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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几个,可是你外婆不愿意啊,总是努着嘴,不开心的道,瑶瑶,这题你都做了八百回了,为什么还会错。
想到妈妈那个样子,乐瑶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手攥着被角,轻轻地道,妈妈,瑶瑶好想你!
对,宝贝,外婆是妈妈在这世界上最牵挂的人,妈妈可以承受所有的痛苦,但只要外婆是开心快乐的,妈妈就觉得值了。
小时候,妈妈的爸爸是个很坏的人,有一次他喝醉酒,又输光了钱,半夜回到家,外婆睡得正熟,他直接把外婆提了起来,一盆凉水泼在外婆的身上,那时候是妈妈最爱的冬天,外婆浑身冻成冰,他却一巴掌挥上去,大骂她,“臭娘们,给我钱,老子今天输光了!”
外婆呲着鼻子,“没有钱,瑶瑶要上学了,我要给她留着学费!”
“妈的,上什么学,上学有什么出息!”他揪住外婆的头发,又要去打她。
妈妈正好在那个时候醒来,看见他打着外婆,嘴角一瞥,身子就扑了上去,抱住了妈妈,“不许打我妈妈!”
“死一边去!”他生气地吼道,然后像是拎起小鸡仔般的将我拎起,一巴掌就要落下。
“不要,不要打瑶瑶!”外婆赶紧起身,抱住我。
他没有打到妈妈自是生气的,然后揪着妈妈的长发,就朝那桌角磕去,我在妈妈的怀里感受到强烈的冲击,那是妈妈的脑袋被一下下的砸上桌角。
我吓得大哭,可是我才只有五岁,根本保护不了妈妈,只能抱着妈妈在她的怀里哭。
后来他离开了,血从外婆的头发里流出来,好长好长的头发都是血,他竟然还残忍的拿走了家里仅有的积蓄,那一天妈妈第一次对人下跪,五岁的我跪在水泥地板上,磕头求着隔壁家的王婶,跟她借来了五百块钱,跟着外婆去了小诊所,外婆的头被缝了二十针,到现在顺着头发摸进去还能摸到那一条蜈蚣似的疤痕。
所以,宝贝啊,妈妈无论受多少的苦都是可以的,妈妈可以任人欺负,但妈妈只想好好的保护外婆,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谁都不可以。
说到这里,乐瑶的眼睛里伸出一道冷意,那是她极少会有的视线,没有可以欺负妈妈,就连商祺修也不可以!
幸好啊,上帝怜悯我们,外婆居然又遇见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没有嫌弃外婆低微的身份,没有嫌弃外婆带着妈妈这个拖油瓶,风光的把妈妈娶进门,那一天,妈妈是第一次穿上公主裙,第一次带上蝴蝶结的发卡,我看见了一身白裙的外婆,她靠在他的怀里,被好漂亮的鲜花包围着,她笑了,好美好美,那一刻妈妈知道外婆找到幸福了。
宝贝啊,你要是能够看见外婆多好,她是一个温婉如玉的女人,从来不会跟妈妈发脾气,总是宝贝宝贝的叫着妈妈。
是不是,你也喜欢上了这样的外婆,你要是能够看见多好,可惜,你看不见。
没关系的,你看不见,妈妈就说给你听,你要仔细的听,要记住外婆的样子。
外婆出生在京城,却一点都不像北方的女人,反而是一个标准的南方美人,或许上帝一早就知道了妈妈要嫁到南方的命运吧,她啊,小小的个子,瘦瘦的身材,浅眉大眼,对,外婆就是眉毛很少的人,所以妈妈总是会嘲笑外婆是白眉大侠,秀挺的鼻子,外婆还有着樱桃小口,笑起来甜甜的,美美的。
对了,妈妈还有一个超要好的姐妹,她叫姜小栀,你要叫她阿姨,她漂亮可爱,调皮任性,可是妈妈好喜欢她哦,因为她的笑总是会感染妈妈,她是妈妈唯一的朋友,你要是也能看见她多好。
小栀阿姨是个很爱笑,很搞笑的人,她啊,总是有很多奇葩的点子,什么大冬天要去裸泳啊,什么想要去酒吧喝的醍醐大醉啊,可是啊,她只有胆想却没有胆去做,呵呵,不过啊,妈妈的生活中幸好有她,不然妈妈真的是一把枯草,生活中没有一点的涟漪。
好了,妈妈的故事就讲完了,是不是很单调啊,妈妈自己都觉得好没有意思哦,可是怎么办,妈妈的生活中遇见的人太少了,能够跟你说起的只有外婆和姜小栀,你只要记住她们就好了,她们是妈妈最重要的人!
