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小妻是什么?”傅小枣抱在傅诤怀里,揉着睡眼问道。
“……”
傅诤冰凉地扫了一眼岑睿,抱着傅小枣径直进了门。
待安置下来,岑睿抱出一个精致木匣放于桌上,支手托着腮静静地看着它,抚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下不了决心。
把傅小枣丢给来喜看着吃饭后,傅诤走进门来看见的就是她这副踯躅不断的神情,他仔细看了看木匣,描画着九鲤与莲叶,是专门送给新人的贺礼。他隐约猜出此次岑睿回京的缘由,低声道:“想去就去便是了。”
“你不就不问是谁新婚么?”岑睿给他让出了半个座,就势靠进他怀里。
傅诤托住她的腰环在怀里,淡淡道:“不是秦英便是谢容。”
“怎么不猜是魏长烟呢?”岑睿笑道。
因为那小子一时半会死不了贼心,傅诤默默在心里道。
“姜还是老的辣,徐师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逼着秦英娶他的女儿。”岑睿说起就要笑:“似是徐师给他下了个套,秦英那个死木头起先还是抵死不从,后来谢容对他说了新娘的名字,居然也就从了。”
傅诤摸了摸她的头,不由惋惜道:“我看那个徐杉是个不错的料子,早早嫁了人……”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这官是当不成了。
“未必。”岑睿来了点精神,倚着他往上坐起了些:“谢容那小子手段有一套,连骗带哄,竟说动煜儿有意让女子参加科举。这样一来,即便徐姗嫁了人,以后也是能继续待在她的大理寺。”
傅诤不置可否,抱着岑睿一会,看她呵欠一个接着一个,奇怪道:“最近是不是太嗜睡了?”
岑睿抿唇,笑而不语。
傅诤怔了一下,眼里迅速闪过一缕惊喜,而后眉头一皱,声音带上了几分严厉:“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还奔波这么远?”前些日子他实在是忙疯了,对岑睿也疏忽了许多,思及此他不免暗暗自责。
“我问过郎中了,这两年我身体调养的很好,没事的。”岑睿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傅诤道。
傅大人脸黑黑的,小心翼翼地抚上岑睿尚显平坦的小腹,叹息道:“有了身孕,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爹爹,什么是身孕啊?”嘴角沾着白饭粒的傅小枣站在门边好奇地睁大眼睛。
“……”
┉┉ ∞ ∞┉┉┉┉ ∞ ∞┉┉┉
大婚当日,右相府宾客盈门,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迎来送去。秦英招呼着朝里同僚好友,闹腾一整日,眉目间疲惫依稀。宴至中段,府里的管事拨开人群匆匆走至他身边耳语两句,秦英愣了一下,与前来敬酒的工部侍郎寒暄两句,一饮而尽杯中酒,低声道:“东西呢?”
“在偏厅呢,相爷。”
秦英借了个名头,避开众人,走至偏厅。长案之上摆着个九鲤檀香盒,长两尺,宽半尺。秦英启开它,待展开里面的卷轴,目光触及落款时人骤然一震。顷刻,疾步走出厅堂,慌促地问管事道:“送礼人呢?”
管事不明白一向沉稳的相爷为何如此惊慌失态,摸不着头脑道:“走了有一会吧……”
秦英想也没想大步朝府门走去,留着管家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相、相爷,左相大人还等着给您敬酒呢。”
冬夜来得早,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喜气洋洋的红灯笼烧得烛火正旺,三两片雪花飘在半空。门外行人寥寥,一辆空马车停在一旁,在府内的热闹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寂。
秦英手搭在门边,望着昏暗的街道尽头,久久沉默后嘴角微微弯起,眼里却是一片湿润。双手相叠,高高举起,他朝着远方深深作了一揖……
……
“你奔赴千里就是为了送份贺礼?”傅诤一手撑着竹伞,一手牵着岑睿走在零星小雪里。
岑睿把手往他袖里揣了揣,笑眯眯道:“是呀!”
傅诤想说什么,但看着她脸上满足喜悦的笑容,最终归于静默。
“娘,爹爹!”两丈外,来喜抱着毛茸茸的傅小枣等在门下,小人使劲朝着他两招手:“小枣饿啦!”
番外一:十万个傅小枣
一
傅舒怀乳名傅小枣;年五岁,今年冬天刚刚升格成为傅岑岑的兄长。爹爹说岑岑是他的小妹妹,所以他要加倍用功读书,这样以后才能保护照顾好妹妹。
傅小枣跪在椅子上;趴着木床打量襁褓里的小婴儿,肖似岑睿的小细眉揪成一个结,他无比小心地用指头戳了戳傅岑岑的小酒窝;奶声奶气地问岑睿道:“娘;这真的是我妹妹吗?一点都没我好看。”
“噗。”岑睿 喝了一半的汤。
傅诤拿着帕子仔细擦着岑睿的嘴角;轻描淡写道:“你小时候比妹妹难看多了。”
“……”傅小枣的玻璃心咔嚓碎了一地;眼睛通红; 着鼻头,声泪俱下控诉傅诤:“爹爹有了妹妹就不爱小枣了!!!”哭得那叫撕心裂肺,伤心得不得了,哭到一半脖子一紧,人腾空而起,眨眼就被傅诤拎到了房外。
傅小枣脸上胡满了泪痕,看见傅诤寡冷的神情瑟缩了下:“小枣错了……”
“你错在哪了?”傅诤蹲□,与他的视线齐平,心平气和与儿子讲道理:“娘亲在坐月子,禁不住吵闹,你要懂事一点。”
傅小枣识时务地点点头,嗫喏问道:“爹爹什么是坐月子呀?”
