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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完全盲目,最后反被科林击毙。从那天起,长城外的野人便把他当做最值得敬畏的对手。
琼恩朝他致意:“莫尔蒙司令大人希望能立刻会见您。请让我来为您指引通往他营帐的路。”
科林翻身下马,“我的人都饿了,我们的马需要关照。”
“大人,都已经备妥了。”
游骑兵将坐骑交给他的手下,跟上来。“你是琼恩·雪诺。你继承了父亲的容貌。”
“您认识他,大人?”
“我不是大人,只是守夜人军团的弟兄。是的,我认得艾德公爵,也认得他父亲。”
琼恩发现自己不得不加快行进才能跟上科林的大步。“瑞卡德大人在我出生之前就过世了。”
“他是守夜人军团的盟友。”科林的视线扫向一旁。“听说你有个冰原狼伙伴。”
“白灵要天亮才会回来。他总是晚上打猎。”
走到帐前,只见忧郁的艾迪正煎着培根,并用搁在篝火上的壶煮一堆鸡蛋。莫尔蒙端坐在他那张木头与皮革制成的折椅上。“我都快为你担心了。有麻烦?”
“我们碰上‘猎鸦,6可夫因。曼斯派他沿长城打探巡逻,折返时正好撞上我们。”
科林摘下头盔。“阿夫因再不能祸害王国,可他有不少手下逃了出去。我们已尽力追捕,但仍有少数人遁入群山之中。”
“代价是?”
”死了四个兄弟,伤了十来个。敌人的损失是我们的三倍。我们还抓到了俘虏,其中一个伤势太重很快没了命,另一个活得比较久,套出些情报。”
“这话最好进来谈。先让琼恩帮你打啤酒?或者,香料热酒怎么样?”
“一杯热水就好。再来点培根、一只鸡蛋。”
“好吧。”莫尔蒙拉起帐门,断掌科林俯身进入。
艾迪站在壶边,用勺子搅拌鸡蛋。“我羡慕这些蛋,”他说,“如果我能这么热腾腾的就好了。对了,壶子得再大点,好让我跳进去。哎,里面煮的是酒才好呢,有什么比暖暖和和、醉意朦胧更好的死法呢?从前我认识的一个兄弟便是被酒淹死的,可那酒好差劲,他尸体的味道更是火上浇油。”
“你把酒喝了?”
“碰上兄弟过世是件触霉头的事儿。换做你也会灌几口的,雪诺大人。”艾迪搅搅壶子,加入一撮豆蔻。
琼恩不安地在火边蹲下来,拿棍子拨火。他听见帐篷里传来熊老的嗓门,不时还间杂着乌鸦的控诉和断掌科林平静的语调,但他分辨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他们击毙了猎鸦阿夫因,这是个好消息。此人是最为残忍嗜血的野人土匪之一,这个“猎鸦”的外号便得自于他捕杀了大批黑衣兄弟。按说,科林取得了一场重大胜利,为何他的脸色却如此黯淡?
琼恩希望影子塔队伍的到来能平息营地里诡异的气氛。就昨晚上,当他摸黑小解回来时,还听见五六个人围坐在篝火的余烬边悄声对话。他听见齐特低声抱怨队伍早该回头,于是驻足倾听。“这次巡逻愚蠢之极,完全是老东西在犯傻。”他听见对方说,“在这片荒山野岭里,除了进坟墓,什么也找不到!”
“我听说,霜雪之牙上有巨人,有狼灵,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呢,”姐妹男拉克道。
“我跟你保证,我决不去那里。”
“熊老可不会随你的愿。”
“也许我们也不会随他的愿,”齐特说。
这时,一只狗抬起头,大声咆吠,琼恩连忙赶在被发现之前,快步离开。我不是故意窃听的,他心想。他本打算把这番情形知会莫尔蒙,但良心使他不愿背着兄弟私下告密,即使是齐特和姐妹男那样的兄弟。不过是闲来空谈罢了,他宽慰自己。
他们又冷又害怕,我们大家不都如此?居住在森林上方的光秃石峰,日复一日地等待,每天都在恐惧明日的遭遇,实在非常难熬。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琼恩拔出他的新匕首,在火上把玩,看着焰苗舔噬闪亮的黑玻璃。前几天他自己削了个木柄,缠上旧麻绳替刀做了个握把,看上去虽然丑陋,不过却很实用。忧郁的艾迪认为玻璃匕首的功用不比骑士胸甲上的饰环大,但琼恩不以为然。龙晶武器虽然易碎,但锋刃比钢铁还锐利。
此外,它们埋在此地应该是有理由的。
他替葛兰做了一把同样的匕首,后来还送了司令大人一把。战号他给了山姆。
经过仔细审查,号角内部已然碎裂,不管他怎么清理其中的尘土,依旧吹不出声音。
号角的铜边也有缺口,好在山姆喜爱古物,连这业已无用的东西也视若珍宝。“你还是改装一下,拿它盛酒喝吧。”琼恩歉然地说,“这样,每当你饮酒时便会记得自己曾经深入长城之外巡逻,抵达过先民拳峰。”他还给了山姆一个矛尖和十来个箭头,剩下的他也当幸运符分给了其他朋友。
熊老似乎挺欣赏这种匕首,但琼恩发现,他挎在腰间的还是钢刀。莫尔蒙也不明白究竟有谁会把斗篷埋在此处,或是其中代表的含义。或许科林知道?断掌在荒野中的经历无人能及。
“烧好了,你去,还是我去?”
