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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颔首,真心实意地说:“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兵临城下,你谋算多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还能这样镇定自若,也是算难得了。”
温致成听完冷冷微笑,坦诚直言:“你我斗了十年,这一仗,如果不是我身体原因,我未必会输。易哲慎,你要记住,你赢的是运气,而我温致成从来就没有输给你。”
没过几天,媒体上就出现了“天堃陷入旗下股东人心不安”、“天堃集团资金链断层,温致成压力巨大”、“天堃违规内幕交易圈露出冰山一角”等传闻。
集团里流言不断,高层人心惶惶,底下员工们都在担心这些传闻有朝一日会变成真实发生。
两天后,温致成身陷内幕交易黑圈,被当局请去配合调查,限制离境。
同一时刻的香港,各大报纸财经版头条都可以见到易哲慎与王晏如联合收购天堃股份的报道。
不仅是外界,就连天堃内部高层都对这个计划一无所知。加上原董事长老太太,以及另外几个大股东的支持,易哲慎这一战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难,就一举成为天堃第二大股东,并计划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逐渐增加持股比例以及董事局席位,最终实际控制整个天堃集团。
整个计划酝酿已久,一气呵成。
天堃弃标出局,ES携同SNG顺理成章得到政府授权,拿到新界北三块地皮开发权。并将对原址实施定向爆破,将在原地建起一个包括百货、餐饮、娱乐,写字楼和酒店式公寓等项目的购物中心。
双方这于这天下午在半岛酒店举办一个公开的签约仪式,请来特区政府领导和各路媒体,共同发布这一消息。
香港那边热闹,曼哈顿却是风声鹤唳。
温致成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大半个曼哈顿都静静呈现在他脚下。
秘书正打算送咖啡进去,却在门口被肖程截住。肖程接过咖啡,自己推开门进去,“温先生,你的咖啡。”
“谢谢。”温致成头也不回。
肖程又道:“我今天来,是来辞职的。”
温致成这才回过头,扫他一眼,神色里一点意外也没有,“看来邵三太太给你的待遇不错,这么急着从我这里脱身。”
肖程笑,在旁边沙发上自顾自坐下:“过奖,这是温先生你教我的。”
温致成点头,“是,我的确教过你。可这世上所有人都觉得
做好人难,做坏人容易。其实,又有几个人知道,做坏人才难。”
“哪里难了?”肖程不以为然。
温致成走回来拿起咖啡,抿了口,然后沉定自若地解释给他听:“要做坏人,就要当着人面骗人,有时候还是特别信任你的人,你得狠下心在她面前说谎,欺骗她,甚至伤害她,一直到最后,全世界再也没有人会信你。所有人都在等着你摔下来,就算你摔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肖程,总有一天你会体会到,到时你说难不难?”
肖程懒得与他理论,办妥离职手续,就以尽快速度返港,去见汶嘉。
一到香港,手机开机就接到邵三太太的语音留言,肖程烦不胜烦,直接删除敷衍了事。
汶嘉本来半个月前就可以回德国,却因为签证问题被迫滞留,幸好陈枢留下来一直陪着她。
这天两人去使馆咨询完回来,路过公寓附近广场。
陈枢见她连日来郁郁寡欢,出言安慰,“别担心,签证问题最多一个月就能办妥。”
汶嘉看着身旁的年轻男孩,摇摇头:“陈枢,我有些麻烦,估计走不了。”
陈枢很聪明,立刻就问,“是不是上次来骚扰你的那个男人?”
汶嘉沉默,很久之后才点点头,“是,签证问题就是他在从中作梗。我也不瞒你,他是我从前的男朋友。我为他做过很多错事,出卖我姐姐姐夫,辍学,甚至是堕胎……就算我现在想要回头了,可有些事情,闭上眼睛,我也不能当做它没发生过。”
“就这样?”
“你说我该怎么样?”汶嘉双手抱膝,抬起头看着香港黄昏的天空。
陈枢再度开口:“你听我说……我……”
他欲言又止。
汶嘉没耐心了:“陈枢,你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
陈枢满脸通红,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一股莫名的勇气还是让他想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有些话我一直想告诉你,你耐心听我说完。就算你以前做过很多后悔的事,那现在你可以做一件很好的事来将这些遗憾都弥补回来,汶嘉,我想你和我在一起,这样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做更多更好的事。”
汶嘉把头扭到一边,眼角渐渐湿润。
陈枢勇敢地伸过手,轻轻握住了她。
汶嘉没有拒绝。
两人在广场上肩并肩静静坐了一会儿,直到天色将晚,华灯初上。
广场上灯光亮起,音乐喷泉开始启动。
灯光耀眼,喷泉水注跃动,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汶嘉听见不远处传来歌声:“……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耳熟能详,人人都会唱的一首老歌,却让汶嘉出了好一会儿神。
如果十七岁那年她没有遇见肖程,那么她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心无旁鹫地高考,大学,认识一个年级相当的男人,然后恋爱,结婚,过着柴米油盐相守的平淡琐碎生活?
