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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爱国眉梢微微挑动两下,“哦?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他顿了顿,“你知道澳洲要回归了吗?”王猛点点头,郝爱国继续说道:“现在澳洲那边很担忧,官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手续方面已经交接好了,就剩下走个仪式。但是民间还有很大的分歧,一部分人已经开始转移资金和产业,这对澳洲的稳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王猛咧着嘴笑着,他望了望郝爱国,“您说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一股子无名业火腾的一下子从郝爱国脚底下窜起,他修身养性半辈子,已经很少动怒,而此刻却被王猛几句话挑的隐隐有一种想要爆发的感觉。他脸上笑容渐冷,“香洲是一块模板,是一个面子。澳洲那边都在看香洲,香洲稳定和谐,他们就会安心。如果香洲动荡不安,他们就会心生惶恐。现在香洲的地位很微妙,不能乱,也乱不得。万一激起了澳洲民间势力的对立,这对政府接手澳洲一切事物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王猛摇摇头道:“上层建筑决定意识形态。澳洲这个地方本身乱得很,但是能上的了台面的势力也就那几家。只要他们不动,其他人都好说。至于那些卷铺盖准备走的人,不管香洲好还是不好,也不管澳洲回归后好还是不好,他们终归还是要走的。而那些不想走的,哪怕你拿着棍子去撵他们,他们也不会走。”王猛放下啃的干干净净的鸡爪子,抓过一块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如果非要低三下四的去妥协,我觉得还不如一刀斩干净了。一个更加纯洁的社会体系和关系,更有利于从上而下的统治和管理。”
第495章 小报告
郝爱国一愣,没想到王猛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把王猛的话翻来覆去的斟酌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你说的这些都是理想化的猜测,不能做准。”
王猛耸了耸肩膀,拿起另外一个鸡爪子啃了起来。
郝爱国看着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不好搞了,他决定把话说明白了,“小王,我听说你在阻击几家公司的股票?”
王猛嘴角微微一翘,终于把话说出来了,这些和体质有关系的人就是这样麻烦,非要说一句你不懂的让你猜,猜对了还好说,猜不对就继续猜,麻烦的要死。他点点头,“对,他们阻击我公司的业务,真以为我是泥菩萨了?香洲不是彼岸,我也不用过河,他们愿意伸手,就要做好被砍手的心理准备。”
“能不能暂时把这些事情放一放。”
王猛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郝总,你看看周围,你觉得老百姓的生活和之前有区别吗?”郝爱国摇摇头,王猛笑道:“既然我没有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又教训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什么要放手?”
郝爱国坐直了身子,“这是上面要求的!你身为一个夏国人,应该服从指挥!”
王猛见他要撕破脸了,把身前的东西都推到一边,冷冷的望着他,“郝总,首先一点,我呢,不是体制内的干部,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其次你说是上面要求的,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任何形式的文件和传达?你要我服从指挥,可以啊,你拿文件来,只要有文件,我立刻服从指挥。”
郝爱国脸色猛地一红,他还真没有想过,王猛居然敢这么不给他面子。他郝爱国不管是在香洲还是在内地,那都是跺一跺脚整个商业圈子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加上自己的背景和关系,从他经商以来无往而不利,再厉害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卖他三分面子。王猛这个家伙,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都说一个人的气质和素养和自身的生活水平有关系,吃不好和不足从早饿到晚,谁会去陶冶情操?郝爱国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觉得自己性子已经足够温和了,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愤怒起来。
他怒道:“你真是胡闹,你是什么身份?和我要文件?就算有文件,也是能给你这个级别看的吗?我这不是和你协商,而是要求。你现在,马上,立刻放手在股市中兴风作浪,一切都要等今年过完再说!”
王猛斜睨他一眼,冷笑两声,摇摇头道:“郝总,您是老前辈,我按理说呢应该敬重您。不过您自己看看你说的这些话,不觉得自己太放肆了吗?你不过是一个商人,居然还想干涉政治?”他又冷笑了几声,“吕不韦、胡雪岩,可都没有好下场。”
郝爱国一脑门的青筋,他攥紧了拳头,手心一股股刺痛。他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王猛,“你说的,你做的,我都会一字不差的反应给上级。”
王猛摇摇头,拿着餐巾擦了擦嘴,“郝总,别以为只有你认识什么上级,我认识的可不比你少。”他突然间感觉到一阵索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就这样吧,我谢谢您请我用餐,再见了您呐。”他摆摆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郝爱国气的胸口一阵阵起伏,嘴里念叨着“太放肆了”,看着王猛的背影恨不得张大嘴一口把他吞下肚子里。但是王猛最后的几句话却又犹如一盆冷水将他从头淋到尾!王猛认识大佬!
