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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伶近乎凶神恶煞地在电话那头高声指责阮姝,说出的话恶心又温暖,阮姝简直哭笑不得。正打算开口,却又听到孟伶气呼呼地吼道:“我!挂!了!哼!”
那语气傲娇得不得了。
阮姝轻轻扯动嘴角,表情高深难测,抿唇转过身来,正好看到尚未来得及逃开的孟晴晴。瞧见阮姝倏然泛冷的神色,孟晴晴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搂紧手中的文件袋,嘿嘿笑着,不敢先说话。开玩笑,要是抢了阮姝的话头,她还能四肢健全地活着么。
“我是不是该叫你孟秘书?”
阮姝盯着面前比她矮半个头的女孩,冷声开口,说话的时候,女孩闻言眼里闪过一阵惊恐,随即浮现的是浓浓的疑惑。
“为、为什么?”面对阮姝,孟晴晴的气场永远都差一大截,说话都忍不住打磕巴。
“这么喜欢呆在我的办公室里,不是秘书……那是清洁工?”阮姝反问着,眼角甚至显出几分笑意,还没待孟晴晴开口解释,她又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你是清洁工,后勤部的工资比精算部多?还是说你很热爱这份工作?”
孟晴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阮姝还以为她是替自己臊得慌,没想到下一刻,面前这个已经做了她两年手下的女孩,“噗”地一声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甚至用手扶住腰肢,一副街边大妈的即视感。
“你怎么了?”见孟晴晴像是得了笑病一样,阮姝撇撇嘴问道。
“不用……不用管我……我……我就是觉得……好好……好好笑哦……”孟晴晴一只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不停对着阮姝摇晃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刚才老大那副认真严肃的样子,真的……好好笑哦。
“工作都快没了,还觉得好笑?”阮姝正色说道,不明白为什么孟晴晴忽然这么肆无忌惮。
孟晴晴一听,渐渐收了笑意,鼓着两腮,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才轻轻开口:“当然,老大你都不担心,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更要稳住心神,你知道的嘛,我一直在向你看齐。”
阮姝愣住,没料到孟晴晴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有哦,刚才我也不是故意要那样的,只是你实在太搞笑了!我一不小心就、就……总之老大我错鸟~~~”
孟晴晴一副抱大腿的表情,双手合十,说话的时候还吐了吐舌头,相处两年,阮姝第一次觉得孟晴晴也有可爱的一面。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么?那么你就留下来吧。”
阮姝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就不疾不徐地坐下来,拿过孟晴晴早前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凝神认真翻阅着,孟晴晴见状,立即一溜烟滚了出去。
阮姝抬眼望着迅速阖上的房门,哑然失笑地摇摇头,继续查看林逸生送过来的资料。
在今早年初例会上,他宣布了总部的最新决策。
阮姝所在的寿险公司是被安平集团拥有绝对控股权的分公司,而安平集团则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综合金融集团,旗下除了保险业,还涉足银行、证券、信托、基金等各种金融行业,整体上市过后的安平集团更是后劲十足,近几年的发展非常可观。
但就在去年11月,安平集团的主审计师德富会计师事务所对其去年上半年的财报发表了“拒绝表示意见”的核阅报告,报告中提出的两个近乎致命的问题,只是安平集团的老本够多,底下的员工都以为这点财务危机根本不算什么,直到年初安平集团新任财务总监临危受命走马上任,底下的各个分公司才终于急了起来。
安平寿险的问题也不小,明天审计师就会上门来逐一审查,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丢掉饭碗
阮姝翻看着手中白色底面的文件,有几份涉及销售部的产品资料仍然需要核实,她便去了趟档案室,找到相关资料查看对账,确定没问题之后又回办公室清理筛选各种乱七八糟的文件,这么一忙就到了八点多。
作者有话要说: 昂,本来打算今天三更补上前天和昨天的……可惜心有余力不足,累得摊死了……明天再补。
☆、第三十九章
杜杼从小就对足球这项运动十分狂热,虽然偶尔也打打篮球,但远没到痴迷不已的地步。
小学的时候他就经常和小伙伴们去大操场上踢足球,他们用粉笔在地上画一个方框形状,然后让两个场外人员站在框前左右的顶点上,人肉球门便做好了,操场的另一头如法炮制。
阮姝那时候十分高冷,对杜杼一直爱理不理,小孩子傲娇心理很强,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杜杼对阮姝也是视若无睹,不过自从捡肥皂事件之后,杜杼见着阮姝就像是耗子见了猫,总是不自觉地想要躲开,可是偏偏又躲不开,有时候觉得她一个寻常的眼神都饱含深意,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后来出了陈樟那档子事,杜杼直接命令阮姝除了上课外的时间都要归自己所有,不然就告状到阮晓黎那里去,阮姝一脸无所谓地答应了。
