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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公子,你贵人事忙,我们的家事就不需要你帮忙你了。”秋母陪着笑,但内心是颤抖的。
她明白乔冷幽的意思,也相信他可以把秋家处理,甚至是让她流落街头。
只是她在装傻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我太太这一巴掌可不能这么算了。否则显得我太没有原则,也觉得我太太好欺负。”乔冷幽把文一恩扶坐到一旁的休息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向我太太陪礼道歉,这事就算完。”
秋母一听要她一个长辈,还是秋家的女主人给文一恩跑下道歉,她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了。
“乔公子,欺负人也该有个度。”秋母深觉受到了羞辱。
“那打我太太前也该想到这样的后果。”乔冷幽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并让愣在一旁的护士去拿冰袋和毛巾,“现在想撇干净……呵,太天真了。”
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沉稳而有力,速度也有些快。
风尘仆仆的贺景也赶来了,饱满的额头上微有细汗。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看这阵势,贺景是有备而来,以免出状况。
贺景走到乔冷幽身边,两人默契的看了一眼。
他走到了秋雨浓的身边,扣住她的手:“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还能撑一会儿。”秋雨浓并不责怪贺景,毕竟他也是尽力在陪她了,况且身在高位,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决策。
医生看到贺景来了,自然也不敢妄动,在贺景凌厉的眼神下退到了旁边。
秋母看到贺景来了,再加上一个乔冷幽,都是难对付的人物,也是她动不了的人物。心中自然是憎恶难当。
“阿姨,收手吧。”贺景劝她。
秋母依然维持着她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只是按遗嘱办事,我是尊重我丈夫的决定。”
“阿姨,有些事情我不想戳破,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贺景咬字很重。
☆、宠妻235岁 你是一个好女儿,也是好姑娘
贺景的话里皆是提醒和警告,也是给秋母一次机会,毕竟她是长辈,加之秋家和贺家又是世交,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要给她最后的一点尊严和机会。
不过这也取决于她要不要她的尊严,要不要这个机会。
“阿景,我已经说了你我是一切是按你秋叔叔的所立遗嘱上面的执行,你怎么还不明白?”秋母始终拿这份遗嘱来当自己的挡箭牌,把自己的私人因素推得一干二净。
“看来阿姨是要执意如此了。”贺景眉眼微凝,眸光由温和变为阴厉。
“你叔叔的意思我不得不尊重。”秋母还是这样坚持着,用秋父遗嘱说事。
“那好,你就按叔叔的意见执行吧,我们都不会拦你的。”贺景一用揽着秋雨浓的肩,将她从病房门带离开,让出门口的通道。
秋雨浓却伸手揪住了贺景的衣服,一双明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无论做什么也不该把她的父亲的生死交到秋母的手上。
他明知秋母是有私心的,他又怎么可以放手让她这样为所欲为。
贺景自然是感觉到了秋雨浓揪紧了他的衣服,他垂眸扫了她一眼:“相信我这么做是最好的安排。”
“贺景!”秋雨浓想相信他,可是现在他的做为让她无法相信他。
他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根本无法安心。
贺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握住她的手包裹在了干燥温暖的掌心里。
秋母也有些不可置信,眉头轻轻挑了挑:“你不会阻止?”
“不会。”贺景淡淡吐出两个字。
“他不会,但我会。”秋雨浓一把挣脱了贺景的手,往前站了一步,眼神坚定,“因为他是我的父亲,就该由我这个女儿守护。”
贺景眉头蹙紧,那秋雨浓的意思是秋父不是他的父亲,他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袖手旁观。
“小雨,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听到了这是叔叔的意思,谁也阻止不了,也无力阻止,听我的话。”贺景伸手去拉她。
秋雨浓没有理会他,甩开了他的手:“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阻止。”
秋雨浓站在那里,不宜准备让他们过去。
“阿景,把你女人看好,别捣乱。”秋母看向秋雨浓。
贺景便一把抱住提秋雨浓,把她禁锢在他的怀里:“你冷静一点。”
“那是我爸爸,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做不到!”秋雨浓的眼眶里含着泪液,用力地瞪着贺景,“你放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她的心仿佛被撕成了两瓣,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贺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却妥协了,甚至纵容秋母的恶毒。
她无法忍受,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
而一旁的文一恩也看不懂了,很是惊诧贺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对秋雨浓如此残忍。
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秋雨浓的心上插上两刀。
而乔冷幽正在用毛巾包着的冰袋替她轻敷着红肿的左脸,一脸的淡然,并不受这样事情影响,依旧做着他该做的事情,仿佛是局外人。也对,他本就是局外人,加之为人内敛深沉,又怎么可能轻易把情绪表现在脸上。
除非是面对文一恩的事情,他会有情绪的波动,但也不会太大。
因为他会克制自己。
文一恩想要起身去站到秋雨浓那边,想要支持她。
可是她还未起身,就被乔冷幽按住了肩:“别动,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得帮雨浓,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文一恩转头,看向乔冷幽清俊的眉眼,那里平静无澜,“我是俗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乔冷幽的眉头因为她的话而微紧了一分:“你有动静就能解决事情吗?”
