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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别宫的御林军都是康鹏的心腹手下,按康鹏的交代安排了一间密室给康鹏和艾、马三人交谈,康鹏大体上给两人介绍自己的战略道:“二位义商,孤己决定了消灭曹操与刘备的大计,只是孤的大军大都牵制在新占州县,短时间内无法集中优势兵力,所以孤决定在三年内对曹操和刘备采取守势,让他们猖狂三年,孤以守待攻,消耗他们的钱粮、人口、武器和资源,等把他们的潜力打光了,孤再集中主力,一战可破二贼,为你们的儿子报仇。”
艾全和马占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太懂军事,马占说道:“大王,那我们能帮助你什么呢?”
“孤希望你们两个长安最大的商人出面,组织一个商会。”康鹏坦白说道:“孤决定对刘备和曹操采取经济封锁,断绝他们的粮食、布匹、马匹、钢铁和武器等战略物资来源,无论官商民商,不许卖给曹操和刘备一粒粮食,一匹布,一匹马和一斤铁。官商孤可以控制,民商就要请你们二位出面组织,孤派军队从旁边协助。”
“这太容易了。”艾全一蹦三尺高,拍着胸口说道:“大王,不是小人夸口,小人己经掌握了全国三成的粮食贩运和两成的布匹贩运,还有全国最大的铁器商人是小人的亲家,小人出面,包管其他人不敢和曹操刘备交易。”
“小人掌握全国四成的骡子和驴马生意。”马占豪气冲天的说道:“大王你放心,谁要敢把一只牲口卖给曹操和刘备,小人就带人去砸他的店,把口蹄疫传到他们家里去,让他们再也做不成骡马生意。”
“暴力只是最后一个选择。”康鹏悠悠说道:“你们都知道,孤从来不喜欢对商人采用暴力,只要孤的政策能延续下去,不出两百年,商人就不再是四业最末,而将是商人最首,到那时候,国家不再是士林说了算,而是你们商人说了算。”
艾全和马占目瞪口呆,都不敢想象康鹏的话,康鹏又笑道:“孤要你们组织商会还有一个目的,是让你团结起来,取得话语权,能够与国家紧密配合,为我华夏子孙建立一个日不落帝国出策出力,你们的目光也不要仅仅局限在大汉的土地上,外面的世界更大,赚钱的机会更多,你们想想,将来如果你们能够配合孤征服高句丽、天竺、大食和交趾这些国家,还有最西面的大秦国,把那些国家的人变成我大汉国子民的奴隶,能给我们国家和你们创造多少财富……”
康鹏在汉献帝别宫中宣传商人掌握如何暴力扩张征服全世界的时候,长安西城外的贾诩家门外,来了一对衣着普通的母子,那容貌秀丽的母亲抖抖嗦嗦的敲响了贾诩家的大门,不一刻,贾诩家的仆人打开大门,见那母亲虽然衣着普通,却气质高贵,不由疑惑道:“这位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烦劳通报贾军师一声。”那母亲低声说道:“康王王妃刘纤携康王长子董逸,登门求见贾军师,请贾军师接见。”这位母亲正是被康鹏冷淡的安阳公主,今天早上发生了蔡文姬母子欺凌董逸的事后,安阳公主躲在房间里抱着爱子痛哭良久,安阳公主虽然性格懦弱,但她毕竟是自幼生长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多少有些心计,思来想去,安阳公主为了儿子着想,决定微服带着儿子到康鹏最信任的贾诩家求计,希望贾诩能出手相助,免得自己的儿子遭到以外。
贾诩家那仆人张大了嘴,见安阳公主拿出康王府的金牌,吓得赶紧跪下对安阳公主磕几个响头,爬起来飞奔进内通报,安阳公主便带着董逸迅速进了门房,以免被旁人发现,但过一会,不见贾诩出迎,只有那心中莫名其妙的仆人出来答道:“回票王妃,我家大人偶患风疾,不能见客,王妃请先回去,待我家大人痊愈后再登门谢罪。”
安阳公主知道老狐狸贾诩是托病不肯接见,以免惹火上身,大急之下扑通对那仆人跪倒,懂事的董逸也跟着母亲跪下,把那仆人吓得魂飞魄散,磕头道:“王妃,王子,你们折杀小人了,折杀小人了。”
“请你再通报贾军师一声。”安阳公主硬咽道:“刘纤母子性命只在旦夕,求贾军师最后接见刘纤母子一次,刘纤死而无憾,否则,刘纤母子愿意跪死在这里。”
那仆人无奈,只得又飞奔就屋,不一刻,无可奈何的贾诩也只得出迎,将安阳公主母子迎进大厅,不等贾诩问安阳公主的来意,安阳公主又带着董逸对贾诩跪下,安阳公主大哭道:“求军师救命,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
贾诩大惊,连忙赶走仆人,将安阳公主母子扶起问道:“王妃此言何处?有谁能害得了大王子?贾诩何德何能,又如何能救大王子?”