于是她就成了他们踢球时的人肉球门之一。
另外三个都是男生。
这种模式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阮姝甚至因此和班上几位男生建立了不深不浅的友谊,当然和陈樟比起来,他们依然属于点头之交,转眼就能忘的分类。
初中和高中她和杜杼都在A大附中,校园环境和体育设施都非常好,不仅有塑胶操场,还有人工培植的草地,专门的足球场供学生们运动。
杜杼简直乐疯了。
不过令他黯然的是,没了阮姝当人肉球门,他射门的时候总会走神,总会下意识地寻找那个瘦弱娇小的身影。
于是他又厚脸皮地让阮姝到球场边上观战,方便他随时可以看几眼。他一直以为她之所以没有拒绝他的理由是他凶神恶煞的威胁,他从不曾想过阮姝对他也有那份心思。
¥
当阮姝再次踏上这片草地的时候,心情有些微妙,更有些复杂。
这里有着她六年青涩的记忆。
她安静地坐在草地上欣赏着他矫健的身姿,干脆利落的动作。
她捧着脸望着天边的夕阳倒数,希望数到零就可以和杜杼一起回家。
她和他在暮色沉沉中离去,两人推着单车往前走,韶华流逝,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眼中的熠熠光芒。
后来,她终于被他骗上贼船,足球场成了他们进行地下活动的最佳地点,每次踢完球,杜杼的伙伴们都心领神会地笑着,看阮姝的眼神十分暧昧,非要等到她脸上渐渐染上红晕,他们才停止调笑,大大咧咧地离去,杜杼立即霸道强势地将她揽在怀里,又亲又搂。
这是属于他们的“老地方”。
而杜杼此时正躺在球门不远的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旁边零零星星搁着几只酒罐。
她默不作声地走近,等到终于在他面前站定,才看清他已然阖上双眼,似乎陷入沉沉睡梦之中,睫毛乖巧听话地搭在眼睑上。
他的眼角正带着细碎的笑意。
阮姝蹲下身子,刚伸出手就被他给反握住,明明闭着眼睛,他却能够准确地掌握她的方位,阮姝微怔,僵住身子没动。
杜杼却嬉皮笑脸地一把将她往下拉去,大姨妈温软的身体立刻覆上他的。他嘴角上扬等着她的唇瓣,却没料到阮姝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撑在他胸口,她下落的动作便顿住。
阮姝手下是一片结实的肌肉,片刻后却又敏感地发现掌心似乎有凸出的一点,在她的抚摸下渐渐变硬。
两人视线相对,杜杼眼中带着些微懊恼,想要挥开她的手。意识到他即将进行的动作,不知为何,阮姝忽然条件反射般蜷缩手指重重捏着那一点,还转了圈儿。
哼,谁让他大冬天还穿衬衫。
杜杼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痛苦中隐隐带着几分微不可见的欢愉,眼眸染上墨黑的浊色,嘴唇抿得死紧,喉咙里却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哼哼。
阮姝知道自己是弄疼他了,立即撒手,然后从他身上滚下去,坐在草地上没了言语。
与此同时,杜杼起身弯腰,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头埋得很低,阮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低喘声,料想她下手确实有些狠了。
“谁让你占我便宜。”
阮姝咬唇道,声音冷冷的不带丝毫情感,两颊却悄然染上一层红晕,杜杼一抬头就瞧见她的似水眸光,本就残存不多的薄怒霎时消失不见,他愣愣地盯着她看,似乎怎么瞧都瞧不够。
阮姝看他傻乎乎的模样,瞬间又回忆起多年前那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撇撇嘴,轻咳一声,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很疼?”
杜杼终于回魂,见她正望着自己捂住胸口的手,立马撤开,神色僵硬地别过脸去,“才不疼。”
“哦。”
……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杜杼伸手拿出一罐酒,径自拧开后放到阮姝面前,阮姝却摇头不接。
“是果酒。很好喝。”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保持原有姿势不动,长臂伸展到她面前。
“我要开车。”她仍旧拒绝,身体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将肩包放到草地上,膝盖微弯,双臂抱住小腿,杜杼脸上一片恍然,眸中光芒未灭,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他默然不语,只将手抽回,仰面大口灌着啤酒。阮姝松下一口气,清眸闪现几分爽朗笑意,但下一刻,本来侧对着她的那张俊脸忽然放大,鼻尖碰上鼻尖,嘴唇覆上嘴唇,杜杼用手捏住她两腮,迫使她张开嘴巴,味道浓烈的酒水顿时顺畅地灌进她口中,汹涌澎湃,一波接着一波,让她直喘不过气,鼻间的呼吸越来越浊重,男人的低喘也热乎乎地喷洒在她面上,痒痒的。
直到她吞下酒水,才觉得好受一些,然后面前那人却霸道地缠住不放,将她抱得紧紧的,两人身形交缠在一块儿,成为碧绿芳草间的一处别致的点缀。
杜杼缠着她的舌头,勾进自己嘴里用力吮吸着,一如既往的热烈强势,吞吐间传来一阵喉结滑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