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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的鼻子不断嗅着,此刻,凛花的心脏跳得比快要被斩断脖子的时候还要快,心想万一阿白暴露自己的身分该怎么办?
「可恶!」少女懊恼似地撇过脸去。
凛花对着眼前的少女说道:
「我不出卖身体也不用饿肚子,但这并不代表我有错,同样地,就算你出卖肉体或饿肚子,也错不在你。」
绿色的眼眸仅有一瞬间睁大。凛花蹙了蹙眉接着说道:
「不过,要不要偷东西是自己的意志可以决定的,若一直怨叹着出身背景不好,就再也无法从黑暗中走出来了,每个人生来就具备了无限的可能性,何必要自暴自弃呢。」
这是奶奶外婆说过的话。
即便是凛花,这十五年来的人生也未必就一帆风顺。
她是妾室之女,而且是被父亲抛弃的孩子,背地里不知道被取笑过多少次。
凛花很了解躲在黑暗中,心里反而会比较舒坦的感受。
不过,一直躲在那里,将得不到任何新事物。
「真是了不起呀!」
哼!少女不屑地别过头去。
「那你又能拿我怎样!想把我押到衙门去吗?」
凛花想了想后说道:
「我要你道歉。」
「什么?」
「这非常重要,而且是用钱也换不回来的东西。我一想到刚才的东西假使被你偷走了,心里就觉得很难过,就像失去了非常重要的回忆似地难过极了。所以,我要你道歉,现在就马上低头。」
凛花紧盯着少女,少女沉默良久之后,意外地坦率低声说道。
「对不起。」
凛花点点头,决定就此原谅对方。
「阿白,走吧。」
她催促着阿白前进,准备回到市集。
「喂!」
少女赶紧大声叫住凛花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凛花。」
凛花说出自己的名宇后莞尔一笑。
「我叫做绮罗,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凛花也跟着回了一个笑脸,当她步出小巷时回头望去,发现少女还站在那儿笑嘻嘻地挥着手,凛花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对方挥手。
「奇怪的家伙!」
阿白歪着头说道。
☆、no。23
透过镶着玻璃的圆形大窗户,可以将河川尽收眼底,覆盖两岸的是微黑的树木,就树枝来看应该是梅花树,再过一些时间会呈现出更壮观的美景。
凛花人在客栈里,这是一间距离市集不远的大客栈,投宿时可自由挑选面向庭院的房间或面向河川的房间,寅仙选了后者,因为其他房间仅用轻薄的壁板作区隔、房间与房间紧紧相连,只有这里是独立的空间。
三间房间共区分为两间卧房及可悠闲用餐或休憩的客堂,室外辟建了一座可以俯瞰河川的小楼台,就房里的家具摆设之豪华程度来看,投宿一晚的价钱绝不便宜。
凛花暗自心想,可不能长久住在这里。
因为当初并没有打算要投宿客栈。
「怎么样?」
凛花一见到回到房里的寅仙就马上开口问道。
寅仙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
「不行,没找到。」
凛花失望地坐在寅仙身旁的椅子上、阿白已经变回兽姿,随意躺在长椅上,先前阿白和凛花两人一直等着寅仙归来,等得都快要不耐烦了。
寅仙单枪匹马地上了银露山。
为了探察登山的路径。
凛花他们一起乘坐在阿白的背上来到莲州,昨天傍晚,山空中直接飞往目的地——银露山山顶。
没料到接近山地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妨碍者。
那是一只名叫酸与的妖鸟,头部如蛇、身上长着两对翅膀、性情凶残、专吃异物;而且一共出现了二十来只,一字排开阻挡了一行人的去路。
当他们企图硬闯时,酸与马上用它那尖锐的鸟嘴攻击过来,寅仙因此放弃从空中入山,决定当天先在州都落脚。
今日,寅仙决定先只身一人上山探路,他是担心冒然带着身为凡人的凛花一起去。可能会刺激到银露山的妖魔们,所以决定单枪匹马前往勘查,除了找出从山脚进入深山的路径之外,也想探探山上目前的状况。
寅仙说他并没有找到上山的路径。
『找不到路又没关系,伺机冲进去不就得了?』
阿白说道,寅仙听了摇了摇头。
「银露山的结界虽然越来越弱,但并不是完全消失,要是误闯山中,不管走多久都会在原地打转,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
「找到路就一定能爬到山顶吗?」
「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场』吧,英招说过,位于结界要冲关键的石头已经被人盗走了、我想石头所在的那一带,大概就是正面的入口。」
偷走结界石的,听说是一位云游仙人。
「听说那个仙人被人称为朋斋或朋师父。」
凛花一提出大街上听来的说法,寅仙便蹙起眉头。
「凛花,你不是答应过我,当我不在客栈的时候,一定会乖乖待在客房里吗?」
「我只不过是去附近的市集逛逛嘛。」
「但四处打探风声,说不定会被意想不到的坏人盯上。阿白,你到底有没有负责看好她,」
『唔』
阿白为难地看着凛花,凛花偷偷地对他使了个眼色,要他不准让寅仙知道,她虽然答应寅仙会待在客栈等他,但是却和阿白一起跑去市集溜达、逛大街、吃糖果,甚至还被扒走身上的东西。
这些事情,当然还是不要说出来得好。
「我有很小心不要引起人家的注意!」
凛花一脸正经地回答,寅仙点点头。
「那就好。还有,入夜后绝对不可以单独外出,难保城里不会出现远离山地、入侵城镇的妖魔。」
菜贩老板也曾经半开玩笑地提醒过。
不过,惠慧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危机四伏,就凛花白天所见,街上的人们皆容光焕发,绝不是受到魔物的威胁或身处不安的阴影下会有的表情。
比起其他都城,这里的城墙确实比较高、比较宏伟,城门前的戒备的确森严,和大街上的悠闲气氛迥然不同,到底是为什么呢?
