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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沈千颐冷清的院落来了客人,是金直觅!
沈千颐让阿年给他收拾收拾,阿年咬牙不愿意动手。这还是在成熟期呢!要是一个不小心……阿年是不想看见那一幕的!
沈千颐的眼神在阿年的脸上转了转,转身给自己换衣服,在亵衣之外穿多一身黑袍,再加一件深衣大氅。找找晃动的睡眠,确定抹额没有移位,就出去了。
阿年见沈千颐居然就这么出去,顿时顾不得恼怒了,迅速上前为沈千颐挽了个小髻。妈蛋,要是让主子披着头发出去,谁知道会不会被人霸王硬上弓啊!
就刚才那纤细带着柔弱,清傲夹杂凌然的姿态,他一个哥儿看了都想扑上去啊!确定收拾好以后,阿年便想跟着出去,却被阻止了。其名义是哥儿的成熟期是不见外人的!
阿年站在门内,咬牙切齿,主子,您是不是忘记您自己也是哥儿了?
…………
金直觅在沈千颐的院子的主厅中走来走去,心里有着莫名的期待和焦急。七天了,千颐他整整七天没有出现,就是他贴身服侍的人也三餐都有出现。
金直觅还留了个心眼,他听说那叫阿年是在这几天才进入成熟期的,那在此之前的五天时间呢?
正想着,沈千颐就走了进来。金直觅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白衣黑袍,小髻抹额,没有系腰带,更别提绦带那些饰品。简单到了极致,也……
将那十分的容色发挥到了十二分!
金直觅光明正大地看了看沈千颐的脸色,说:“你脸色不好,可要叫大夫?”
沈千颐摇摇头,坐在主厅一侧的卧榻上,说:“这是宿疾,你来可有事?”
不对劲,很不对劲!根据他对千颐的了解,他是不会这般形容不整地出现!是的,沈千颐这幅样子在金直觅心中就是衣衫不整!头发没有挽好,腰带没束,就是神色也是疲惫非常。沈千颐过去出现的时候都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虽然他可以根据沈千颐微细的动作而判断出沈千颐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
要是真的没事,也就无所谓,要是假的没事,他会找个借口,让沈千颐休息休息。但他还没见过沈千颐这种疲惫外露的情形……
想归想,金直觅却是说道:“皇上病危了。”
沈千颐皱眉,怎么这么巧?“那王爷呢?”
金直觅说:“被派去宁郡巡查了。”宁郡离京都并不远,但片刻不停地骑马归来,怎么样都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沈千颐又问:“那明王爷和宇王爷呢?”
金直觅又说:“更加不巧的是明王爷去了丹青郡,宇王爷去了越郡。”
沈千颐铺开脑海中的地图,最后说:“看来皇帝也是有预感自己不行了,这一次的调离恐怕就是皇上的考验。”
金直觅说:“什么考验?”
“谁先回来便谁上位!”
但怎么看都是对轩敬锐不利,因为轩敬明和轩敬宇他们的姆妃还在后宫里。他们能够拿到第一手消息,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轩敬明和轩敬宇。哪怕轩敬锐和金直觅在后宫里有插人手,掌握消息的速度总是不比另外两个快。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等!”
这是皇帝给三个儿子的考验,那么出卷之前,就肯定会杜绝了作弊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恐怕宫中的皇后和贵妃都被软禁起来了。而他们能做的不过是,以最快速度通知轩敬锐这个消息罢了。
和金直觅商量了一些具体事宜,时间就到了傍晚。这时阿年走进来,说是可以用晚膳了。
金直觅看了看阿年眉间半开不开的印记,似是开玩笑地说:“千颐,你不将你的知己好好收着吗?”
沈千颐没有说话,一顿沉闷的晚膳就这么过去了。金直觅是想确定沈千颐和阿年的关系,奈何两人根本就不配合。
吃完后,沈千颐便想离开了。他浑身痛得厉害,能够强撑现在已经是极限了。阿年一眼就看出了沈千颐的不适,想了想便说:“金将军,能否容许我和主子先行一步?”这是沈千颐的地盘,按理说,金直觅要想不离开,他这个做主子就要作陪。而阿年这么说已经将他摆到了主子的位置上,否则一个仆人是不能开口赶人的。
金直觅眸色深沉,这个叫阿年的哥儿……
想归这么想,金直觅还是告辞离开了。但在拐过院墙之后,就跳进了沈千颐的院子。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做着梁上君子,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来这么一趟,否则……
在沙场上浴血多年,金直觅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在金直觅离开视线以后,沈千颐便倒在了榻上。
阿年低呼一声:“主子!”
沈千颐疲惫地睁开眼,说:“带我回去吧!”
