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莫连忙起身,走到卫生间,拧开冷水清洗他哭花的黑脸蛋儿。“哎!对了,追马先生,我是不是该去医院注射点药物,争取减小五百分之一的概率,那样不是更保险点。杜莫露着白牙,斜伸出挂着冰凉的水珠的脸。
“你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我斜了他一眼,接着思考给他打断的思考。“追马先生,你说的没错,我觉得我确实该注射几针,以防万一,就当心理安慰。”
杜莫一点不再心疼花销,但他的纠缠,令我暂时收起思考,不得不对他多提两句,否则,这家伙会以为我很冷漠,只关注自己的事情,不在乎他的感受。
“大木箱内不是有你的五磅蛋白粉吗,你既不喝酒也不抽烟,只要多做运动,其后服些粉末,免疫力自然比一般人强大,也容易抗死你内体初级着床的菌群和病毒。”
杜莫嘿嘿笑了笑。“您不仅狙杀活人,连肉眼背后的菌类也扼杀,不愧为完美杀手。从杜莫的感叹中,我能感觉他自信尚未恢复。
“杜莫,你没在东南亚生活过,不了解那些国家,民众平时少有健身意识,更不注重蛋白质的科学摄入。等到在医院做完大的手术,医生为其注射的液体药剂,其中多为补剂,例如免疫球蛋白、乳铁蛋白。”
说完,我又捏着牙签儿,扎起一块儿牛肉,持续供给咀嚼的嘴巴。
杜莫一脸愕然,但他睿智的头脑很快想到了我话语的意思。“一桶五磅的蛋白粉,在这里的超市货架上不过二十欧元,如果换成针剂,注射到那些病人体内,至少也得八十至一百欧元。如果为了牟利,明白道理的人也可以沉默不语了。”
“你看上去像个亚洲通,以后做了海盗王,可以去那里买房子,娶几个传统的贫家女孩,干干净净地多好,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我调侃着杜莫,他腼腆地抬起胖胳膊,抚摸自己的后脑。“今晚还去酒吧吗?”我试探地问,将杜莫吓了一跳。
“不,不不,我只要躺在客房,守着这么食品就很知足了。”他刚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慌地看着我。
“追,追马先生,我,我买的那盒安全套呢?天啊,真该死,真是穷人没好命,那是最便宜的一盒,如果交互过程中就不安全了,一切注意事项全无意义。”
杜莫拍的脑门儿啪啪直响,再次像刚才那样,胡乱踱起步子。“哦,你那盒在床底下,昨晚给你的五只是我口袋里的。不过,你得还给我这个品牌的一整盒。”
我话刚说完,杜莫疯癫地大笑大跳,客房的茶几仿佛是一堆篝火,把他幸福的人生照亮。
“您简直……,哎!我无法形容了,你不仅是英雄,更是……,更是……,哎!您就是我的保护神,这趟若不是您,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我吃饱了牛肉,拧开一瓶果汁喝了两口。“杜莫,你以前没接触过城市,它并不神秘,和丛林、海洋、山地比起来,只不过多了虚伪和欲望。你我只是过客,只要心境不乱,这里左右不了你什么。”‖叶_子_悠_悠_中_文。‖
杜莫跪在地毯上,高高撅起囤圆的屁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够出底下那盒安全套。“您看看,这盒廉价的东西差点害死我。”
我没有看杜莫手上的东西,只冷冷地往他一眼。“杜莫,它会不会害你,不在于它的廉价,而是你的问题。”
“我?”杜莫求知若渴地瞪着眼睛,眼白从黑亮的眼皮下鼓出大半。
“没有任何一个主权国家,会坑害自己的公民,那无异于割股充饥。你手里拿的产品,没有马达加斯加国的生产批号,也就是安全批号。这明显是小作坊里出来的鱼目混珠,卖给你这种只求实惠却无意识的消费者。”
杜莫更是难为情,只得将脸向往一仰,对着天花板默默诵经祷告,感谢仁慈的上帝给了他改过的机会。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五十九章 … ~喷香的大排档~㊣
安慰好杜莫,我单独出了酒店,兔女郎送我的小盒子里,镶有一块名贵的手表。
在城市法则中,确实需要一块儿标榜品味的饰物,但实际上,我并不需要这种招惹眼球的表象,真正忠诚于男人的,永远是健康的肌肉和强大的力量。
海风沿着贝鲁酒店的街道吹过,我喜欢这种味道,它让我感觉和芦雅、伊凉离得很近,仿佛她们的呼吸就夹在里面。
城市做好接待黑夜的准备,左面的街巷,亮起淡黄色灯光,那里应该比较繁华,我将运动衫帽罩住头,朝熙攘的人群走去。
悬鸦应该出现了,我已从杜莫口中获得下一任务的情报,他需要了解一些。
绕过几座高高的写字大楼,行色匆匆的人们一脸倦意,纷纷赶在回家的路上。
