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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小栀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乐瑶松开姜小栀,抬起脸看着那高耸的云端,嘴角绽开,那是从未有过的弧度,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姜小栀则是对周边的花花草草感兴趣,小身子一会蹲在这里,一会蹲在那里,不一会儿便是扯了好几朵花来。
“你好,我是乐瑶!”乐瑶站在平台边,两只手聚拢成喇叭状,对着空旷寂寥的天空大吼。
然后,很快,回音回来,绕在乐瑶的耳旁。
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忽然蓄积起红色,随即升起水雾来,在姜小栀玩耍间,那滴泪落下,从乐瑶瘦削的下巴处滑落。
那轻盈的泪珠顺着风的方向,震落与山谷间。
乐瑶伸开双臂,从未有过如此的放松,任何人在面对大自然的神奇和美好时,都会感叹自己的渺小,此刻乐瑶却是觉得她可以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了。
她早就想要这样的时刻,真正放松的时刻,只是商祺修从来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
乐瑶站在平台边,撑开双臂,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
脑海里闪过这些年的记忆,支离破碎的片段拼接而来。
躲在角落里抱着娃娃的她,看着父亲一个棍子一个棍子落在妈妈的后背上;
特意洗干净脸上的灰渍抱着娃娃的她,站在商家的大门口,紧紧地牵着妈妈的手,看着那如同皇宫般的城门;
拉着小小的裙摆,鼓足勇气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的说,“大哥,你好,我是乐瑶,他们说我以后就是你妹妹了!”
记忆中的小手一直停留在空气里,那只大手却是没有碰过她的手,她依然记得那一天她在楼梯上站了好久意识到一个事实,就是商家永远不是她的家!
十六岁的那个雨夜,男人将毛巾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她的右腿生生地落下铁棍,她的哭声淹没在无边的雨声里。。。。。。
第二天,她从病床上醒过来,妈妈抱着她哭,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她问妈妈她怎么了,她还清楚的记得妈妈说,傻丫头,你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打着石膏的右腿疼的发毛,好似头皮被生生地拽起,可是她却笑了,轻轻地笑了,“是,瑶瑶太笨,连走路都不会!”
她看见了那个男人站在妈妈的身后,扬起嘴角,嗜血的笑丢给她!
闭着的眼睛里被泪水充满,她伸开的手抖动个不停,她真的好想好想把那些回忆擦掉,可是却是怎么也忘不了?
“你很得意是不是?”乐瑶忽然睁开眼睛来,猩红的眸盯着雾气的天空,声嘶力竭的吼着。
姜小栀正在采花,猛不丁的被乐瑶一声吼吓到,顿了顿,站起身,“瑶瑶!”
“你伤害我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是不是?你以为我永远都会屈服与你是不是?”乐瑶抖着双肩,不停的对着天空问着,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回音,清冷却悲伤!
“瑶瑶!”姜小栀吓得赶紧扔下手中的花,从她的后面抱住她的腰,借着自己的力气把她往平台上拉了拉。
乐瑶吸了吸鼻子,看着面前的姜小栀,慢慢地笑着。
姜小栀呆住了,她这笑却是比哭还要让人悲伤,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姜小栀紧紧地抱住她,第一次萌发一种想要撬开乐瑶内心的想法来。
“小栀!”眼泪从眼睛里止不住的往外流,乐瑶却是慢慢地轻轻地叫着姜小栀的名字。
姜小栀浑身发毛,看着她,不敢动,她这是怎么了?
“小栀,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她的嘴角轻轻地扬起,嘴唇一张一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句话。
咚!
姜小栀吓得够呛,双手抱着她,慌乱的摇头,“瑶瑶,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吓我,不要!”
姜小栀被乐瑶的样子吓坏了,直接抱着她的肩膀大哭起来,她现在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带着乐瑶来爬山。
“小栀,不要怕,我是吓你的!”在姜小栀还没有缓过气来的时候,乐瑶又是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笑着看她。
姜小栀眼里有水雾,看着乐瑶的眼睛,忽然有些不真实起来。。。。。。
☆、104:整整一夜
104:整整一夜 深夜。
乐瑶打开别墅的大门,没有像以往晚归时候的心慌,而是挺直身子,走了进去。
“去哪了?”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骨节分别的手落在膝盖处,黑暗里一双深邃的眸带着些许怒意没有焦点的落下。
乐瑶没有了往日的惊慌失措,她关上了门,换上拖鞋,将身上的包拿下,放在了玄关处,打开了客厅的灯。
商祺修没有被这突如而来的光亮刺到,只是闭了下眼睛,一秒钟之后再次睁开,换上了更加残忍的猩红!