“军师,你知道的,我这苦命的孩子,从小就不受大王疼爱。”安阳公主哽咽道:“本来大王国事繁忙,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孩子,但他命苦,偏偏是大王的长子,所以就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了绊脚石,性命随时随地可能受到威胁,平日里,不知己经受过多少折磨……”
安阳公主哭诉完蔡文姬母子对董逸的欺凌与折磨后,贾诩陷如沉思,老实说,贾诩也很奇怪康鹏为什么不疼爱理应立嫡的长子董逸,偏偏喜欢庶出的董鹏,而且在麦城之时,几乎没命的康鹏就留下遗言,要贾诩和李儒等人拥立董鹏继位,这简直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
“军师。”安阳公主哭道:“刘纤的儿子失爱于父,刘纤不敢奢望他能立为世子,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好好的过完一生,不要象刘纤这么苦命。”
“王妃,此乃大王家事。”贾诩推脱道:“贾诩乃是外人,不能插手也无法插手。”老于世故的贾诩从来不去惹火上身,帮安阳公主母子容易,可一旦让蔡文姬那只母老虎知道,那贾诩可就是黄泥巴夹裤档——不是屎也是屎了。
“军师。”安阳公主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哭道:“这是李太傅临终之前留下的,当时刘纤带孩子去看望重病中的李太傅。李太傅就把信交给安阳,让安阳在危难之时送与军师。”
“显佳的遗书?”贾诩大奇,飞快打开那封封好的书信,信上正是李儒那熟悉的字体,信上写道:“文和先生,你看到这封信时,李儒己经不在世上了,李儒别无所求,只求先生保护我岳父的一线血脉,不要让他被人欺凌,不要被人暗害,先生曾教李儒,不要参与夺嫡之争,但李儒还是想求先生,不要让那个女人得势,否则,她将是第二个吕后。李儒绝笔。”
看着李儒的遗书,想到往日的情谊,贾诩不由悄然泪下,这时,贾诩发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却是己经跪在地上的董逸,董逸清秀的大眼睛中尽是泪水,用幼稚的童音哭道:“军师,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娘哭了,她天天晚上都哭,有时候她是当着我哭,有时候是背着我哭,但我知道,我不想让娘哭。”
“罢了。”贾诩长叹一声,抱起董逸,问安阳公主道:“大王子己经快六岁了,不知他是向谁学文?向谁学武?”
“文才是向大王请的鸿儒学习,大王偶尔也教他一些。”安阳公主擦着眼泪说道:“武艺是向他九娘文夫人学。好在安阳的儿子虽然命苦,但还算聪明,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说到这里,安阳公主又是一阵伤心,正因为董逸的聪明和懂事,才招得别人的嫉恨。
“不够。”贾诩脸色阴冷,阴阴说道:“从今天开给,请王妃给大王子加些功课,除了向文夫人学习武艺外,平东将军赵云之妻马夫人武艺博采赵马两家之长,王妃可让大王子向马夫人学武,最好是拜师。至于文才,不能光学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也要学,温侯爱妾貂禅曲艺娴熟,王妃出面求她,相信貂禅夫人肯定会教大王子的。”
安阳公主先是迷惑,随即明白了贾诩的用意,大喜之下又想给贾诩下拜,贾诩连忙拦住她,又说道:“说句不敬的话,大王平日里如果有什么病痛,王妃和大王子千万别嫌辛苦,一定要日夜守侯大王。遇到大王出征,大王子什么祝贺的话都别说,只要拉着大王的衣角哭就行了,就象刚才一样。
经贾诩的指点,安阳公主如梦初醒,忙再三感谢,又得寸进尺的说道:“既如此,刘纤想让逸儿拜军师为师,今后以师徒礼待军师,不知军师可愿屈尊教导小儿?”
“不行。”贾诩一口拒绝,又温言说道:“王妃,不是贾诩傲慢,贾诩是为了大王子好,有些事情,不公开还是比公开好。”
吩咐仆人将安阳公主从后门送走后,贾诩反复阅读李儒的遗书,不觉又泪满衣襟,贾诩含泪苦笑道:“显佳,我可是被你坑苦了。”
当天傍晚,康鹏突然派人来请贾诩,贾诩大吃一惊,几乎以为自己给安阳公主母子支招的事暴露了,胆战心惊的来到康王府时,康鹏正单独一人在书房里绕圈,仿佛有一件事需要慎重考虑,见贾诩进来,康鹏招手道:“文和先生,你先座一会,子龙很快就来,呆会孤有个决定要和你们商量。”
见康鹏态度和蔼,不象大发雷霆的模样,贾诩心中稍安,坐下不一会,赵云果然赶到,康鹏听住脚步,低声说道:“孤查到一件事……”
贾诩和赵云从康鹏书房中出来的时侯,贾诩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看来安阳公主向自己求教的事,康鹏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这样的计划,也许是李儒的在天之灵在冥冥之中保佑可怜的安阳公主母子。
贾诩在沉思间,一股冰凉的水突然浇在自己脸上,还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贾诩看去,康王府的小霸王董鹏在拿着一支竹制的水枪站在花从中嬉笑,旁边的赵云喝道:“二王子,这是贾军师,不可无礼。”
“什么军师?”董鹏大咧咧的说道:“还不是我父王的手下,算得了什么?”说完,董鹏举起水枪,又想浇贾诩,这时董逸从远方跑来,贾诩还担心董逸不懂事叫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