走了二十多分钟,总算看到一家玻璃门窗的当铺,里面空荡荡,两个女职员见我遮了脸,双双露出几分堤防的神色。
我掏出小盒子,摊摆在柜台上面。
“Pawn。”她俩看到小盒子,才略微压抑着松了口气,露出欣喜神色。兔女郎出手很阔绰,我没对当铺还价就典到二十张紫色欧元。
把这些钱小心折好,塞进屁股后兜重重按了两下,然后离开当铺,沿街往回赶。
走过大排档时,各种小炒、火锅的香味儿浓得塞鼻,令人不禁吞咽口水。比起胃里的酱牛肉,那些翻跳在火苗上的烹饪更为诱人,我放慢了脚步,在一个靠角的白色塑料桌前单独坐了下来。
一个系围裙的黄皮肤小姑娘,微笑着朝我走来。她讲了几句法语,见我一脸愕然,忙改为简单的英文单词。
“Can…I…do…for…you!”她拗口的英文,透着广东腔调,我童年的记忆,不经意间升起一丝淡淡离愁与温暖。
我微微一笑,并没说话,如果小姑娘误解我不懂英文,她或许要讲中文。“先生,您要吃点什么?”她前额垂下的发绺,沾着烹饪熏染的油腻,摇荡在红噗噗的前颊。
“茶青茶”嘴唇颤了一下,三个汉字拗口蹦出。萌生新鲜感的同时,也令我有点难为情。整整八年,没有用中文对话了,面对眼前这个华人小姑娘,我无法撇清高棉语里的顿挫,将汉字发音咬精准。
“What?”女孩眉头一提,她不仅没听懂,甚至搞不懂我的语种。我有点后悔,甚至想转变回英文与她对话,但我还有坚持了一下,继续试着和她交流。
问了尽快找到感觉,我放慢了语速,弯了弯舌尖儿,继续重复到。“炒青茶。”吃力的说完,我下意识地咬咬牙根,让嘴巴舒服些。
小姑娘用备菜单捂住嘴,咯咯咯地笑起来。她懂了我的意思,顿时也觉得我很有趣,便弯腰前倾凑了凑,笑嘻嘻看着我问:“您是要炒青菜对吗?”
我轻松笑了笑,释然地点着头。她堆着笑脸,转身进了后厨,告诉炒菜的师傅。
夜幕渐渐舒展下来,街灯更辉煌,好似颗颗掉下来的星星,莹莹闪亮。
为了均衡营养,储足身体的能量,我点了肉片炒芹、鸡蛋胡萝卜,油闷芥菜,肉汤浇冬瓜。双手一抓到筷子,便饕餮大吃。
拍拍饱满的左胸膛,桌上四张大盘子已经露出白底,烧瓷在上面红鲤鱼,被一个红肚兜的胖娃娃抱在怀里,象征着吉祥和瑞。这一家老小漂洋过海,谋生的同时,也散播着文明古国的灿烂文化。
喝光一碗荡虾皮的鸡蛋汤,我支付了那个小姑娘,她把我多给的一块钱反塞回来,说欢迎我下次再来。我用英文说了声谢谢,转身迎着她的微笑离开了。
距离贝鲁酒店最后一个转角,悬鸦终于出现,他背靠墙角而蹲,膝前摆一个装满光碟的纸箱。
雇佣凶性十足的撼天奴,花光了他所有积蓄,现在想筹点钱出来也不容易。不过,他蹲在那里倒不盈利,只为打个烟幕让我过去。
“先生,买光盘吗?很便宜的……”我假装好奇靠过去,蹲在戴口罩的悬鸦面前。“多少钱一张?”
悬鸦的吆喝声,引来一群踩着旱冰鞋、滑板的青少年,他们男女相拥,宝贝儿长宝贝儿短地称呼着,时不时做个深深的湿吻。
“你都卖什么?”一个领头黑人少年傲气地问。
“炸悍马。把炸弹埋在公路边,等美军巡逻的悍马经过时,砰!满地鲜血,胳膊、大腿、头颅像陀螺似的,在地上旋转。”
悬鸦双手比划着爆炸,描述血腥画面,与其说在销售,不如说是吓唬这群孩子。
我拿起一张VCD,这种没有包装的东西,可能源于伊拉克。美国大兵买来看,刺激一下神经和血液,开枪射杀时会更疯狂,打击的对象也会更模糊。
反抗武装再把这种“疯狂”拍摄下来,传播给国家的人民看,仇恨加剧了,政治需要得逞了,无辜的百名更难在中立的角度立锥,他们永远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
“***!跟美国的灾难片相比,这有能什么啊!你的是不是用三十万像素拍摄,还带雪花那种?”黑人少年说完,转身看一眼几个白肤色的同伴,彼此哈哈大笑。
有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小女孩,甚至对悬鸦吐舌,竖起涂有黑色指甲油的中指。她可能被悬鸦的描述吓到了,但出于叛逆和颜面,她只得像那片指甲一样,撑着厚厚的伪装。
“我要情色盘,最好是日本和欧美那种……”黑人少年见悬鸦不是本地人,又佝偻着身体缩成一小团儿,顿时滋生了强盗语气。
“没有!枪杀人质的看吗?里面有割小鸡鸡,还有切乳头,挺适合你们。来吧!别这么虚弱,总把自讨苦吃当作悲伤咀嚼。”悬鸦眼神渐渐阴冷,这些懵懂的城市少年,拖延了我们的时间。
“Fuck。”那个黑人少年,对悬鸦面前装盘的纸箱踢了一脚。“你哪来的?找揍是不是?信不信我给哥们儿打电话,叫他们来灭了你。”
喝斥完后,黑人少年很神气,他掏出一只烟,深吸一口在胸腔里酝酿,不等他吐出,脸上便给啪啪抽了耳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