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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谷忆旋乐得清闲,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转进了闵世言的房间。
房间和她离开的时候无异,她打量了一圈,视线被桌子上的那幅画吸引了。
她记得很清楚,这幅画是她和闵世言还没在一起时,她想他的时候画的。
那个时候,她在工作台上铺开了一张画纸,告诉自己,每想起他一次,就提笔画一点。
仅仅一天多的时候,她就把闵世言画了出来。
她也才意识到,他已经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一位。
后来这幅画被闵世言拿走,她明明记得他一直放在书房的,现在却被放到了房间里,而且……画上多了个人。
——她。
很明显是闵世言把她画了上去,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他甚至记得那天她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谷忆旋的唇角漾开一抹笑,她纤细修长的指尖抚过画纸,这才注意到画纸上有湿过的痕迹。
指尖大小的地方,她不信是闵世言不小心滴了水下去,所以只有可能是……他的眼泪。
谷忆旋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昏暗的灯光下,闵世言拿着画笔在纸上一笔一笔地勾勒她的轮廓,渐渐地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啪嗒”一声,他的泪水在纸上洇开……
那段日子,他和她一样难过。
想到这里,谷忆旋的心脏忽然抽搐一样疼了起来,她走出房间,看见闵世言还蹲在地上收拾东西,过去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闵世言受宠若惊,转过身来看着谷忆旋:“怎么了?”
“……”谷忆旋就这样看着闵世言,也不说话,眼眶里仿佛有什么在闪烁。
闵世言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谷忆旋刚才是进了房间,那幅画他一直摊开着放在桌子上,谷忆旋九成是看到了。
他叹了口气,拉着谷忆旋在沙发上坐下:“都过去了。”
谷忆旋抬起头看着闵世言,半晌后重重地点头——是的,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应该是很美好的生活。
闵世言和谷忆旋就这样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在闵世言的照顾下,谷忆旋的孕吐渐渐好转,她轻松了不少,年后,闵世言也终于放心地回医院上班了。
尽管空气中的年味还没有散去,但大多数为了生活奔波的人都已经返回A市工作,人流又慢慢地把这座城填满,城市又恢复了一贯的拥挤。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转眼,小学已经开学,天宁返回了学校,战熠阳也开始正常工作,陈浩然要孩子的计划依然没有得逞。
不过,陈浩然的情况没有闵世言紧急。
闵世言看着谷忆旋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和谷忆旋还没结婚。
未婚就让谷忆旋替他生孩子,虽然谷忆旋没说什么,但他始终觉得这很对不起谷忆旋,也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于是,他开始策划求婚的事情。
两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知道只要他拿出戒指,谷忆旋就一定会带上,但还是想好好策划一下,给谷忆旋一个难忘的求婚。
第一步,是戒指。
闵世言暗中打听到了谷忆旋的尺寸,这天下班后,兴冲冲地去珠宝店挑戒指。
导购尽职地介绍,他看来看去,终于选中了一枚不大不小的钻戒,让导购包好,刷卡买单。
从导购手里把小袋子接过来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笑,导购见他笑成这样就明白过来了:“先生,是要去和女朋友求婚吧?”
闵世言点头:“是。”
导购笑了笑:“那……祝你成功。”
“谢谢。”闵世言怕回家后被谷忆旋看出来,扔了袋子,只把小小的首饰盒放进了口袋,这才开车回家了。
一路上,闵世言都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求婚谷忆旋才会答应,想着想着,车子已经回到公寓楼下。
回到家的时候,阿姨已经把晚饭准备好,热腾腾的在餐桌上冒着热气,谷忆旋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育儿书。
谷忆旋很快就注意到闵世言回来了,起身去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洗手吃饭吧。”
闵世言往洗手间走去,谷忆旋拿着闵世言的大衣回房间挂。
刚进房间,谷忆旋蓦地想起闵世言这件大衣今天应该送去干洗了——他有严重的洁癖,冬天不能机洗的衣服全部定期干洗,否则他死也不会穿上身。
谷忆旋只能拨通了干洗店的电话,让干洗店的人上来拿衣服。
挂了电话后,谷忆旋顺手检查闵世言的衣服口袋里有没有东西,本来以为掏不出什么来的,手却触到了一个硬硬的盒子。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首饰盒。
直觉已经告诉谷忆旋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了,可她还是打开来确认了,也是这个时候,闵世言推门进了房——
闵世言记起今天应该把衣服送去干洗,怕被谷忆旋发现口袋里的戒指才匆忙跑回房间的,却没想到,还是来不及了。
看着谷忆旋端详着钻戒的样子,闵世言又是无奈又是尴尬。
谷忆旋也很快注意到闵世言回来了,朝着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你打算求婚啊?”
