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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领带扔在一旁,因为力度大的缘故,顺便扯掉了衬衫最上面两粒纽扣。大步走到门口,一把将门开了,却瞬间怔住。
外面安舒童也愣住,她仰头看着立在跟前的人,想了半天,才挤出点笑来问:“大嫂还好吗?”
霍江坜没有答话,只是目光越过她,落在了后面正稳稳走来的霍江城身上。
霍江城手搭在妻子腰上,肃容赔礼道:“童童不懂事,大哥千万别放在心上。”
正文 068我何曾给过你承诺
霍家的两位爷,一位清冷如山中雪莲,便是不说一句话,也能让人感受到那股子冷入心扉的寒意。而另一位,则似是傲立山中的劲松,苍劲有力,浑身上下,像是包着团火一样。
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安舒童觉得,气场强大得叫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她怕二哥,何尝不畏惧大哥?再说,刚刚的确是她失礼了。
“没事。”霍江坜淡淡说,“她酒喝得多,有些醉了,在洗澡。”
刚刚楼下,当着外人的面,安舒童有些话不想说的。不过此刻,都是自己人,她便再忍不住。
“大嫂之所以喝醉了,还不是因为大哥。虽然你们的事情我不该管的,不过,大哥如果真的关心大嫂的话,就应该对她好。有时候,默默付出,大嫂是感觉不到的。”
霍江坜目光投来,冷冷的,那双充斥着寒气的眸子里,似是藏着嘲讽的笑意。
“我带她先回去。”霍江城紧紧握住妻子双手,有些霸道的将人强行拉走了。
门“啪”一声关了起来,安舒童才甩得开那双手。她手被抓得有些痛,不免恼了。
“我知道自己不该管大哥大嫂之间的事情,我也没有资格管。但眼睁睁看着大嫂那么痛苦,我总该说几句的。大哥并不是不关心大嫂,我作为外人,看得出来。可是,我不明白,他再逃避什么?大嫂不是他妻子吗?他可以正大光明去关心。”
“好了。”霍江城懒懒开口,英俊的脸,含着薄怒,倒不是生气的表情,可能只是觉得有些无奈吧。
“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他开口说,声音缓和了不少,“大哥的事情,不是你我管得了的。他是聪明人,执拗起来,爷爷都镇不住他。你以为,就你一个黄毛丫头,随口说几句话,就能解开他心结?以后这种傻事,别再干了。”
“那大嫂她……”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相处方式,都六七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说得明白的。”霍江城冲站在两步开外的人招手,“过来。”
安舒童乖乖走了过去,霍江城轻轻捏住她下巴,仔细看了看问:“喝多少酒?”
“我喝得少。”她挥了挥手,“主要是陪大嫂,大嫂今天不太高兴。”
霍江城说:“收拾收拾吧,就这几天,去南城。”
“你不忙了?”安舒童问他。
“老头子打电话来催,再忙也不行。”霍江城弯腰坐下,抬手轻轻捏着眉心,顺手将人抱怀里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才说,“带你去见他老人家,正好,问一问关于婚礼的事情。到时候,你有什么话,也只管说就好。”
安舒童却有些犹豫起来,思虑沉默好久,才说:“二哥,你真决定……跟我过一辈子了?”
“不然呢?”
