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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起那人的身份高到连国公府都不敢招惹,他就又默默地将胸口冒出来的残暴的念头重新压下去,看向白冬瑶的眼眸里有着不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听齐王说你侍候人的功夫很好,所以我今儿个特意过来尝尝。”
“过来,给我宽衣。”
也许就连孙逸修自己都未察觉到,即使他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艺名为白莲的倚翠楼花魁,正是曾令他心神向往魂萦梦牵的国公府二房养女白冬瑶,但,嘴里在说着那些讥讽的话语时还是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看向白冬瑶的眼眸里更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痛惜。
只可惜,白冬瑶早就被孙逸修那番毫不留情的讥讽话语给激得泪湿满襟,迷蒙的杏眼飘忽地游移着,根本就不敢和浑身都散发出可怖锐气的孙逸修对视,故,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孙逸修隐藏起来的那份怜惜。
“修……你怎能如此说我……”白冬瑶咬了咬唇,右手捂着胸口,身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满脸的哀伤和绝望。
第63章“情人”相见(2)
孙逸修眉心紧锁,看向白冬瑶的眼眸依然那般地阴冷,不带丝毫感情,仿若刚才的怜惜只是旁人的错觉似的:“白莲,谁给你胆子,竟敢直呼本公子名讳?!”
“不……修,你不是我的修……”白冬瑶用力地摇着头,泪水纷飞,脚下更是一个踉跄,整个人犹如一团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孙逸修嘴里嘟嚷了句,因为声音太小,故白冬瑶并未听清楚。
不过,下一刻,孙逸修就一脸讥讽地朝她行来,并且不顾她的挣扎和哭闹,直接扒掉了她的衣裙,将她扔在了床上……
这一夜是白冬瑶堕入青楼后过得最痛苦的一夜,也是白冬瑶最绝望的一夜,只因孙逸修是一个典型的“人面魔鬼”,那些床弟间折磨人的手段,就连穿越而来的白冬瑶都心生恐惧,以至于第二日孙逸修离开后,白冬瑶身上已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整整半个月才养好身子。
而接下来好几个月,她依然未等来杜伟泽,只是从那些前来青楼的客人嘴里得知杜伟泽已被皇帝削爵,并打回了自请奔赴边疆的奏折。
若仅仅如此,白冬瑶还不会那般地绝望,一切,只因杜伟泽竟然彻底变了一个人,整日里流连于青楼酒肆里,更是花阁的常客。
至于她?
仿若从未出现在杜伟泽的生命里似的,仿若那些海誓山盟,那些令人难忘的耳鬓斯磨的亲密都是她一个人幻想出来似的!
而更令白冬瑶无法接受的是那孙逸修仿若盯上了她似的,在她才养好身子不久,孙逸修就再次怀揣巨额银票来到倚翠楼,点了她的名,并大手脚地将银票砸到了老鸨手里,包下了她整整半年!
若是以往。不定白冬瑶还会颇为欣喜自己堕落到青楼里,却依然那么地有魅力,竟然还能引得齐王,刑部尚书府,威远候府,史部尚书府等府的贵公子倾心爱恋,并且和她共赴巫山**。
只是。眼下。曾被孙逸修那般凌虐过的白冬瑶,乍听得此言,在极度的恐惧和害怕之下竟然晕了过去。
可惜,纵然她晕了。早已变态的孙逸修也并未因此而放过她,依然强硬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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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信鸽送来的纸张上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但以佟雅萱的想象力,依然迅速拼凑出了整件事情。
然后,佟雅萱就忍不住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没想到,白冬瑶都已经堕入青楼了,竟然还是那般地天真!”
男人的誓言若是可信的话,那么。早在她和齐王杜伟泽退婚的时候。杜伟泽就该依照当初和白冬瑶定下的盟誓迎娶白冬瑶为妃。但,当时,白冬瑶除了名声受损,但依然是清白的身子,更是国公府二房养女。身份尊贵,在佟老太夫人提及让白冬瑶以侧妃的身份嫁入齐王府时,都被杜伟泽拒绝了,杜伟泽更曾讥讽地说会以如夫人的身份迎白冬瑶入府。
可,事实上呢?
从头到尾,杜伟泽都没有迎娶白冬瑶的念头,更没有打算给白冬瑶任何的名份,哪怕是如夫人。
由此就可知杜伟泽并不如白冬瑶想象中的那般深爱她,而前世,若非白冬瑶绝佳的经商天赋,又是真正才貌双全获得众多贵公子追逐目光的世家贵女,杜伟泽也不会迎娶白冬瑶。可,纵然如此,那时,白冬瑶也只能以一介侧妃的身份入齐王府,而齐王妃则是皇帝赐的另外一府的贵女。及至白冬瑶害死了齐王妃,又生下了庶女,还怀了一个儿子,才获得杜伟泽的首肯抬她为妃。
和这样根本就不将白冬瑶的爱恋放在眼里,并将白冬瑶当成一可随意就能抛弃的棋子的杜伟泽相比,孙逸修就是真正爱白冬瑶爱到骨子里了。只可惜,白冬瑶未做出正确的选择,之前和齐王杜伟泽暧昧不清,又和威远候府孙昱哲有所牵连,更和史部尚书等府里的贵公子眉眼来往,再兼之孙逸修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纨绔子弟的形象根本就不得白冬瑶欢心,更曾在宴会里做出漠视孙逸修示好行为的举动,如今,孙逸修连遭大变,又从杜伟泽嘴里得知白冬瑶的下落,再见到满身无法洗去的风尘味,再不复当年那曾令他心动的高雅仙子模样,又岂不会因爱生恨,觉得白冬瑶打破了他的美好愿望而将白冬瑶往死里整?!
