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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饶是如此,纵然这叫花子犹如是个皮球般,被围着他的人,踢过来踢过去。但这人却是连半点儿退意都没有萌生,只要有一星半点儿的机会,就瞅准一人,猛然下手。一番僵持后,场中竟是有三四人被他打得满面开花,鼻血直冒。
血腥味弥散开来后,叫花子那张脸虽然比此前变得更加花了些,但那双眼睛却是愈发明亮,甚至都有如野兽般的凶光流露。在这目光下,场内有些人竟已是有退意萌生,虽然是一群人欺负一个人,但还是被这叫花子的奋不顾身吓得有些怕了,不敢再下手。
“不过是个臭要饭的罢了,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我就为这方天地,祛除一缕污垢!还师尊,什么破师尊,怎地不来救你?”一名晖阳中境的修士走出,运转法力,手掌光华流露,向着那叫花子就拍了过去,而且动手之际,眼中更是有凶光湛然,显然是动了杀心。
此人该死!眼望此景,林白眸中光华骤然一寒,眼底深处更是有浓烈杀机显现。他看得出来,从开始到现在,叫嚣最多,对这叫花子侮辱最多的,正是此人。但即便是百般侮辱,他都尚觉不足,而今竟是想要出手攫取人命!
虽然林白有心想要拦阻,但此刻他距离那叫花子却还是有一段距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闪烁着璀璨光华的双掌,向着叫花子拍了过去。
砰!掌光碰触到叫花子的身躯,他顿时便如一个破麻袋般,直接飞出,跌落地面,口吐鲜血。不过这叫花子倒也算得上皮粗肉糙,如此重击下,生命气息却也还算旺盛。
“好大的命,躲得了初一,你躲得过十五吗?”那晖阳境之人一击未曾得手,只觉得在诸人面前丢了面子,猛然朝前踏出一步,此番竟是操纵起法器,誓要取那叫花子的性命。
“停手!”而就在此时,场内却是陡然有一声大喝出口,话语声中满是威严之意,带着一种不容抗拒之感,诸人闻声望去,却见发声之人,正是那中年女修。只见而今她的面上,有不忍之色流露,显然是颇为同情这叫花子的遭遇。
那晖阳境之人见状,急忙停手,而后脸上露出讨好之色,朝中年女修拱手道:“前辈,晚辈此举并无恶意,是为了替万初洞天筛选门人,不让此等叫花子辱没了门风!”
“我万初洞天如何挑选弟子,你觉得轮到你一名晖阳境来指手画脚吗?”中年女修虽然严厉,但显然心肠还算良善,闻言后,冷然一笑,训诫那人一句后,转头望着叫花子,缓声道:“小花子,你那师尊怕是不会来救你了,你看这样如何,你来我门下,做个外门弟子,这样也好省得你再遭受这样的苦楚,不知你可同意与否?”
嘶!此语一出,场内之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之前动手的那晖阳境之人,面上更是写满了诧异,显然是没料到,这臭要饭的,竟然会有这样天大的际遇。
虽说在仙界之中,外门弟子都只是些负责杂物的人等,甚至还会被当做炮灰来用。但即便是外门弟子,却也能分个三六九等,而这万初洞天的外门弟子,自然就是一等一的。
俗语说得好,宰相门人七品官,万初洞天的外门弟子,在本宗内也许算不得什么,但走出去,世人却也不敢不卖个面子。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运道来了,还要比寻常人更容易碰到个赏识的前辈,被他收去做了内门弟子,那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在这一刻,场内有不少围观之人,望向那叫花子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艳羡之色。显然是颇为嫉妒这叫花子竟然有这样的际遇,甚至有人都在那慨叹,若是早知道挨顿打就能变成万初洞天的外门弟子,自己也就学着这叫花子的模样,被人痛殴一顿了。
不过这人却是没有想过,中年女修之所以愿意收这叫花子做外门弟子,其一是看他可怜;其二则是被此人的坚韧所打动;其三则是因为此人对他师尊的忠诚,即便是身受重创,都不忘师尊恩情。前两者倒也罢了,但在仙界,收到一名如此忠贞不二的弟子,却是难得。
“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叫花子闻言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对着中年女修拱了拱手后,缓缓道:“晚辈此番过来,并不是为了拜师,而是想要打听打听我师尊的消息。晚辈已有师承,忠臣不事二主,一徒又怎好拜两师。”
此言一出,场内顿时哗然一片,所有人都是不免有些错愕。任凭是谁,都没有想得到,这叫花子居然如此有骨气,就连万初洞天外门弟子的诱惑,都能抵挡。不过这种骨气,放在而今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拂逆这中年女修的好意,焉能有好果子吃。
“你倒是有骨气!”不出诸人所料,那中年女修显然也是没想到叫花子居然如此执拗,愣神了一下后,冷笑出声,旋即言语间多了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既然你不顾我的好意,那你的死活我也就不管了,你就等着别人把你杀了吧,看看你那师尊会不会来救你!”