琼恩收起匕首。“还是我来吧。”他正想借机听听他们的谈话。
艾迪从一轮不太新鲜的燕麦面包上切下三大片,装进木盘,再铺上培根和培根油,另盛了一碗煮熟的鸡蛋。琼恩一手端碗一手拿盘回到司令官的营帐中。
科林盘腿坐地,脊梁直得像长矛。说话的时候,烛光在他坚毅平坦的脸颊上舞蹈。“……叮当衫,哭泣者,所有这些大大小小的首领都在,”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们还有狼灵和长毛象,集结的力量之强超乎我们想像。至少他这么供认。我不能保证他的话全部是真,伊班认为此人东拉西扯是为了能苟延性命。”
“不管是真是假,都必须警告长城,”琼恩将盘子放在两人之间,熊老开口道。“还有国王。”
“明p个国王?”
“所有的国王。咱们甭管他是真是假,他们既然宣称领有王国,就得先保护它。”
断掌拿起一只鸡蛋,放在碗边敲破。“这群国王只会瞎忙乎自个儿的事,”他一边剥壳一边说,“哪管得了咱们?咱们应该寄希望于临冬城,史塔克家族是北境的栋梁。”
“是的,说得没错。”熊老展开一张地图,皱眉参看,旋即扔到一边,又展开另一张。他正在估量野人们可能突击的地点,琼恩看得出来。绝境长城沿线上百里格,守夜人军团曾经据有十九座城堡,但随着人数凋零,这些堡垒一个接一个被放弃。到如今,只有三座城仍有守卫,而曼斯·雷德和他们一样对这情况了然于胸。“我们可以指望艾里莎·索恩爵士从君临带点新手回来。眼下咱们不妨从影子塔派人防守灰卫堡,从东海望调人进驻长车楼……”
“灰卫堡已接近完全坍塌,若匀得出人手,不如把守石门寨。照我的印象,冰痕城和深湖居也可一用。除此之外,要每日派巡逻队沿城视察。”
“要巡逻,对,咱们得尽量做到一天两次。好在长城本身就是个难以逾越的障碍。就算他们找到疏于防备的地方,墙本身虽不能阻止通过,却可大大迟缓他们的进度。他们人越多,需要的时间就越长。从他们收罗一切的劲头看来,一定带上了所有女人、孩子、牲畜……敢情谁也没见过爬云梯的山羊吧?爬绳子?不可能,他们非得造好阶梯,或者垒个大斜坡……这工程至少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看来曼斯最好的办法是从墙下面过去,通过城门,或者……”
“缺口。”
莫尔蒙猛地抬头。“什么?”
“他们既不打算爬墙,也不打算挖洞,大人。他们是要突破它。”
“可长城有七百尺高,根基又厚实,比城上走道宽得多,就算一百个壮汉拿起铲子斧头拼命挖,我看也得花上一年。”
“话虽如此……”
莫尔蒙扯着胡子,皱起眉头。“怎么说?”
“还能怎样?用法术呗。”科林一口咬下半只鸡蛋。“否则怎么解释曼斯将霜雪之牙选做集结地点?那里又冷又荒凉,离长城更有一段漫长艰苦的征途。”
“我以为他选择在山里集合是为了防止被我方游骑兵探知。”
“或许如此,”科林吞下鸡蛋,一边说,“但我觉得,这里一定有更深的玄机。他在这又高又冷的地方找东西,找他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听说这话,就连莫尔蒙的乌鸦也抬头打起精神尖叫起来。那声音在密闭的营帐里如尖刀般锐利。
“某种力量。至于是什么,我们的俘虏说不上来。或许我们逼问太急,他没说多少便死了。不过我怀疑他原本就不清楚。”
琼恩听见帐外的风声。狂风颤抖着穿越环墙的石头,使劲拉扯帐篷的绳索,发出凄厉细薄的声音。莫尔蒙若有所思地摸摸嘴唇。“某种力量,”他复诵道,“我必须了解它的的确实含义。” .“那你就得尽快派人深入群山。”
“我不愿让弟兄们置身险境。”
“我们无非是一死,想想看,咱们为什么穿上黑衣,不就为了誓死保卫王国安泰吗?依我之见,应即刻派出十五名斥候,分为三组,每队五人。一组探察乳河沿岸,一组去风声峡,另一组则着手攀登巨人梯。三队人马分别由贾曼·布克威尔,索伦·斯莫伍德和我指挥。我们一定要找出群山之后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等待,”乌鸦叫道,“等待。”
莫尔蒙司令官发自肺腑地一声长叹。“也没别的选择,”他勉强让步,“如果你们回不来……”
“终归有人会从霜雪之牙上下来,大人,”游骑兵道,“若是我们,一切正常;倘非如此,那肯定是曼斯·雷德,而你正好扼住咽喉要道。他不可能把你们置之不理,扑往南方,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