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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留十余日后,寅仙才得知父亲龙王被囚禁的消息。最后,寅仙靠水德星君的关系,由仙界之翠风真君收养。
「已然长成如此出众了呢,老实说,当时我实在很舍不得把你交给凡间的仙人抚养。」
水德星君无比感慨睇说着,一直注视着寅仙。
「遗传着浓浓的龙之血脉呢?还是吞服金丹而成仙呢?看来你也有长生不老之身。」
「任凭你去想象。」
事实上,到底是哪一种因素所致,寅仙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寅仙认为应该是遗传浓浓的龙之血脉的关系。
「不过……小的想谒见天帝之事,想必你已上报。」
寅仙目不转睛睇注视着百年来容貌丝毫没有任何改变的金发青年。
水德星君表情略为苦恼似地摇了摇头。
「天帝陛下诏示今日并非好日。」
意思是不想召见自己吗?寅仙早就料想到,因此并不感到惊讶。
「小的深知自己为不受欢迎之人,天帝不肯诏见亦无妨,星君,能不能请你为转达,请天帝助凡间一臂之力。」
「助一臂之力?」
「小的不敢奢言动用天兵。至少,建议天帝动用实力,强固因龙王不在而逐渐弱化之各地结界。」
「你父王已被囚禁百年之久。我早料到,凡间世界势必难免一场动乱喔。」
「这回恐怕将酿成难以挽回之祸患。」
唔~水德星君若无其事睇随声附和着,然后以挪揄似的口吻问道:
「干脆由你登上龙王之位,你意下如何?」
寅仙摇摇头,水德星君呵呵地笑着。
「答案可想而知,因为你是曾经哭着说最讨厌龙族和天界之人。」
每句话都会触怒别人的男人。寅仙却不以为意,淡淡地回答道:
「小的并非以个人之感情谈这件事。龙王之事暂时离开龙宫,并非死去。即使天帝永不原谅龙王,适合登上龙王玉座之人比比皆是。」
「过于自卑并非好事。」
「小的并非自卑。」
寅仙摇摇头。
「感谢星君提醒,不过,小的已不再自卑,小的虽然还是半人半龙之身,最近,却觉得这么样也不坏。」
自己的改变或许和那位姑娘有关吧。寅仙想到那位个性活泼开朗无比的少女阳光般的笑靥。
寅仙心想,自己一定要回凡间去,必须早日回凡间去。
「我的小龙宜家长大啦。小龙就在我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一想到这件事,就让我感到懊恼不已。」
「小的……并不属于你。」
「又什么关系呢,你曾经是天帝派我照顾的孩子。」
寅仙的脸上稍稍地浮出厌烦的神色。
「星君,小的并非为了叙旧而前来,今日不行,到底何时才得以谒见天帝?」
「近日中。」
水德星君微微地笑着。
「谒见天帝之事就由本星君安排吧,相对地,你必须陪着本星君叙叙旧、聊聊往事——」
☆、no。67:野兽之病
天苑的雨依然不停地下着。
黄昏时分,绮罗独自走在昏暗的小路上,身上穿着质地素雅,适合男性穿着的袍子,将金发系在一起以避免过于引人侧目。
背后背着一把长剑。
逢魔时分,出现在天苑的狒狒怪物传闻,显然已传遍都城的各个角落了。
整条路上见不到半个人影。
而且连守护都城的卫士都不见人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皇城也安静得令人感到不舒服,纵使是天子居丧期间,整个都城都处在这么安静的状况下未免太不正常了,连花街一带也一片死寂。
这就是号称东株国至宝的美丽都城吗?
