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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好疼……”程如晚皱起眉,33岁的女人,神态表情看起来像个十几岁小孩。
周知月忙松开手。
程庭甄和萧让眉同时转头看过来。
周知月嘴角扯出一抹笑,“眉眉什么时候来的?到我们屋里喝杯茶吧。”她又转头跟程如晚说:“这是二婶,记得吗?”
程如晚很认真地看了看萧让眉,点点头:“认得,二婶。”
周知月欣慰一笑,又看向萧让眉,“进屋坐会儿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萧让眉对程庭甄有再大的怨气,几十年的教养还在,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客气了许多,“大嫂和晚晚是要出门吧?不耽误你们时间,正好画廊有些事要我过去处理。”
……
目送萧让眉驾车离开,周知月带程如晚返回院子里,程如玉今天休息在家,知道母亲天天都要带姐姐出门散心,瞧见她们去而复返,奇道:“怎么回来了?”
周知月把长女托付给小儿子,“你照看一会你姐,我找你二叔说点事,一会回来。”
她一进西院就瞧见了程庭甄,他伫立在一株法国梧桐下,指间夹着烟,神情难掩烦闷。
“眉眉怎么忽然要查以前的事?”周知月开门见山。
程庭甄手指敲了敲烟身,“她昨天遇到了刘文彩。”
……
十二点半左右,季临渊的车停在长平饭店门口。
除了宋家四口,周家的人也来了。
自从季临渊和宋羡鱼关系确立,周家对宋初见的态度一百八大转弯,周延卿不说千依百顺,也算是殷勤呵护。
宋初见看得清楚,依然愿意深陷其中,利益捆绑的婚姻,也是一种婚姻状态,只要能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其他的并没那么重要。
宋羡鱼和季临渊进包厢,宋家和周家正在聊宋初见和周延卿的婚事。
见两人进来,周父站起来与季临渊握手。
宋羡鱼递上季临渊准备的礼物。
周父一见,眼睛一亮,带着些恭维地道:“这不是张大千仿唐寅的《洞庭黄茅渚图》么?他可是画圈里出了名的临摹高手,有的比原画还珍贵,前些时候我一老友看上了这图,不过张大千不愿出手,说是留着送人,原来是送给季总,季总和张大千熟识?”
季临渊淡笑:“有过几面之缘。”
周父哈哈一笑,拍了拍宋子明肩膀,“老宋啊,你可是得了个好女婿啊!”
宋子明一直喜欢唐寅的画,季临渊这礼物可算是送到了点子上,宋子明看季临渊的眼神软和了不少。
除了因为确实喜欢张大千的画,也因为,男方愿意费心讨女方娘家人欢心,侧面说明男方对女方的重视。
季临渊付出越多,以后辜负宋羡鱼的几率便越小。
……
杨珍瞅见周父对季临渊小意讨好的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对宋羡鱼不喜,已经根深蒂固,即便现在与宋羡鱼和好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她却怎么也做不到对郁离生的种笑脸相迎。
宋子明喜欢郁离的那些年,杨珍也喜欢着宋子明,多少次郁离在背地里奚落她,又有多少次当着她的面故意糟蹋宋子明的情意,那时有多不甘,现在就有多恨。
季临渊没有刻意端老总的架子,把姿态摆在晚辈的位置上,给足了宋子明和宋羡鱼面子,周家人见此,越发觉得当初没有毁了这桩婚是明智的选择。
气氛十分融洽。
“小鱼跟季总同居有一段时日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小鱼到底是女孩子,传出去对她名节有损。”杨珍不合时宜的话响起。
隐隐间有股咄咄逼人和不满。
杨珍在外人看来是宋羡鱼的娘家人,她这般不满,是不是说明私下里宋羡鱼向她抱怨过什么?
季临渊这类位高权重的男人,被人当众问责,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他若心眼小点,或者对宋羡鱼没那么上心,只怕要把杨珍这几句话记在宋羡鱼头上。
周家人面面相觑。
宋初见在底下拉了把杨珍,眼神示意她别乱说话。
杨珍尴尬地笑笑,似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妥,“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是为小鱼考虑,女人不比男人,这方面比较吃亏,季总别往心里去。”
周母有意打圆场,“我也是当母亲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相信季总不会让小鱼受委屈,我看你就别瞎操心了。”
杨珍道:“季总的人品自然值得信任,只是人言可畏。”
字里行间,杨珍都有股逼婚的意思在里面。
如果季临渊不应承婚事,宋羡鱼只怕真要遭人诟病。
宋羡鱼微微皱眉,她不认为杨珍真是为她着想,正想着说点什么来岔开杨珍的话,放在腿上的手背忽地一沉,低头瞅去,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握着她的柔荑。
耳边,是季临渊稳重磁性的嗓音:“都是自家人,叫我临渊就行,不必太生分。”
男人声调平缓,转头凝望宋羡鱼,眸中有情意流露,“这个月八号,我们已经领了证,打算等她毕业后举办婚礼。”
宋羡鱼与他对视,浓浓的情愫在彼此眼中传递。
说完这几句,季临渊转头看向杨珍,无波无澜的视线,让她感受到沉重的压力,“这件事爸也知道,宋夫人尽管宽心。”
宋羡鱼回握住季临渊的手。
男人那声‘爸’,在她心底掀起了波澜。
周家那边的人听见‘领了证’与‘毕业后办婚礼’的讯息,惊讶又惊喜,听到最后,看向杨珍的眼神变得微妙。
宋羡鱼和季临渊领证的事,宋子明知道,杨珍却不知道,其中透露的信息太多了。
还有季临渊对待这对夫妻截然不同的两种称呼,实在耐人寻味。
杨珍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季临渊这般不给她留颜面。
之后,众人各怀心思。
待气氛稍微融洽,宋初见把话题往自己的工作上引导,“如今社会靠的就是关系,我们家在这方面没人,否则不至于叫人临时截了胡。”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哪有听不出她话里意思的?
