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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挑眉,“娘?”
走到门口,俞太妃又好似记起了什么,“对了离歌,不许对风华下手,人家为你都散了功,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床上夫妻,落地君子,这样的道理还不明白?女子要有贤妻良母的模样,别整日打打杀杀的!”
说完,俞太妃也不管他们闹得怎么天翻地覆,只欢天喜地的哄着自己的小外孙女往外走。寻日里慕风华霸着雪儿不放,俞太妃哪里有机会与雪儿独处,如今正是好机会。
“你是故意的?”离歌愣了愣。
“你娘可都说了,不许对我下手,你别不识好歹。”慕风华妖娆的笑着,烛光里,略带红润的面颊宛若夏日里盛开的莲花,娇艳得连女子都有些嫉妒。
离歌歪着脑袋冷睨他一眼,“论算计我敌不过你,不过论武功,你可是稳输不赢。”
慕风华退后一步,稳稳坐在床沿,“床上夫妻,落地君子,这也是你娘说的。”
嘴角邪冷轻笑,离歌一步一顿走过去,长袖轻拂,门窗悉数关闭。慕风华心下一顿,笑得愈发迷人心魄。
蓦地,烛火熄灭,只听得奢华的红木床榻发出剧烈的摇晃之音。
翌日晨光甚好,慕风华只身出了门,而后房门落锁。
“驸马?”婢女微怔,圣旨已经到了宫门口,百官皆齐聚而去,公主尚在梦中,岂非怪异?
“别叫醒公主,这一睡大抵会睡上三日之久,房门外不许离人。此外,去一趟佛堂告诉太妃娘娘,这段时日烦劳她照顾小公主。”也不多交代,慕风华沉着脸走出去。
这容色,宛若昔日在东辑事的模样,沉冷无温,只一眼便让人寒彻骨髓,退避三舍。
依旧是一袭青衣,慕风华乘着公主的轿辇去了宫门口。
百官皆在,人头攒动。风阴一袭黄袍加身,那张与轩辕墨一模一样的容脸,唯独少了轩辕墨惯有的从容淡定。
缓步走下马车,慕风华冷眸锐利扫过众人,眉目微垂。
彼时身为司乐监掌事,谁敢在他面前多说半个字。
如今也是,即便做了驸马爷,威势却不减当年。
慕风华经过百官面前之时,百官缄口不语,一个个都不敢正眼瞧他。青衣逶迤,容色似笑非笑,晨光中有着冷冽的寒气,如同刀子正一点点的划开众人的脊背。
“皇上?”慕风华浅浅行礼,他惯来恣意,除了慕青,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公主呢?”风阴一怔。
慕风华伸手,“不必宣读圣旨了,启程吧。”
风阴愣住,却见慕风华嘴角微扬,眼底的光如刃锋利。
太监战战兢兢的将圣旨放置慕风华手上,百官跪了一地。
“皇上有旨,使团出使戎族,我这厢就不劳各位相送。”说这话的时候,慕风华傲然冷立,那张绝世的容脸,凝结着千年不化的霜雪。
一步一顿走上马车,慕风华冷笑两声,“启程!”
帘子落下,不行礼不多话,视一切为无物,这便是慕风华一贯的行为作风。
远远的,风阴却凝了眉,心知肚明。
慕风华看似冰冷,实则……到底也舍不得离歌。也是慕风华,换做旁人,谁敢当着文武百官与皇帝的面,如此放肆无状。
“皇上,是否去公主府看看?”身旁的小太监低低问。
风阴摇头,“不必了,随他吧!”
339。擒住夏侯舞夫妇
浩浩荡荡的使团开拔,金釉黑漆的奢华车辇驶出京城的时候,慕风华撩开车窗帘子,朝着公主府的方向定定的看了良久。敛了眸中月华,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下来。
离歌,你执意要去,便由我去。
到底这种事,也是一个男儿该有的担当。什么臣子,什么道义,我都不管,唯独放不下的便是你与雪儿。此生,我也唯有你们两个亲人。
从前他孑然一身,恣意妄为,想着生也一个人,死也一个人,又有什么打紧。如今他才明白,所谓的牵挂便是骨肉相连。
不是不愿让你生死相伴,而是不忍。
戎族之行艰险万分,结局如何谁又能知晓。
罢了罢了,既然你要去,那我便代你去。
在离歌的床边,放着一只紫金香炉,里头燃起迷惑心智的安息香。在离歌的身上要害处,皆以银针刺穴,封锁了她的奇经八脉。
没有内功护体,这安息香能让她沉睡数日。
大彦朝出使戎族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戎族的皇宫,慕风华带着官牒和御赐金牌一路朝着戎族进发。
远远的,一男一女两个乞丐蹲在天桥底下看一眼渐行渐远的使团,凝了眉头。
“你说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出使戎族,而且还是让护国公主领团?”那女乞丐满脸的泥泞,蓬头垢面的扭头看着不断拨弄发髻的男乞丐。
极不情愿的抬头,男乞丐耷拉着一张脸,“我还想问呢,好端端的非得做什么乞丐,人家使团出使戎族,关我们什么事?”
