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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家也只能拿出五千块,这砖头水泥沙子的钱,可咋结啊?”
刘子光豪爽的一摆手:“你放心,我全包,没问题。”
“可是,哥你也不富裕啊,只是工薪阶层,哪能一把手拿出十几万来。”
“这个你就别管了,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你就等着住新房吧。”
傍晚的时候,王家正式摆酒款待城里的朋友们,虽然只是起屋,但酒席是按照结婚的排场来摆的,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烟酒管够,老王家也是豁出去**办了,一切规格都照最好的上,连村民们看了都震惊,都说傁先生寡大夫,平时扣扣索索一分钱能掰两半花的王校长怎么转**了。
吃完酒之后,一部分先回去,到县城坐长途汽车回市里,另外一部分人暂时住在乡里招待所,等明天再过来帮忙。
晚上刘子光又给高总打了个电话,帮几个同事请假,高总满口答应,客气的不得了,甚至让刘子光有点怀疑,这老小子是不是在扣什么坏点子。
另外,刘子光又把贝小帅单独叫过来,附耳说了一些话,贝小帅二话没说,开着马六一溜烟走了。
……
晚上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老村长伤势比较重,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乡卫生院看不了,已经转往县医院,如果县医院治不好的话,就得连夜送往市里的大医院,村长的女儿已经去乡派出所报案了,声称砸锅卖铁也要找出凶手,绳之以法。
王家人听到这话都很担忧,这要是闹出人命来,两家都有责任,别管是判刑还是罚款,都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没事,一切有我。”刘子光拍了**脯说。
然后转头看向张军,张军默默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正在热火朝天盖房子的时候,村《1/6\小说网手机访问:////。1/6///。//m》外开来四五辆辆警车,红蓝相间的警灯无声的闪烁着,把朱王庄的人吓了一跳,要知道乡派出所也不过是两辆面包车而已,现在来的可是上档次的警用轿车,只有市里**才能配备的,难不成是昨天的群架打得太厉害,惊动了市里?
工地上的活计都暂停了下来,大家*呆呆的看着警车开过来,正提着水壶给工人倒茶的王校长都*眼了,水倒满了都不知道,唯有朱家二楼上露出一张笑脸,朱长龙的泼妇媳妇确信这是自家男人请来的警察,昨天晚上老朱家人可没闲着,到处托关系,一方面疏通官方的路子,一方面召集人马,找回场子。
没想到警察一来就这么多,肯定是县里来人了,这回看王家怎么收场,你不是狠吗,狠一个给警察看看啊。
警车停在村口,五六个穿着便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在十几个**警察的陪伴下,倒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一边四下里看着,一边说着话,一点也不像是来抓人的样子。
“哎呀那不是吕乡长么,怎么也来了。”村民中有那见多识广的,发出一声惊叹。
“还有咱乡派出所的朱所长,也来了。”有人指着队伍末尾那个肥头大耳,一脸巴巴结结样子的胖子说。
来人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王家的工地旁,为首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子,打量一下正在建设的小楼,笑呵呵的对王校长说:“老人家,盖屋呢?”
王校长*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吕乡长急了,过来指点道:“老王校长,这是市里来的领导,到咱乡调研来了。”
王校长如梦初醒,赶紧过去说:“对对对,盖屋呢,乡里政策好,那什么……”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一时间他实在想不出乡里有什么造福老百姓的好政策。
“国家免除了农业税,确实是好政策,不过三农问题不归我管,我下来主要是看看农村基层的治安情况,怎么样,咱们村里还算平安吧,没有偷鸡**狗的事情发生吧,如果有,记着打电话报警,我会监督他们的执行情况的。”这位中年人说话大气的很,一看就是大领导。
在吕乡长的注视下,众村民哪还敢说什么,纷纷赞颂乡里治安状况良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领导很满意,亲切地和王校长握了手,又看到人群中的刘子光,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刘子光也举手示意,表情不卑不亢,自然随意,一看两人就是老交情了。
领导倒背着手,遛了一圈就往回走了,边走边对吕乡长说:“中午还要回去,就不打扰了。”
吕乡长赶紧客气:“宋局长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中午乡政府那边都准备饭了的……”
朱所长走在最后,瞅个空子找到刘子光,低声道:“朱村长脑袋受伤,他闺女不依不饶要打官司,我也捂不住,你看这事咋整?”
