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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明白,不论是安抚那些不明真相的股东,还是麻痹要置她于死地的沈思雨,章承煜都会和她暂时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咸不淡,不冷不热。
坐在她旁边的程景时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怎么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开心了?”
顾苏愕然抬起头来:“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程景时笑了:“原来你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了,眼里只有他没有其他人了。”
顾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两眼,闷闷不乐地拿着叉子戳了几下盘子里的菜。
“要不要去气气他?”
顾苏抿着嘴唇心不在焉地说:“你这是嫌事儿还不够乱吗?”
“看他一脸憋着气没地方出的模样,我就特别开心怎么办?”程景时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我得好好把握住。”
两个人在一起窃窃私语,旁边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顾苏惊愕地抬头一看,邹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步朝着章承煜走了过去。
他一路气势汹汹,带着一阵风在章承煜的面前站住了,直盯盯地看着他:“章承煜,我瞧不起你。”
章承煜抬眼看了看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谁啊!”黄悠悠顿时恼了,“这么没礼貌,没看见我们正在吃饭吗?”
“你又是谁啊?看起来还是个白富美的,怎么眼睛瞎了吗?和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邹奋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再胡说八道我告你诽谤,”黄悠悠是什么人啊,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只有她横着走的份儿,哪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她掏出手机直接准备摄录取证,“你哪里的,有本事报上名来,我明天就叫律师告你。”
章承煜有点头疼,抬手拦了拦黄悠悠,示意她别计较,黄悠悠悻悻然坐了下来,一连喝了好几口酒出气。
“章承煜,我早就想找你了,一直忍到现在,你摸着良心说说,苏苏哪点对不起你了?”邹奋愤怒地说,“你怎么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那天她在警局呆了一个晚上,她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她那样的人,连我这种都快没救了的混混都愿意拔刀相助,怎么可能你偷你的标书?”
章承煜的眼神一滞,淡淡地说:“有些事情你不懂。”
“放屁!”邹奋怒极反笑,“好,你等着,有你哭的那一天。“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顾苏几乎是扑着过来把邹奋往后拽:“你干什么啊邹奋,好好地吃你的牛排去。”
邹奋踉跄了两步,看着她的模样心疼莫名:“你还帮他说话,我就知道,就算他这样对你,你心里头还是有他,我和程景时就算再努力,是不是都永远走不进你心里?”
程景时施施然地走到他们身后:“别,你说你的,别把我扯上,我和苏苏已经心意相通了。”
顾苏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贫嘴,赶紧把小奋拉走啊。”
“我自己走,”邹奋一甩手,没回他们的位置,倒是气呼呼地直接走出大门去了。
顾苏急得追了两步,最终还是把这头犟牛拉回来,沮丧地回到了餐桌前。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她定了定神,趁机盯着章承煜看了好几眼,他的脸色苍白,精神看起来也不是太好,可能是这几天太劳神的缘故,“你……还好吗?”
章承煜点了点头,目光贪婪地落在她的脸上,彼此深深相爱,却无法朝夕相处,这几天简直比过去的那两年都要难熬。“还行,你呢?”
“她当然不错,吃得好睡得香,”程景时的手虚揽在顾苏的腰上,一派亲昵之色,“哦对了,这两天咕噜的爹爹叫得又顺溜了不少。”
章承煜的脸色沉了沉,警告地看着他:别太过分。
“走吧,小安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章总美人在侧,想必是没什么心思和我们闲聊的,慢慢用啊。”程景时微笑着说。
顾苏看了黄悠悠一眼,咬着嘴唇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别太累了。”
章承煜点了点头,眼睁睁地看着她跟着程景时回去落了座。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黄悠悠的视线顺着人影来回了几趟,呐呐地问。
“什么地方奇怪?”章承煜反问。
“怎么看起来……有点余情未了的感觉啊……”黄悠悠纳闷地说。
章承煜耸了耸肩:“你看到了,其实我喜欢的是她那样的女人,你的追求看起来是要打水漂了。”
“谁说的!”黄悠悠一下子来了劲,“不就是说话糯了点,眼神柔了点吗?我也会。”
“你这是干什么,要去上战场吗?”黄董终于打电话回来了,打趣着说。