“多谢前辈,但晚辈相信,我师尊一定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来到这里!”叫花子闻言拱了拱手,然后目光缓缓落到了此前出手那人的身上,寒声道:“而等到那时,将是许多人最为后悔的时候,他们将懊悔终生,也许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有!”
别说是中年女修,就连场内围观的其他人,都觉得这叫花子实在是不识好歹到了极点,居然连中年女修如此好意,都能够置若罔闻。但听着他的话,场内诸人,后背上却是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是有一种寒意,没来由的从心底冒出。
尤其是那此前出手的晖阳境之人,而今更是双腿都有些发颤,不知怎地,被叫花子的那双眼盯着,他总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毛,有一种危机在逼近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最后的死活究竟会怎样!”中年女修闻言,冷然一笑,却也不想再理会此事,此人这般不识好歹,固然心性不错,但也没到让她过多关注的地步。
就在她刚要转头,准备离去之际,场内却有一个淡淡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字一顿,如要在天地间立下不可磨灭的誓言般,缓缓道:“道友请放心,我可以向道友保证,他自今而后,绝对是有生无死,但凡是曾羞辱与他的,都将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中年女修闻言一愣,转头望去,却见发声之人,不是林白却又是哪个。只见而今他的脸上,写满了郑重其事的神情,甚至眼眸深处,更是有一抹悲怆!
哇!还未等诸人反应过来,那叫花子却如发了疯般,嚎啕大哭着,就向林白怀中冲去。
“徒儿,莫哭!”林白眼角微湿,轻抚那叫花子头顶,温声道:“是师尊来晚了!”
第2606章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徒儿莫哭,是师尊来晚了!
此言一出,场内之人均是愕然一片,就连那原本欲转身离去的中年女修,都是不禁错愕转头,向着林白望去。很显然,他们皆是没想到,这叫花子,居然是林白的徒弟;而这叫花子口中似乎战无不胜的师尊,竟然是林白!
“卓才,是师尊的错,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看着叫花子那痛哭流涕的模样,林白心中更是酸楚一片,轻轻拍了拍叫花子的肩膀,用一种笃定的语气,缓缓道:“不过既然师尊来了,定然会让你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羞辱!”
这叫花子是谁?世间能够称林白为师尊,并且被林白收为徒弟的,就只有三人。其一是尚卓才;其二是吴良;其三则是冷展颜。
而今冷展颜身在俗世,自然不可能出现在仙界。不知所踪的,被林白把握不到气机的,唯有尚卓才和吴良两人,如今出现在林白身前这叫花子,虽然身上衣衫褴褛,但身体却是颇为宽胖。吴良那货干瘦如猴,有着这样尊容的,自然是非要当尚卓才莫属。
虽然早就知晓,尚卓才应该是跟索菲娅和李青囡两个小丫头般,都是身在仙界,但林白却是没有想到,尚卓才的处境竟然是如此悲惨。今日若不是自己恰逢其会,遇到他的话,说不好他这条小命,就要命丧与他人之手,成为林白的毕生憾事。
对于三个徒弟,林白心中抱有歉疚最多的,不是冷展颜,也不是吴良,而是尚卓才。原因很简单,当初他收尚卓才为徒,既不是看中了尚卓才的天资,也不是看中了尚卓才的心性,而是时势使然,不得不收了这个徒弟。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对于自己这位开山大弟子,他并没有多加教诲,甚至连术法都没有传授给他。可即便是如此,在当初自己欧洲之行时,尚卓才却是事必躬亲,诚心诚意对待与他;尤其是封印仙门事后,更是与两个小丫头,大海捞针般,寻找他的消息。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寻找林白,尚卓才哪里会出现在仙界,又哪里用吃这种苦头。要知道尚家身家亿万,即便是放眼欧洲华人圈,都是数得上号的富豪。而尚卓才作为家族的接班人物,可说是从小就受家族的优待,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可是而今,尚卓才却是变成了衣衫褴褛,被人百般欺凌的叫花子。这种巨大的落差,对尚卓才的打击,可说是致命的。若换做心性不坚韧之人,怕是早就心灰意冷而亡,但尚卓才忍受百般屈辱,还坚守到而今,所为的,定是怕辜负林白将那俩小丫头托付到他手上。
这样的情况下,叫林白如何能不对尚卓才心怀愧疚,心生怜悯,铁定主意,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哪怕是暴露自己的身份,都要给尚卓才出一口心中恶气。
但让林白有些想不通的是,就他从金宝洪口中得知的消息,索菲娅和李青囡那俩小丫头,似乎是通过某种非凡际遇,才进入的仙界。而尚卓才一路与她们两个同行,本该也是获得了同样的际遇才对,但如今看来,怎地尚卓才的修为仍如往昔。
不过林白也明白,如今并不是询问尚卓才这些事宜的时候,他们师徒既然相逢,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