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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Hello,Wele…to…my…home。”一个身穿淡黄格子的短衫黑人男子,嘴唇上跳动着嘿嘿的小胡子,没等我和悬鸦把茅屋室内看个大概,他就站在吧台里面,热情地招呼起我们。
悠闲的爵士音乐响着,几个粉红色丝袜艳女郎,正站在长长的吧台两侧,搔首弄姿地摆动着臀部,每个人好似刚吃过苍蝇粉,脸上展露着饥渴难耐的表情。
四五个肤色各异的游客,正端着扎啤,围在极具原始部落风格的木质圆桌上,仰着脖子看这些女郎的裆部。
小茅屋的老板,见我俩浑身湿透,于是赶紧托上一盘热咖啡,待我俩喝完后稍作休息,才领着我们走进茅屋的地下。
原来,小茅屋紧紧是一种文化彰显,真正的豪华设施,都铺垫在了屋下,多由平整光滑的大理石构建,走廊装饰得金碧辉煌;每间客房不亚于酒店,卫生间和洗浴设施,可谓应有尽有。来这里的游客,几乎都是为了洗钱,自然个个都算得上富翁。
所以上面茅屋里的那些女郎,自然非常卖力的表演和诱惑,希望和这种可以阔手阔脚的男人们做身体交易。
我和悬鸦订购了标准间,两人洗过热水淋浴后,我们都没再上去,而是吩咐茅屋的老板送来饭菜,吃过后早早地睡下了。
外面雷声翻滚,此刻躺在低矮的木床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出,自己已经睡在了地面的底下。
我不知道福卡普今夜的天气如何,伊凉和池春住在一起,又有杜莫照看,我自然稍稍放心。唯一牵肠挂肚,便是芦雅现在过得如何。
攀登山谷的疲倦,很快使我进入梦想。大雨下了一整夜才停,天刚蒙蒙亮时,就有人用力敲击我们的房门。
“都起来了啊!去乌博庄园参观的游客们,都带好自己包裹,不要忘记此行的目的。”从音色上我能听出,这是昨夜那个光头男子的声音,他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我和悬鸦匆匆吃了两口早餐,便整装好行李,背上大提琴,夹杂在另外几个游客当中,晃晃悠悠走出去。
茅屋门口,满是湿漉漉的青草和碎石子的路面上,停着两辆狩猎吉普车,正好可以装下我们这间茅屋里的几个游客。
我和悬鸦还是坐上了昨夜的汽车,那个光头没有再播放激烈的摇滚乐,而是戴了一只绿色墨镜,黑色的挎带儿背心,将他白皙的皮肤和肌肉彰显得格外醒目。
昨夜那两个神秘的家伙,此刻同样戴着墨镜,无法清晰看到面容,而SVD狙击步枪,却依旧抱在他们手里。
“王兄,我怎么有一种被恐怖分子绑架去的感觉,他们载着咱们这是去哪里?该不会……”说话的这名中年男子,用话语对坐在身边的矮胖男子说到。
从昨晚走进那间茅屋,我就注意到这两个家伙,他们就是和我们同住麦西伦酒店、并同样到此清洗黑色的财富的两个家伙。高瘦的中年男子说完,还不忘用手抿一下自己油亮的四六分头,很是注重仪表。
但光头自己没有头发,他可管不了飞驰吉普车会兜风吹散谁的发型。即使这位高瘦的中年男人、在自己的国家也算得上高官领导,一行一动都会令很多下属紧张不安、局促不安;但到了这里,他自己却知趣的很,知道开车的光头和身边每一个人,都不会吃他那一套。
“哎呀!孙兄啊!我怎么也有这种感觉,你看看这些人啊,他们居然抱着武器,咱们这次可得千万小心,不然的话,连求援大使馆的机会都找不到。”
这两个中年男子,他俩并不知道,我虽然满口泰语和柬埔寨语腔调,但对简单的华语对话,还是可以听懂大概意思。
“哎!我说老哥,你不要胡乱担心,你要只拿了货真价实的东西,来这里遵守我们的规矩做交易,不会有人伤害你。我的步枪,是用来保护你们。”
悬鸦惊愕地望了我一眼,我俩都没料想,光头居然会说华语,他听到了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
“你看,看那里,很多狮子;再看这边,这是南非花豹,有了步枪才能确保你们的安全。”我顺着光头驾驶员的手指望去,几棵茂盛的大树下,七八只黄褐色的大狮子,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它们刚吞吃了一只牛羚,看上去很不屑我们的经过。
而南面的大树上,有一只斑点耀眼的花豹,正瞪着小眼睛注视我们。它看上去像还没有吃早餐,仿佛觊觎我们丢下一些食物给它。
昨夜两个沉默的神秘男子,依旧不吭一声,他们两个都有着中东男子式的络腮胡子,给人一种不可亲近的生硬冷酷。
狩猎吉普车颠簸足了一个半小时,前面便出现长满翠绿马唐的旷野,狩猎吉普车毫不减速,直直往上面窜去,惊出一片翠红各异的飞鸟。
眼看前面即将面对绵长的山壁,可狩猎吉普车突然猛地一打方向盘,柳暗花明一般,我们钻进了两道山壁的中间,开始往下斜冲。
这一次我彻底看清,望不到边际的玉米地,包围着一座苍劲古朴的庄园。庄园面积辽阔,且三面环山,而就在庄园的四周,却伫立着很多巨人一般的石像,看上去已经近千年的历史,甚为沧桑。
