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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达感情。
“呵呵。”君耀宸苦涩的笑了笑,心底却在滴血,为自己不能帮他而自责不已。
赫廉勋没有戴帽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说:“以后家里不用开灯了,我这是五百瓦的大灯泡。”
“嗯。”君耀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赫廉勋的光头,有些地方有扎手的发茬,有些地方比宋悦心揉的面团还光滑,病魔和一次又一次的化疗摧毁了赫廉勋的健康,看着他生命流逝却无力挽回,君耀宸在心中咒骂自己,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悲伤从心底透出。
“我真的不怕死,所以你们也不要太难过。”赫廉勋深吸一口气说:“小时候的梦想已经实现了,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不是说生命不在乎长度只在乎宽度吗,我觉得我的宽度够了,长度短点儿也没关系。”
“不但要宽也要长。”君耀宸认真的问:“你忍心看……你妈难过?”
“有你们,有果果豆豆,妈很快会恢复过来,她不光是我妈,也是你妈,是咱们妈!”赫廉勋咧嘴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他小时候喜欢吃糖,恒牙没不吃糖的君耀宸长得好,不过两颗小虎牙给他增添了几分年轻的气息,比较符合他明朗的个性。
君耀宸沉默了片刻说:“你在……妈心目中的地位我们替代不了,不要让她老人家伤心,所以你必须好起来。”
“我会尽力的,如果死神拖我走,你们记得拉住我,别让我被拖走。”赫廉勋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张淑芳,笑着招了招手:“妈,你快过来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快休息一下。”
张淑芳在门口听到了君耀宸的话,心里又苦又甜的,她低头偷偷擦去眼角的泪花,坐到君耀宸的身旁,拉住了他的手:“耀宸,谢谢你,当年妈也是逼不得已才把你给她,我并不想那么做……对不起……”
☆、第一百八十章养虎为患,自作自受
看着这个生自己却没有养自己的女人,君耀宸心中百感交集,喉咙哽咽,许久才说:“是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让你不带我一起走?”
旧事重提。张淑芳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鼻子一酸,眼泪涌出,她连忙低头擦去泪水,嗫嚅道:“过去这么多年就别提了。”
君耀宸知道其中有隐情,看母亲那么难过也不再逼她说,到合适的时候。就算他不问,她也一定会告诉他。
“好吧,不提了。”虽然君耀宸表面装作不在意,实际好奇得要死,欲速则不达,他可以暂时忍耐。
“妈,昨晚廉倾给我打电话。我没告诉她我生病的事,你在她的面前也别说,她马上要考注册会计师了,不能分神,等她考过了再告诉她。”赫廉勋的再次叮咛。
“知道,廉倾昨晚也给我打了电话,我说你好得很,我们都好得很。”张淑芳低头擦干眼泪,抱怨道:“廉倾也老大不小了,还不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整天不是考这个资格证那个资格证,家里的资格证都满满一抽屉了,她是被你给惯坏了,整天不务正业,班也不好好上,老想着跳槽。”
“年轻人想拼你就让她去拼。只要她自己能养活自己,你就别担心,廉倾现在心还没定下来,结婚的事以后慢慢再说。”赫廉勋和同母异父的妹妹一直感情好,不管妹妹做什么决定,他这个做哥哥的都全力支持,精神物质。只要他有,绝不吝啬。
张淑芳抹抹眼泪指责道:“廉倾还小,那你呢,不小了吧,一直让你成家,生个孩子,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我现在挺好,如果结婚有了孩子,我这一走抛下他们孤儿寡母我心里不好受,现在我无牵无挂,走也走得安心。”赫廉勋看着君耀宸,还好有他们在,不然他也不能如此洒脱。
“怎么能走得安心,你连妈也不管了吗?”张淑芳故意曲解赫廉勋的意思,哭哭啼啼的说:“我还要你为我养老送终。”
“有哥在,他会替我加倍的孝顺你。”赫廉勋笑嘻嘻的冲君耀宸挤了挤眼睛:“是吧,哥?”估庄序弟。
君耀宸淡淡的说:“你的那份儿我替不了,你自己孝顺!”
