年后，我回想高三经历，一定是很怀念的。”
这就是过来人和现在人的区别，他吃的盐比她吃的饭还多。
陆云铮又看了她一眼，心知她在和他闹小别扭，就没再说什么。
越大越不省心，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和他闹别扭，就算他离她天长水远，她也能在电话里和他闹。
她那种小别扭，不是普通意义的别扭“我不理你不和你玩了”，而是带了点对自身的懊恼，对自身的无可奈何。
晓是陆云铮走过那么远的路，见过那么多的人，却还是无法解决小小。
这种小别扭，在陆云铮晾了小小一下后，小小又自动修复好了。
她向他述说高三的苦与乐，和他分享同学间的趣事，但说着说着，小小的手机就嘟嘟嘟在包里响了下。
第1533章 你在害怕
小小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是乐可姐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答应了吗？】
小小的手伸进包里，十指如飞，她不看手机屏幕也能打字发过去。
【还没说，这事不好说。】
紧接着，手机嘟嘟嘟，嘟嘟嘟的连叫了好几声。
小小赶紧将手机音乐关了。
这期间，桌对面的男人朝她晲了好几眼，黯绿的眸子略带警告。
小小朝他一笑，夹了一筷子菜进碗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埋头吃饭。
五六分钟后，小小微蹙秀眉，难受的对桌对面男人说：“肚子疼，先去下洗手间。爸，你先吃。”
不待他说什么，她就跑出包厢。
陆云铮放下筷子，眸子闪烁着复杂难解的光芒。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思随着小小刚刚那番举动而起伏不定……
小小在和谁聊天，不敢光明正大，而要背着他偷偷摸摸？
此刻，小小刚跑进女洗手间，她掏出手机，手机正在嗡嗡嗡的微微振动。
是乐可姐姐的电话，小小往门口看了一眼，右滑接通。
“小小，你帮我提了吗？”
“还没有，乐可姐姐你听我说，这事真的不好办。”
“小小，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有心改善陆先生和他母亲的关系，上次生日聚会的效果你也看到了，他很感动，我们再让他感动一次。”
乐可琢磨了很久，才想再次从陆云铮母亲那下手，再次打动陆云铮。
明显，陆云铮最在乎的是小小，但她总不可能撮合他和小小，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
小小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乐可说，她爸上回那是感动吗，只是脸上肌肉动动，嘴角向上勾了几下，他真正开心的笑根本不是那样行尸走肉的。
“小小，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小小一直沉默，乐可不由咬住下唇。
小小着急辩驳，“当然不是。乐可姐姐，你听我一句好不好，我跟着他一起长大，我了解他，他已经大到不需要那些弥补，他的内心体制很健全，不需要别人指点他该去做什么，不该去做什么，过去的事情就不再要一遍遍挖出来。”
她恨不得大吼一声：他就是恨“爷爷”“奶奶”，所以以这种交易关系来维持亲情。
但她不能点破他的那点心思，深藏在最隐秘之处曲曲折折的心思。
“我并不是要指点他什么，我只是想再多给他一个选择，没有哪个孩子不需要父母的爱，尤其是母亲的爱，我看老太太也有心和他破冰，只要他再主动一点，整个世界都会充满爱，处处是温暖。”
小小不由反驳，“但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我现在都不能算作孩子。”
生日聚会那次，她已经伤害了他，真的下不了手再伤害第二次。
乐可见柔意恳求不管用，声音不由低下去，沉沉的，“小小，你就是不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