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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你要如此大费周章?”
寅仙低吼,仁方则板着面孔回望寅仙。
(你还不懂吗?)
“你是想报仇?”
水面又发出一阵涟漪,使人无法看清仁方的表情变化。
仁方没有回答,继续说道:
(劝你最好仔细地想一想。)
“……她没事吧?”
“嗯。”仁方回答他,接着停顿了以下才又接着说道:
(寅仙呀,她的确是一位有点奇特的姑娘。)
仁方身在比白翼山还要遥远的南方,他也一样站在楼台上,透过水盘中的水和相隔遥远的同父异母弟弟谈话。
这里的楼台建在湖中央,必须渡桥才能到达。
仁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抬头远望。
在葫芦状大湖的葫芦瓶颈部有一片十分茂密的森林。
森林着隐隐约约地露出灰色的屋瓦。
那是一座庙宇。
仁方凝视着庙宇,不知不觉地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四周只有风声、只有风吹着自己的头发发出的沙沙声……从那里隐约传来了马头琴声,仁方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幻听。
每当他独自一人静静地追忆过往时,他的心便会沉到比湖底更深之处:闭上眼睛,眼底总会不断浮现一位女子的脸庞。
每当她演奏完马头琴后,那双纤细柔美得手臂就会离开乐器,环绕仁方的脖子。
环绕在颈部的手接着会慢慢施力,最后紧紧地绞住脖子。
女人的脸开始扭曲,使得本来相当标致的脸庞因怨恨而变形,从眼睛、鼻子、嘴唇、耳朵滴落一滴又一滴的鲜血。
“不成!”仁方发出**。
用那种方式杀不死我们这样的人。
即使将心脏挖出来也不会死。
即使用利剑插在眉心也不会死。
要杀死我们最好用刀把头砍下。
若能被你杀死的话,我……
“是谁在拉琴呢?”
被囚禁的第二天夜晚,在室内打发时间的凛花因为听到了悦耳的琴声而走向窗口。
两位正在整理寝具的女官以讶异的神情看着凛花。
“这是马头琴的音色,是谁在演奏呢?”
西域之草原民族所演奏的乐器——马头琴以马尾为弦,其独特的音色凛花在都城时也听过好几回。
来到这座堡垒之后,这是凛花第二回听到马头琴声。
女官们吓得花容失色,这些仙女们因为化妆方式和穿着打扮相同,乍看之下极为相似,但是五官还是有所不同。
现在守在房里的两位仙女正是初日施展怪异法术强迫凛花更衣的女官们,二十来岁的女官名叫芳华,迷梦的眼睛看来十分和善,是个美人儿;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官名叫珠兰,不只长相漂亮,还相当聪明伶俐。
芳华和珠兰脸色发白,沉默不语。
“怎么了吗?”
“我什么都没听到。”
珠兰说着,脸上一如往常挂着甜美的笑容。
“但刚才我确实听到了。”
凛花将头伸出窗外。
已经听不到马头琴声。
难道是幻听?但是这没道理呀。
从凛花的房间可眺望整座和,也可以看见葫芦颈部的绿色森林,隐隐约约可见某建筑物的屋顶。
“那是什么?”
马头琴的琴声似乎来自那儿。
“那是一座庙宇一。”
芳华回答道。
“供奉的是哪一尊神明呢?”
“不是这样的,那是一座坟。”
“芳华!”
珠兰轻轻地交换芳华的名字,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芳华赶忙住嘴,换成珠兰脸上挂着的那种满面笑容回答道:
“我不知道呢。”
“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就是不知道。”
珠兰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又来了,看来再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两天凛花和他们说过许多话、问过许多问题,对方几乎都是微笑以对,她们两人的名字也是凛花契而不舍地追问下才得知的。
“不知道。”、“不大清楚。”、“呵呵呵呵。”
她们几乎都是以这三句话来避开凛花的问题,或许是主子交代过不能和凛花多话吧。
然而,今宵和平时有些不同,女官们很难得地开口多说了一些话。
“不能靠近那座庙哟!”
珠兰慎重其事地说道。
“仁方大人对所有人都警告过了,禁止大家接近那座庙宇,过去曾有女官打破规定,偷头土地前去窥探那座庙而受到重罚。”
“怎么样的处罚?”
芳华观察了珠兰的脸色之后,继续说道:
“会被丢入湖里活活淹死。”
凛花吓得惊叫一声。
“不会吧?”
