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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多谢您了。”
“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顾淮越摆摆手,“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三个字惊到褚恬了,她猛地一抬头,正对上顾淮越的目光。后者看出她的惊讶,含笑地向她点了点头。
褚恬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严真喊他们过去吃饭。
顾淮越也立马起身:“先吃饭。”
听了那句话,褚恬有一肚子的疑问。然而等她尝了口严真亲手做的菜以后,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了。咬一口油煎过的芳香仔排,褚恬顿觉幸福感爆棚。
“太好吃啦。”她感叹道。
难得有人这么捧场他们家的饭,顾淮越夫妇表示:“好吃就多吃点。”
徐沂只是微微一笑,递过去一张餐巾纸垫在她手肘下,以便她吃完了擦手用。
顾萌萌小朋友正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啃一块鸡翅,而坐在她旁边的哥哥顾珈铭小朋友,碗里却只有翠绿的蔬菜和几块鱼肉。
顾珈铭可怜巴巴地看着褚恬,那意思简直太明显了。褚恬摸摸他的头,准备夹一块排骨给他,却被严真阻止了。
“他背上起了痘,这段时间正在吃药,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顾珈铭不满地咬一口香菇,当肉嚼:“不让吃肉会把我饿瘦的!”
“正好。”顾淮越轻描淡写道,“反正你现在就是个小胖子,就当减肥了。”
顾珈铭顿不高兴了,众人却都乐了,尤其是褚恬,一开始的紧张,无形中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吃过晚饭,顾淮越和徐沂有话要说便去了书房,严真和褚恬陪小朋友们在客厅里玩。
褚恬坐在旁边,看着萌萌小朋友拿着彩笔有模有样的画画,忍不住感叹:“小姑娘真聪明,这么小就会画画了,还画的这么好。”
严真正在陪顾珈铭做暑假作业,闻言看了女儿一眼,满脸欣慰。顾珈铭又眼巴巴地看着妹妹,然而扯了扯严真的衣角:“妈妈,我也想玩。”
“不行。”严真柔声拒绝他,“你爸刚跟我说了,你今天白天在营区里疯跑了一天,作业一点都没写,而且中午在食堂还趁他不注意偷吃了个鸡腿。他让我晚上看着你好好写作业,不然开学了就没法交差了。”
顾珈铭沮丧地垂下脑袋,难过地双下巴都出来了。
褚恬被这小家伙逗笑了,再一看乖巧听话的萌萌,由衷地感到羡慕:“嫂子,真好,儿女双全。”
严真温柔地笑了笑:“你跟小徐也可以抓紧了,我听淮越说小徐之前在装甲团,现在调到师里,来往家属院方便很多,等你真正怀孕了,也可以照顾到你。”
“还是在等等吧。”褚恬说着,眨眼一笑,“等到感情和生活更稳定了再说,否则孩子生出来也是受罪。”
严真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她没再多问,只是笑着说:“那好,这样更周全。”
书房里,顾淮越和徐沂对坐喝着茶。
放下茶杯,顾淮越缓缓道:“那天在装甲团里看到你我是真吃了一惊,你调来之前是在咱们集团军T师?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沈孟川那小子还在T师,一晃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调到集团军,你又调到我们这儿来了。”
徐沂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顾淮越想起什么,笑了下:“之前我就跟你老首长沈孟川说过,徐沂这个兵不错,调我们师来肯定大有作为。你猜他说什么?他气急败坏地骂我挖墙脚。”
徐沂也莞尔一笑:“听您这么说,我倍感压力。”
顾淮越望着他,低声说:“其实,你军校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听小叔提起过你。”
徐沂颇感意外:“我小姑夫?”
“不错,那时候你不是跟他参加过一次全国性的科技比赛么?后来还拿了奖,就是那一回,顾教授回到家里可是好好地把你夸了一顿。”
“这话小姑父可是从没当我面说过。”
“不管怎么样,他是看重你的。”顾淮越又给他添满茶,“他说你能带兵,又懂技术,文武全才,很难得。我记得你毕业分配是到了咱们军区总部警卫连吧?他可是很为你惋惜了一阵子。”
徐沂盯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沉默了良久,才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来到了我想来的地方。”
顾淮越多少知道其中的一些曲折,也不再多问,岔开了话题:“你跟褚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办婚礼了?”
“还没。”徐沂说,“只领了证,婚礼还没办。”
顾淮越好笑道:“这点你倒是跟我一样了,是怎么回事?”
徐沂低头,神色温和:“那段时间恬恬妈妈在住院,本来想领了证,等她身体好一些把婚礼给办了,可后来她病情加重,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恬恬的情绪很糟,而且老人家刚过世不久,我们就办喜宴,也不太合适。”
顾淮越点点头:“是这个理。”
“所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我一直忙,根本抽不出大块时间。办得太简单,又怕委屈恬恬。”说到这儿,徐沂抬起头,“参谋长,我能提前跟您打个招呼,申请年底休今年的年假吗?”