大部分石像的高度,近乎四十米以上,如果成人非要攀登上去,救如蚂蚁爬在人身一般。很多巨大石像由于风化破坏,头部和手臂残短不少,似乎每一座大石像都已不再完整。
第四卷《斗岛》 四百七十八章 … ~远古的脸战武器~㊣
光头开车很猛,浓绿的玉米地中间,有一条大型青石铺垫出的道路,他似乎看都不看,就把狩猎吉普车颠簸着冲了上去。
乌博庄园的建造,非常独特,仿佛它的一半是山,山的一半是庄园。狩猎吉普车穿越了玉米田,在庄园的大门口停住。
光头下了车,连忙催促我们站好队形,以便使他像位导游似的,带领着我们走进乌博庄园。
我背着自己的行李,提着重重的大提琴,规规矩矩地站在悬鸦身后,而那两个讲华语的中年男子,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们这一组,一共来了十位游客,大家此行的目的,都心照不宣。乌博庄园的格局,很像三面依山的古罗马的斗兽场,阶梯型的围墙外,环绕站着几十尊四十多米高的古代士兵石像,它们整齐列阵,从庄园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就连眼前的大门口,左右都是两尊二十米高的石像。
这两尊石像,造型极为抽象,使人无法揣摩出、张着两只短小翅膀的胖恶魔,左手举盾右手抡锤子,到底象征着什么。但现在给我们几位游客的感觉,却意蕴着一种狰狞的威吓,仿佛是在警告来者,擅自闯入就会永远困在地狱。
光头单肩挎着阿卡步枪,率先走在前面。踩着昨夜雨后潮湿的青石,我从悬鸦身后侧头,顺着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斜向上仰望了一眼。
这座古朴的环形石堡庄园,就仿佛被三面大山夹挤在了半腰,再加上山谷的早晨晨雾弥漫,竟给人一种古代城市楼浮现的感觉。
脚下的条形大青石,除了中间人经常走动的地方,两侧早已生满厚绿的苔藓,真要不小心踩到这种黏稠的植物,定会摔倒后顺着石阶滚回到山脚,绝无生还。
“嗷呜,咕呜呜呜,咕呜呜呜……”一条肥壮的金钱花豹,卷着粗长如鞭的尾巴,见我们几个经过时,突然从石阶右侧的一块方圆大石上站立起来。它伸着脖子,瞪着黄亮的眼珠,煞有随时扑上来袭人的姿态。
这头肥硕的南非大花豹,想必原本就趴在这块儿大石上,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经过,好像打扰到它,才令它产生了敌意。可非洲大花豹的出现,却着实吓到我们。
我心惊肉颤,有点屈膝后跳的下意识。身后那个清瘦的四六分头男子,立刻失声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人拔掉了高压线,然后捅在他屁股上。
“唉吆哦……”随着他一声惊叫,这家伙居然躲在到了我的身后,他缩着脖子,双手死死掐住我背上的包裹。
我像只两腿站立的大海龟,用力抖掉龟壳上的沙子那样,厌恶地摇晃了几下,摔掉这名中年男子的爪子。一是我背包里装了太多宝石,不能给人隔包摸出马脚;二是这个男子太猥琐,若是那只南非大豹扑过来,他八成会下意识地往前推我一下,拿我做他的挡箭牌,替他挨咬。
“哈哈,潘毛,你吓了客人们一跳。乖一点,我给你吃的。”光头见我们这些外来者被吓到,他立刻得意地哈哈大笑,对着南非大花豹说完话,居然从包里摸出一块儿半熟的牛排,准确地丢上了大石。
我很难理解,光头为何要对着一只根本就不可能听懂他语言的动物讲话,而且他讲得还很投入,像和人对话似的,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套近乎。
光头得意的言行,给我们每位游客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仿佛眼前不是一只豹,而是一条狗,这条狗是他养得,混账起来的时候,只咬我们而不咬他。
大凡人对着动物讲话,多是讲给第三方同类听,就像马戏团的小丑,指挥着多种动物杂耍,喊它们的名字,告诉它们要做哪些动作,但实际上,却为了让观众看乐子。
光头丢给南非大花豹一块儿带血筋儿的牛排后,花豹立刻放弃了攻击姿势,重新趴在大石头上,两只前爪扒着啃起来。
悬鸦附和着光头一笑,颠颠背上的大包裹,继续跟在光头后面走起来。而一直跟在我们小队后面的两名沉默男子,始终抱着SVD步枪,不漏半点声色。
“孙兄啊!这里的人好怪异,居然豢养野豹,真是吓死人了。”矮胖的中年男子,掏出一只白色的手帕,一边哆哆嗦嗦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惊魂未定地对前面的瘦削男子说。
“王兄所言极是,就算豢养野豹,那也得找条链子拴住它,万一伤到咱们可怎么办!”四六分发型的中年男子,本就被我蛮力甩掉双手而尴尬羞臊,听得身后的矮胖同僚如此一说,他立刻借题发挥,牢骚了一句。
“No…n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