“……”闵世言感觉自己被打败了——哪有女孩子这么直接地问的?
不过,既然她身为一个女孩子都这样问了,闵世言觉得,他也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了,点点头,走进去认真地看着谷忆旋的眼睛:“那……你要不要答应我?”
“……”谷忆旋完全没想到问题会回到自己身上,睖睁了片刻后,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闵世言。
闵世言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没错,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也会害怕谷忆旋会不答应。
谷忆旋的答案出乎闵世言的意料:
“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的。”谷忆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宝宝还没出生呢。”
“……别人都是结了婚才生孩子的。”闵世言无语地提醒。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结了婚才怀孕的。”
“那……我们先领证?”闵世言承认他是有私心的——他想,多一个保证,多一份安心。
“大着肚子领证不好玩。”谷忆旋摇头。
“……”闵世言恨死自己把大衣脱给谷忆旋,让她发现戒指了。
如果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求婚的话,她一感动没准就答应了。现在两个人这样聊着天,她会答应才有鬼。
谷忆旋察觉到闵世言的表情有些受伤,笑了笑,去找了条银项链出来,把戒指串进去,让闵世言帮她戴到脖子上。
闵世言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拒绝你的意思。”谷忆旋说,“结婚的事情你真的不用着急的,而且我现在大着肚子,预产期就只剩下两个多月了,也办不了婚礼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就是因为她不急,闵世言才急成这样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闵世言有儿子了
第一次不像求婚的求婚失败后,闵世言买的戒指一直被谷忆旋挂在脖子上。那之后,闵世言经常性地和谷忆旋提起先领证的事情,谷忆旋总是指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摇头。
她总说大着肚子领证感觉不好玩,尽管家里人和闵妈妈都在催她先和闵世言领证。
闵世言也只能纵容这位难得任性的孕妇,尽管被她拒绝得连自尊都快要没了,也只是恨恨地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
随着时间流逝,天气越来越暖,谷忆旋的预产期也在逼近。
谷忆旋倒还算淡定,天天一如既往地吃东西,看育儿书,反而是闵世言越来越小心翼翼,小心的同时,他又狂喜着,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反常。
“你……不用这么激动的。”谷忆旋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的话。
闵世言摆摆手:“你不懂我的心情……”三十多才当上爸爸,他深深觉得自己不容易。
顿了顿,闵世言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做梦都会梦到我们儿子出生。”
谷忆旋:“……”难怪经常会笑醒。
转眼,五月到了,A市又迎来了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
谷忆旋的预产期是在五月十五号,五月初的时候,闵氏就开始准备让谷忆旋进医院待产的事情了。
住院待产的事谷忆旋倒是配合,收拾好东西就住进了医院。
闵世言陪着谷忆旋一起住进了医院,不安地等待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到来,谷忆旋依旧淡定地补充育儿知识。
虽然知道具体的预产日子准确率并不高,但是十五号马天,闵世言还是呆在谷忆旋的身边没离开半步,她怕谷忆旋会突然肚子疼,就算有医生护士看着也不放心。
结果他焦急地等了一天,谷忆旋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闵世言坐在谷忆旋的病床前,盯着她的小腹直叹气。
谷忆旋笑着摸了摸闵世言的头:“你叹什么气?医生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比预产期早几天或者晚几天都是很正常的。”
闵世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没想到我们儿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很调皮了。”
谷忆旋笑了笑,笑声没停,小腹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痛。
看谷忆旋的脸色突然变了,闵世言慌忙站起来:“怎么了?”
谷忆旋的额头上迅速渗出了一层薄汗,她皱着眉:“你儿子调皮过头了!好痛……”
很久以后,闵世言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医生叫过来,陪着谷忆旋进产房的。
只是,向来不慌不忙稳重淡定的闵医生,在女朋友分娩那天慌乱得像个无头苍蝇这件事,从此成了医院工作人员的谈资。
产房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对产妇是,对陪产的人也是。
闵世言握着谷忆旋的一只手,不停地擦着她额头上渗出的汗,看着她承受着分娩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