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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定当铭记于心。
小丫鬟从门外匆匆的跑进来禀告,“清漪公主,皇后娘娘和菏泽公主来了!”话音刚落,菏泽便挽着皇后的手从门外走了进来,暮雪一看见菏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担心的看了骑铭一眼。
“参见皇后娘娘。”俯身行礼。
“都平身吧!”皇后娘娘微微抬一抬手,菏泽搀扶着她在最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立刻招呼丫鬟们去沏茶,现在我在安乐宫这主人做的是越来越顺溜了。
皇后娘娘依旧带着慈蔼的笑意,看着我们几人,当她看到骑铭和暮雪紧紧牵着的手时,她的笑容立刻从脸上消失了,她微微的抬眼,质问般的看着骑铭。
“皇后娘娘,我……”骑铭看出了皇后的不满,欲开口辩解。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和暮雪之间的事情。”皇后娘娘先发制人,“骑铭,你作为犬戎一族的王子,你的身上,背负着犬戎的信任和名誉,凡事还是要自重为好,怎可凭着自己的性子,随便乱来呢?”
骑铭的脸色惨白,民族大义是他的软肋。但是他依旧没有松开暮雪的手,他在和自己抗争着。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么?”皇后娘娘平静的问道,骑铭不答,她接着说道:“骑铭,圣上前两天还夸你,是北漠最有智慧有涵养的王子,前几日在乾祥殿,你才与菏泽定了亲事,想必你不会这么快就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吧?”
“那不算是定亲!圣上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暮雪急了,抢着回答道。
“你闭嘴!”皇后娘娘厉色道,她一直是一副慈祥友好的样子,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我不想听你说话,人最重要的便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你明天便嫁与人妇了,今日在这安乐宫内却与别的男子两手相牵,成何体统!你的清誉何在?女人的名誉全都被你玷污了!”
暮雪被吓到了,骑铭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示意她不要辩解,不要说话。
看来,皇后娘娘还在为我将礼服退回去的事情生气吧,不过她并不直接问我,而是指桑骂槐,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我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低声说道:“皇后娘娘,今天早上将礼服退回去的人是我,您不要跟暮雪置气了……”
皇后娘娘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将眼光依旧看向骑铭和暮雪两人,理都不理我,就当我根本就不存在。
“今个儿,可真是长了见识了,准驸马爷和准太子妃居然传出私情,还如此光明正大不知廉耻!骑铭,你确定,你能承担得起这份骂名?你的犬戎能承担得起么?你父王能承担得起吗?”皇后娘娘依旧针对骑铭开火,她早就看出来,骑铭是最容易被说服的,王子包袱最重的那个人了,可是她看错了,那只是两天前的骑铭,两天之后,骑铭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他认定的东西,也很难再改变。
骑铭面色凝重,单膝跪地,“皇后娘娘,希望您能听我解释。”
“解释就不必了,我也理解。现在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趁着大家都还不知道这段丑闻,你赶紧将手松开吧,我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皇后娘娘轻松的说道,她不是来听什么解释的,她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是来维护皇族颜面的,只要是对皇族有害的事情,任何事情在她看来都是不可理喻的。
☆、一百零五您这样做圣上知道么?
菏泽静静的站在皇后娘娘旁边,不说一句话,她的表情依旧是看不出任何喜悲,有一种事不关己的从容,也有一种默默疗伤的心痛。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我便想起了离恨蛊,是不是人中了这离恨蛊,心甘情愿为别人做事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就如菏泽现在这般?
我不禁为自己可怕的想法打了个冷颤,我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但是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起之前淑妃跟我说过的一句话“菏泽和皇后那可是永远站在一起的母女俩。”
跟着骑铭,暮雪也跪在了地上,第一次她的脸上有了乞求的神色:“皇后娘娘,这是第一次,我给别人下跪。我一直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嗤之以鼻,而现在,我以汉人的礼仪来跟您交谈。”
她说的恳切,我不禁心生诧异,感情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重造一个人,它能让一个人顿时有了软肋,由瞬间有了铠甲。皇后娘娘也被她的怜楚的神色给震撼到了。
“皇后娘娘,我爱骑铭,从我小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一直到现在我已经可以谈及婚假,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想嫁的人便是他。可是天公不作美,我们一直在错过彼此……就在我对整个人生已经无望的时候,我决定要长久的忘记他,也为了换回清漪姐姐的自由,我才决定,嫁给太子。可是后来,我却发现,这么多年不只有我一个人苦苦煎熬,骑铭也与我一样,皇后娘娘,或许您不明白那种求而不得的悲戚,或许您不知道那种深恋多年的痴情,或许您不知道在我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内心里抱着多大的憧憬和珍惜!我们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我不想要我们的感情刚一见到阳光便立刻再回到黑暗中!所以,您不明白我们现在的决绝,不明白对于一路走下去我们到底倾注了多大的决心!”
