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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轻蔑的目光从施惠雄狼狈的脸上一扫而过,他抬起脚狠狠的踹在施惠雄的脸上,施惠雄不敢躲开,生生受了这一脚,鼻血横流的翻了过去。他连滚带爬的又跪着挪过来,也不敢擦脸上的血渍,再一次扑到王猛的身前,大声的哀求着:“求你看在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份上,让过我这一回,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人废了我四肢,我绝不反抗。”
王猛看着施惠雄,眼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愤怒,完全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冷静而淡漠。他笑着摇了摇头,嗤笑道:“你看你,多狼狈,和平北我远远见你不可一世的模样相差甚远。人啊,为什么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疼呢?”他一抬脚将施惠雄踹翻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他,“雄哥,别说我不给你一个机会,生生死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已经绝望麻木的施惠雄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即将渴死的那一刻,却发现砂砾中有一瓶纯净水,那种欣喜到癫狂的心情根本形容不了。他痛哭流涕,脸上却是浓浓的都化不开的笑容,“谢谢,谢谢王公子饶命之恩,谢谢……”
两个大汉从外面进来,将施惠雄拎了起来,他低眉顺眼,也不反抗,生生受了。不管是双手被锁死,还是上了一个脚镣,他都不反抗,反而非常的配合。在他看来,能从老天那里抢回一条命,受到一点屈辱根本不算是个事。
一行人走到甲板上,吹着咸腥的海风,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感觉到天地的伟岸,以及人类的渺小。
施惠雄没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女人,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呢?只要还能活下去,他的秘密账号里还有一个多亿的后备资金,完全足够他下半辈子过上奢侈的生活。女人再找就行了,儿子再生就行了。
施惠雄看见船头有一个水缸,里面装满了水,应该是淡水。生活在海边的施惠雄对出海也有一点经验,他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这装淡水的缸要放在甲板上?
王猛歪歪头,两个壮汉将施惠雄架了起来,他这一刻有一种惊骇欲绝,几乎喘不过来气的心悸感。他刚想说什么,一个拳头就在了他的肚子上,满腔的疑问都被打回到肚子里。
王猛平静的说道:“把你丢进大海里,你会说我不给你机会。你雄哥这样的真龙天子,一口小小的水缸肯定困不住你……”王猛抬手一挥,“丢他进去。”
施惠雄头朝下脚朝上的被丢进这个一米五高的水缸里,他手脚都被绳子用死结锁死,别说自救了,动都难动一下。
“百死无生的必杀伏击下我挺了过来,雄哥,这口小小的水缸也一定奈何不了你,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二话不说,以前的恩怨情仇一笔购销。”王猛点上一根烟,看着奋力挣扎的施惠雄渐渐无力,露在缸口外的双腿渐渐僵硬,王猛将手里的烟屁股丢在甲板上碾了几脚。“等五分钟,送雄哥下海。”
说话间,另外两人也被带了上来,施禄波和白心。施禄波吓的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就像是筛糠一样得得得的抖个不停。白心脸色也苍白的厉害,牙关不断的撞在一起,夹紧的双腿中有一股骚腥味。
王猛斜睨两人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说,我怎么才能放过你们?杀父破家之仇,刻骨铭心,我不放心,你们也不放心。”王猛又叹了一口气,“要怪,就怪雄哥,他把事情做绝了,千万别怪我啊。”王猛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壮汉掏出一根铁锁链,把施禄波一锁,拎着他就丢进了海里。
扑通一声落入海中的施禄波惨叫着,求饶,没几下就消失在一个浪头中。
王猛看向白心的时候,白心一个激灵,她突然抱住身边的蛇张,说道:“我和施惠雄没感情,不要杀我……”
蛇张似乎是被白心身下的骚腥气刺激,亦或是在还上飘荡的几个月没有着陆,眼中迸发出一阵阵野兽一般的光芒。
王猛看向一旁的壮汉,壮汉点点头,王猛就笑说道:“可以,不过你要看好她,万一她做出了什么不友好的举动……”
蛇张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芒,他兴奋的点点头,说道:“公子放心,我保证万无一失。”
王猛无所谓的笑笑,这一趟虽然命悬一线,但是他挺过来了,不管是理智还是心性,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第146章 第五十五藏 一个都不能少
“骂了隔壁,你睁眼看看我是谁?我是你耀哥!”王耀一把推开看守所里的滚筒,毫不畏惧的顶了上去,他用手指戳了戳滚筒的胸口,大声吼道:“太子雄是我大佬,小心出去就被人沉海啊!”他看着滚筒脸色变颜变色却不敢再对他动粗,忍不住举手就扇了滚筒一巴掌。
滚筒三十几岁,因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被关了进来。因为伤的比较严重,判了一个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在看守所里,这种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案子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人,最能混得开。往往那些在外面犯了大案子的人,进了看守所和监狱也是最倒霉的一群人。
很多人以为在外面杀了人,到监狱里就一定受人尊敬,那完全就是一种错误的想法和臆测。实际上判的越重,在监狱越没有人权。为什么?你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出去,别人为什么要尊重你?有一个叫牛牛的年轻人,二十一二岁,两次打架杀了两个人,刚进看守所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杀人犯,别人一定会把自己当做偶像一样对待。
其实呢?进去之后一天三顿打,不打白不打,案子一审判决复审执行后就要拖去枪毙拉,谁还在乎你的感受?端茶倒水还要帮滚筒和前面几板的洗脚开屁股,一不顺心就是一顿打,连屎都被逼着吃过,再也不敢说自己是杀人犯。
无期徒刑也是一样,想出去起码是十三年以后的事情,别说什么出去报仇什么的,十三年后,江湖上谁还知道你贵姓?二十几岁进去,出来四十岁,若是三十几岁进去,出来就快五十了,都是老人家了,还指望有大哥拉一把?
