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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
杜莫正坐在屋外床上大嚼腊肠,食欲已经无法取代他念头儿里涌起的性欲。
我的话一下激起了他的兴趣,这家伙几乎从小木床上蹦了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口,龇着两排刺眼的白牙齿说到。
“追马先生,您知道我昨夜梦到什么了吗?我甚至期待半夜会有漂亮小姐敲我们客房的门,然后一丝不挂裹着浴巾冲进来,硬把我压倒在床上。噢,上帝啊,我杜莫今晚就要抱一位酒店高级小姐入睡了,哈哈哈……”
这家伙嘴角儿冒着唾沫星儿,眼白使劲上翻,仿佛上帝就站在天花板上,听他得意之言。杜莫说完这一通,一只黝黑发亮的胳膊扒住门框,自己竟捂着肚子乐弯了腰。
这家伙脑子里面,一定提前出现了很多与酒店小姐亲热的画面,光想想这些画面就让他乐成这幅模样。
不难看出,杜莫不是恶海盗,至少他平日在海上抢劫时,没怎么奸…淫别人妻女,比起那些衣冠楚楚,谈起女人一脸不屑的伪君子,杜莫是可爱的。
等我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杜莫早已把两个大木箱搬出,一切行囊规整到位,只待我一声令下,冲出这家小旅店,奔进他魂牵梦绕的酒店小姐怀抱。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杜莫,他腼腆地深深一笑,仿佛故意露出刺眼的白牙,逼我收起令他发窘的目光。
“好吧,咱们去结账。”我假装无耐地说到,其实,我比杜莫还着急入住酒店。
匆匆结了帐,离开码头附件的小旅社,我和杜莫拖着重重的大木箱,飞快钻进一辆出租车。
“这座海滨城市很美,麻烦多介绍几家较好的酒店。”我抢先对伺机说到。一个留着棕黄色山羊胡子的白人,戴着茶色墨镜,抬眼看了看倒车镜。
和每一个本地人一样,他很喜欢听外来人称赞他所工作的这座城市,尽管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他还是满心欢喜,一连说出七个高级酒店的名字。
“噢,那就去贝鲁大酒店吧。”我一脸无谓,回应了伺机。小汽车跑得极快,只眨眼功夫,将我和杜莫送到那扇华丽的玻璃旋转门前。一个服务小生,抢先过来帮我们开了车门。
城市不比荒岛,到不了晚上,我与杜莫先前入住的那种小旅店,必会遭受大量警察的盘查。
木箱藏着狙击步枪,一个海盗和一个潜逃杀手,很难为自己的身份辩解。所以,我必须拐着杜莫避开这些麻烦。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五十一章 … ~电梯里的冥思~㊣
在东南亚地区,我见多了类似的办案手法,无外乎从外来人口中捞几个替罪羊,撒一把炮灰继续维持表象的秩序,稳定市民继续创造价值的心绪。
或者,揪些平时姑息养奸的事儿,关键时刻拿来填充空白,对上对下都好看一些。贝鲁大酒店是昨夜命案的事发地,而我与杜莫在事发后入住,等于规避进嫌疑人的盲区。
但杜莫丝毫不知情这一切,就像他至今都不知道,杰森约迪正弑杀他真正的统领,篡夺海魔号上的一切统治权及财富。
漂亮性感的酒店礼仪小姐,带我和杜莫乘电梯上去,往入住的标间引领。杜莫与我并肩,他眼球不断乱转,在礼仪小姐的后身上下扫描。
身段细长柔然的女孩,高跟儿鞋露出性感的脚踝,青黑丝袜一直延伸进她短裙底部,黑色的胸罩挂钩处,从紧身的白色衬衫下格外凸显。
此刻,杜莫内心反倒显现的紧张,我目视前方,匀速上升的电梯,不经意间又使我记忆深处激荡。在东南亚时,不知有过多少次,涉足高级娱乐场所,执行暗杀任务。
载着这种轻微晃动的感觉,稍稍一闭上眼,眼皮便像黑色的电影幕布,闪出杂乱画面,电梯四壁和客房白床单,到处渐染着汩汩喷流的鲜血,。
当然,还夹杂着酒店妓女的尖叫声,她们个个暴露着器官,无比妖艳撩人,但在赤裸裸的鲜血与力量面前,显得那么令人不屑。
这种女人,最憎恨世人对她的不屑,却最终选择一种令自己更为人不屑的方式,去战胜人性自卑里的虚无。贪婪由自卑衍生,可腐蚀人的心智。
当一个这样的女人,迷失在安全感与贪婪之间,她会猛然觉察到,自己何时被贪婪奴役。有些钱,赚得越多,心灵和人性越贫穷,幸福早已成为只能憧憬的回忆。
物质的多寡,毫不衡量一颗灵魂有无活进了虚无。至少,在杀手眼中,她们是这种状态,所以,理性的杀手做掉目标时,不会毫无意义地殃及一旁赤裸的妓女。
女人的尖叫,有时会保护她们,有时也会把她们推进不相干的死亡。有些杀手,心理极为复杂,异性尖叫会刺激他的欲望或仇恨。尤其那些相貌符合杀手审美观的妓女,更容易枉死暗杀现场。
