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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告诉橙橙,他就是她的爸爸。
“橙橙……我是爸爸,我就是你的爸爸……”易哲慎说得声音很轻,很哑,好像在喉咙卡住了发不出来一样。
易琏橙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面前一向厉害强大的易叔叔,眼眶通红望着自己的样子。
忽然觉得委屈极了,比在学校被同学嘲讽是个没爸爸的孩子时还要委屈。
而下一秒,她就狠狠地扎进易哲慎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然后嚎啕大哭,“如果你是我爸爸的话,你为什么不要我?”
在女儿面前,易哲慎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知所措的父亲。小姑娘委委屈屈的一句话,都像针扎在他的心头上。
他无措地张开手,将怀里小小的身体紧紧抱个满怀,“爸爸曾经做过一件错事……爸爸不是不要你。”
满腔的父爱堆积得太久,一下子要倾泻出来,他又有点词不达意:“橙橙,是爸爸不好,妈妈能给你的,爸爸以后也都会给你,而且还会更多……你能给爸爸机会吗?”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易琏橙哭得太用力,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着女儿伤心又委屈的模样,简兮也纠结极了:“橙橙,易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亲生爸爸……你不喜欢吗?”
易琏橙把鼻涕眼泪蹭了易哲慎满衬衫:“妈妈,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简兮红着眼点点头,“是,他就是你的爸爸。”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瞧着妈妈,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呢?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告诉我呢?”
“这个啊……”简兮先是望了眼身旁的男人,想了想,找了个借口解释:“因为以前妈妈和爸爸在一起时,好多坏人都不同意。后来妈妈和爸爸失散了,爸爸被这些坏人追杀,不小心掉进了湖里。之后呢,他脑子进了水,然后就忘记掉橙橙和我了。而妈妈呢,和他失去联系,只能先带着你回香港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姑娘转过脑袋看向易哲慎,有点不相信:“真的是这样子吗?”
“嗯,是这样。”易哲慎相当无语
地干咳两声,点点头。
简兮伸手给女儿拭擦满脸一塌糊涂的眼泪和鼻涕,小心翼翼开导:“橙橙,易叔叔真的不是故意忘记你的,他就是你的亲生爸爸啊,妈妈跟你保证。”
小姑娘刚擦干净的脸又开始挂满了眼泪,还是不敢置信,抓住易哲慎的衬衫袖子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是,千真万确。”易哲慎摸摸她的小脑袋,耐心地点头。
“真的呀!”小姑娘这才破涕为笑,又警惕地问:“那坏人再来怎么办呢……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不会了……坏人都被赶走了。”易哲慎摇头,“爸爸不会再忘记了,如果再忘记橙橙,爸爸就……”
话还没有说完,易琏橙已经紧紧抱住她。
易琏橙埋在爸爸的怀里,心里已经忍不住开始计划很多事。
她要打电话,打给小美,打给兜兜,打给苏黎阿姨,打给外婆……还有好多好多人,告诉他们:她有爸爸了!她有爸爸了!她有爸爸了!!!
*
卧室的床有两米宽,两个人睡时也足够宽敞。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多了个三岁的孩子,就显得很挤。
易琏橙显然还在认回爸爸的狂喜中,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事。
特别是爸爸也在,睡觉的时候,她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
仿佛不确定一样,又伸手摸摸易哲慎的脸,拉他的头发,或是张开手臂要抱抱,生怕爸爸会消失掉。
易哲慎无奈又宠溺地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小姑娘仿佛被顺毛的小猫咪一样,又往他身上凑了凑。
简兮快要受不了他们父女,过去关掉床头灯,易琏橙才总算安静下来,乖乖地躺在爸爸妈妈之间,幸福地进到梦里。
终于完成了认亲这件事,婚礼日期也日渐迫近。
易哲慎有他要忙的事,简兮这边也忙得晕头转向。
大到跟婚礼策划师沟通婚礼程序,和婚纱设计师确定婚纱款式,联系婚礼摄影师,媒体杂志,报社编辑,以及酒店宴会试菜;
小到婚礼蛋糕用什么口味,婚礼上用普罗旺斯玫瑰,还是芬德拉玫瑰,婚礼上的巨型冰雕用什么造型……
婚礼前一周,远在北京的薛兰被接来香港。
易哲慎亲自开车去机场接的她。
薛兰她的心理病经过医生治疗正在逐渐恢复,整个人恢复了些许从前的精神面貌,握住易哲慎的手却一直在发抖。
易哲慎表现得还算平静,开口称呼她妈妈。
薛兰还没说话,就已红了眼眶。
易哲慎将简兮介绍给她,简兮第一次见这个婆婆,努力微笑:“妈。”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女儿,“这是橙橙。”
易琏橙很乖地仰起脑袋,“奶奶。”
“哎……哎!”薛兰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握住小姑娘的手,半天没松开。
离开机场,几人去酒店吃饭。
那是这个家庭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
饭桌上,薛兰问起易哲慎这些年很多事,最后哭了,不知道这泪水还是喜悦还是激动哪样更多一些。
话题最终还是引到肖程身上,薛兰自责地说:“从前我不知道自己有病,总是控制不了自己出去赌,我知道他也不容易,为我还了那么多赌债,这些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你们是兄弟……不管从前有什么误会,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
易哲慎说:“我和他之前有些误会,改天有空我会单独和他聊聊。”
薛兰放下心,“这就好,这就好。”
9月27日,周六,农历中秋。
早晨5点不到,简兮就被催促着起床。
婚纱是V
ERA-WANG的,A字形裙摆,白色面料上面镶着细碎又精致的水晶,头纱也是同色的雪白,末端上有精致的刺绣,拖尾的裙摆很长,足足将近三米,需要六七个花童才能托住。
换好婚纱,接着就是化妆。
幸好妆不算浓,两个化妆师很快就弄好了,只是梳头比较费时间。
裙摆太长,柴凌和苏黎两人过来帮忙整理裙摆,柴凌又催促:“项链还没戴上呢!”
