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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就支了一只小煤球炉,米饭淘好后已经烧上,陈雪正在收拾中午剩下的饭菜。正收拾着,张萍也回来了,提溜着几个牛皮纸袋子,阴湿牛皮纸的油透过纸面渗出来,散发着淡淡的肉香味,让人闻到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张萍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摞起袖子把陈雪推到一边去,说道:“去一边把东西都装盘子里,让你干这些事是越干越麻烦,还是得我来干。以后要是结婚了,我看你和王猛平常日子是够呛。”
“妈!”陈雪嗔怪的白了她母亲一眼,心里倒是喜滋滋的。她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片片红白相交肉片落在碟子里,肉香味一下子就扩散开。“呀,是烤鸭,全聚德的吗?”说着伸手就捏了一块,丢进嘴里吁吁哈哈的不敢咬实了,怕烫又不愿意吐出来,让人王猛和张萍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真好吃,就是太油了,吃多了该长胖了。”说着陈雪捏了捏自己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依然觉得还是有一点胖。她看了看香气四溢的烤鸭,咬着牙摸出卷饼包着大葱丝和甜面酱就吃了起来,“为了好看的身材,姑奶奶我忍啦!”
除了烤鸭外还有酱肘子和爆肚,似乎是特意想看王猛的笑话,还从路边买了一杯豆汁给他。
豆汁这个东西,只有老平北人喝得惯。不管你来自何方,有多么好的口牙和胃口,只要不是平北土著,一杯豆汁绝对能给你干趴下。很多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不信,结果倒在路边干呕的真是数不胜数。有的人勉强硬着头皮喝了一杯,看到一些平北老人喝完一杯又端起一杯欣喜非常的喝下去,最终还是倒了。
这种味道不是语言就可以形容的,如果非要用语言来描述,那就是馊了的豆浆混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腻味,让人一口含在嘴里还没有往下咽,胃部就开始翻滚起来。
这是一种恐怖的饮料!
王猛端起豆汁的时候,陈雪和张萍都纷纷望着他。
王猛嘿嘿一乐,一饮而尽!
第67章 刘三【赶出来了】
【也有朋友说过开头感觉有一点懵,其实看到后面大家就能发现了,我在不断的交代主角重生前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中很大一部分会穿插起来成为一个线索或者说是伏笔。回头我去补个引读章节,可看可不看。】
【作者本非bj人,也没去过bj,对bj的认识更多来自于网络,如果有差错的地方还请谅解】
三人正吃着饭,聊着天,门外突然啪啪啪的一阵砸门声。以前的房东换了一扇老门,狮子头衔着铜环,砸起来非常的响。
“你们吃,我去看看是谁。”张萍摘了围裙,伸手按住药起身王猛,三下五除二的把嘴里的饼嚼碎吞下去,两步赶作一步的站到了门边,大声的问道:“谁啊,这天都擦黑了。”说着伸手接了插销,门哗啦一下子就被推开了。若不是张萍闪的快,肯定给撞着。
一个头大脖子粗,剃着铁青的光瓢,膀大腰圆,穿着黑色的棉绸裤子,上身披了一件白色的小马褂,蹬着一双黑布鞋,一脸的横肉的男人挤了进来。这人皮肤微微发黑,连带油光,一双招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哟,正吃着呢?走外头我就闻着香了,正好我还没吃,咱们就伙就伙。”
“哎,你干嘛呢?这是我家你闯什么……”
张萍伸手去拦,可是她哪里拦得住这个胖大的汉子?
“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不都住一个屋檐下么?都是一家人!”这青皮胖子一把蒲团大的巴掌轻轻一推,张萍一个踉跄就退开了,胖子目中无人的走到了院子里的小石桌边上,伸出脏兮兮的手就去抓卷饼和烤鸭,似乎他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而其他人都是客人一般蛮横。
他一边抓,一边调笑着说道:“妹哇,啧啧,几天没见这么水灵,吃完饭跟哥出去玩会不?带你见识见识世面。”脏兮兮的手把烤鸭片包进了卷饼里,又拈了几根大葱丝,伸出胡萝卜似手指头在甜面酱里搅了搅,放在嘴里吮了一下,又用手指勾了点酱摸在卷饼上,卷好,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就咀嚼起来。
“这一定是全聚德的烤鸭吧?我记得这个味……”这青皮胖子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一嘴的肉,油星往外直掉。他伸出手想去勾陈雪的下巴,还有一段距离呢,就被一只手叼住了手腕。他偏着头抬眼望去,脸上的横肉颤动着,小眼睛里往外冒着凶光,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刘三爷。
这胖子叫刘三,前些年****的时候为了出人头地,举报了他父亲搞迷信活动,带着红战士到家里抓着他老子带到街上批斗。老刘气急攻心,就死在了街上。没多久刘三他娘也因为这件事跟着去了,就留下了刘三和他的一个姐姐。
刘三的姐姐早几年前嫁人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闹饥荒的时候死了,刘三就彻底的成为了孤家寡人一个。其实刘三也有房子,在二环边上,还是两套,九二年就建好了,可他就是不搬。房子一个月三百二十元租了出去,两间加起来有接近七百元,也顶得上一个人的工资,要是搬回去收入就少了一大半。
老房东嫌他厌,特意把马厩那一溜条大概四十来个平方给砌了起来,让他独门独户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种人就是滚刀肉,你强,他就哭爹喊娘;你弱,他就装疯卖傻。叫警察也不好办,又没有打架殴斗寻衅滋事,就算找个由头抓进去三五天也就出来了。出来后更麻烦,整天缠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久而久之整条街都避着他,生怕沾染上了晦气。
要说是狠,这刘三也的确有一股子狠劲,不然当初也不会举报他老子了,在东城区这片地界上不说响当当,怎么也算是有点脸面的人,只是这名声不怎么好听罢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见了面大家都是混社会的,互相称爷,久而久之他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人模狗样人厌狗嫌的到处生事。他本来还不乐意老房东卖房子,生怕来几个他惹不起的,可后来没想到的是新房东居然是一对母女。刘三顿时就起了心思,老小兼得,还能混套宅子,多好的事情?
