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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油占全世界探明储量的百分之十,几内亚湾的石油大多是低硫高品质的浅海石油,距离海岸至多几十海里,容易控制,开采方便,又是在美国的后院,他们不加以重视才叫奇怪,一周前美国国务卿宣布,几内亚湾是美国的重要战略资源区域,必要的时候将会动用武力保护,再加上索普送来的这份合作书,真相就呼之yù出了。”
东方恪还是不解:“他们明知道您是中国人,还会提出合作?”
“新加坡还是华人为主的国家呢,还不是和美国穿一条裤子?再说了,我是被“枪毙”过的死刑犯,我不相信美国人不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搞不好这里面还有他们的黑手呢。”
东方恪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越说我越不懂,太复杂了,政治真不是一般人搞的,我还是玩我的电脑去吧,那什么,您不会真的选择和美国人合作吧?”
“xiǎo国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我不想让西萨达摩亚成为另一个古巴,唉,现在只能动用老祖宗的合纵连横之术了。”
……
当夜,刘子光回到了圣胡安大饭店,设宴款待父母和方霏,虽然已经嫁作人妇,方霏依然是一副清纯学生的打扮,宴会排场很大,国王派人送来了蛋糕,李纨、卫子芊和胡蓉也应邀参加了。
方霏显然没料到这些竞争对手也会出现在圣胡安,短暂的惊讶后她很快镇定下来,不经意的显摆着手上的结婚指环,亲亲热热的挽住刘子光的胳膊,一口一个老公的喊着,然后得意的望着那几个nv人。
卫子芊拿着叉子的手忽然停住了,呆呆的看着方霏手上的指环,又看了看刘子光:“你结婚了?”
刘子光拉过方霏的手,摩挲着手腕上的伤口说:“方霏是陪我死过一次的人,我欠她太多了,我们是在瑞士注册结婚的,当时我还是没有身份的人,就没通知大家,今天这场酒,权当补请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斩断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三个nv人吃着美味的龙虾味同嚼蜡,要不是碍着礼貌,胡蓉简直都想离席而去了。
李纨忽然笑道:“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为西萨达摩亚人民贡献一分力量,出任你的住房建设部长,只是希望这个任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刘子光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这件事在别的国家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每个国家都有具体国情,部长在西萨达摩亚并不是一个稀罕的职业,此前西萨达摩亚的jīng英阶层大多是佩雷斯的拥趸,他们拒绝出任我的内阁任何职务,所以我只能抓到一个是一个了,并且这种内阁负责制是总理全权任命自己的班子,在法理上也是说得通的。”
卫子芊也随即说道:“随着西萨达摩亚经济的发展,酒店业和旅游业的生意一定很好,至诚海外已经决定在圣胡安建造一座高标准的七星级酒店,这是我们公司最大的业务,所以,我会经常来的。”
胡蓉也不甘示弱的说:“太好了,我起码要派驻这里一年才能回国,休息的时候可以找你们玩了。”
说着还带点挑衅意味的瞟了方霏一眼。
“吃饭,吃饭。”刘子光招呼道,徒劳的指望用美食堵住这帮nv人的嘴。
12…104 别让人家挑理
在刘子光遭遇冤狱的时候,李纨、卫子芊和胡蓉是同一战线的,现在突然听说方霏已经秘密嫁给刘子光了,这三人自然而然的就同仇敌忾了,饭桌上隐隐有些带酸味的硝烟了。
方霏这个气啊,可她生xìng善良,不会当众发脾气,只好暗暗忍着,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急忙快步走到一边的洗手间里狂吐一番,出来照镜子的时候,忽然看到李纨站在身后,轻轻拍着自己的背。
“xiǎo方,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突然恶心,想吐,可惜了刚吃的龙虾了。”
“不会是有了吧?”李纨微笑着问道。
方霏的脸突然红了,火烫,xiǎo声咕哝着:“哪有那么快。”
回到席间,刘子光问道:“怎么回事,吃着饭就跑,还以为是生气了呢。”
方霏低头不说话,李纨代她答道:“傻家伙,你就要当父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惊喜的还不是刘子光,而是老头老太太,想到就能抱上孙子了,不禁乐开了怀,老头更是说道:“拿瓶白酒来,好好庆贺一下。”
……
晚上,房间里,终于可以单独在一起了,方霏恶狠狠的扑上去就对刘子光又掐又打,扭着他胳膊上的ròu问道:“说,是不是你把她们招来的?”