“可我也不能这么坐在这里。”文一恩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和秋雨浓站在一起,也是对她的一种支持,“哪怕就站在雨浓身边,我觉得也好。我不能让她这么孤单一人去面对。”
“谁说她是孤单一人了?不是还有贺总在吗?”乔冷幽轻扫了一眼正在做斗争的两人。
文一恩有些气不一处来:“你没听到贺总刚才说的话吗?没看到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拦着雨浓,让秋太太去伤害秋先生?”
“你懂什么。”乔冷幽在她的耳畔轻语,“好好看下去。”
他凝视她的眼眸深幽,像是一口无波的井。
“我看不下去了。”文一恩抿唇。
“相信我。”乔冷幽安抚着她,“秋先生不会有事的。如果他们真动手了,就算你不说,我第一个冲上去揍人可好?”
揍人!
文一恩上下打量了一下乔冷幽,薄唇微勾,不知道他的笑意意喻为何。她看不明,看不懂。
不过乔冷幽可曾经是军人出身,揍人的支持应该是一流的。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不帮忙,但也别阻止我帮忙。”文一恩眼神很认真严肃。
“好。”乔冷幽点头,“坐好了,再敷一会儿,看能不能消肿。”
文一恩则紧张的盯着贺景,秋雨浓和秋母那边的动静,一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指尖慢慢收紧。
秋雨浓还在和贺景挣扎,但是她和力气怎么敌得过贺景,她心痛地流淌下了泪水:“贺景,我恨你!你混蛋!”
秋母见两人意见分歧,秋雨浓都哭红了眼睛,觉得自己是胜了,很是傲慢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秋母向旁边的人打了一下手势:“你们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小心点,别弄痛了我先生。”
她的唇角边的笑意也是慢慢加深,而医生也进了病房,准备摘除安在秋父身上的各种仪器,准备按他的遗嘱执行。
当医生的手放在了呼吸罩上时,秋雨浓哽在喉咙里的那一声“不要”还没有出口,便响起了另一道悲恸的声音:“不要!”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秋母转头,眸中诧异,秋雨浓含泪欲落,文一恩的眼里也闪过不确定……
只有贺景和乔冷幽从容不迫,静看事态的发展。
秋雪浓从人群里站出来,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定在了秋母的面前,眸中都是悲伤与难受,晶莹已经氤氲在了明眸之上:“妈,不可以!”
“你——你怎么在这里?”秋母的声音有一丝地不稳颤抖。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如果你不在这里,我永远不知道你竟然想要这样对爸爸!”秋雪浓心中冰冷,一滴泪从眼眸中落下,在脸上划出一道泪痕,“妈,爸爸是你的结发之夫,你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感难道都敌不过你的心中的怨气?我说了秋家的一切爸爸怎么分就怎么分。他说我和姐姐平分是最公平的办法,我也不要姐姐那份,为什么你偏偏要替我做主?不惜这样伤害爸爸!”
秋雪浓说的话还是很克制的,并没有直接地就撕破了秋母的面具。
“你懂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秋母脸色十分难看,“我看你是傻了吧?来人,把小姐护送回家。”
那些贺景带来有人便护在了秋雪浓的身侧,把其他人给挡了下来,贺景道:“阿姨,好好听。”
“你是我的妈妈,但他是我爸爸。我不希望我的父母这样算计,如果夫妻间的感情可以变得如此残忍,那还要婚姻做什么?”秋雪浓苦涩地勾唇一笑,“妈,我不会回去的。你也别想再关着我了,你收手吧。比起那些财产,我觉得一家人在一起相亲相爱才是更富足的财富。”
秋雪浓在知道母亲要害父亲后被母亲给软禁在了家里,也是贺景费了力气把她从贺家带走,并让她亲眼看看母亲是如何的残忍无情,对自己的二十多年的枕边下毒手。
她本来还存在一丝的幻想,可是在母亲让医生拔除父亲的仪器时再也忍不住了。
“疯了!”秋母听得字字扎心,却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妈,疯的那个人是你!”秋雪浓大吼着,泪水更是落得更是急速而破碎,心痛母亲的执迷不悟,“那份我爸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