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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辰站在那里,拳头紧握,“旁人不知道密道所在,我却一清二楚。你当日杀了所有的工匠,但有工匠遗落了图纸在我手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耶律楚,你杀伐太重,如今是自食其果。放开叶贞,我便让你安然离开,再不跟从。”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能放开叶贞吗?她可是我的护身符。”耶律楚咬牙切齿。
叶贞冷笑,“是催命符吧!”
“你给我闭嘴!”耶律楚恨然,而后盯着耶律辰,“让开,放我们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叶贞。”
耶律辰的身子稍稍一颤,叶贞眸色微冷,迎上他焦灼而担虑的眸子,“十三爷,你走吧!不管在戎国还是在大彦朝,我都不会跟你走。”
“贞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害了你!”耶律辰不甘心,他一路从戎国跟到这里,之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想着能不动声色的将对叶贞的伤害降低到最低,没有太多的人,就不会激怒耶律楚,就不会危及叶贞的性命。
再者,轩辕墨既然已经死了,若是……若是救回叶贞,他愿意放弃一切,只要叶贞愿意跟着他走。他不介意效仿轩辕墨,一叶扁舟护芳心。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做,叶贞的心死了就是死了。
“叶贞已经是行尸走肉,这条命生与死早没了分别。”叶贞冷了眸色,“此生若说还有心愿,那便是大仇未报,没能手刃仇人。”
“想杀了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耶律楚切齿,“老十三,你给我滚开。”
耶律辰让了身子,眼睁睁看着耶律楚挟着叶贞朝着门口挪动。
“贞儿?”他忽然喊了一声,直勾勾的看着叶贞,“你真的不愿与我一起?就算我为你死,也换不回一个你吗?”
叶贞嘴角微扬,眼底的光掠过一闪即逝的肃杀,“我不愿。”
“好!好!好。”他连道三个好,而后慢慢垂下头去。
耶律楚冷笑两声,“蠢货!”
谁知他刚要出门,那耶律辰却像疯了一般扑上去。许是没有料想到耶律辰会如此不顾一切,别说叶贞,就是耶律楚也愣了半晌。就是这迟疑的一瞬间,耶律辰已经抓住了那柄匕首,使劲的掰离叶贞的脖颈。
叶贞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耶律辰一把推开,狠狠摔在地上。
一抬头,她看见耶律辰不要命的跟耶律楚扭打在一起。那柄匕首寒光烁烁,被耶律辰死死握在手心里,锐利的切口不断淌着血。
耶律辰,就像不要命的主,发了疯似的抢夺那柄匕首。
只要拿下匕首,耶律楚就无计可施。
一瞬间,所有的主动权好似都落在了匕首之上。
叶贞快速回过神,急忙起身,一眼就看见摆在桌案上的花瓶。说时迟那时快,她二话不说操起那花瓶就冲上去,但这两人因为扭打在一起,叶贞根本无法下手。
看见了高举花瓶的叶贞,耶律楚的眼底越发杀气腾然。
到底是征战沙场的耶律楚,他忽然一拳砸在耶律辰的脑门上,直打得耶律辰不知东南西北。
叶贞骤然看见耶律楚嘴角扬起的杀意,胜利的笑,“十三爷小心……”
她来不及喊出口,便已经看见耶律楚的匕首狠狠刺进了耶律辰的身子。
匕首拔出来的时候,叶贞看见鲜血如柱般的涌出耶律辰的身子。
“十三爷?”叶贞的花瓶狠狠砸下去,耶律楚身子一撇,刚好落在他的肩上。
耶律楚吃痛,手中的匕首砰然落地。却抬起脚,狠狠踹在耶律辰的身上,直接将耶律辰踹出去。耶律辰的身子在地上滑开数米远,而后重重的撞在墙壁处,鲜血染红了衣襟。
“十三爷?”叶贞忽然哽咽,手中的碎瓷片再次刺向耶律楚。
可她哪里是耶律楚的对手,反被耶律楚扣住手腕,一脚踹在小腹处,狠狠甩出去。
“贞儿?”耶律辰低低的喊着,微弱的呼吸教叶贞落泪。
“你又是何苦?”叶贞艰难的匍匐在耶律辰身边,低眉看着他不断喷涌的鲜血,瞬时泪如雨下,“你何必一头撞进来,这不是你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感激你,你装什么情痴?”
耶律辰笑了笑,没有血色的脸上溢出一丝释然,“能为你死,我觉得很好。”
叶贞泣不成声,“这世上为我死的人太多,我要不起。你放心,我是大夫,我可以治好你!”
