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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敬佩得不得了。听到他教自己武功,当即大喜,马上敬领教晦。
纳卓尔道:“你是练剑的,那么和就讲讲剑吧。我也是自幼练剑,因于兴趣使然,当时老师教的一招一式,我都极之用心去学,每一招都去苦练,练到完美无瘕为止。我模枋着老师的每一个动作细节,他每一个招式的每一个变化,我都熟练得耍招时就像本能反应,反射动作一般的快。”奈蒙特心想:“我也是这样!我将霍德伦老师和洛明尔叔叔教的,反复刻苦练习,直至熟练无误。”
纳卓尔道:“我的剑练到这个地步,虽然不是顶尖高手,但已经是少有对手。由于我剑招的熟练程度比我的老师还要熟,最后连老师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这种练法,有一个大问题,就是你最终可以达到的剑术水平,就和你老师的水平直接挂钩,你的老师是天下第一,那么你就易到高的水平,假如你老师是九流剑手,那么你就算练到再熟,也是九流剑手,最尽的也是去到八流。我当时的老师,就是我对上一任的兹萨斯教教主,他老人家武功极高,我能得此名师,实在是极之幸运的。”
奈蒙特不住点头,想着自己以前的剑术老师,包括洛明尔都是剑术超凡,自己的剑术能达到这个少有敌手的地步,实在和他们自身的剑术水平挂了勾,若两位老师均是庸手,自己到现在是庸庸碌碌的机会,确是很大。纳卓尔又道:“天才和庸才其中一个分别,就是天才会去对老师教的思前想后,然后想出自己的一套方式,并不是盲从附和。而庸才就是活剥生吞,不知变通之辈。虽然模枋照做是学东西的第一步,可是你不去闯出自己的路子,你的能力就永远只能达到某一个水平,无法再继续进取。”奈蒙特对此实在很有同感,现在自己感到的,就是自己达到一个水平,却难以再进的那一种不爽的感觉。
纳卓尔问奈蒙特道:“你觉得剑术最基本的是什么?”奈蒙特眼睛一转,想着这个从来没有人问过的问题,沉吟片刻,答道:“拆招战斗,均是一招一式所组成,而我们练剑,除了入门之外,都是以招式为单位来学习,我想招式或许是剑术的基本吧。”
纳卓尔抚着长须,摇头说道:“你错了,剑术最基本的,当然就是你入门学的,你想想,无论招式怎样千变万化,还不是是劈劈刺刺的?就是这些基本的劈劈刺刺,最是重要。有很多人就像是你这样,以招式为本,愈练就是愈本末倒置。其实只要你去研究怎样将简简单单的一个斩劈动作,练得威力无穷;只要你去练到怎样将简简单单一个刺击动作,快捷准确,分毫不差;再将这些技术,溶入一般的平平无奇的招式里面,已经是威力无穷的了。当你学招学很熟练,要再进一步,就是要回到基本,在这些扎根功夫儿上钻研。”奈蒙特听后,突然豁然开朗,彷佛见到一个自己从未想象过的新天地。为什么自己的剑总是不及艾莉丝的快,为什么自己的力量比眼前这个老伯还有所不及,自己以前总是在招式上想,想着艾莉丝的招式,怎样高明,但从来没有想过回去检讨自己的基本一劈一刺的功夫。
纳卓尔说道:“我将自己领悟的运劲法门教你…”结果他将怎样运用臂力、腕力、腰力和腿力等等,和如何断炼这些力量,告诉了奈蒙特。“我这个运劲法门,在对敌之时,最重要的是要够集中,你要在闪电之间,将最大的力量,集中攻击敌人最弱的地方,那么,你想不取胜也难了。”
奈蒙特将纳卓尔教的牢牢记着,脑内不断思想。纳卓尔又道:“至于如何辨认敌人的弱点,靠的是实战经验,我无法教你,我可以教你的,是如何认清敌人的弱点之后,怎样到敌人发出致命一击。当你看到弱点,最紧要就是准确击中,要准确击中,当然速度要快,否则敌人可以轻轻易易的避开,如何击中?这就是要快又要准。你要做到的,就是你脑中想到某一点,你的剑就要已经到达那一点,而不是眼睛见到才挥剑前去。要到达这一个地步,你的脑部和手部的协调,就是要像反射动作一般,就好像你演着极为熟练的招数一般,根本无需想如何举臂,如何挥剑,就是自然自动的打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意到剑到…”说完,拿一柄长剑,比比划划,将窍门教与奈蒙特。
奈蒙特用心聆听,不住询问不明白的地方,一面喝酒,一面听着纳卓尔所教的,少的好学,老的爱教,不觉已到深夜,但他们二人并无一丝睡意。
在谈话之间,纳卓尔有时提到他以前老师所教的事,好奇问道:“我当初以为兹萨斯教的人只是爱传教宣义,招揽信众,怎么彷佛历任教主好像就是武功盖世似的,难道你们要打打杀杀吗?将武功练到这样高,有什么用?”
