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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素很担心周梦琴的身体。
而周梦琴瘦弱的身体却挺的直直的,从楼梯上下来也是不急不缓的。
殷时青抬眼,看着悠悠下楼的老妇人,他的心里产生了那么一丝错愕。
“老大如此聪明,总不会还要问我这个老婆为什么会猜到容家头上吧?”
“是谁告诉我的,重要么?”
“难道你觉得不重要?如果是我告诉你,那一定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说法,你不觉得?”
“……”
“容家和殷家夙愿颇深,这么多年过去,只要有能踩到殷家头上的机会,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殷家闹得笑话,他们一定是最忠实的观众,老大难道不知?”
“你这么说,看来是容司有意扭曲事实了?”
“四十年前,整个国家的政局都尚不稳定,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亡,你从政多年,如今竟可笑的来质问你父亲是否有愧?”
“那么时青,你和我说说,那些被你踩在脚底下,因你上台而导致家破人亡的政敌,你对他们可有愧?”
周梦琴一脸疑惑的看着殷时青。
这眼神让殷时青心里不自觉的燃起一阵愤怒!
周梦琴的厉害从不在于她这一张嘴,也不在于她说出的话,而是在于她历经世事后的这份超脱和通透。
慈善之心,她有。
悲悯之心,她有。
但她的慈善悲悯绝不用于斗争之地。
丈夫所在的战场,女儿儿子所在的官场。
既是选择了这条路,必然要接受这条道路上会出现的所有荆棘坎坷。
周梦琴踱着步子站定在殷时青面前,
“殷绍辉今年八十,活够本了,你呢?”
殷时青方才剑拔弩张的怒气,就这么被周梦琴淡淡的几句话说的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他大手一松,却是极其没有好气的哼了声。
他瞪着周梦琴,而周梦琴很是平静的回视着他,
“所有人都当不让你继承家主之位是因你非我和绍辉亲生,其实不然,你心性不善,是个自私自利的权欲之人。”
“……”
“你想争,想夺,凭的是狼子野心!殷家落你手上,百年基业,毁之殆尽,只怕也不过旦夕之间。”
“……”
“孩子,我养你这么大,你可看到一点点我为你所做的,所付出的?还是说……”
“你只听容司几句话,便要将把你养这么大的父母贬入地狱?”
“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心性不善?!呵,对,就殷时修心善!”
“阿素,打电话到桦南苑,让时桦过来一趟,再打电话问问二小姐在不在,如果时兰在,也让她到正苑来。”
“其次,通知分家的长辈,让他们都到本宅来!一个不许落!”
“齐管家,让家里的保全守好了前门后门,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出……咳咳……”
“是。”
“阿环,打电话到市公安局,找白家的白思东刑警,让他帮个忙,去殷时青家拦一下郭彤母子。”
周梦琴话说到这程度时,施海燕的脸色是彻底变了!
“妈,你这是想干嘛?”
周梦琴径自坐到沙发上,收了收身上披着的外套……
上了年岁导致的眼皮下垂,并没有影响这双飞扬的丹凤眸里的果决和凌厉,
“你说呢?”
此时殷时青眯起眼睛,突地嘲讽的笑了一下,
“海燕,这还看不懂嘛?老太太这是要……清理门户呢!”
周梦琴双腿叠着,带着素戒的手搭在膝盖上,面容是不健康的白色,可神情平静淡然。
她眨了下眼,微微上挑了下视线,冰冷的落在殷时青身上,
“你既没有害过老四,又谈什么清理门户?”
“我说我没有害过他,可老太太您不是不信么?”
“所以我这不是替你在找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么?”
周梦琴下巴微扬,
“只要一张亲子鉴定,证明殷俊凡的确是郭彤和殷博文的孩子,你不就清白了?”
“那老太太您这么大张旗鼓的把我们禁锢在家里——”
“我养了四十多年的儿子,本事有多大,我能不清楚么?既清楚……又怎能不防?”
“还是说……这个亲子鉴定本就没必要,因为崔秋蓉句句属实?”
周梦琴神情冰冷,与殷绍辉抿唇相望。
“……”
第494章 郭彤,跪下了(一更)
“还是说……这个亲子鉴定本就没必要,因为崔秋蓉句句属实?”
周梦琴神情冰冷,与殷时青(纠正,上章节末写成了殷绍辉)抿唇相望。
“……”
————
殷家的大家长,除了殷绍裙月前在欧洲做钢琴巡演,殷绍槐和殷绍庭都到了殷宅。
天色已然是漆黑一片。
而殷绍辉书房的电话已经被打爆。
关于殷时青携同儿子儿媳妇设计谋害弟媳和尚未出生的侄子事件在短短三个多小时内已经升级为全民关注度最高的热门话题。
殷时青,国家领导层的中心人物,光是一个头衔亮出来,一般人,谁敢把脑筋动到他身上?