“……”
二
傅岑岑学会说的第一句话,既不是爹爹也不是娘亲,而是“哥哥”,因为她的哥哥傅小枣实在……太烦人了。傅宅里两个大人都有各自的政事要忙,最清闲的傅小枣自告奋勇担当起照顾妹妹的责任,虽然大多时候是他拿着本书对着岑岑碎碎念,帮岑岑换尿布的是来喜……
“岑岑,哥哥明儿要去上学塾了。”傅小枣斜挎着个小书袋,一本正经地背着手站在傅岑岑面前:“不要想哥哥呀。”
傅岑岑吃着手指,对他翻了个白眼:话唠哥哥,快滚吧!
傅小枣弯下胖乎乎的小肉腰,小爪子摸上傅岑岑的脸蛋,悲伤地问来喜道:“岑岑看起来是不是要哭了?她是不是很舍不得我?”
“……”来喜脸上肉一抖一抖,使劲忍住打击小主子的冲动,哆嗦道:“应该是的吧。”
“我也舍不得岑岑……”傅小枣依依不舍地在傅岑岑脸上摸了一把又一把,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大6似的,抬头问来喜道:“隔壁子詹有个弟弟,弟弟和妹妹有什么区别呀?”
来喜严肃地思考,严肃地回答:“弟弟是男孩,妹妹是女孩。”
“那男孩和女孩又有什么区别呀?”傅小枣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来喜痛苦地仰头望天,这种问题问他一个内侍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三
与傅小枣刚出生的体弱多病相比,傅岑岑生下来时十分健康结实。小姑娘与岑睿长得像,性格却和傅诤如出一辙,在哪都是安安静静的,表情变化少得可怜。这让岑睿一度很是担心她从小是不是得面瘫症什么的。
“岑岑,你为什么都不对哥哥笑呀?”傅小枣托着腮,小大人一样地重重叹气:“你这样子会嫁不出去的。”
走过来给兄妹两人送点心的岑睿手一抖,给岑岑喂了块软糖,赶紧把傅小枣喊到一边去:“小枣啊,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当着你爹爹的面说。”
“为什么呀?”傅小枣拿着糖酥吃得满嘴都是酥皮。
因为你爹听到了一定会揍你的,岑睿默默替儿子理了理衣襟,避重就轻答道:“岑岑还小,正是学说话的时候。你可以教她平时先生教你的《子弟规》《三字经》啊。”
“哦……”傅小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吮手指自己嘀咕道:“妹妹那么笨,教了她也不会的。”
岑睿抽抽嘴角,现在我也想有点揍你了……
四
除了娘亲、妹妹外,傅小枣最喜欢一个每年夏末秋初来家里的谢叔叔。谢叔叔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零嘴,还会帮着他赶功课和共同对抗冷酷残暴的坏爹爹。谢叔叔和爹爹一点都不一样,总是笑眯眯的,就是有时候会看着他啧啧啧道:“性格倒挺像,就是可惜样貌差了些。”
傅小枣一笔一划写完一个“权”字,抬起头天真地问道:“阿枣和谁像,和谁不像呀?”
谢容握着他的小手,照着字帖又临摹了个“权”字:“性格像你娘,长得却不大像呀。”
“那小枣长得像谁呀?”
“像你那讨人厌的爹。”谢容不无遗憾道,写第二个字的时候低头笑问道:“小枣以后想去京城么?”
“京城是不是就是北方那座城池呀?”
谢容 他的小脑袋,盯着那个“相”字:“是啊,那里是恭国最繁华的地方,小枣这么聪明,好好读书的话,以后就可以回那座京官了。”
“做官有什么好!”傅小枣瘪着一张苦逼脸,愤愤不平道:“爹爹也是做官的,成日忙死了,都没时间陪小枣与岑岑!”
谢容哄骗他道:“那你跟谢叔回京城,谢叔陪你。”
傅小枣绷着小眉头万分慎重地思考了下:“和你回京城能把娘和岑岑一起带着么?”
“……”谢容额角突突跳,那你爹会宰了我吧……
五
傅小枣打得第一架,是为傅岑岑打的。事出理由很简单,隔壁来串门的子詹弟弟抢了傅岑岑的小风车。傅岑岑很乖,被抢了不哭也不闹,默默坐在小板凳上看落叶。
下学回来的傅小枣看见妹妹那样,立马问来喜道:“有人欺负岑岑了吗?”
来喜才帮岑睿送了封信回来,没撞上刚刚那一幕,谨慎地看了眼很正常很平静的小姐,不太确定道:“没有吧。”这从哪看出小姐被欺负了呀?
傅小枣甩了来喜一个白眼,迈着小步子走到傅岑岑面前:“岑岑不要伤心了。”
傅岑岑抬起的小脸没有多少表情,望着傅小枣:“小风车。”三个字吐出来,带着浓浓的哭音,惊得来喜一跳。艾玛,这小姐也太能忍了,光从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受了这么大委屈。
傅小枣聪慧的小脑袋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