夜色渐渐地深了,许是故事说完了,许是她真的累了,靠着枕头,双眼慢慢地合上,困意袭来,眼皮皱起的频率变高来,渐渐地睡着了。
他未曾想过她的故事如此之短,才讲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结束了。
平稳的呼吸声从卧室里传来,她说的专注,却是一直都没有注意卧室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来,那开启的缝隙边站着身材伟岸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的正装跟走廊上的黑色融为一体,俊冷的侧脸隐隐闪烁在门缝开启的灯光里,骨节分明的手指顿在门把手里,紧紧地将那凸起的锁把攥在手心里。
☆、243:她拉着他的手朝手术室走去
243:她拉着他的手朝手术室走去 偷听,是一个极度不光彩的行为,特别是对于商祺修这种自以为是的正人君子,是极度不屑的。
可是,他从书房出来,却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是把耳朵竖起来。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小河流水般滑落,不疾不徐,像是春天的微风,冬天的暖阳,却是一点点的滑到他的内心处。
是的,她的故事很单调,他听得都有些无聊,只是心口却是在听完闷闷的,痒痒的。
她如此舍不得宝宝,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可是却不曾想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竟然和孩子有着这般深厚的感情。
她向孩子讲述她的生活,她从小到大的故事,她身边最亲密的人,她讲了她的妈妈,她的姜小栀,甚至是她那个残暴狠厉的父亲,竟然连商震都提到了,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却还是被提起,可是,他呢,自始至终,她的故事里没有他的名字出现。
知道她已是睡着了,他还是轻轻地把房门打开,站在床尾的位置看着她灯光下莹白的小脸。
乐瑶,是不是你的生活中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存在,所以对于他,只字不提。
乐瑶,原来你是那么自私,明明在你生命里占着最大篇幅的人是他,可是却一个名字也没有被带过。
他们七岁相识,十六岁他打断了她一条腿,十八岁他把她变成了他的女人,自此每个晚上抱着她睡觉,他们纠缠着大半生的时间,可是没有被提起一句。
他真的有种冲动,上去把她摇醒来,问问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才能被她记住,提起。
可是,他没有,他只有紧紧地攥紧身侧的手,任那尖锐的指甲没入掌心的嫩肉里。
她睡得很熟,他静静地站着。
门里门外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直到他感觉双腿有些麻木才动起来,迈开长腿,坐在了她的身边。
手指伸出,落在她留在外面的小脸上,细细的沿着她的纹路下滑。
乐瑶,你是不是怪我拿掉了你的孩子?
她怎么会不怪,应该说恨得吧?
无所谓了,反正你早就很恨我了,不差这一点,他对她做的,无论是哪一条拿出来都可以把他直接判死刑了。
去浴室洗澡,然后特意穿上了一身纯棉的睡衣,他这样的人哪里睡觉会穿上这个,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穿起了,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见过,孕妇适合纯棉的。
长长的双臂伸开,将娇小的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她轻微的呼吸在他的怀里响起。
天亮,他即便睡得再晚,也还是早起的那一个。
乐瑶睡得沉,他起来的时候也是不知道。
等乐瑶醒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揉着头发,睁开惺忪的睡眼,乐瑶看到身侧空无一人的位置,唇瓣抿了下,掀开被子起来。
下楼的时候,商祺修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依然不变的黑色正装,他的手指搁置在膝盖处,双腿自然的交叠,眼睛看着前方。
“起来了?”他明明是在想事情,可是却能第一时间发现乐瑶的存在,乐瑶也是感觉到奇怪了,这人太可怕,观察能力太强了。
“嗯。”她点头,然后走下最后几个楼梯。
“小姐醒啦,我炖的鲫鱼豆腐汤,我去盛来!”管家阿姨看着她下楼,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去了厨房。
“过来!”商祺修招手,示意她坐在他的身边来。
她走过去,乖巧的坐下,弯着腰,低着头,两只手落在腿上。
“不知道这样对脊椎不好?”他无奈叹气,伸手摆正她的坐姿。
她被他强行的掰直身子,却还是不发一言。
“来,小姐!”管家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边走边喊。
“阿姨,我过去吃就可以了。”刚被他掰直身子的乐瑶却是一下子站起身来,笑着迎过去。
然后,沙发边又是他一个人来,他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却是笑着跟管家阿姨说话,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站起身,跟着她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来,她面前摆放着一大碗鲫鱼汤,那嫩嫩的汤汁连他看见都觉得赏心悦目,怪不得她那么喜欢阿姨,他在想,若是过几日,她会不会跟孩子提起这管家阿姨的故事。
“乐瑶!”他唤她的名字,还没有来及说后面的话却是被她打断来。
“我知道,吃完就去!”她接话来,从未有如此快的速度。
他没再说话,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是无言以对来。
是的,今天是那最后一天,已经约好的医生,本来手术安排在上午的十点,可是因为她起来晚些,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过去。
她安静的喝着鲫鱼汤,那好似变成上好的佳肴,她好像很喜欢那个味道,一口接着一口的,不曾停留过。
乐瑶看着碗里的鲫鱼汤,管家阿姨真的很疼她,给她盛了满满的一大碗来,她其实是很感激的,因为她想若是这鲫鱼的汤一直都喝不完来,所以能够喝不完该有多好,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医院了。
商祺修看着她,知道她的想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