当王猛的身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之后,他瞬身上下仿佛都失去了力量。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可能自己要栽在王猛的手上。如果他收拾不了王猛,那些一直被他压着的人就会跳出来和他作对。这些红顶商人中没有任何一个是省油的灯,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现在能压得住这些人,是在大义上站住了脚。可一旦王猛如一道旗帜一样和他唱反调并且没有被收拾,这些人就不会在服他。
他思前想后驱车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把现在面临的问题和自己的想法反应到内地去。希望能从根子上制约住王猛无法无天的胡作非为。
晚上吃完饭,王猛搂着胡熙琴看着电视机里说着粤语的电视剧。胡熙琴在香洲呆了一段时间,因为工作的需要,她现在已经能听得懂并且会说粤语了,她看的津津有味,可王猛却一头雾水。粤语说慢一点他能听得大差不差,连蒙带猜的还能知道大概的意思,可一旦说快了那真是如闻仙音。
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他皱了皱眉头,和他关系不错的人都知道,晚上只要超过八点钟,他就不喜欢别人打电话来骚扰。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他拿过电话看了一眼,顿时笑了起来,特殊的电话号码号段他非常的熟悉,这个号段全国只有一个地方有,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存在。他拍了拍胡熙琴光滑的香肩,从床边拿起一条浴巾系在腰上,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上。
“王猛?”
王猛笑道:“我就知道,打了小的要来老的。有什么吩咐?”
电话另外一头的是统战部副部长,和王猛有一些交情,彼此之间也合作过几次。他语气也十分的轻松,轻笑了几声,“你呀你,说你什么好?我认识郝爱国以来,从来没有看他急过眼,你真是本事不小,闹的他投诉个不停。”
王猛撇撇嘴,“这么大的人了,都快能做爷爷了,还要告状。说真的,我还真看不起他。”
“你们都在香洲共事,有什么问题要好好协商嘛,吵架是没有用的,又做不好工作。”
“这是怪我咯?他自己看不清大势,还要指点江山,我可不习惯受这个气。”王猛好笑道:“不是我说啊查部长,打小报告可不是好同志的习惯,他怎么编排我的?”
查部长并没有生气,语气一直很轻松,“没编排你,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觉得呢?”
统战部这个部门非常的特殊和重要,解放后主要负责意识形态和两岸三地的关系,也是当下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现在香洲、澳洲以及湾湾的相关政策,都是由统战部来制定和实施。
王猛沉吟片刻,说道:“我有我的考虑,他有他的算计。香洲这边的情况和内地不同,一纸文件不仅解决不了麻烦,反而会激起矛盾。现在香洲社会中出现了一些反对的声音,郝总的意思是先顺着他们,我觉得这样做无异于养虎为患。在他们刚刚冒头的时候不把这股声音打掉,等尾大不掉的时候,想要回过头来收拾他们,可就难上加难了。”
查部长听完后也陷入了沉思当中,太宗当时的意见是放任自流的同时约束行为,加上香洲刚刚回归,内地的意见是不过多的插手香洲的事情。但是王猛说的也不无道理,小毛病养成大问题时,就要面临更加严峻的抉择。他沉默片刻后问道:“谈谈你的想法。”
“去年清理香洲市场……”
“小同志,话可不能乱说。”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王猛笑了起来,“现在香洲这边资本势力开始反弹,当初压的太狠,他们心里有怨言。香洲高层还好一些,毕竟他们的蛋糕没怎么动,关键是中下层已经不乐意了。与其放任他们坐大,不如在规则内狠狠的揍他们一顿。查部长,当初那些要走的,给了他们再多的保证也留不住。现在这些没有走的,就算你那棍子撵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你退一步,他们会觉得你软弱可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这种势头不能放纵。
我狠狠的迎头给他们一下,你看他们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了没有?只要不破坏游戏规则,旁观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大家都是赌徒,愿赌服输,天经地义的事情。”
查部长听完后沉默许久,“你的想法和现在主流思路有一定的冲突,我没办法决定这件事,需要讨论一下才能给你一个答复。但是你现在的动作应该缓一缓,最起码等我们有了决定之后再动手。王猛,我是知道你的,你也不是什么乱来的人,你给一句话吧,能不能先安稳一会,等我们讨论后再说?”
王猛咧嘴笑道:“行,查部长,一句话的事情。”
“好,我记住了,你可别给我乱来。过段时间我给你消息。还有,别老和郝爱国放对,郝爱国可能有一点急功近利,但是他这个人本质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