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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大彪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高一方在放火,他以为儿子媳妇全死了就冲上来拼命,一场恶斗中高一方又先溜了一步,大彪没报仇不甘心就死,也跟着跑了,当时我在首都军区中央警卫团当副团长,保国本想接了虎子回京的,可是突然来了一个警卫一号首长的任务,直升机直接把他接走的,迫于无奈只好把虎子托付给那户姓范的人家暂时照顾,没想到那年钢城闹传染病,姓范那户人家死的只剩下一个小姑娘,当地居委会的人就把虎子和小姑娘一起送到了孤儿院,保国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户姓范的人家,他寻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以为他们全家躲流行病离开那里了,再后来保国也曾多次回到钢城去打听姓范那户人家的下落,直到四年前他才从当年居委会一个老太太那打听到当年的经过。”这次说话的换成了彭爱华。
叶皓东笑道:“四年前,嘿嘿四年前虎子正好跑路到了俄罗斯,正干雇佣兵呢,您哪儿找去,那你们有他爸的消息吗?”
张保国:“师兄后来回来过一次,刺杀高一方失败之后又走了,国际刑警组织有一套通缉犯划定标准,最高级别是S级,其中有一个杀手被划定为三S级,这个人也是唯一的三S级通缉犯,我根据他杀的人和他杀人的手法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我师兄杨大彪,这个杀手的外号也符合师兄的名字,虎翼。”
叶皓东:“有名字就好找,回头让洪门的人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三S级,那岂不是跟我被*弄的那个三A级通缉有一拼?不过人家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通缉令上写的也是洋字码,虎子,你老爸太牛了,咱们必须把他找着。”
第一七二章 五月燕京槐花香
叙述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当孤儿二字出现时,连带想到的是少年无依,孤苦伶仃,吃不饱,穿不暖,病死街头无人问津,出门千般苦在家万事难,没有玩具的童年,宠溺,撒娇这些词汇从未在他(她)的字典里出现。奔波,乞讨,欺凌和白眼就是他(她)生活的主旋律。虎子从头到尾默默聆听彭爱华和张保国讲完他的身世,任凭叶皓东代他发问,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内心里他记住了两个名字,杨大彪,高一方。一个是赋予他生命的人,一个是终结他母亲生命让他成为孤儿的人。
临分别的时候,虎子深深向彭爱华和张保国鞠了一躬。回程的路上,叶皓东跟他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由着他自己想清楚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世。虎子的沉默说不上是好是坏,就算是功夫大成灵智开启,虎子也始终不似刚子那样喜怒哀乐分明,一直以来他只是默默追随叶皓东,生活上全由着小虎牙安排,除了武道叶皓东感觉不到虎子有自我。突然间,他的来历搞清楚了,他不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猴子。除了大哥和妻女,他还有父亲,有仇人,有关心他的长辈。这些改变会增加他对人生对世界的认识吗?
“大哥,帮我找到我爸,我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嗯,你就不想知道那个高一方现在是做什么的,人在哪里?能让你老爸刺杀失败的人,如果在国内应该不是小人物吧。”
“我想让我爸看着我怎么捏死他。”虎子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里的怒意让叶皓东兴奋不已。这小子总算彻底开窍了,不然一天到晚的看丫那张无喜无悲的脸,叶皓东总觉得虎子活的没滋味。
李罡风自从上次军火商联盟会议之后就成了洪门在军火商联盟中的联络人。一来是陈展堂有意培养他独当一面,二来也是为了给叶皓东帮场子。叶皓东今后的对手都将是亨利?洛基那个级别的人物,李罡风的身手和经验的确堪称强援。当叶皓东向他问及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杀手‘虎翼’时,李罡风居然难得露出钦佩之意来。
“十二年前我功夫还未大成时,有一次师傅让我去刺杀一个印尼军阀。当时我们堵在他回营的必经之路埋伏,等了好半天才看见那个军阀坐着吉普车回营房,眼看就要到我们埋伏的地点时,路边突然冲出一名黑衣大汉,赤手空拳,只用身体狠狠一撞就把那辆吉普车撞翻在当场,接着我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刻,那黑衣大汉跑过去,用双手猛砸吉普车的壳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辆吉普车砸成一个罐头盒,里边的人自然也被挤压成了肉罐头,那黑衣大汉做完这些之后,用他的独眼扫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他的眼神,那里边仿佛有燃烧的火焰,后来,我听师傅告诉我说是一名跟那个军阀有大仇的华商出巨资雇佣了那个厉害的杀手,那名杀手的名字就叫‘虎翼’。”
叶皓东笑道:“这倒还算个愉快的记忆,好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虎翼’就是虎子的老爹,咱们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把这位大叔找出来,这事儿就交给罡风去办,咱们该回国还得回国。”
李罡风:“杨师叔请放心,洪门想找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杀手有很多渠道,最不济也可以通过雇佣的方式找到他。”
叶皓东归心似箭,当场决定,明天就动身回国,现在就向国内申请航线,明天乘环球直通车回国。同行人员也火速敲定。杨军虎夫妇,谢抚云和苏婉彤,孤家寡人的保利刚和这两天跟三宝玩疯了的江心月,叶皓东心情不错还开恩同意了江心月的请求,把三宝也带回国。
次日晨,叶皓东一行动身踏上归途,维克托一直送到转运仓大门外,目送叶皓东蹬上直升飞机。林守一和李罡风则一直送到喀布尔机场。看着叶皓东一行上了环球直通车,又目送飞机消失在天际,二人才怏怏离开机场。
五月的燕京,槐花飘香。位于八一路的老八路干休所,叶鹰分得一处‘新宅’。是一处不大的四合院,大约是解放前的建筑物,倒是有几分文物价值,拿来住人就不敢恭维了。围绕这座小院四周全是青砖红瓦的高门大院,房子全是翻盖一新的二层三层不等的小楼,统一的颜色形制,看着既眼亮又结实。叶鹰没来以前,这座小院本是营房管理处堆放杂物的院子,因为安排叶鹰的原因,才临时改回了住宅。
一大清早,叶鹰正在院子里打拳。一名负责营房维护的青年军官路过院门前时,叶鹰忙收了架势,大喊一声:“你小子给我站住!”