季临渊端起玻璃杯,送至唇边抿了口酒,如没听见般,并不做声。
宋羡鱼拉住他腰侧的衬衫扯了扯,亮晶晶的眸子看他,语气关心:“少喝点。”
季临渊拍了拍她的手,给她夹了块牛肉,宋羡鱼抿唇一笑,不掩甜蜜。
主角不配合,宋初见的戏有点唱不下去。
周家人作壁上观,也想知道VINCI这位老总,会不会为宋羡鱼关照宋初见一二。
气氛隐隐尴尬,宋初见张嘴还想说什么,被宋子明打断,“初见和延卿的婚礼我看不用办得太隆重,找个酒店两家亲戚凑一起吃一顿就好。”
杨珍第一个反对:“那怎么行,一辈子就这一次,不能凑合,小可你说是不是?”
周母名讳李可。
李可笑了笑,有些敷衍:“回头找时间慢慢商议,还是要叫双方都满意的好。”
……
一点半,季临渊送宋羡鱼回学校。
路上,宋羡鱼手肘支着车窗,另一手拨弄挂件流苏,“你送给爸的画,是不是早有准备?”
“爸对我有些意见。”季临渊这声‘爸’叫得毫不勉强。
宋羡鱼听了心窝子很暖,止不住生出甜意,“这么说,你准备这画是为了讨他老人家高兴?今天生日,画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了。”
说着,她笑靠在季临渊肩上,那双美眸清亮,“看出来爸很喜欢那幅画,你说,奖励你些什么好呢?”
有二更。
因为读者多,管理员少,可能做不到面面俱到,所以小可爱们在验证的时候遇到疑问,可以在群里找某瑶,带来不便,还请见谅,随时欢迎正版小可爱的骚扰,爱你们。
大家都看得出来程玉暖的死可能和程越阡一家有点关系,这是为我鱼铺路,大家放心不是虐我鱼哈。
第174章 欠收拾了?(一更)
时间一晃到了周五。
下午两节课后,离晚上飞上海的航班还早,宋羡鱼跟顾欣颜和萧爱结伴去医院看苏玉琢。
苏粉雕入院那晚萧爱不在,她只知道苏玉琢没去上课是因为姐姐受伤住院,却不知苏玉琢的姐姐是谁。
到医院瞧见苏粉雕,萧爱愣在当场。
“你……”她万万没想到苏玉琢的姐姐,居然是牡丹花下当红头牌,她大堂哥新任情人。
苏粉雕倒是落落大方,丝毫不觉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耻辱,微微一笑:“又见面了,萧小姐。”
萧爱笑得尴尬,看了看苏玉琢,然后看向苏粉雕:“好巧……”
气氛跟着变得尴尬。
“坐吧。”苏玉琢像没察觉到萧爱的异常,拿起她们带来的水果,“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萧爱如坐针毡。
宋羡鱼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奇怪地看向她,“你怎么了?”
萧爱摇头。
这时,苏粉雕开口:“苏苏这孩子平时性子比较闷,看见她跟你们相处融洽,我替她高兴,谢谢你们平时对她的照顾。”
明明一样的年纪,她说这些话的语气像个年长的长辈,老气横秋的。
宋羡鱼弯了弯唇,“苏姐姐言重了,这都是相互的。”
苏粉雕手里捧着水杯,话是对宋羡鱼说的,眼睛却看向萧爱,“B大到这挺远,你们来回一趟也不方便,一会叫苏苏带你们去饭店,吃了晚饭再回去。”
“不用了。”萧爱闻言,直接拒绝:“我晚上要回家吃饭的,一会我堂哥来接我。”
见苏粉雕眼神透出别样的光彩,萧爱下意识觉得她以为萧承要来,才这么高兴,于是解释:“我说的是三堂哥,不是大堂哥。”
苏粉雕笑了笑,垂下睫毛掩饰这一刻的欣喜,并没否认什么。
萧爱却以为她得知来的不是萧承,失望了。
虽然不喜欢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但因为对方是自己舍友的姐姐,萧爱倒有些同情起苏粉雕,大堂哥这人是没有真心的,女人多如牛毛,这苏粉雕也不过是他闲来逗弄玩耍的玩具,不然也不会跟了大堂哥,还待在夜总会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