“真的,你可要牢记在心喔!绝对不可以靠近那里。”
珠兰不断叮咛,接着她单手拿着睡袍笑嘻嘻地对凛花说:
“那么,凛花小姐,该更衣啰。”
凛花早就知道反抗也没有用。
☆、no。14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
凛花几乎没见着仁方,当她望着窗外发呆时,偶尔可见仁方的身影出现在对岸的岩壁窗口,这时凛花总是拼命地对着他挥手,然而仁方几乎不理不睬。
一日三餐都是由女官准备好之后,凛花一人独自用餐。
凛花不太喜欢一个人吃饭,因为这会令她想起过去的事。
自从住到白翼山上以来,凛花几乎都是和阿白一同吃饭,偶尔也会跟寅仙一起用餐,阿白会吃一些粥类食物,而寅仙似乎已经不再吞食宝玉,开始吃些普通的饭菜。
但是待在这儿什么事都没得做,每天只能到关着阿白的牢房里探望他,阿白依旧被醉玉弄的醉醺醺,跟他说话也一点反映都没有,即使凛花想拜托仁方放阿白出来走走,却始终找不到他。
人只要一闲起来就会变得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于是凛花想要试着帮忙打扫,却被说没那个必要遭到拒绝,事实上,堡垒里的每间房间都是一尘不染。
凛花最后决定去堡垒外走走。
走出城门时无人盘问,一点也看不出有人防备的迹象,或许是对方认定凛花不会逃跑吧,因为仁方说过堡垒的四周已经张罗结界,而且还有阿白作为人质。
被四面岩壁保卫的湖面显得格外宁静,蓝天白云清楚地映照在湖面上,楼台仿佛漂浮在水面上,起气派程度绝对不输皇城的那些有钱人家。
高大的银杏树矗立在湖岸,树上长满了金色叶片。
“哇!”
看到银杏树下到处都掉满了银杏果,凛花高兴得不得了。
她弯下腰专心地捡拾它们,并撩起裙摆以摆放银杏果。
她想起了儿时回忆。
小时候,只要一到秋天,附近的孩子们就会跑到银杏树林里玩,尽管嘴上嚷着:“好臭!好臭!”却争先恐后地爬到树上摇晃银杏树枝、捡拾银杏果,直到将小小的竹篓装得满满地才肯回家,凛花最喜欢吃妈妈炒的银杏果。
凛花弯下腰不断地捡着银杏果,不一会儿突然停下来。
她蹲在地上抬起头仰望天空。
湛蓝的天空、灿烂的阳光、金黄色的银杏树,而凛花的视线范围内却出现一个小黑影。
对方摆动着青绿色身躯慢慢地靠近凛花。
阳光恣意洒在凛花的脸上,她不禁闭上双眼,当再度睁开眼睛时,黑点已经消失无踪,天空也不见一片云朵。
凛花继续捡着银杏果。
“真臭。”
凛花把手放在鼻前嗅了嗅,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闻起来明明这么臭,但是炒菜时加入一些银杏果却非常美味,似乎还能用来包粽子。
凛花想起白翼山上的点点滴滴。
凛花好想为寅仙和阿白做饭,白翼山上的枫叶应该越来越美了吧,庭院中一定又积满了落叶吧。
“……”
裙摆中的银杏果接二连三地滚落到地面上,结果,几乎所有的银杏果都滚回泥土地。
凛花再度仰望天空。
金黄色的叶片缓缓地飘落而下。
沙沙!凛花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踩踏树叶的声音。
“怎么啦?”
凛花赶忙揉了揉眼角,望着湖边的方向说道:
“……我想过了,能不能请你先放阿白回去呢?”
“为什么?”
“因为寅仙他不会来。”
凛花斩钉截铁地说道,转过头去正好和一对灰色眼睛对望。
“虽然我不了解你的用意,但如果只留下我一人倒没关系,我会乖乖地待在这儿,直到你高兴为止……对了,可以的话,让我做点事也好。”
仁方问道:
“你不满意这儿的招待吗?”
仁方问得凛花相当不好意思。
“我从一切开始就不太适合过这种养尊处优的公主生活。”
“那么,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都好。”
凛花喜出望外地回答道:
“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像打扫呀,跑腿呀,我的身体既健康又强壮,做点粗活也不会叫苦连天,而且脚程既快又擅长爬树,我想连休整屋顶我都行,虽然我没有修过屋顶……对了!这里应该也有书房吧?仁方也可以让我整理书房……”
凛花突然闭了嘴。
因为仁方正眯着眼睛凝视着凛花。
“怎么啦?”
凛花张大眼睛。
“你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心又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仁方马上收起脸孔,恢复成严肃的神情。
“喔,你正巧看到我回来呀。”
“是呀。”
因为天空中的那个黑影有着青绿色的鳞片,细长的胡须以及闪闪发光的眼睛。
与那最为吉祥的图案——龙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呀!
在白翼山的那个雨夜,虽然凛花因为高烧导致记忆模糊,可是她看到的那个光景绝对不是一场梦。
“你……你和寅仙到底与金龙有什么关系?”
凛花忍不住问道。
在神话及传说着常提及龙,不过东株国之人谈到的龙大多是指‘金龙’。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东方之地仍处于群雄割据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