青年军官闻声后不慌不忙站住,问:“您老又有什么事儿?”看来还不是第一次跟叶鹰打交道了。
叶鹰把眼一瞪,反问:“我跟你们报的让你们烫房顶,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人,这眼瞅着进雨季了,到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暴雨,我们老少四代三口一块儿站院子里避雨去?”老爷子新近迷上了郭胖子的相声,顺口借鉴一个段子调侃这名年轻军官。
青年军官毫不在意的一笑,口气略显轻浮:“老爷子,我这有几句话要跟您讲,可能有点刺耳,但您还别不爱听,我跟您这么说吧,整个大院一共二百多位离退休的老将军老领导,就没一位像您这么事儿的,您是为国家做过贡献不假,国家给您提供房子派专人照顾您的生活,这些全是您应该享受的待遇,可您也不能因此就处处麻烦国家吧,烫房子这种事儿我们营房管理处都是统一搞的,今年的计划还没批,我们总不能单给你一家儿烫了,然后等计划批了再给包括您的全部人家儿再烫一遍吧,您那还是消消停停再等两天的吧。”
叶鹰被说的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搬到这个院子,他没少了跟这些营房管理处和生活管理处的年轻干部打交道。这些个少爷秧子似地军人让叶鹰打心眼里看不上。同样,这些年轻干部对叶鹰这个无门无派空降而来的老革命也不大感冒。一开始还不敢过分刁难,担心叶鹰会有三亲六故有本事的亲属后人来找他们麻烦,时间一长了,他们发现叶鹰家里除了一个漂亮的西疆孙媳妇和一个一点点大的小姑娘外,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这分明就是个没权没势空有级别的孤老头子嘛,因此,一来二去的这些人对叶鹰一家也越来越不客气。这些日子里,叶鹰和阿依古丽没少受这狗眼看人低的气。
青年军官话音刚落,还未等叶鹰发作,这些日子里一直给人以柔柔弱弱印象的阿依古丽已先一步从屋子里出来。指着年轻干部的鼻子问:“是谁允许你这么跟我爷爷讲话的?他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保卫国家争取独立解放的时候你在哪呢?是你们领导允许你这么跟我爷爷讲话的吗?你刚才说什么不能因为我们一家搞特殊化,不给安排人烫房子,那我问你,前院的刘将军家昨天为什么给烫了?据我所知还是你们那个营房管理处的郝处长亲自带施工队上门给烫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面对阿依古丽咄咄逼人的问话,青年军官显然没词儿了,他当然不敢承认是自己领导教他这么跟老干部讲话的,他更没法跟阿依古丽说之所以给刘将军家烫了房子,是因为刘将军的儿子就在卫戍区当副司令。这家伙尴尬的咳嗽一声后,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去了。
叶鹰气的吹胡子瞪眼要追出去给他两脚。阿依古丽拦住老爷子,道:“爷爷,您别生气,跟这种人犯不上,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就去找他领导去,就找那个郝处长,看他怎么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找国务院负责老干部工作的领导去,我就不信还没有地方说理了。”
叶鹰看着她粉白的小脸儿气的鼓鼓的,哈哈大笑道:“我看不是我该消消气儿,而是小丫头你该消消气儿,还找人家领导去,你呀还是别费那劲儿了,反正咱们也不差钱儿,你就直接找个施工队,咱们自己烫了吧,我瞅着最近这天气有点潮了吧唧的,胳膊腿儿也跟着酸疼酸疼的,估摸着离下雨天不远了,大人怎么都好说,就是别把小安安淋着。”
阿依古丽撅着嘴,道:“咱们就不该搬来住。”
叶鹰笑眯眯问:“这事儿是咱们说了算的吗?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孤老头子在西疆三十多年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