“我去爬山了!”粉红色的拖鞋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两只手规矩的放在身前,眼睛盯着地上。
“电话为什么不接?”商祺修忍着心里的怒火,从中午打她的电话,一直到晚上,现在十二点多了,她不要说她没有看手机。
“手机调静音了!”她答,口齿清楚,她就是调静音了,就是怕她打电话来干扰她和姜小栀,就是不想告诉他她在哪里!
商祺修本来打算放过她这一次的,可是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口里的怒火怎么也放不下。
她可以说手机没电了,手机丢了,可是却偏偏不能说手机调静音了。
因为前两种是外在因素造成的,而后一种却是她主动造成的。
她的电话每日只有他会打过去,所以调成静音想要躲避的人只有他!
“为什么?”他站起身,慢慢地朝她走去。
乐瑶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冷风,脊背挺得笔直,却是没有动,好似那个将要被惩罚的人不是她一样。
“说话,你不是能耐吗,几天不打,皮又痒了?”一手掠起她的下巴,狠狠地用力一捏。
乐瑶清楚的听见下巴骨头的咯吱声,眼眸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听得习惯了,从十八岁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够听见,那里似乎也免疫了,开始的时候还会抗议的裂开,可现在无论他多大力的捏,过几天总是会好起来。
“我去爬山,不想你打扰我!”下巴被捏着,发音困难,但是乐瑶还是努力地把这句话说完。
商祺修怒着一张脸靠近,另一只手从她的后面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抬高起来。
“谁给你的权利?”
“我的手机,我想接谁的电话就接谁的,想关机就关机,那是我的权利!”乐瑶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
商祺修手腕用力,松开她的脖子,一把扯过她扎成马尾的头发,狠厉一拉。
“呲!”头皮被扯,那是最脆弱的地方,何况盛怒下的他根本不会控制力度。
“乐瑶,我说过跟你好好相处,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可是你,似乎很喜欢你那贱样,是不是毫无尊严的被我cao操才是你活着的目的!”他的声音震过她的耳膜,一字一字落下。
说好的无所谓,可是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心口还是有些疼。
“是啊,你不就爱我的下。贱吗?你高高在上如同王者般的看我痛苦的时候,嘴角不是带着笑吗?我一点点被你折磨到快疯的边缘,你看着我抑郁的躺在病床上,不是觉得好骄傲吗?我才十六岁啊,你打断我的腿,你怎么下得去手的,你看着我疼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你不是狠狠地塞给我一个毛巾,不给我发出声音吗,商祺修,为什么从来只是你在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而我永远是你身边低贱的毫无尊严的娃娃!”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那是这些年的痛苦,那是积压在心底的怒吼,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痛,她在今天要跳下山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他的脸,他不会知道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多想拼命地扇死自己。
“你下。贱,给我做这些事,你觉得下。贱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过来,声音一声一声地吼在她的头顶。
“是,我不仅觉得自己下。贱,我还觉得自己脏,脏死了,你知道姜小栀吧,我都不好意思抱她,你应该知道她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不敢对她笑,刚开始都不敢跟她做朋友,因为只有我知道,我那么脏,她那么纯洁,那么无暇,我怎么配?”她的心口生生地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正汩汩的流着。
“乐瑶!”商祺修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随即收回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那盛怒下的力气根本无法估量,她的脸片刻便高肿起来,嘴角也跟着流下血迹,滴在唇瓣上,鲜红一片!
说好了跟她好好相处,说好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说好了之前的一切都不干涉,可是她呢,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就算披上了高贵的外衣,依然改变了内心的本质。
“咳咳咳——”乐瑶趴在地上,轻轻地咳喘着。
她很瘦,瘦到身上没有几两肉,瘦到那腰身他只要用力便是会折断来,瘦到一米六三的身高却只有七十九的体重。
商祺修胸口翻涌着无边的怒意,双眸盯着趴在地上的她,脑海里却是忽然闪过两句话来。
——女孩的身体很不好!
——她的身体机能不如正常人!
好像是那次,她掉进泳池里,他去医务室接她,医生临走时给他说的话。
还有一次是她在欢。爱中发高烧昏迷过去,医生检查过后跟他说的。
节制。控制。
这是那日后,他对自己说的话,所以从那天开始,为了避免再次看见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毫无意识的她,所以他改变了。
他没有每晚都要她,她得了抑郁症他就给她请医生来,她说想跟姜小栀出去,他没有一次阻拦过她,可是她呢,对了他做什么,不接他的电话,更甚是把那一笔勾销的事情一次次的翻起。
他都改变了,她是瞎了吗,看不见,还是说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一个魔鬼,所以无论他做什么,她永远都会觉得他不会改变,因为嗜血是魔鬼的本性!
好,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