杀手的想法很奇特,他认为每一具身体都由一个灵魂驾驭,当一副美丽娇柔的骨肉,被丑恶的灵魂驾驭,遭受严重亵渎,圣洁的天使嘴唇变成肮脏的恶魔屁股,他便无法自控,潜意识萌生出一种使命,势必宰杀这个生命,就像掩埋一只腐烂发臭的孔雀。
这种使命感,可以延伸到政治、宗教、文化领域,一国对令一国发动战争,往往是因为政治发动者萌生了使命感,假以经济或者政治摩擦,战争爆发了。
上帝赋予女性伟大的繁衍器官,令其对男人撒播爱的雨露,但她却堕落腐化,吸引着不爱她的男人,伤害着爱她的男人。这种女人扼杀男人的信仰,她们只给金钱机会,从不给男人机会。
亚洲最大的国家,有着优良的传统文化与美德。在文化战略中,想对付如此坚韧的一个民族,无疑要采取卑劣手段,那就是:引导这个国家的女性堕落,瓦解这个国家男人的信仰,多么伪善的文化细菌导弹。
东南亚地区的几个雨林国家,曾出现过一个类似杀手,凡是与要暗杀的目标正要交欢、正在交欢、甚至做爱后睡在一旁,都惨遭毒手。在这种杀手眼中,妓女会比杀掉的目标更遭仇视。
恋囚童不知感悟到了什么,他的心态会残忍到伤害无辜,但他昨夜死了,其内心世界已不为人知。我总在试着推测出恋囚童的用意,他为何要殃及暗杀目标的妻儿,这些始终困扰着我,远比那些残害妓女的杀手复杂。
为了获得答案,我甚至回忆了很多过去,在东南亚佣兵时代的过去。
泰国一位勾结高级官员的商贾,过于盘剥了为统治者寄养的民众,几经商讨后,仍不肯吐出席卷人民的财富,最后被暗杀在豪宅花园,其豢养的十八个妓女无一幸免。
我当时就知道,指派任务只针对一个目标,多余的十八条人命,不在指示之内。不过,那位商贾最终被扣上罪名,所有财产由政府没收,重新回笼进入了基础投资。
无独有偶,菲律宾盲目引进了西方的民主和民营经济,很多发迹的老板,修建高尔夫球场或洗浴城,邀请官员一起娱乐。
但法制的缺失,导致商贾很快席卷了全国财富,政府发现行不通被玩弄了之后,没及时令其吐出菲律宾劳动人民的血汗。
所以,这个国家的女人,只能去别人的国家当佣仆,国内环境已经恶化,穷人赚不到钱,没有了生存空间。正是如此,菲律宾很多优秀杀手,纷纷涌进了越南、柬埔寨、泰国、老挝。
那个时候,我也接受了大量暗杀任务,针对那些侵吞人民财富后不肯交还的商贾。
记得有一次,我一人赤手空拳,冒充酒店客房经理,敲开目标房门后,用铁锤般凶猛的拳头,把目标的五官打成肉酱,再搬断其颈骨。
这个肥佬床上,当时也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妓女,她俩很漂亮,年纪十七八岁,血腥的殴打场面,并未吓到两个女孩,她们只是默默注视,眼神无比冰冷。
但我知道,她们这种女孩,是在出国做女佣与在国内做妓女之间选了妓女。即使不是这样,我不没必要杀一个妓女,除非她邪恶到把善良的人逼成邪恶。
抓起两个女孩屁股下的白床单,我擦了擦沾满鲜血和肉浆的手背,然后换上死者的名贵西装,镇定自若地走出房门,进入电梯离开了。
“叮”电梯的门开了,礼仪小姐率先走出,她彬彬有礼的站到外面,伸出一只娇嫩玉手请我们走出。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五十二章 … ~不虚伪的罪名~㊣
笔直雍容的走廊,登时呈现眼前,四壁琉璃辉煌,笼罩着暗红色灯光,像红布刺激斗牛双眼一样,刺激着人性里的欲望。踩着柔软的花纹地毯,我和杜莫很快到了客房。
“先生请进,您需要什么服务,可以直接拨打室内电话,联系我们的前台,我们会及时为您服务。”我刚要说一声谢谢,支开这位粉面娇容的礼仪小姐,杜莫却愣头愣脑地说了话。
“我需要一个小姐,你是不是白天做礼仪,晚上就化妆做小姐?那么我想和你上床做爱,多少钱你开价。”我本来放松着的脑门儿,立刻鼓起几根儿青筋,杜莫的确不了解水泥森林的猎杀规则。
他认为只要有钱,女孩就会卸掉伪装,爬上床去任他发泄,就像一个猎人认为自己有枪,看到一只野山鸡时,它就得是果腹的晚餐。殊不知,杜莫自以为是的这点钱,比起那些官商勾结的大老板们,简直就是自取羞辱。
不过,杜莫在城市的原生态性格,反倒使我觉得他极富人性,有时候直抒胸臆地表达欲望,不失为真诚的一种。但这里是城市,会对不懂虚伪的人格外吝啬,这里的姑娘们也会。虽然,她们极力寻找真诚,但多数沦陷在真诚的虚伪中。
“噢,他在和你开玩笑,我们暂时不需要什么。”我轻淡的说。礼仪小姐羞红着俏脸,甜甜的小嘴儿紧张不安地抿着,她本想对杜莫说,我们这里没有那种服务,只提供食物和娱乐服务。
关上客房门,眼前焕然一新,比起入住的小旅店,这里给人的感觉就像华丽的宫殿。
杜莫一下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