开玩笑!
而最让人害怕和头疼的,就是两三年,在外面有一点小名气,知道有这么个人的。这些人进监狱和看守所就像是莘莘学子上大学去深造了,一般人不愿意惹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指不定哪天就出去了,有矛盾也好其他也好,总是要碰面的。
他冷冷的望着看守所里十几个人,那手指指了指他们所有人,嚣张道:“我出去就当大佬,你们这些草履虫,怎么……你不服气?”他突然走到一个矮子身前,抓着矮子的头发向后扯,将他的面孔扳向自己,“是不是不服气啊,我分分钟打爆你……”
没有人敢吱声,太子雄在真正的大佬眼里也就是个渣渣,但是在这些江湖底层讨生活的眼中,赫然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为了一点小事情和太子雄的手下结仇,真的没那个必要,也不敢。江湖是一个非常残酷的圈子,人不多,大家不说知根知底却也有耳闻,万一在里面得罪了王耀被太子雄认为是不给他面子而被记恨上,那真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这个王耀一看就是进来帮人顶罪的,出去就能当大佬,也说明天子雄对这件事情上了心。
矮子不敢看王耀的眼睛,怕被认为是挑衅,低眉顺眼的求饶道:“不敢不敢,我都听说耀哥为人豪气仗义……”
“扑你老某!”王耀一巴掌呼在了矮子的脸上,后者被打的措手不及,一巴掌被打倒在地上,捂着嘴巴不敢爬起来。他抱着自己的行礼往头板上一方,冷冷的瞅了瞅滚筒。滚筒眼角一抽,脸上的横肉抖了三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过去将自己的铺盖卷起来,放到了二板上。
早期看守所里就像是大通铺,水泥或者木板起来的一条长长的台阶,人就睡在这台阶上。离门最近,空气环境最好的位置叫做头板,只有这个看守所监舍里,也叫号子里的滚筒才能睡。滚筒是江湖人对号头的称呼,特指监狱中每个房间里的老大。一说自己以前在哪哪哪当过滚筒,别人立刻就知道这人坐过牢。
第二板叫秘书,也有叫书生的,一般帮着滚筒安排日常的作息和工作。滚筒作为老大,不管是工作还是伙食都比一般人要好。可是看守所或者监狱对待犯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那这些优惠从哪里出?还是从后面的白板身上出。秘书就是干这个的,今天你帮滚筒干半个工,明天中午的伙食他拿出一般,就像是一个企业的行政总裁。
第三板到第五板叫打手,有时候也会往后延一板两板,不过这样的情况不是特别多。打手的活就如同他们的外号,专门负责帮滚筒修理那些不顺眼和敢炸刺的人,属于牢房里的中层阶级。平时干活也就干半个工,吃饭有加餐。
第六板到第十二板叫白板,表示在这个牢房里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名堂,很多都是意外进来的。比如说突发性的冲突把人头打烂了,或者打骨折了,一般都是一年和一年半的普通人,以及少数混江湖的。
再往后就是倒板,早期牢房里没有独立的厕所,小便池和厕所器具都是在最里面的窗户下,也没有什么隔断,不管是谁要上厕所都在这几张板子旁边排泄,是最脏最臭的地方。睡在这里的就是那些无期徒刑和死刑犯,这些人关押时间不长,前者案件全部审完会转去重刑监狱服刑,后者复审过了就枪毙,所以看守所里和一般监狱里对待这类人都是毫无人性的。
有时候睡的好好的,一泡尿就浇到了身上。亦或是前面几板的上完大号自己不开,让这些人给他们开,一有不满意的就拳打脚踢。
滚筒本来是这个牢房里最大的,这突然被人赶下来他有一点不满,可是畏惧太子雄的名气,也只能忍气吞声,瞪了秘书一眼。秘书垂头丧气的将铺盖一卷,放到了第七板上。他不是打手,没有打手的本事,打架也不是专长,睡的太靠前容易被人翻板。
翻板是什么意思?翻盘就是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