刘子光不慌不忙拿出一个手机说:“我哪能让你为难,看,证据都准备好了。”
按下手机,屏幕里分明是朱家老三挥动木棍打向老村长的画面。
1…51 涨工资
原来张军这小子打架不行,脑瓜子挺灵活,躲在院子里用手机吧外面的情况拍了下来,朱老三动手的那一瞬间正好被他记录下来,成了铁证。
朱所长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说:“兄弟,你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这就安排所里逮人,那什么,我先忙,有空咱哥俩再喝。”
刘子光笑呵呵的说:“行,啥时候到市里来,我请你。”
朱所长夹着皮包一溜小跑追大队去了,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大概是安排人抓捕朱老三。
这边众村民还没从惊讶中回过味来,老王家盖屋,市里领导乡里领导都到场祝贺,这还了得!老王家二小子通了天了!
朱长龙的媳妇一**坐在地上*眼了,心里一万个后悔,不该怂恿当家的去抢占王家的宅基地,现在戳了马蜂窝不是,她想了想,爬起来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个包袱,灰溜溜的从后门走了,准备去娘家躲几天风头。
中午,有村民从乡里赶集回来,绘声绘色的向大家讲述了看见的事情,一辆警车开进乡卫生院,将正在治疗的朱家四兄弟全给抓了!
这可是平地一声惊雷,朱家四兄弟别说在朱王庄,就算在整个大河乡,也是跺一跺脚地皮震三震的人物,开沙场,酒楼,网吧,舞厅,狐朋狗友一大帮,和派出所的人也是称兄道弟,好的好像一个娘的,这回怎么突然就倒了。
根据消息灵通的人透露,是市里发了话,说要严打农村*****质的小团伙,朱家四兄弟不幸当了典型。而且村长被打成重伤这件事就算他们兄弟干的,躲都躲不了,这回老监是蹲定了。
朱家兄弟一倒台,就产生了一个大问题,村里的沙场怎么办?
大河乡名称的由来,就在于穿乡而过那条大沙河,而朱王庄就在大沙河畔,大沙河盛产优质河沙,是建筑业不可缺少的原料,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爆,河沙的价格也一路上涨,挖河沙成了一项很赚钱的买卖。
朱老二承包村里的沙场也是动了手脚的,本来村里是打算公开竞标,可是朱家兄弟**了一帮**威逼恐吓,搞得只有他们一家来投标,结果可想而知,村委会**以极低的价格将沙场承包出去,每年损失的钱何止十万。
现在朱家兄弟倒了,沙场承包权肯定要易手,可是老村长又受伤住院了,村里群龙无首,这件事就不得不耽误下来。
这些事情都是刘子光端着饭碗,蹲在太阳地里和老百姓聊天得知的,他倒是入乡随俗,穿个破汗衫,趿拉着布鞋,笑眯眯的见人就发烟,和村民打成一片,村民们都知道他是志军的朋友,城里来的大老板,人有本事不说,还那么随和,便乐意和他多说几句。
有人就怂恿了,干脆让王家二孩竞选村长算了,他是退伍兵出身,又在城里打过工见过世面,人又忠厚善良,当村长在合适不过了。
刘子光笑笑不说话,他看人多准啊,王志军这人太耿直了,不适合当村官,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村长这个职务还是本乡本土德高望重辈分长的人出任比较合适,不过那个沙场,刘子光倒是很感兴趣。
下傍晚的时候,贝小帅回来了,不过不是开着马六回来的,而是乘坐乡里的三轮摩的,进屋后就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皮包交给刘子光,刘子光看也不看塞给王志军。
“志军,数数。”
王志军打开皮包,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里面是十沓簇新的钞票,整整十万块!
“哥,这怎么能行,我不能要啊。”
“给你就拿着,婆婆妈**像什么样子。”刘子光一摆手将王志军挡了回去。
王志军一咬牙:“行,那我就拿着。”
“哎,这才像话嘛。”
原来刘子光让贝小帅去把马六卖了,换来了这十万块,正好凑齐给老王家盖楼。
第三天,村里的事情差不多稳定了,刘子光才带着众兄弟返回市里,乡亲们一路送到村口,直到他们走远还频频招手。
……
回到市里,刘子光才想起自己的出院手续还没办,顺道带着王志军去了医院一趟,车刚停下,他就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风风火火从急诊室冲出来,站到了车门口,啥话也不说,就这样瞪着自己。
“咳咳。”刘子光有些尴尬的看着小护士,方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一泓秋水,看得他很有些惭愧。
“有点事下乡了,也没来得及打招呼……”刘子光嗫嚅着说。
“你知不知道你的枪伤还没好,每天要打针消炎,换纱布的,要是感染了怎么办!”方霏本来还怒气冲冲,但是看到刘子光,不知怎么地,怒气忽然就消了,只是低声责怪道。
“好的差不多了,不信你看。”说着刘子光挥动了胳膊,展示自己的健康正常,方霏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王志军从另一边车门钻出来,目光望向远处,稍显怪异,刘子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翠绿色的身影正陪伴着担架从救护车上下来,那辆风尘仆仆的救护车上分明印着南泰县医院的字样。
刘子光心中一紧,看来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