“爸,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黄悠悠撒娇说,“我刚刚和承煜表白了,你都没听到。”
“你这小鬼,”黄董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而对章承煜说,“承煜啊,你别见怪,我这女儿无法无天惯了,听说你和我吃饭,非得跟着来,要是言行有什么不妥当的,你担待着点。”
章承煜也装着糊涂:“没事,我当悠悠是小妹妹,和她说话很是轻松有趣。”
两个人一起打了几句太极,终于切入了正题。章合集团原本是银行之间争抢的优质客户,要不是这次的突发事件,章承煜和凯隆银行之间可能还不会有什么交集。
黄董虽然宠女儿,公事上却一点儿都不含糊,财务报表、历年征信都一一做了了解,谈融资额度和利率的时候更显商人本性,到了最后总算皆大欢喜,章承煜看中他的速度快、资金足、操作灵活,而黄董看中他的能力和实力。
末了碰杯预祝合作顺利的时候,黄董拍着他的肩膀感慨说:“承煜啊,不得不服啊,以后这商场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章承煜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他只吃了一点水果和一口鹅肝,脑袋昏沉沉的,勉强又应了几句,陆文城急匆匆地就进来救场了,不着痕迹地扶着章承煜,抱歉地说是公司临时有事一定要他去签署一份遗漏的文件。
从餐厅里出来坐在车上,章承煜一直干呕,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后座上。
陆文城一路疾驰把他送到了办公室,徐建国一边碎碎念,一边帮他挂水按摩,最后吃了小半碗粥,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后面的事情你少操心了,我会去办好的。”陆文城忍不住说,“你在办公室呆着就好,你在,人心就会定。”
章承煜点了点头,打量了他几眼:“怎么了,你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好。”
陆文城烦躁地掏出烟来,想点上却又塞回了口袋:“黄叔在股价大跌前陆续减持了公司近十万手原始股,来来回回获利近亿元,这事一公告,明天股价开盘就要跌停。”
章承煜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这是早就打算好了。”
陆文城欲言又止,忍了好一会儿才闷声说:“思雨向我来打听你干什么去了。”
他原本对沈思雨十分信任,所有章合的事情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可在现在这种时刻,沈思雨各种理由的频频打听,终于也让他起了疑心。
“看着吧,这两天她就该来找我了。”章承煜淡淡地说,“现在万事俱备,就看这场战斗的警报何时拉响了。”
☆、69|68|67| 66|
第二天下了小雨,数日来的酷暑一扫而空,空气清新而湿润,骤然间好像回到了缠绵的季节。
黄悠悠的行动力很强,立马就展开了强烈的追求,头一天就送来了一束红掌,这花选得很不错,红色的花代表着热情热血,花姿阳刚,非常适合章承煜的气质,花的正中央则放了一瓶男士香水。
章承煜简直哭笑不得,香水的味道刺激得他头疼,随手就扔给了陆文城。
礼物一连送了两天,第二天香水换成了一块名表,连总裁办的全体员工看到章承煜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过了饭点,黄悠悠亲自出现在了章承煜的办公室前,十分贴心地送来下午茶点。秘书早就奉命把她拦在门口,她丝毫没有泄气,反倒甜蜜蜜地总裁办都贴心地照顾到了,一一派发了茶点,只是把章承煜的那一份留了下来,拜托一定要交给章承煜。
走出二十九楼的时候,黄悠悠迎面碰上了沈思雨,沈思雨显然非常意外,愣在原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思雨姐,”黄悠悠甜甜地叫了她一声,“我在追求承煜呢。”
沈思雨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好一会儿才笑了笑:“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黄悠悠眨眨眼:“思雨姐,你这不也没追上承煜吧,没追上的话,大家都是公平的啊。”
沈思雨语塞,冷冷地说:“那你自便吧,我可劝过你了。”
她的脚步停顿了片刻,原本朝着陆文城的办公室去的,直接掉了个方向,往章承煜的办公室走去。
黄悠悠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嘟囔着说:“上回差点让你骗到了,依我看,你这种性子,承煜会喜欢你才叫见了鬼了。”
…
章承煜靠在沙发上,脑中把所有的细节又缓缓过了一遍。虽然他恨不得一朝就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可此时此刻最要不得的就是急躁。
昨天股市一开盘,果不其然,章合的股票直线下跌,收盘跌停,而今天一开盘就直接封在了跌停板上,这是章合股价的第五次跌停,股价几乎腰斩,再跌两个板直接破发,这让投资者的信心几乎丧失殆尽,抛盘来势汹涌,几十万手单子全部压在了跌停价上,上面的数字更是以令人心惊肉跳的涨势在增加。
章合在市场上流通股本近二十亿,占公司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九,如果能将一半股本近千万手的股票收入囊中,再拉拢其他一两个董事,就能直接将章合的实际控制权从章承煜手中夺走,两代人的心血有可能就此付诸东流。
资产大幅度缩水,几名董事都气急败坏地打来了电话质问,甚至连从来不关心公司事务的章嘉仁也打来了电话:“承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把你爷爷的心血当儿戏啊,他的病才有点起色,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