殷时修,殷氏集团总裁,董事长,商界最年轻,最炙手可热的大佬。
兄弟相杀,家族阴谋,政治腐败,谋杀陷害!
哪一条不是看的人心惊胆战?
哪一条不是赚足了人们的注意力?
黄婷婷接受完媒体的采访已然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的模样又惹多少粉丝垂怜?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殷时青是否真的是个衣冠*?
黄婷婷的话里是否掺杂着谎言?
不只是各路媒体,几乎是全民都参与进了这番探讨中。
殷家这几个老长辈,此刻全都阴沉着脸。
殷时兰,殷时桦带着小辈们也都到了正苑,新闻他们看了。
殷时桦是真的错愕的什么也说不出,当她听完媒体面前黄婷婷说的每一个字后,她只觉得后背发凉,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自然知道大哥野心勃勃,一直想要改变父母的想法,从而继承家主之位。
但从没想过,殷时青已经到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是亲人啊……
为了家主之位,难道就要置亲弟弟一家于死地么?
与殷时桦不同的是殷时兰。
殷时兰原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主,身居官场,也曾觊觎殷家家主之位。
生性不争之人与生性好强之人,他们的不同就在于双方为了达到目的,能使出手段的多少。
殷时桦觉得殷时青丧心病狂,可怕至极。
殷时兰自然也心惊于他设计谋害弟媳,但没有殷时桦那般受惊。
姐妹两站在一起,都没说话。
这种场合下,轮不到她们插嘴。
“关乎殷家声誉,时青,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闻里的那女人说的话,是真话还是诽谤?”
开口的是殷绍槐。
殷时青从小便亲近殷绍槐,殷绍槐也没想过其中的原因。
侄子愿意和小叔亲近,能有什么原因?
但这样的事件一出,就连殷绍槐也打心底里对殷时青心存质疑。
“诽谤。”
殷时青身体挺直,殷绍槐问,他便答,答的干脆利落!
殷绍槐心里头是有些偏向殷时青的,因此,这边殷时青一说这是诽谤,他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而后看向大哥,
“这事情都还没有查证,你们就这样定侄子的罪,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没人说要定他的罪,我已经让人去接博文一家子,等博文他们到了,事情真相如何就会会明朗。”
殷绍辉撑着龙头拐杖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状态是真的不好。
“那……老四呢?事情是他搞出来的,打电话问过他了么?”
殷绍槐又问。
如果说这件事的真相不是殷时青谋害苏小萌母子,那就是殷时修为了拉殷时青下台设的圈套。
那么真正阴险可怕的人便不是殷时青,而是殷时修。
“他手机关机了,晚些时候再联系他。咳咳……咳咳咳……”
周梦琴说道,嗓子一痒,便又猛咳了几下。
殷绍槐眉头蹙紧,嘀咕了句,
“这老四在搞什么名堂?有什么事情不能回家说,直接搞得全世界沸沸扬扬,殷家的名声全都要败坏在他手上了!”
关于这点,周梦琴和殷绍辉自然也会奇怪。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老四怎会不知道?
可正因为了解老四,所以周梦琴打心底里认为老大谋害小萌的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相。
把老四逼到使出这种极端的手段拉他下台,必然是这个做大哥的彻底踩到了殷时修的底线。
而殷时修曾认认真真的当着全家上下的面,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楚!
他的底线就是苏小萌!
如今有了孩子,那么这条底线自然就是妻子和孩子。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地步,不是我们家里人说怎样就怎样的。就是开这么个会,又能怎样?”
“家规和国法,又怎能相提并论?”
殷绍槐越想越觉得烦躁。
他早说过,家主之位直接让殷时青继承,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破事。
殷绍庭依旧怕麻烦,六点整的新闻爆出,他一头撞死在电视上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接下来又是唇枪舌剑的辩驳,事情真相,家族名声等等……
没有一件处理起来能不麻烦。
但此时此刻,真的驱车到了殷宅,落坐后的殷绍庭神情里却没有半点懒散和不情愿。
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其实早在细细打量着殷时青夫妇以及殷绍辉夫妇的神情变化。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殷绍辉脖子上诡异的红色印记时,殷绍庭心“咯噔”一下。
他知道,事情远不如表面看到的简单。
施海燕的手机已经是第N次响了,周梦琴瞥了她一眼,
“再不接,施政委只怕要急疯了吧?”
施海燕抿了抿唇,她现在接电话,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让她找个私密的地儿接。
“按个免提,让我听听施政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