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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来的时候,这块令牌,已经在这里了。”陈飞皱着眉头说道。
“只有这块令牌?没有别的东西么?”我明知故问,桌上除了水壶和四个茶杯之外,只有这么一个物件,一目了然。可我却希望有点什么暗示,留下一个纸条书信什么的也好啊……可是除了这个令牌夜凌寒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他怎么了?他又要去干什么?我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上次他给我这块将军令是要自己一人只身涉险,而这次,他又不声不响的给我这块将军令,他又要去做什么?我的心里一片慌乱。
“漴笙,你打算怎么办?”陈飞问道。
“漴笙,我们离开这里吧……”陈飞接着说道。
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拿着那块令牌冲进了雨里,我现在急切的想要见到夜凌寒,我要他实实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要看到他什么事都没有,我只要看到他那一张冷冷的脸就好,我别无他求……
骑铭,对,我要去找骑铭,他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么……
“骑铭,骑铭!”我气喘嘘嘘的跑到骑铭的门口,但是他不在,丫鬟说他出去了。我转身便向外跑去,并不理会后面丫鬟追赶着给我的纸伞。
我在后花园的小亭子上看到了骑铭,他长身孑立,负手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看眼前的雨还是在看池塘里的水滴,他静静的站着,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像是一幅极美的水墨画。
可是,我并没有心思欣赏,一嗓子便打破了这种安静的美感。
“骑铭!”我朝亭子跑过去。
“漴笙?”骑铭抬起头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我:“你怎么搞的?怎么不打伞?发生了什么事你急成这个样子?”
我焦急的询问“骑铭,你这两天有没有见到夜凌寒?你知道他在哪吗?他去了哪你知道吗?”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都没有来找你么?”骑铭一脸愕然。
“骑铭,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夜凌寒?能不能查到他到底去哪里了?恩?”我六神无主,急的快要疯掉了,得不到他的消息,我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漴笙你不要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知道的,得知皇帝的行踪容易,可是得知锦衣侍卫的行踪实在是太困难了,他们在做什么要是我们能知道的话,那么他们也就没有那么神秘崇高了。”骑铭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漴笙,你能告诉我么?”
我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将军令,摊在骑铭面前。
“什么?!”骑铭惊呼:“这是将军令,夜凌寒的将军令?”
“是的,调兵遣将的兵符,可号令皇城内所有禁卫军和夜姓所有兵马。”我回答道。
“天哪!你怎么得到这块将军令的?”骑铭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的问道。
“这是夜凌寒第二次给我这块将军令,第一次给我的时候他只身一人前往龙潭去寻找治我脸上伤病的鲛珠,这块令牌,留给我在宫内保命。那次他留在我房里过夜,也是因为他受了重伤。”
我每说一句,骑铭脸上的惊愕就更多一分,我知道他的诧异不轻,平日里安静如我,背地里竟有这么多的波涛暗涌。
“前几日,我与他决裂了,我告诉他……告诉他他只是我的一个利用品……今日里我在房间里看到了这块令牌,我好怕,我好怕他又要去做什么……”我开始语无伦次。
“龙潭……看来,他把令牌交给你,就没有想着自己还能活着回来……”骑铭低沉的说道。
我身子一震,差点摔倒。
“骑铭,我要找到他……”我的心一阵阵钻心的痛,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便滑落嘴边。
“漴笙你别着急,我们总有办法找到他的,我先陪你去镇云殿看看,说不定,他会在那里。”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镇云殿呢,他在宫内的住所就在我的对面啊……我转过身再次想要跑,骑铭一把拉住我,撑开了他的那把伞,两个人急匆匆的向镇云殿方向走去。
然而,当我和骑铭粗暴的敲开镇云殿的大门的时候,小丫鬟礼貌的告诉我,夜凌寒不在。
“那请问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我拽着小丫鬟的衣角不松手。
“这奴婢怎么可能知道呢,王子和姑娘你们知道的,锦衣侍卫是没有近身丫鬟的,我们在这镇云殿当差,也就是端个茶送个水,连打扫锦衣侍卫房间的资格都不够,所以,姑娘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小丫鬟瑟缩着回答。
“那,肖羽肖大人在不在?”我问道。虽然我真的怕肖羽,也一百个不乐意再见到他,但是如今,唯一一个能够知道夜凌寒行踪的人,就是他了。
“肖大人不在,不过御膳房差了人来命奴婢们准备肖大人的膳器,想必,晚饭是会回这里来吃的。若姑娘有事找肖大人,不妨到时候过来。”小丫鬟恭敬的回答道。
“好,那我们一个时辰之后过来。”骑铭道了声谢,便将还想要再追问的我拉开了。
“我们一会再过来问问肖羽,这会跟一个丫鬟着急也没有用,夜凌寒没有留下什么字句给你么?书信什么的?”骑铭领着我一边往回走,一边问。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将军令。”我双手冰凉,紧紧的攥着那块比我的手更冰凉的将军令。