“结婚?”顾淮越觑他一眼,“那我可就没法不批了。”
徐沂笑了笑:“谢谢您了,参谋长。”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顾二哥一家终于出来啦~ 大家想他们吗?^ ^
还是徐沂为什么一直没提结婚,大家应该也明白了吧~
☆、第37章
这天;两人待到快十点才走。
临走之前;还出了个小插曲。褚恬无意间在顾珈铭面前说起徐沂收藏了许多飞机模型,小朋友听了;非要缠着跟他们一起去看。后来被顾淮越教育了两句;又因为时间太晚而作罢。
因为吃饭时徐沂喝了点酒,所以回去的时候是褚恬开车。不过徐参谋也没闲着,坐在副驾上;帮着她审视路况。为了让褚恬专心开车,一路上徐沂都没怎么跟她说话。倒是褚恬;时不时地望过去一眼,发现这人的眼睛亮得出奇。
难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褚恬猜测。结婚之后;她几乎就没见过他喝酒,不过她知道,他的酒量十分好。可以说,凡在部队当过兵的,酒量基本都是海量。
她的频频侧目引起了徐沂的注意,徐参谋侧首看了她一眼,嘱咐道:“好好开车,老看我干什么?”
“我开得好着呢。”褚恬不满地哼一声,“我问你,今天我听顾参谋长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这是什么意思?”
徐沂斜靠在座椅上,说:“参谋长姓什么?”
褚恬想咬他了,他把她当傻子吗?说了姓顾嘛!不对!脑中灵光一闪,她惊讶地反问:“他跟小姑父是一家的?他们两个,是兄弟?”
徐沂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失笑道:“是叔侄。”
褚恬微窘,继而却又觉得很有意思:“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都是一家人。”
徐沂也觉得这世界太奇妙。绕过了那么多弯,最后属于他的,仍是这个人。在这个小小的车厢里,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逸。不只是因为有了家,婚礼有了着落,更重要的是,此刻有那么一个人,陪在他身边。
“喂,怎么不说话啦?睡着啦?”
嗯,这么一个人,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好听。徐沂侧过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褚恬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心里庆幸幸好现在正在停着车等红灯。正想说他几句呢,回望过去,却他发现正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神色安静中带着些许不加掩饰的温柔和喜欢。
窗外街边的光影从他眼中掠过,同时也迷惑了她的双眼。褚恬赶紧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而徐沂却笑了,低而轻地说:“恬恬,我今天,很高兴。”
褚恬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感慨,一时愣在了那里,还是后面车辆的喇叭声将她唤醒。回过头,绿灯已亮,她连忙抽出手来,启动了车子。等开过了路口,她再想去问个清楚的时候,发现徐沂居然睡着了。
好吧……
褚恬不情不愿地扭过头继续开车,心里面好像、也许、大概,也感受到了那么一丝甜蜜。
房子的事定下来之后,褚恬就忙着补办手续和搬家事宜了。
冯骁骁对此颇有怨言,因为褚恬要是搬到了大院,她就没法跟她一路回家了。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完全截然不同的方向。这天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她无意中问褚恬:“你们原来那房子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要搬到大院去?”
褚恬扳起指头,说理由给她听。
这一来肯定是考虑她老公啊,家属院到A师营区往来都有班车的,每晚两趟,徐沂现在又不是基层连队主官,不用天天蹲守在那儿,只要晚上没事,就可以坐班车回家,重点是还不用请假!
其次就是安全。师里面每月都会在抽调人力驻守家属院,大院围墙四周都装了探照灯,进出都要检查出入证,陌生人必须打电话请人来接领,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安保做的十分到位。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徐沂说的。他不太喜欢之前那个房子,大概是直接从父母那里拿来,得到的太容易,反倒没什么感觉了。而家属院的房子就不一样了,这样按照级别分配的房子,是靠他自己努力得来的,因此住起来更舒服。
“舒服?”冯骁骁微一挑眉,“我问你,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多大?能跟你们之前的比?”
“我比这个做什么?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就是四肢全抻开横躺在那里也占不完那地方啊。”
冯骁骁想象了下这对男女神横躺着的画面,不由得笑喷。她接过褚恬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说:“恬恬,你心够大的。”
“我这是放眼将来。”褚恬支着下巴,眼眸发亮地说,“我老公又不会一直是个小干部,他肯定还会升官的,那我们的生活肯定就会越来越好。”
她 几乎就没怀疑过这一点,尤其是在她见过顾淮越和严真这两人之后,她觉得只要他们两个努力,也能拥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