阿年架起沈千颐,离开主厅。沈千颐要比阿年高上一个头,这个身高摆在哥儿中是鹤立鸡群,摆在爷儿中那是平平。要不是有这个身高撑着,沈千颐早就被怀疑无数次了,虽然因为那张脸,他被怀疑的次数也不少……
脚下一个踉跄,被阿年搀着的沈千颐险些跌倒在地。金直觅在暗中看了,也是焦急。他没想到沈千颐的病情居然糟糕到这程度了,金直觅开始过滤到底哪种暗疾这么霸道。
阿年将差点熄灭的灯笼插到腰间,这样,他就可以空出两只手了。阿年小心翼翼地扶好沈千颐,给沈千颐整了整衣衫,又取下沈千颐的抹额。沈千颐的“成熟期”正在关键时刻,阿年翻过古籍,说是在这段时间,身体的反应是最为激烈,而眉间的印记也最好不要被覆盖遮挡,不管是物理手段还是化学手段。
要不是如今沈千颐陷入昏迷状态,阿年也不敢这么做。只有在沈千颐痛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阿年才帮沈千颐取下护额。因为取下之后,沈千颐会舒服很多。
主子太过倔强,他这个伺候人的根本没办法,只能阳奉阴违!
金直觅瞪大眼睛,阿年腰间的灯笼将沈千颐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包括……沈千颐眉间半开不开的花印!
阿年给沈千颐换下满是冷汗的衣服,留下一烛火,便离开了。他需要去洗漱一下,然后回来。
金直觅推开微阖的窗户,跳进房间。借着跳动的烛火走到床边,挑开窗帘,看着被埋在被褥之中,显得格外脆弱娇小的沈千颐。
金直觅缓慢地伸出手,其目的地是沈千颐的眉心。摸了摸,指尖下的皮肤光滑平整……
金直觅冷着的脸扯开一个笑容,渐渐加大,最开定格在金直觅脸上的是一个灿烂到可以称之为傻笑的笑容……
☆、第104章 在只有♂的世界里11
“慎思,这一次雍国举兵入境,你有什么看法?”一身龙袍的轩敬锐问落座在他下首的沈千颐。
沈千颐端着茶盏,说:“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半年前的那一次考验,最终还是让轩敬锐夺得头筹。一路波折地登基为帝的轩敬锐上位的第一时间就是将他的“好哥哥们”给圈禁了,面对他人的反对,尤其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后的势力,轩敬锐头一次在政治上展露出他的铁血。凡是反对的,都下狱。再反对的,砍头抄家!
典型的,不服杀到你服。
在这种铁血政策之下,所有唧唧歪歪的官员前所未有的团结,国家的效率也是空前的快速。看到这一幕,轩敬锐还不屑地说:“都是一群软骨头。”
对此,沈千颐不发表任何意见。在生命和家人遭受到威胁的时候,大部分人是可以放弃一切的。而那些勇者斗士不是没有,但这些勇者斗士不是亲身体会了到底是人的脖子硬,还是刽子手的砍刀硬,就是被轩敬锐给撸了官职,去体会“采菊东篱下”的隐士人生了。
结果刚刚整顿好朝廷,还没来得及发展民生,养精蓄锐,雍国的军队就打上门了。
这个世界只有三个国家,雍国、轩国、卞国。雍国是沈千颐曾经呆了十年的地方,而轩国则是他完成任务的地点,卞国……
沈千颐对于卞国的印象便只有弱!是的,是弱,卞国是典型的墙头草,雍国和轩国哪个国家强,他就支持哪个。别看这样似乎太没节……操,太过逢迎,但不可否认的,卞国在这样的“政策”之下,得到了不少好处,像是雍国的兵器,轩国的米粮,还有其他一些较为零碎的物品。
但沈千颐知道他的任务要完成,这个墙头草的卞国就不能放过。而以轩敬锐的野心,这个卞国自然也不会放过……
在先攻打雍国,还是先攻打卞国的考虑上,轩敬锐第一反应便是雍国。在其余人都认为应该先拿下卞国的前提下,轩敬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一旁旁听的沈千颐,对这个考虑便是赞同。卞国的实力在三国中最为弱小,看似容易拿下,应该先那卞国来开刀,先扩张扩张地盘才对。而雍国是和轩国不相上下的强国,和雍国对上,耗时耗力还耗人。
怎么看,都应该先攻打卞国。
但轩敬锐在此时体现了他的天才的战略眼光。他对所有赞同先攻打卞国的人说,雍国气盛易生事,若是他们先对付卞国,雍国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借口进攻轩国。介时两线作战,哪怕是轩国粮食再多,也撑不住。
可若是先攻打雍国,就不一样了!因为卞国摇摆不定的态度,在雍国和轩国分出胜负之前,卞国是不会插手的。这么一来,反倒是先攻打雍国的胜算大一点。
而在轩敬锐做出决断后,便迅速行动起来,想要给雍国来一棒子。
结果,没等轩敬锐出手,雍国倒是先对轩国下手了。
这里面的原因,还不是和轩敬锐的设想一样?
雍国的当权者同样认为,先拿下轩国较为稳妥。
雍国的进攻虽然打了轩国措手不及,但由于轩国也有动手的准备,很快便能够组织起来反抗。
这时候也没人和轩敬锐嘀咕什么应该先打卞国,雍国都打上门了,难道他们还会脑残地去挑动卞国吗?
作为沙场奇才,也作为轩敬锐的嫡系心腹,金直觅这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