“乞丐多好啊,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女乞丐撇撇嘴,“对了,有消息没?”
“没有,一路走一路打听,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男乞丐没好声好气的拨开自己的发髻,见着不远处有个水坑,极度嫌恶的走过去打算洗脸。
“喂,别洗,洗了就不是乞丐了。”女子一把拽住他。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那个护国公主……是离歌?”
刚要洗脸的男乞丐一愣,“好像本朝就一个护国公主吧!就是离歌!”
蓦地,他一把拽住想要往前跑的女子,“别去,我们好不容易避开赵复那些人,可莫要再自投罗网。再者,叶贞他们还没找到,说不定离歌一听因我而起,直接就劈了我。”
“这样也有道理。离歌对叶贞,确实是……”
不必怀疑,这一对活宝就是逃出生天的洛英与夏侯舞。
赵复一路追寻,害的夏侯舞与洛英只能一路装乞丐,一路找叶贞与轩辕墨。当时水里冲散,二人被水冲到岸边,侥幸捡回性命。
驿站内外戒备森严,夏侯舞望了望墙头,然后看了看蹲在墙角的洛英,“你真不进去?”
洛英摇头,“我不想见到他们。”
宫闱里的所有人都见证了洛英从至高点坠落的狼狈,所以直到今日,除了叶贞与轩辕墨,洛英不想见到任何有关宫闱的人和事。
夏侯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攀了墙进去,一回头,却见洛英就站在自己身后,当即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压低声音,“你飞进来的?”
“后门开着。”洛英没好声好气的瞪她一眼。
“你不是说不进来吗?”夏侯舞凝眉。
洛英轻叹一声,握住了夏侯舞的手,“进退都是两个人,哪有弃下你一人的道理。”说着,便摸着黑往前走。
没走两步,身旁便听见了刀刃出鞘的声音。
明晃晃的火把随之而来,下一刻,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
该死,怎么忘了离歌身边还有个慕风华。那家伙原就是玩计谋的高手,阴狠毒辣,比之离歌可怕千万倍。
当下愣住,夏侯舞忙道,“我们要见公主。”
“哼,公主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为首的乃是御林军统领耿重,冷剑直抵夏侯舞的眉心。
洛英上前一步,“耿大人可还认得我?”
耿重一惊,“世子?”
“草民当不起世子二字,还望耿大人莫要再提。”洛英长长吐出一口气。早年他经常出入宫闱,是故这些人基本上都认得洛英。只是时移世易,彼时傲娇的世子爷,如今已然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不得不说,洛英心里的落差其实是最大的。
一声草民,让耿重意识到自己失言。挥手便让属下收了刀剑,这才凝眉道,“公主不便见客,还望两位回去吧!”
“那护国公主可是离歌?”夏侯舞忙问。
耿重想了想,这才点头,“公主名讳,属下等不敢……”
“轩辕离!离歌!离歌我是夏侯舞!离歌我是小舞啊!我有叶贞的消息,离歌……”还不待耿重说完,夏侯舞突然大声尖叫,那叫声锐利刺耳,连带着洛英都跟着嘴角抽动。所幸他已经习惯,自家的小娘子就是这样的说风就是雨,奈何他也拿她没办法。
“是国公府的人还没死透,还是你觉得自己个儿的命太长,等不及要赶着投胎?”一声低迷而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拐角飘来。
青衣依旧,眉目生凉,眸光锐利如刃。
飞扬的眼线微微轻挑,火光下倾世的容颜有着隔世的冷戾,一双幽暗的眸子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此刻正无温的落在夏侯舞与洛英身上。
嘴角微扬,慕风华冷冽的站在那里,依然风华无限。
“放你的狗臭屁!”夏侯舞撇撇嘴,“说什么呢?离歌呢?”
“离歌二字也是你叫的?”慕风华冷笑。
夏侯舞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慕风华,眸色微转,“不见离歌也行,托你给她带句话。就说叶贞有难,还望她念及旧情出手相助。横竖她这公主的名号还是皇帝给的,若是见死不救的话委实……”
“闭嘴!”慕风华突然面色暗沉,一脸的杀气腾然,“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死丫头给我拿下。堵了她的嘴,别再让我听见从她嘴里蹦出话来。”
耿重会意的颔首,“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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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挥,顿时御林军一拥而上按住了夏侯舞与洛英。
夏侯舞纵然有三脚猫的功夫,此刻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只好乖乖束手就缚。
“慕风华,你这个死妖怪,如果让离歌知道叶……唔……”夏侯舞还没说完,她与洛英的嘴都被破布塞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二话不说,两人被带了下去,关入了柴房绑在木柱子上。
340。给你们一次机会
黑暗的柴房内,没有一点光亮,破碎的窗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