今天刚刚和狐朋狗友玩结束回来吃饭,就一眼看见了停在宅子门外的新车,他脑子就转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这母女的家人来了,来的是谁,他那点龌龊的心思还能不能实现。哪想到来的是个小年轻,一看就是个学生的样子,拿捏这种人他还不手到擒来?
想着想着看到陈雪人比花娇的容貌,心底那股子腌心思就浮动起来,口花花的伸手想摸一摸。
“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谁裤子拉链没拉把你露出来了?”刘三呲牙咧嘴的凶恶的很,一边骂王猛另外一手哗的一声就拍向王猛的脑袋。
王猛本来就打算发作了,这会那还留的住手?身子向后微微一倾,顺势抓着刘三的巴掌往自己身后斜下方一带一拽,借力打力的让刘三身子一歪,就朝他倒过来。王猛另外一手攥成拳头,轮圆了一拳头擂在刘三的腮帮子上,一道肉波唰的震荡开来,王猛只觉得手打到一个肉乎乎的玩意,还油腻腻的恶心死人,立刻就收了拳头。
这一拳很重,加上刘三的惯性和自身重量,起码三百公斤起步,这一拳留给刘三擂懵了,摔在地上爬几下没爬起来。要说胖子就是这点吃亏,要么不受伤,一旦受伤就肯定不会轻。王猛一转身拎着装酱油的瓶子,咔嚓一声给刘三脑袋开了瓢。
鲜血伴酱油,是红里透着黑,黑里有着红,流了一地。
“麻……麻痹……”刘三脑袋一阵阵发晕,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指着王猛叫道:“你死定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
“是你麻痹!”
刚爬起来的刘三狼狈不堪,白马褂都被染成了酱油的颜色,他还没站稳,王猛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膝盖上。膝盖既脆弱也还算结实,刘三整条腿往后一甩整个人一个踉跄,裤衩一声跪在地上,两个膝盖猛地撞地皮都擦掉了一层,疼的是死去活来。
王猛拎着他的领口,一巴掌一巴掌的狠狠甩在这个青皮胖子的脸上,没一刻功夫,脸就给打肿了。刘三挣扎了几下,越是挣扎,王猛打的越狠,他也不敢动了,就一个劲地求饶,孙子都装了。
“王猛,不会出事吧?别打了,万一出事就不划算了。他贱命一条,咱们没必要和他计较这个。”张萍有点担心。
青皮胖子刘三突然间不知道哪根劲没搭对,又硬气起来,小眼睛里带着恶毒的神色,恨恨的盯着王猛,想把王猛的样子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有种弄死我……”
王猛不为所动,轻蔑一笑,用脚尖一脚踢在刘三的肋骨上。这一脚学问很大,脚尖踢人最疼,踢到骨头也会滑开,不会骨折。踢在胸口肋侧,刘三几天都站不直身子,一喘大气胸口就疼,还看不到什么伤害。有几天扯皮的时间,慢慢炮制他。
刘三捂着肋侧在地上打滚,这是正儿八经的疼,钻心的疼。脸上被打虽然也疼,但是皮肉的疼只是疼在末梢神经,而王猛一脚就让他整个骨膜神经都抽搐起来。
“你胆子不小!”王猛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细细的擦拭着手掌,张萍和陈雪母女两早就傻眼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王猛把手擦干净,将手绢丢在刘三的脑袋上,抬脚就狠狠的跺上去,咕咚一声踩的他的脑袋和青石板的地面亲密的接触了一下。
“我不找你麻烦,你还敢来找我麻烦,行,我听说四九城的爷们各个都是条汉子,从今天算起,我看你能撑几天。站起来,自己滚!”王猛踩着刘三的脑袋用脚碾了碾,抬腿又是一脚踢在刘三的胸口上,踢的他肥肥胖胖的身子都卷缩成一团。
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刘三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杀意的站起来,蹒跚的一步一步的挪着步子挪了出去。
“我叫王猛,你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