“漴笙,你刚才说夜凌寒将将军令留给你保命,我想冒昧的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生命危险么?”骑铭踟蹰着问道。
“我杀过人,前几日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四王爷遇刺,是我杀的。”我干脆利落的回答了骑铭的问题,一丝隐瞒都没有,现在,一切真实我都想告诉骑铭,我什么都不会再对他隐瞒了,哪怕我自己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现在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要凭借他的力量找到夜凌寒,然后告诉夜凌寒我要他好好的活着,这样就够了……
骑铭骤然停步,我估计,这是他这些年来听过的最震惊的事情了吧。
“四王爷不是被南疆的乱党刺杀了么?怎么会是?”骑铭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下子彻底的闹大了。
☆、六十二章 表明身份(青衣身份大公开啦)
“我不是南疆乱党!只是四王爷与我有血海深仇,杀了他之后夜凌寒替我隐姓埋名,我进入了医馆,遇到了你们,却又机缘巧合的来到了这深宫之中。”
“天哪……所以上次肖羽找你,其实是他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你知道么这被查出来,你和夜凌寒都是死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帮你?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将军令给你?”
“因为……”
“漴笙!”
陈飞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他的出现打断了我和骑铭的对话。
“你们让我好找啊!漴笙你怎么就什么都不说就跑出来了呢?你太叫人担心了。”陈飞气喘吁吁的说道,他看见骑铭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有所觉察。
“骑铭……你知道……漴笙之前的事情了?”陈飞站直了身子问道。
“恩,我们还是回去说吧。”骑铭将伞朝我这边靠了靠,雨下的更大了,不一会便将骑铭露出来的右胳膊全部打湿。
回到安乐宫,我回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去客堂与他们商讨对策,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骑铭他们,一来,我说了他们也未必信,二来,夜凌寒曾经跟我说过,肖羽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我现在的身份不仅帮不了他们,可能还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中堂内离琰和骑铭在等我,看来骑铭已经将事情跟离琰说了。骑瀮和暮雪出去玩了,而陈飞也不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离琰倒了一杯热茶给我,并命旁边的小丫鬟去给我拿条毯子来,我头发上现在还是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发梢滴答滴答的向下滴水。
骑铭差退了所有人,在我旁边坐下。
“漴笙,能跟我们说说你真实的身份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会强求。”骑铭说道。
“嗯,我和骑铭哥商量过了,我们不相信你是南疆叛党,你的秘密我们也会替你保密,既然我们三个人带你进宫,那么我们就会保护你的安全。”离琰说道。
我一阵感动,告诉骑铭我的身份后,我紧张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刚正不阿的把我送交给大理寺或者内廷去处置,因为我是一个刺客,我的身份于我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你们不怕遭受我连累么?你们不把我供出去,自然会有人查我,到时候你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我怯懦的问道。
离琰看了一眼骑铭:“不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谁是罪有应得还不确定,况且我和骑铭都不相信你是一个刺客,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真的,你们一点都不怀疑我是南疆的叛党么?”
“你不是,真要是有组织训练出你这样的刺客,那也太不合格了。”离琰打量了我一下,嗤笑了一声。
确实,跟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足以让他们看清楚我有多么手无缚鸡之力了,再加上之前在玉春楼为了保持身材的纤细和柔软,基本上不会吃过多的食物,因此全身瘦弱的可以被一个胖子一巴掌打死。
“谢谢你们……”心底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我竟一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不必这么客气,我想身为锦衣侍卫,夜大人能这样帮你,肯定有他的缘由,如果你真是潜入宫内的刺客,恐怕夜大人也不会留你活到今日了。不过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漴笙,你想没想好下来你要怎么办?”骑铭问道。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夜凌寒!既然骑铭和离琰对我如此信任,我也愿意将自己的故事说给他们听。
“刺杀四王爷的时候,我是玉春楼里的舞姬。不知道诸位王子有没有听说过,我就是舞姬青衣。”我说到,他们两人的眼中有了诧异的神色。
“手刃仇人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