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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疑问道:“是何事?”
那文官道:“是江候卫长府上……”随即,将学子围观闹事,江府拒绝接男主人父亲进府的事情都一一说明了。
女皇不动声色道:“就这些,还有呢?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到江清风那里去?”
那文官便又讲出京城内久已流传的,关于江候卫长种种言论。比如说,听说她被赐婚四皇子殿下,但又坚定地拒绝了。还有,她其实早定下自己的侍儿当夫郎。但是,又暗地里牵扯着南阳叶家的小公子,还害得他发了疯,等等。
女皇缓了一缓,突然猛地站起来,将书桌上的奏折纸笔拂开。女皇凤颜大怒道:“她也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来人哪,传旨!撤销江清风羽林卫中候卫长一职,贬为禁军三等军士!让她滚回东屯卫军吧!”又道,“你也滚!”
那文官连连躬身,赶忙行了礼退下了。又有内侍领了令,急忙奔出书房,传旨去了。
这个时候,江清风正走在来往御书房的半路上。突然只见远处一列内侍飞快地疾走过来。一眨眼,她们很快就到了她面前。
江清风住了脚,疑惑开口道:“列位这是……”
为首的内侍拉长声音道:“传女皇陛下口谕,江清风接旨——”
江清风只得一撩衣服下摆,跪下了。耳边只听到内侍一字一句道:“……着江清风,立贬为禁军东屯卫军三等军士。钦此!”
江清风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
那内侍叹了口气,道:“没有为什么。江大人,你就接旨吧。你好自为之。”说着,拍拍她的肩,带着人离开了。
江清风待要问明原因,这时在宫中也不好问得。看着一众内侍走远,只得转身回去。
到府之后,她便立即遣人暗暗探问。这才明白,关于自己娶夫郎的事情,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流言。而女皇也竟然听进去了这些无稽之谈。但此时,也无法分辩了。
江清风想,自己是拒了皇子的婚事。但事情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人下了蛆。这些情况,已经与前一世很不一样了。但无论是自己被暗害,还是这事演变成这样,都绝非是偶然发生的。不管怎样,都要把那人揪出来。
第二日,江清风收拾好自己,到了禁军府。门口的守卫军士向内通报之后,将她引进去。
东屯卫军长在府内东厢。见人进来,便大声笑道:“这不是江候卫长?今日,可是到我们这里来啦。感觉怎么样啊?”
江清风站直了,行礼问候。
那卫军长不等她答言,又朗声笑道:“江候卫长。要你去做个小小的卫军,真的是委屈你了。但既然是陛下的命令,我们也不得不遵从。这样吧,你就去左卫。那地方你熟。”
接着又道,“江清风,你已经在左卫的名册上了。也已经向她们告知了这一情况。你现在便过去吧。”
江清风应了。也无甚可说的,就离了禁军府,一路来到东屯卫军驻地。
卫所大营还是如以前一样井然有序,热闹生机。
江清风走了进去,看到的是很多熟悉的军士面孔。只见众军士看着她走进来,一个个停下了拳脚兵器,互相使着眼色,撞下肩膀,悄悄地议论着。接着就跟在后头走着。
随着越走越里面,后头跟着的人就越多。等到了左卫长政务厅外头,已经有一大帮军士围着了。江清风笑道:“大家还是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众人没有动,而议论声更大了。这时,只见李文长笑眯眯地从政务厅内大步走了出来。
她走到跟前,站得笔挺地说道:“江清风,你来了。”随即板起脸,向四周不急不缓道,“有什么好看的。都快散了。”大家这才一面嘀咕着,一面慢慢散了。
李文长笑道:“请进吧。”
江清风行了个礼道:“李卫长。”
李文长笑得更是灿烂了,道:“我可担当不起。江清风,请。”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第 38 章
江清风走进了左卫长的政务厅。在东屯卫军担任左卫军长时,这里是她处理事务的地方。现在重新回到这里,但见厅内案几桌椅的摆放仍是原样。只是,人已经不同了。
李文长踱着步走到书桌后坐下,扬扬下巴道:“坐吧。”
江清风按她的示意,在窗边上设下的椅凳上坐下了。
李文长往后舒舒服服一躺,笑嘻嘻道:“江清风,好久不见你了啊。你怎么就突然恶了陛下,被发配到我这里来了?我听说,是因为陛下不高兴那个……对,拒绝四皇子的赐婚?”
江清风看了看她,道:“陛下心胸宽广,怎会计较这个。”
李文长扯起嘴角,笑了一笑。又摇了摇头,道:“你也不用否认了。都已经是御前行走的中候卫长了,突然成了个最普通的禁卫军士。只是承认个事实而已,又有什么好丢脸的呢。”
她随手掸了掸衣甲上的浮灰,道,“我说,你怎么又是为了男人弄出事?上次是叶小公子,这次竟然成四皇子了。你也够可以的。既然来了,就先做着吧。也不知道你得罪陛下有多狠。哎呀,还能不能回羽林卫啊?”