“好吧,我争取多活几天。”赫廉勋原本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病态,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不舍得真的离去,既希望有奇迹发生,又害怕总是失望,心情极度复杂。
张淑芳握着赫廉勋冰冷的手,严肃的说:“要走也给我生了孙子再走。”
“我现在这个样子谁愿意跟我生?”赫廉勋反握住母亲的手:“妈,我知道你一直想抱孙子,哥有两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即将出生,你想抱就抱个够,不用指望我。”
不管君耀宸怎么想,赫廉勋已经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自己,只要君耀宸活着,就相当于他也活着。
每次看望了赫廉勋之后君耀宸便更加憎恨老头子,他们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麻木不仁的父亲,在某些方面赫廉勋比他幸运,有温暖的家,有相亲相爱的亲人,而他的家,只是冰冷的建筑,连阳光都照不透,太奢华反而不温暖。
君耀宸挣扎了许久,再次抹下脸给老头子打电话,这次他换了个号码,拿办公室的座机打,通了之后那边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挂断电话,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
对老头子的恨浓得化不开,君耀宸气得爆粗口。
而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君远平,而是程晓蓉,她现在掌握了老头子的手机,替他接电话打电话,而老头子因为身体欠佳已许久不曾出门,实际上他已被程晓蓉和孟悠远变相的囚禁了起来,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人生自由。
孟悠远恨君耀宸,不可能不恨老头子,看着他生不如死,心中的恨才能得到解脱。
天气渐冷,老头子得了感冒,原本普通的感冒却一直不见好转,每天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家庭医生过来开了药,吃下去也不见好转,老头子惜命,想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孟悠远却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搪塞,一直不带他去医院。
老头子又在房间里咳得死去活来,孟悠远坐在二楼的休闲厅里闲闲的喝茶,程晓蓉将君远平的手机交给孟悠远,他查看通话和短信之后放在桌上,低声说:“不要让他和老头子取得联系。”
“知道。”程晓蓉拿起桌上的药盒站起身:“又该吃药了。”
孟悠远笑道:“老头子一定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别让人说我们不孝顺,炖虫草老鸭汤的时候别舍不得放虫草,太少没味道,大方点儿,放一斤,还有人参,早晚三次,一次一根,老头子身体虚,需要好好的补。”
“好,一定好好补。”程晓蓉收起幸灾乐祸的笑,转身朝卧室走去,老头子原本身体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杵着柺棍走路了,可是这段时间生病,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现在别说走路,就是翻身也需要旁人帮忙。
老头子的身体本就不好,补一下也无可厚非,但大剂量的补药等于是催命符,日日吃下去把小病催成了大病,大病催入了膏肓。
程晓蓉给君远平喂药也加大了计量,让他吃个够。
冬日暖阳照在孟悠远的脸上,他的唇畔噙着一抹冷笑,照这样下去,老头子熬不过这个冬天就可以下去陪他的母亲了,母亲一个人在下面等了那么久,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而他,也将作为君远平唯一的继承人顺利接掌jn集团,往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在话下,陆晴羽一定会后悔离开他,呵,不安份的女人,走了好,走了好……
一直吃药不见病情好转,君远平执意要去医院做检查,程晓蓉只能让孟悠远来劝。
孟悠远自然不希望老头子去医院,却假惺惺的说会请专家来为君远平诊治,只是要等几天,专家现在在德国开会,还要接受《柳叶刀》杂志的采访,完了之后才回国。
“我不要什么专家,就去军医大附属医院,院长是我的朋友,他会亲自为我检查。”君远平不买孟悠远的帐,他怕自己熬不到专家回国,得赶紧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找出病因才放心。
孟悠远拍了拍君远平的背,安抚道:“爸,你身体那么好,能有什么病呢,好好休息,一点儿感冒很快就会好。”
“咳咳……”君远平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只怕……不是感冒……那么简单……说不定是肺上的问题,去……检查……检查……”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我先下去让司机把车开出来。”孟悠远说着起身下楼,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才能让老头子不去医院,思来想去也没想到好办法。
程晓蓉抚君远平坐上轮椅,自从老头子生病之后别墅一侧建了观光电梯,方便他上下楼。
电梯是全透明玻璃建成,在里面可以看到院子里绿树成荫的美景,君远平却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倒映,才短短数月,他便苍老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乱成了鸡窝,而且全白了,脸色也很不好,透着死灰,他被自己吓了一跳,更加害怕死亡。
孟悠远和司机一起把老头子抬上劳斯莱斯的后座,然后他坐副驾驶位,程晓蓉坐君远平的身旁,往医院进发。
去医院的路上孟悠远一直沉默不语,没办法拦住老头子,到时候只能见招拆招了。
做完全身检查之后得知自己只是轻微的肺炎,君远平喜不自胜,挂吊瓶也挂得开心。
需要连续挂三天吊瓶,医生建议住院治疗,老头子不想待在医院,坚持要回去,每天来医院挂吊瓶。
受房地产泡沫影响,现如今只有医院的生意最好,普通病房连走廊都住满了病人,输液室的地板上都是人,甚至没地方下脚的地方,君远平要了间价格不菲的vp单人病房,舒舒服服的躺着输液。
药物很快起效,老头子咳得没那么厉害了,只是呼吸依然粗重,还需要慢慢调理。
孟悠远和程晓蓉站在走廊外,满脸的不高兴,都巴不得老头子快点儿死,孟悠远答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