虽然大家再三叮嘱凛花走夜路必定要当心,但是白天经过大街上时,却感觉不出有任何异样。
是大家表面上隐藏得很好?抑或是?
「总之,明儿个我会再去找找入口。」
寅仙说道。
『要不要咱陪你去呢?咱的鼻子比较灵敏,只要是妖魔们出入的场所,咱都有自信能闻得出来。』
「嗯,确实是那样,不过」
寅仙瞄了凛花一眼,阿白也斜眼看了看凛花。
「怎、怎么啦,」
凛花涨红了脸?
「我是很想跟你们一起去,不过你不是说怕打草惊蛇吗?既然你今天早上已经叮咛过了,我当然明白啦。」
「不只是这样。」
看到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凛花这下真的动怒了。
「你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对吧?这点我也有自知之明,我发誓不会到处问东问西。」
「事实上,我是希望你甚至不要离开客栈。」
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凛花就毫不掩饰地摆出一副排斥的模样,寅仙轻叹了口气。
「果然不行呀。」
「一直到不久之前,我都是在都城里生活的哟!无论是城市本身还是民众,我绝对比寅仙和阿白习惯,不过,如果能带我一起到上山,我当然比较开心。」
凛花垂下头、抬眼看着寅仙,他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我还是觉得城里比较安全,不过拜托你,千万不要单独跑出去乱逛」
阿白幸灾乐祸地发出笑声。
『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凡事都要操心的父亲啦?』
寅仙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是呀,连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了。」
当天夜里。
凛花隐约听到一阵低沉的**声,于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阿白吗?」
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但是方才的**声确实很像阿白发出来的。
寅仙应该在隔着客厅的另一间房问里呀。
凛花下了床,打着赤脚、蹑手蹑脚地推开通往客厅的门扉。
即刻发现寅仙在客厅里,阿白也在他的身旁,凛花终于松了一口气,却马上察觉状况不太寻常。
耳鸣?不,不是,有某种声音在整间房里回荡,有点像人吹出来的口哨声,仔细一听,似乎没那么简单,听来十分奇妙。
而且令人感到相当不舒服,听了会令人精神错乱、头痛欲裂。
凛花打算动身走到寅仙他们的身旁,却无法如愿。
身体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
凛花发不出声音。
仔细一看,连阿白也一样,不自然地抬高右前脚一动也不动。
寅仙也是,始终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
两个人纹风不动地紧盯着某个地方。
那是通往走廊的门扉。
门外好像有谁在那里。
凛花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全员都静上不动,从天花板上突然掉下黑色块状物。
凛花吓得想要大叫,但是却连这也做不到。
是老鼠。
有好几只小老鼠接二连三地掉了下来。
地板上四处都是四脚朝天、身体因痉挛而颤抖不已、口吐白沫的小老鼠。
阿白不知何时已经化身为兽姿,和小老鼠一样四脚朝天、痛苦地倒在地板上。
凛花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手脚像冰块般越变越冰冷,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再也不能呼吸了。
耳边怱地传来人声!!
「醉月而下知吾天子」
那是一道无法辨别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中性嗓音。
「溺花而不顾吾之世。」
寅仙像在呼应对方似地吟出了下联,看来只有嘴唇部位可以动作,结果,门的方向再度传来说话声。
「很好,再见。」
身体突然被松绑,凛花和阿白深深吸了一口气,纷纷跌坐在地。
地板嘎吱作响,脚步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