纳卓尔仰天大笑,说道:“奈蒙特,你对我教的印象,是有点片面的。我说过,打打杀杀,你争我夺,是无时无刻存在,是走来走去都是一样的大路子。这个路子,在我教之中也不例外。我教创立之初,或许本意真的是传扬博爱,或许立教初时,还能做到无争无执,一心向善,可是到了后来,不免还是要变质的。”
奈蒙特看着纳卓尔留露出一种不屑和鄙视的眼神,看来他们教中,一定发生过一些事情。
纳卓尔道:“兹萨斯教里面,其实分成三派人,有新派、旧派和东派。由于我教的教义内容博大精深,发展日久,大家对教义的诠译和理解逐渐分歧,最后分成新派和旧派。后来,我教传入东方大陆,教徒被当地的思想和文化所冲击,对教义的想法也变得与我们西方传统的不一样,结果也逐渐发展成另一种派别。这三派的分歧和冲突日渐加深,三派均以自己所理解的为兹萨斯教的正统。就是这样,冲突加剧,互相排斥,派与派之间的流血事件,不断增加。”
奈蒙特道:“这样的仇杀,岂不是违背了你们教里的博爱精神?”纳卓尔道:“没错,可是大家还是你争我夺的,面对着权力和虚荣,对当初立为根本的教义,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新派的创立,就是因为旧派的糜烂,改革派兴起,要一洗颓风,是为新派。旧派的人,见到了竞争者,也振作起来,可是他们起来之后,因为前嫌,还是要和新派对着干。总之三派均想成为正统,领导这个全大陆最大宗教的所有信众。
这三个派别的领袖在菲莎古的圣殿上召开多次会议,各个派别都不肯让步,会谈多次也无法取得共识,结果各个派别继续互相残害,各有死伤。当我对上前两任的教主逝世,教中无首,教会内部的斗争也就是最激烈。其它教派,例如卡利施特教或者依士蓝教等等,也从中挑拨,或藉乱残杀我教之人,意图捣毁兹萨斯教,而妄想超过兹萨斯教而攀上第一大教之位。兹萨斯教的人也看出这个问题,于是教中三派一致决定,要选出德高望重,武功高强之人来统领三教,以团结教众,保护教众利益。
说来好笑,这个本来是诵经传善的宗教,由于我教遭到教内或教外的人仇杀,所以各派之中的人都是练武的,而且愈练愈强,最后却变质成了一个练武的帮会似的,说到尾,还是权力和利益在作崇。老实说,什么德高望重,都是很难评定的,而武功却是客观的有高有低,打赢就是打赢,打输就是输,最简单不过,所以到了选教主之日,却变成了个比武大会,可笑之极。“奈蒙特听着,甚觉托异,这么久以来,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这个大宗教背后的内幕,原来是这样的。
纳卓尔道:“结果第一次大会,我的老师因为武功最高,力压众人,成为了教主,而我的老师和我所属的新派由此得势。虽然各个派别对教主是顺从的,可是各派之中还有很多死心不息的人,暗中培养实力,表面上宣传教义,实质上是招揽人手,希望让自派人多势众而压倒别派。他们亦时常暗地里派人行刺教主,和教主所属派别之人。因为教主死了,他们又可以再选教主。我老师就是这样被人害死,而不是外间所说的急病去逝。到了再选教主,我们新派的武功也是最好,结果,我身为新派之首,当然成为了教主。”奈蒙特终于知道,兹萨斯教历任教主武功如此之高,背后原来是有着这么的一个原因。纳卓尔续道:“我当上教主之后,立即尽力消除三派之内的纷争,甚至不准他们提着三派的名号。结果失败,他们阳奉阴违,暗地里还是继续争斗,而且有几次各派的人还要害我,幸好我福大命大没有出事。我看着他们这般的愚蠢,这个教和我原本所信的,已经是面目全非,这个教主愈干就是愈没意思,所以结果我辞职不干,在这里住下来,什么事也不想管了。我听闻继任的教主,是东派的人,不过,什么人当教主也是差不多吧,只要他是正义之人,什么派别,有什么所谓?”
奈蒙特道:“伯伯这样的胸襟,实在令人钦敬。”纳卓尔道:“有什么可敬?说穿了,我也是只得一个字,就是‘懒’。”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又再谈了一会,奈蒙特不觉打了个呵欠,纳卓尔笑道:“天也快光了,奈蒙特你睡一点吧,明儿要出去找你的朋友,山路崎岖,要用体力的,趁现在休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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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老一少,各背包袱,带着铲子,在雪白的山路上走着,他们在微微飘雪之下找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根据奈蒙特所形容艾莉丝掉下山谷之处。奈蒙特见纳卓尔虽然年老,但健步如飞,脚力竟和年轻力壮的自己不相上下,实在佩服。
老马识途,在纳卓尔指引之下,他们在山路左转右转,走了大半天,终于走到奈蒙特第一次遇到双头狮之处。经过一日大雪,奈蒙特的家将尸体已经给厚厚的积雪埋了,只有大狮子的身躯,还未有遭雪淹没。奈蒙特急不及待,将昨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给纳卓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