江清风端端正正地坐着,道:“还未可知。”
李文长呲牙笑道:“不管这个了。你来这,我也不能委屈了你。以前你可是做过左卫长啊。”她又道,“现在左卫的几个队长都很不错,我也不好随便撤换掉她们的职务。这样吧,你先担任一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吧。”
江清风站起来道:“不用了。普通军士就很好。”
李文长立刻也站起来,道:“你这样说……行吧,就按你的意思。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能够解决不能够解决的,都没有问题。”
江清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
正在这时,卫所外头传来巨大的喧哗声。李文长朝外喊人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军士急急忙忙跑进来,站定了行礼道:“左卫长!皇夫陛下薨逝了!”
李文长吃惊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军士再次确定地回道:“是。”
江清风在一旁默然不语。
前世,皇夫陛下,景元国的十三皇子,的确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去世的。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很突然。记得前世,景元皇室对这个事情颇有怀疑,之后还派一队使臣过来调查。而使臣过来后某一晚,竟被人刺杀。所幸后来使臣逃过了一劫,后来调查的事也不了了之之。这一次,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文长抻了抻衣袖,道:“江清风,皇夫逝世,禁军事情会很多。我先走了。”
江清风道:“好。”
李文长又点了一点头,带着几个随从军士往外头走去了。
凤翔的皇夫陛下薨逝,举国哀悼。皇城内挂起了层层白幡,缟素遍地,哀乐声声。女皇据闻哀痛甚深,茶饭无心,坐卧不宁,并为此罢朝十日。文武百官亦日日入宫祭拜。
这一日,景元国使臣一行来到京城。女皇早知此事,便派大臣出城迎接。
使臣中为首的,正是曾护送十三皇子来凤翔的赵将军。她此次前来,除了十来位交涉女官外,带了更多兵强马壮的军士。此时,但见都城外旌旗招展,人人身着白衣白甲,勒马而坐,肃穆不语。凤翔的大臣虽在自家地盘,见了此种凝重气氛,也不由有些心中打战。
赵将军见大臣过来,阴沉着脸下了马。在城外率领众军士,按最高礼节郑重地跪拜了已逝的皇夫陛下三次,才带着使臣和随身军士,随凤翔的大臣进了城。
女皇并未有接见赵将军,而是先让她们等了半日,待这日的法事过后,才让大臣带着她们景元一行入宫祭奠了皇夫。最后,将她们安排在使臣馆驿暂时歇息。
前来传旨的内侍们,都被赵将军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吓得够呛。传了令后,那些人便忙不迭地匆匆行了礼,退下了。
赵将军坐在馆驿内,使拳头猛力捶向桌子道:“伤痛至深以致凤体违和,不能见人?”
旁边有跟随而来的景元女官道:“此等外交辞令,如何信得。”
另有一使臣道:“凤翔是欺负我景元不成?我等前来的意图,想必凤翔也是清楚得很。我们好好的十三皇子,到了凤翔能有多久,就因水土不服病逝了?这让人怎么接受!”
周围的使臣纷纷附和,气愤地叫嚷起来。
赵将军道:“安静。我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争吵。与凤翔明面交涉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凤翔女皇虽然不见我们,但是,既然已经进了京城,暗地里的调查立刻展开。不必拖延。”
众使臣齐齐回道:“是!”
东屯卫军驻地大营内,江清风正整理着衣甲,准备随着左卫一列军士外出巡守。
景元使臣到来的消息,她已经知晓了,也知道女皇将她们安置到了馆驿内。事情正往前世的方向发展着。她试着求见,但女皇拒不接见。宫中内侍一个比一个躲得远。交好的大臣武官虽愿帮忙,但她们也没能见到女皇,更不用说递上消息。便只得回来。
此时,正准备外出,忽见李文长带着随从快步走过来了。众人立即列队听令。
只见李文长站定了,严肃地看了一圈,才道:“江清风进入我们左卫以来,无论是武艺还是其他方面,都格外的突出。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犯了错误,或者是曾经遭到贬斥而看不到她的好处。所以,我宣布,江清风任左卫一队队长职务。”
未等众人有任何表示,李文长又一板一眼道:“江清风,现在,禁军府特别下令了,需要你带着一队的人,去使臣馆驿驻守防卫。前来的赵将军,是你的老熟人了,正好融洽下关系。事关我凤翔,不能出一点差错。”
江清风有些惊讶,但也只能应道:“是。”随即点起一队的军士,一路纵马出去了。
剩下的军士乱纷纷道:“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