苏黎过去取了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华彩熠熠的钻石项链,每颗钻石都镶嵌得精巧无比,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泽。
柴凌啧啧称赞:“你们家易哲慎果然大手笔,这项链得七位数了吧?我快嫉妒死了!”
简兮白她一眼:“你就装吧,聂医生送你的那条也不差好不好?”
柴凌笑,旁边苏黎过来为简兮戴上项链。。
简兮皮肤白,脖子又细又长,钻石项链很衬她肤色。
苏黎赞叹:“简兮,我现在看到你戴着这条项链的样子,只感觉到两个字,就是‘幸福’。”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是,不止戴的人感觉幸福,连欣赏的人也感受得到。”
简兮转过身,看到一袭香槟色礼服的王晏如,霍慧芬和几个助理捧着礼物跟在她身后。
柴凌对王晏如印象不算好,忍不住故意道:“咦?阿姨,你不是一直说不会过来吗?怎么又来了?”
王晏如表情倨傲:“我可不想明天被报纸乱写,说女儿的婚礼也不来参加。”
“都什么时候了,不来你一直惦记,现在来了,又非要说这些难听的话。”霍慧芬没好气出声,又对其余人笑道:“好了,时间宝贵,我们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女吧。”
众人默契地鱼贯退出。
化妆间内,只剩下母女两人。
周围从前一刻的闹哄哄里安静下来,简兮有点小小的尴尬,用几秒钟组织了下语句:“谢谢,谢谢你能来。”
王晏如细细打量女儿一眼,沉默几秒后,也说:“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我应该收起之前跟你对易哲慎结婚的看法,我祝你永远都幸福。”
“谢谢你……”简兮心底一股暖流涌过,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跟你求证。”
“什么?”王晏如挑眉。
简兮仍在犹豫:“当初……你和我爸爸之所以离婚……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出轨……是真的吗?”
王晏如表情微怔,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女儿:“易哲慎告诉你的?”
“不是,是上次你们在阳台上谈话,被我无意听见的。”
“那你相信了?”
“爸爸已经去世这么多年,我不想相信任何针对他的指控。但我只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王晏如停顿了几秒:“是真的。”
简兮点点头,眼眶一瞬间泛起酸楚泪意,但她忍住了,“如果是真的,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王晏如反问:“这很重要?”
“难道不重要吗?一个母亲被自己女儿被误解到现在,对你来说不重要?”
王晏如像是被问住了。
她脸上的表情不再高傲从容,过了会儿,才平静道:“那是我的感情生活,我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你看。”
“又是这样,你永远都是这样!哪怕你能像其他母亲的百分之十也好……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简兮失望地看着她,“妈妈,让我们渐行渐远,最后变成陌路人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妈妈”两个字,王晏如已经很多年没听见这个称呼,此刻红唇霎时间抿紧,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天性高傲,从来不喜欢跟人展示自己的弱处。
更何况,现在要旧事重提,重提她这一生中最大,最难堪的羞辱。
“……我怀着你的时候,偶然发现你爸爸出轨,对方是我最好的朋友。当时我不能接受,我立刻提出离婚,他跪下来求我,保证会和她断绝关系。那
时我已经怀着你七个月,于是心软,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可是很快事实就给了我狠狠一耳光……之后的事情,不提也罢。我恨你爸爸,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