“皇后娘娘,我知道毁约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而且我们两个人就毁了两个皇宫内最尊贵身份的皇子和公主。这影响会有多大我当然知道,这会丢了皇族丢了犬戎和敦煌的颜面我也知道,我会永远背上不守妇道的骂名这一点我也知道……我不是没有廉耻,不是没有目标,不是没有约束,不是没有压力,而是为了骑铭,我可以放下我的廉耻我的目标我的约束我的压力,他值得我这么做。”
暮雪动情的说着,骑铭看着她,眼眶开始红了起来。皇后娘娘似乎也被她的话感动到了,默不作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暮雪没有注意到旁边骑铭灼热的眼神,继续说道:“或许现在我这么做,会被全天下反对全天下骂,可是,我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我一辈子将会陷入对骑铭的思念中自己咒骂自己一辈子的!”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众人皆沉默,皇后娘娘的脸上也渐渐消退了怒意。没有料到暮雪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的能量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了。
气氛安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皇后娘娘,不敢说一句话。这个端庄典雅的天下之母,正皱着眉头,眼神涣散的看着远处。
过了许久,她才淡淡的说道:“都起来吧。”
我们三人这才慢慢的起身,膝盖跪着的时候不觉得,起来的时候竟有些酸痛。陈飞站到了我身侧,在背后扶了我一把。
待我们站定,皇后娘娘缓和了语气,但她的态度依旧强硬,她站起身来走到骑铭和暮雪的面前,问道:“你们可知道,如何做好一个王族子弟,或者说如何做好一个未来的一邦之主?”
她的问题问的古怪,暮雪愣愣的摇了摇头,她转而看向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要做一个好的君主,那是一件谈何容易的事情,到底什么样的标准能够铸就一个不朽的君王呢?是家国大事事必躬亲?是仁政为先亲民爱民?是雄韬武略大展宏图?还是民富兵强国泰民安呢?
似乎无论是单单满足了哪一种要求,都不可能单纯的成为一个优秀的君王。
皇后娘娘扫了我们一眼,往后退了两步,冷冷的说出了三个字:“是牺牲。”
牺牲,多么冷酷的字眼,然而在这宫中却是屡见不鲜。要想拥有雄韬伟略,少年时就必须牺牲自己的孩童天性,就必须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去学习;要问鼎皇位,就必须要牺牲自己的骨肉同胞兄弟姐妹;若要政变,还要牺牲自己的手足亲信,爱人知音。一个好的天子,他一定得什么都能牺牲,因为他的心里,只能装着整个天下。
呵呵,听起来多么可笑的逻辑,可是似乎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而皇后娘娘现在所说的牺牲,则是要牺牲掉暮雪和骑铭的情感。她还是久居深宫,谋略十足的,她并不想干涉他们俩人的感情,也并不是说他们两人的感情不深厚,不值得人珍惜和同情,甚至她赞赏他们的感情甚至理解他们,但是她要他们,牺牲。
为割舍这段感情,找一个豪言壮阔的理由,然而多少人就曾为了这个理由生离死别,从此阴阳相隔。就像那威武不屈的西楚霸王和那多情傲骨的忠心虞姬。
然而这道题目,摆在骑铭和暮雪面前,他们又将怎么选择呢?
“母后,”菏泽突然间轻声唤了一句,她站在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突然间出声,突兀的就像是之前她一直不在这里一样。“这件事情,是否可以再从长计议呢?因为这毕竟关系到太多的人了,不仅有暮雪和骑铭,还有太子,还有我……或许是不是能听听大家的意见呢?”
皇后娘娘转过身去,她头上的金步摇微微的颤动着,闪烁着象征权势的光。“那菏泽,你又有什么想法呢?这也关系到你。”她的声音冷冷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提议,她也没有丝毫的动摇,虽然将菏泽嫁给骑铭,远嫁北漠她也并非愿意,但是,这就是牺牲,为了维护皇家权势和声望的牺牲。
“我……”菏泽嗫喏着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皇后娘娘转过身来,看着骑铭和暮雪,提高了声音,威严的说道:“不管骑铭你与菏泽的事情怎么样,明日太子大婚已经迫在眉睫了,新娘子不能没有的。暮雪,今晚就先委屈你跟我到我寝宫去居住好了,明日从我宫中出嫁!”
什么?说什么暂时居住,这明明就是绑架啊!所有人顿时慌了神,暮雪拽着骑铭的胳膊死死的不松手。
“来人!”皇后娘娘怒喝一声,立刻从门外进来四个侍卫,跪在了她的面前,“将暮雪公主带回我宫里,好生伺候着,明日,她可就是太子妃了!千万别弄疼了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