阴雨连绵致使水道溃堤,溢出来的水夹带着腐烂、污秽之物或小动物的尸体,不断地发出刺鼻的恶臭。
听说,南邑坊流行的疾病已经因为寅仙调配的药剂而逐渐控制下来。不过,继续这么下去,难保不会有更严重的疫病流传开来。
最糟糕的是目前已经有人罹患了远比疫病更为可怕的疾病了。
那就是野兽之病。
听说,人类一旦罹患此病就会突然出现野兽的行径,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咬。
当然,罹患该疾病之人必然是遭如人之血所污染。
听说,遭如人咬伤之人不是当场口吐白沫死去,就是见到什么就想啃咬、吃下,完全不理会对方是家畜的猪只,还是家里的亲人。
如人攻击人类时,通常会将对方啃咬至毙命为止,当场毙命之人反而比苟延残喘之人少受些痛苦。
不过,就像大部分野兽一样,如人也有一时兴起的时候,肚子不太饿的时候吃一两个人即可填饱肚子,第三个遭受攻击之人,可能只受轻伤就逃走。
第三个遭到攻击的人就会遭到如人之血所污染。遭如人之血污染的人就成了大麻烦,除了受害人本人受尽折磨外,还可能因为受害者变得残暴无比而危及身边人的生命安全。
事不宜迟,绮罗心想着。
绮罗不眠不休睇在天苑各坊之间来来回回地仔细搜查着。
搜查从银露山上逃下山来的如人。
遍寻遭如人攻击却保住一条小命的人。
这一天,绮罗来到了位于天苑东南方的新恭坊境内的一条小路上。
突然,绮罗停下脚步闭上眼睛。
他的身上遗传着人称「人面马神」英招的血脉,除本身可变身为马之魔物外,耳朵、鼻子都比常人灵敏。
绮罗在新恭坊内的一条静悄悄的小路上走着。
夹杂着雨水的味道,路上不断地又血的味道扑鼻而来。
绮罗张开眼睛,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他赶忙躲到墙边,聚精会神地听着。女人的哭声……还很年轻的姑娘。夹杂着别的女人的**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绮罗快跑,轻轻地越过小路尽头的围墙,穿过民宅的庭院,又越过另一堵围墙,潜入传出哭声的那一栋民宅。
那是一栋家境看起来颇为富裕的住宅,建筑中的一部分为两层楼建筑。绮罗站在庭院树木及屋顶都修整得非常气派的前院。依照绮罗的判断,居住部分应该是另一堵围墙的那一头。
声音也是从那边传过来。
绮罗沿着墙边,蹑手蹑脚地往里面的庭院走了进去。
每个房间的百叶门都已放下,平常人是不可能听到屋里的声音。只听得到下雨的声音。
但绮罗异于常人,他的耳朵听得到屋里的声音,还闻得到血的味道,而且发现血腥味越来越重。
绮罗背部紧张地贴着墙壁,仔细地观察屋内的动静。
(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左。)
男人紧张地说着,不行,年轻姑娘苦苦哀求着。
(求求你,别杀她,饶了她吧。)
(我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她这么痛苦下去。)
野兽似的吼声越来越大,耳边也传来狰狞的野兽吓唬着猎物时发出来的声音。
绮罗砸了咂舌,转过头去寻找可以入侵屋内的场所。
这样的大宅子里,庭院的另一头通常设有厨房、仓库或仆人们住的地方。绮罗发现只有那个地方有一个左右对开着的小窗户。
小窗户位于二楼,不过,对绮罗而言并不是大问题。绮罗快跑,纵身跳上二楼的屋顶,从敞开着的小窗户潜入,屋内惨不忍睹的景况正等着她的到来。
「这……」
绮罗吓得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嘴巴。
屋里死了两个女人,不,应该说是被杀死的。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倒在门前的地面上,两个女人的身上都可以看到好几个被咬的伤口,死因或许就是那些伤口。
死者的脖子被扭断了,手脚不自然地扭曲变形。
耳边传来女人的惊叫声。
是刚才那位年轻姑娘的声音。
绮罗砸了舌,跑出房间,往不断地传来哭声的方向跑了过去。走向楼梯,经过长廊,砰地推开了凶案现场的房门。
「求求你,爹!不能杀娘!」
大声地哀求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
中年男子高高地举起柴刀,另一个女人坐在柴刀下方的椅子上。
身体和双脚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
发黑的肌肤。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不停地流出血来。双眼通红。
一定是被如人咬到。
绮罗瞬间就了解了状况。
男人可能是此民宅的主任,少女为男人的女儿,被绑在椅子上的一定是男人的妻子。
民宅的主人和女儿同时看到了绮罗。
两个人都眼泪汪汪。男人汗水淋漓,拿着柴刀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是……什么人?」
男人眼神中流露出怀疑的神色问着。绮罗反问对方道:
「什么时候被咬的呢?」
昨天,男人小声地回答着。
「听说是从前面第二个坊回家途中,遭到怪物的攻击。早就警告过她,最近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叫她尽量别外出,就是不听……」
男人的眼泪滂沱而下。女儿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发生问题的女人开始咯咯咯地大声怪叫着。
「杀死你……杀死你……」
用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情绪亢奋地反复地大叫着。一下子又因为严重痉挛而痛苦不堪,女儿见状更是痛哭失声。
「娘是生病了!一定找得到药,一定可以治好娘的病。」
男人虚脱似地摇了摇头。
「她已经杀了两个仆人。事到如今,你说……还有什么药治得了她吗?」
没有药治得了如人之毒。
至少,目前是找不到这种药。
男人似乎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擅自侵入自己家里的绮罗,再度拿起柴刀,手剧烈地颤抖着。
绮罗语气平静地说道:
「由我来!」
事到如今还能……?男人不解地看着绮罗。
「你……?」
「路过之人,不过,小的司空见惯这种场面,一定可以让你最钟爱的夫人的痛苦降低到最低限度,让她痛快地离去。」
绮罗又对着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