安舒童笑,眼睛亮亮的:“其实我觉得,婚礼不必办了。不过就是个形势,没多大意思。最主要的是,挺累的。”她耸肩,“我是二婚,要是大办,不定多少人背地里笑话你呢。”
霍江城望着她,目光冷冷的。腮帮子咬得很紧,只是不发一言。
被他盯得有些怕,安舒童十分不自然地挪开目光,看向别处。空气好像忽然间静止了下来,谁都不说话,谁也不动一下。
过了半饷,霍江城伸出手去,将她脸掰正。安舒童扭了几下,没有扭得过,只能被迫与之对视,却心一抖。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是真的动怒了。
不是生气,而是发怒。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怒气爆发之前的狮子。安舒童看了眼,目光又挪开。
“那我办,什么都听你的。”她妥协下来,懒懒吐出一口浊气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心里,现在也只有二哥一个人。”
“是吗?”霍江城笑声森冷。
她侧头对着他,他看着她的侧脸,望着她不停抖动的长长卷卷的睫毛。心中要是一点不在乎,怎么可能,但凡是个男人,但凡爱她,就不会不在乎她的心。
此时此刻,他想将她紧紧压在身下,睡也睡服她。但是内心挣扎了许久后,到底放弃了,只渐渐松开手上力道。
“此事以后再说。”只撂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起身,大步往外面去。
待他走后,安舒童才轻轻松了口气来。望着那英挺的背影,她皱眉,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很疼……
事后,安舒童也自己反思了很久很久。她本能内心还是挺惧怕他的,虽然很多时候,他都特别关照自己。可……安舒童明白,她会尊重他,感激他,甚至对他有着至高的敬仰,但是说到爱,她清楚明白,至少现在,肯定是不爱的。
她也很纠结,一边做不到去爱,一边……又完全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她十分矛盾。
~
因为那天晚上的一个小插曲,小夫妻两个,似乎冷战了两天。平时霍江城照旧对妻子来迎去送,只是,话少了不少。
第三天上午,霍江城让秘书高清给妻子打了电话,说是定了晚上五点的机票飞南城。下午三点左右,会有司机去公司接她,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安舒童想着是去看爷爷,答应了。
简单收拾下,等着出发,却临时接到了黄慧文的电话。
黄慧文在电话那头说,苏夫人割脉闹自杀,现在人虽然已经送去医院。不过,生死未卜。安舒童听后,有些吓住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安木杉怀孕了,但是孩子不是老三的。可……老三说他对安木杉有承诺,答应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娶她。老太太气不过,一时间没有想开,就割了腕。”黄慧文此刻人在医院,站在窗口,一脸担忧,“我听说,那孩子,是安嘉靖的。舒童,我问你,安木杉跟安嘉靖,真睡了?”
安舒童脑袋“嗡”的就炸了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的话,那她也脱不了干系。
“对。”安舒童老实说,也没有隐瞒黄慧文一切真相,如实道,“安木杉一再设计陷害我,我都忍了,但是她却联手安嘉靖将大嫂打进了医院,手段极为残忍,我实在不能忍,所以……那天年初三,我给他们水里下了药。”
“这么说,安木杉说的,都是真的?”黄慧文倒是没有怪安舒童的意思,只说,“你现在有空吗?要不来一趟医院吧,我想,妈如果醒来,第一个想见的人是你。”
看了眼时间,她问:“哪家医院?”
“省人民医院。”
安舒童答应了过去,挂了电话后,给高清打电话。那边,手机没人接。想了想,安舒童便编辑了条短信发送过去。
短信是发到霍江城手机上的,说是临时有些事情,要去一趟人民医院。
~
霍江城是因为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才会全程手机关机。等到下午两点会议结束后,才发现妻子发送来的短信。
皱眉看了眼,立马将电话打了过去。而那边,安舒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高清过来说:“总裁,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去接夫人吗?”
“先送我去人民医院。”交代一句,霍江城大步先往办公室去。
那边安舒童匆匆赶到医院,安木杉也在。瞧见了人,恶狠狠朝她冲过去,扬手就要甩耳刮子。
苏亦城一把截住了她手腕,倒是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得吓人。
“你还帮她?”安木杉眼睛睁得很大,冷冷笑着,“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明明就是她下药陷害的我。”
“对,是我下的药。”安舒童索性大方承认了,怒视安木杉,继续说,“安木杉,我只是在用你对付我的方式对付你而已。如果不是我运气好,那么,早在我跟苏亦城离婚的那天晚上,我就被人糟蹋了。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安木杉,别一副天下人都欠你的表情,这天下,没人欠你。”
安木杉仰头笑:“瞧,亦城,她承认了。我有今天,伯母会割腕,都是拜她所赐。”
“你闹够了没有。”黄慧文走过来,狠狠推搡了安木杉一把,“妈还在急救,你喊什么?”
“我喊?”安木杉觉得好笑,“她都承认了,是她的错,你们还都怪我?”又去扯苏亦城的袖子,惯用的伎俩,哭着装可怜博同情,“三哥,连你也不要我了?”
苏亦城目光有些恍惚,清俊的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他握住安木杉的手,目光淡淡朝安舒童扫来。
冷漠,质疑。
安舒童笑起来:“对,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现在,你想怎么样?”
苏亦城抿了下唇,目不转睛盯着安舒童的眼睛看:“木杉纵容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必这样。你恨我,大可以冲着我来。现在苏家闹成这样,你可满意了?”
闻声,安舒童又是冷冷一笑。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可以不讲道理的。行,我认了。”她也抬眸,看向苏亦城说,“无意上了苏夫人,我感到很抱歉,但是对于那件事情,我从来不后悔。对,我现在的确很开心,因为你痛苦,我就很开心。”
“苏亦城,我真是瞎了眼睛,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当初瞎眼的人不是你,是我!”
“想想也是,你对我做过的承诺说过的话,转头就能对另外一个人说。想来,你也不是什么重感情的人。”说是不在乎,却还是难过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