可惜这个答案没有人能够给她,她也不可能再将肖程从生活中抹去。
陈枢送汶嘉回公寓。
他前脚走没多久,汶嘉正打算去洗澡,就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陈枢落下东西,打开门,却看到肖程站在外面。
“不欢迎?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肖程看着她瞬间变了脸色,从容问她。
汶嘉不想再和他说话,“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肖程扫了眼房间里打包好的行李,阴着脸说:“你还是打算要回德国?”
汶嘉反问道:“我的去留需要你的批准?”
肖程长吁口气,“汶嘉,从今天起,我不用再依靠任何人了,以后谁也不能再左右我的人生,我们可不可以重头来过?”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以前做过许多事不值得你原谅,但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汶嘉失笑,“你也知道,那已经是以前吗?”
肖程脸上有了然,也有失落:“我是认真的。”
“没可能,你再说什么答案都是一样,有些事已经过去了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肖程说:“我以为没有什么能比我们曾经的感情更重要。”
“感情?”汶嘉无声地笑了,“我们的感情顶多是你随时能拿来牺牲的垫脚石,别在我面前再说这些话,我已经听够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变得这样不堪。”肖程自我解嘲,又问:“那你呢,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汶嘉说:“我已经决定和陈枢一起回德国,后半生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生活。”
肖程双拳握紧,冷冷问:“你要和他在一起?那个穷小子能给你什么?”
“是,他没现在的你有钱有势,可是他会尊重我的一切,不会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又来和我上。床。更不会为了利益,把我推到其他男人的床上。”汶嘉一字一句说完,问他:“你可以吗?”
肖程双目低垂,哑口无言。
“所以,肖程,我放过你,也请你放过我吧。”汶嘉说。
易哲慎重回天堃第一大股东位置,变得比以往更加忙碌。
简兮后脑里的淤血消散情况渐入佳境,易哲慎请来瑞士知名脑外科专家为她治疗。医生看过片子后,说如无意外,接下来靠物理辅助治疗,要不了三个月,视力就能恢复。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一上午,易哲慎一早去公司开会,简兮睡到十点起床,起床时忽然一阵恶心憋闷感。
最近这种感觉很频繁,怀过橙橙一次,她多少知道这代表什么。
用过早餐,便让司机送她去圣玛丽医院。
半小时后,化验报告出来,果然是阳性,显示她已经怀孕四周。
某人在开会,简兮不欲打扰他,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晏如。
王晏如听了反应淡淡,语气里却有掩饰不了的关心:“既然怀孕了,就呆在家调养身体,放松心情,明天把我现在的营养师调过来照顾你。”
简兮知道母亲的脾气,说了谢谢,然后心情不错地挂断电话,接下来,就是怎么通知某人这件事。
易哲慎今天整个早上都是车轮战一样的会议,她问了司机时间,盘算着从医院去ES最多四十分钟时间。
结果没等她想好,易哲慎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简兮问他:“现在忙不忙?”
“会议提前结束,等会儿还要见一个客户。怎么了?有什么开心的事?”男人仿佛也感受到她那份愉快。
简兮嘴角翘起,整个人甜滋滋的,“那等会儿我就过来,亲自告诉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他来了兴趣。
她笑,“既然是惊喜当然不能提前告诉你。”
“OK。”他心情轻松,配合她的小乐趣,又不放心地说:“那你在医院等我,别一个人乱跑,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就半个多小时,我让司机送我过来就行。”简兮大大咧咧劝阻他的关心,然后心情愉悦地挂断电话。
行驶中的车子忽然戛然停住。
“怎么了?”简兮问。
司机答:“前面路上不知道谁放了路障,真是的,这段路几乎没什么人,谁这么缺德。”
司机下车去搬动路障,简兮坐在后座安心等待。
黑暗中,她听见司机回来的脚步声,就问:“好了吗?”
司机半天没做
声,隔了会才语气僵硬地道:“……好了,易……易太太。”
简兮眼睛看不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