刘子光辩解道:“至诚在西萨达摩亚有项目,胡蓉是作为联合国维和警察派驻圣胡安的,和我没有关系。”
“哼,还狡辩,肯定就是冲着你来的,她们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就算你到天涯海角也会跟来的。”方霏扭转身子,暗自垂泪。
刘子光赶紧哄她:“我心里只有一个。”
方霏才不买账:“算了吧,还封人家当部长,恨不得每天在一起,不行,我也要当部长,当卫生部长。”
刘子光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自己端坐当中,nv人们环绕左右,每个人头上都有标签,李纨是住建部长,方霏是卫生部长,胡蓉是内务部长,卫子芊是商务和旅游部长……这日子没法过了。
忽然方霏扑哧一笑:“看你那样,和你开玩笑的,李姐姐人那么善良,能力又强,让她帮你再合适不过了。”
刘子光松了一口气:“你理解就好。”
“我当然理解了,你们之间只是柏拉图式的jīng神那啥,帮忙是可以的,但是别的可不行哦,要不然我掐死你。”说着方霏又扑了上去。
闹了一阵后,方霏消停下来,瞪着天花板说:“我有一年没见妈妈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就连nv儿结婚她也不知道。”说着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刘子光的心里也一阵酸楚,“后天我去中国访问,我们一起去吧,兴许能见你妈妈一面。”
……
中国,北京,叶军生在自家四合院里来回踱着步子,心情格外复杂,他完成了一个从童年时期开始的梦想,那就是扳倒一直骑在自己头上的马京生,为了这个理想,动用了无数的资源,甚至包括一些人的生命。
这就是政治,叶军生经常这样对自己说。
为了政治目标,是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的,包括对国家经济建设至关重要的铁矿石,包括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和不重要的人,军人出身的叶军生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但是有些时候太过大胆往往会反伤到自己。
目前他所面临的情况即是如此,国家情报部mén从特殊渠道获取了一个信息,有理由认为,西萨达摩亚近海可能有大规模储量的石油,最低估计一百亿桶,国家对这个情报极其的重视,这里面不光牵扯了战略资源的问题,还涉及到国际政治的问题,如果能在美国的后脊梁上按下一颗钉子,那么在国际博弈中,领导人手里就会多一张牌。
为此,海里专mén召开了一个会议,由总理牵头,各部委一把手都参加了,就是为了商讨关于如何款待西萨达摩亚总理访华事宜,出乎意料的是,负责西非铁矿业务的叶军生竟然不在与会行列。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叶军生整晚在院子里踱步,直到深夜才有一个电话打来,那边告诉叶军生,最高层的意思已经下来了,就一句话,别让人家挑理。
叶军生哀叹一声,坐到了树下的石凳子上,月亮mén外站着一个黑影,是侄子赵辉。
“xiǎo明,身上有烟么?”叶军生说。
赵辉走过来,掏出烟来递给叶军生,帮他点燃。
叶军生深深chōu了一口:“三叔千算万算,就是忘记把一xiǎo卒子给算进去了,过河的卒子,是可以吃掉老帅的啊。”
赵辉说:“三叔,您想的太多了,海里并没有说要处理谁,再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再说刘子光也不知道这里面是您在推波助澜。”
叶军生叹口气说:“海里的意思是别让人家挑理,话虽简单,做起来难啊,人家jīng忠报国的反而被栽赃陷害,死刑加身,父亲还被搞成白血病,这口恶心还能忍着?谭志海死了,徐纪元生不如死,我听说那个陈玄武也死了,他这是在一步步的展开报复啊,现在人家手里捏着大xiǎo王,海里都敬他三分,想怎么出牌都行,我还能有个好?再说这会儿马家也反应过来了,还不趁机反咬我一口?”
赵辉无语。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就是说的我这种人吧。”叶军生摆摆手,“xiǎo明,你回吧,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
江东省城郊区的一家招待所,原卫生厅副厅长袁梓君因为受贿渎职被双规在这里已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了,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几乎一无所知,除了自己的事情,她也没有吐露任何不该说的事情,因为她知道,不说自己还有希望,说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前几天工作组突然允许袁梓君看电视了,从电视上她看到两会闭幕,麦援朝辞去职务,长久以来支撑着她的心理支柱轰然崩塌,那一刻她明白,大势已去,什么都没了,现在就算自己jiāo代,人家也不需要了。
袁梓君崩溃了,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在纪检人员面前素有铁嘴钢牙之称的她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她研究过法律,知道自己的罪行足以在监狱里渡过余生,现在她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再见nv儿一面。
可怜的nv儿啊,从十六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懂事的她一直试图让父母复合,但自己全部身心都扑在仕途上,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家人,甚至当nv儿自由恋爱,找了一个那么优秀的xiǎo伙子的时候,自己还横加阻拦,硬是luàn点鸳鸯谱,要把nv儿和没有感情基础的韩家后代撮合,想起来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早晨,袁梓君正在洗漱,忽然电话铃响了,陪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