“还是不要治吧,就这样挺好。我死了,然后活在你的心里,就算不是全部,也能占据一席之地。不管是愧疚还是感激,只要你能记住我,便是极好的。”耶律辰奄奄一息,他垂下眼眸,呼吸微弱至极。
叶贞嘴角溢着血,抬眼看着步步逼近的耶律楚,咬牙切齿的嘶吼,“耶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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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拾起地上的匕首,抚着被叶贞砸得脱臼的胳膊,一步一顿的走过来,“果然是郎情妾意啊。不过那又怎样,最后赢的人还是我。耶律辰,你从来都是输。知道为什么?就是你的性子,心慈手软如何成大器?”
他终于蹲在叶贞的身前,指尖挑起叶贞的下颚。
“你别碰她!”耶律辰无力的喊着,却已经到了绝境。
“其实父皇一直都属意于你,可惜立太子那日你却逃得无影无踪。现在你还要与我抢?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资格与我抢天下?如今你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耶律楚冷笑两声,“贵妃娘娘,看着耶律辰为你死的滋味如何?要不要我再补他一刀,让他死得更痛快一些?”
叶贞恨到极致,“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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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夫复何求?
叶贞仰起头,望着居高临下的耶律楚,通赤的眸子恨不能将他撕碎。'**' 她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手缓缓的往回缩,她在等,等最后的机会。
门外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耶律楚急速退到门口,只一眼外头便快速的关闭了房门。二话不说,他笔直冲向叶贞。
叶贞迅速拔出发髻上的簪子,猛然起身狠狠的戳向耶律楚。
只可惜,她又扑了空。
耶律楚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手刀便欺向她的颈后。
叶贞的身子晃了晃,簪子咣当落地,便一头栽在耶律楚的怀里。
“贞儿……”耶律辰无力的喊着,眼皮重重的合上。
门外脚步声急促,等到房门打开的时候,除了躺在血泊里的耶律辰,别无一人。
颠簸的马车在密林深处飞奔,就像来时那般疯狂,不顾前不顾后,拼命的而没有目的。耶律楚架着车,这大彦朝他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但他却明白,不管叶贞是生是死,只要捏住了叶贞,就等于扼住了大彦朝多方势力。
如此想着,他忽然有一种诡异的想法,若是能借着叶贞的手在大彦朝东山再起,也许……也许他还能回去戎国。彼时杀了耶律德,夺回狼主之位。反正耶律辰已经死了,耶律一族一时间很难找到合适的继位人选。
后头马蹄声声,很显然他的行踪已经暴露。
耶律楚心下一惊,要知道在大彦朝的地面上,没有东辑事办不成的事。东辑事的爪牙遍布天下,眼线密布五湖四海。若他明白自己抓的叶贞不仅仅是当朝贵妃,已故皇后,而是慕青的独养女儿,就不会如此这般做这黄粱美梦。
可惜不是慕青亲自去追,否则落在慕青的手里,势必要将耶律楚以最残酷的刑法处置。
剥皮拆骨,那都是轻的。
离歌与慕风华策马急追,身后硝烟弥漫。
两个时辰之前,东辑事有密报,有两男一女先后走进这家客栈。其中的一男一女与肖像中的人极为相似,想来就是东辑事要抓的囚徒。
闻得这消息,离歌便是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来。
她还就不信,耶律楚带着叶贞能飞上天去。
只是他们来晚了一步,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屋子的血和耶律辰。没能看见叶贞与耶律楚,当下便分散开来追寻。
因为叶贞是已故的皇后,所以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
前方是个村落,马车进了村落便没了踪迹。
离歌勒着马缰,扭头看了慕风华一眼,“但愿这一次别教你我失望。”
“都已经找到一个了,虽说耶律辰……好歹也是希望,至少在戎国的消息是真的。如今他们已经在大彦朝,我料耶律楚也插不上翅膀。想要翻出天去,也要看看能不能过得了东辑事这一关。”慕风华冷哼,眸色冷冽的落在前头的村落。
两人下了马,走在寂静的乡村小径上。
“哎,若是我不做什么护国公主,与你一道浪迹江湖可好?”离歌扭头看着他,反正找了那么久,也不急于一时了。
既然耶律辰都在,那就说明耶律楚确实带了叶贞回大彦。
人在大彦朝,就不怕丢。
慕风华顿住脚步,眼底的光柔和了一下,挽了挽唇角,“若你愿,我便随。”
离歌笑着,阳光下明媚至极,“这话我爱听,再说一次。”
闻言,慕风华面色一沉,“作死的东西,不知道可一不可二吗?”
“真是小气,自家的娘子,便是说一说又能怎样?横竖又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也舍不得告诉旁人。你这剥皮拆骨的司乐监掌事,今日能成我夫君,能与我温柔相待,我此生足矣。”离歌大步往前走,笑意暖暖。
身后,慕风华笑了笑,只是吟了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离歌回眸嫣然轻笑,“来日一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话刚出口,离歌的脸稍稍红了一下,却瞧见慕风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走上前执起离歌的手,“若你不喜欢宫闱,我便与你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可好?”
离歌重重点头,“好,等找回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