不过,这些都是旁人的事情,从今往后,这些人再也不能在她的生命中掀起哪怕一小朵浪花了,唯有闲适时,可以将他们的故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如此而已。
心里转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佟雅萱也觉得肩膀为之一轻,整个人都如同泡在暖暖的温泉里似的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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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终于到了……”坐在马车里的佟雅萱,透露敞开的车窗,一脸痴迷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约有三丈来高的城墙。
青砖绿瓦,飞檐峭壁里是笑得一脸满足的男女老幼,虽然他们身着古装,虽然他们没有体会过现代科技带来的便利,虽然他们也许祖辈都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从未离开过,所谓的见识也只是自己这方一亩三分地上面的,但,无论是谁在看见他们的那一刻,都会被他们脸上那不加掩饰的灿烂笑容吸引住,然后也会跟着扬起嘴角,回予一个两样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城市,除了令人不忍离开,令无数文人骚客用尽了优美词句也无法描述出其中一分美景以外,最吸引他们的还是这种“路不拾遗”“如至宾归”的盛情。
早已换上一袭天空蓝色拽地绣花长裙的佟雅萱朝文嬷嬷招了招手,道:“文嬷嬷,我先下去逛逛。”
文嬷嬷并不明白佟雅萱为何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按照自己的本心进行劝说:“郡主,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不若安顿好,再让人烧点水,好生泡个澡去掉这一路的风尘,再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再去逛,可好?”
佟雅萱摆了摆手,笑道:“文嬷嬷,我一点也不觉得累,你们先行一步,我带着红梅几人后面路上即可。”
见到劝说无果,文嬷嬷也就不再做无用功了,再加上这一路上佟雅萱的表现,都令文嬷嬷知晓佟雅萱做了的决定就不会再轻易改变,遂道:“郡主,老奴也是江南人,虽已有很多年未回乡,但对江南的地理环境也比其它初来乍到的人好多了,这次,郡主务必要带上老奴,以免老奴心里担忧。”
佟雅萱想也不想地点头,道:“文嬷嬷,本来我就打算带上你的,若不然,万一我迷路了,遇见坏人了,那该怎么办?!”
“郡主,此事绝无可能!”文嬷嬷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赞同,很快又恢复到往日里的恭敬和忠心:“若真有此事,老奴也会誓死保护郡主。”
“文嬷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佟雅萱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换来文嬷嬷极为不赞同的摇头的目光后,才立刻收敛了行为,再次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
文嬷嬷暗叹了口气,若可以的话,她也想要揉下额头表明自己心里的苦楚了——往常,佟雅萱性子直爽,做事风风火火,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了人,那时,她每日里担心吊胆,更是不遗余力地提点佟雅萱,以免佟雅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今,在外人看来,佟雅萱性子端庄典雅,又兼之才貌双全,正是世家贵夫人理想的媳妇人选,但私底下那却是要多调皮就有多调皮,以至于她时常担忧以目前佟雅萱的眼光来看,别说短时间内,就怕三五年内都不可能挑中一个合适值得下嫁的夫君人选!
作为大梁贵女,想要一辈子独身,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尤其佟雅萱还是长公主和佟候爷的女儿,更是皇帝亲封的静雅郡主,即使遭遇退婚,可,依文嬷嬷的推测,最多半年,最长一年,佟雅萱就会迎来第二次指婚。
若是以往,文嬷嬷绝对不会担忧,因为那时的佟雅萱绝对会在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的劝说下,依从皇帝的旨意,可,如今,文嬷嬷却不敢肯定了……
文嬷嬷心里的担忧,佟雅萱全然无察,当然,就算她察觉到了,她也会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它们抛弃一旁,根本就不会引起她的任何注意或重视。
此刻,终于如愿走下马车的佟雅萱,只觉得整个人都仿若终于挣脱铁笼的鸟儿般,恨不能立刻展翅飞翔在空中,和天边的云儿嬉戏游玩,再顺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飞去,看看是否能成为第二只“精卫”。
明明是和盛京相似的街道,明明也都是同样穿着打扮的行人,就连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大同小异,但佟雅萱就是能那么地乐不思蜀,以至于好几次文嬷嬷等人差点就跟丢了佟雅萱。
末了,文嬷嬷只能示意红梅等人跟紧了佟雅萱,而她自己则抚着胸口,喘着粗气,不紧不慢地跟在后方,朝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