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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夹杂着车轱辘的声音,从远处悠悠的传进了山谷中,宁静的山谷里,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马蹄声渐渐明朗,铠甲摩擦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一支长长的队伍出现在了山谷中。
队伍的最前端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只看那马没有一点杂色的毛,就知道是一匹良驹,强健的四肢有规律的行进着,丝毫不拖泥带水,马的眼睛炯炯有神,十分通人性,仅一匹马都如此的珍贵,那坐在马上的人,该是何等的出尘。
三千墨发用一顶剔透的玉冠高高的束在头顶,追随着风的速度,在身后肆意的张扬着,一身漆黑的铠甲,将墨发隐在了黑色的世界里,刚毅的脸上镶着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双蓝色的眼眸,眼眸里不时的射出邪恶的光芒,但是满身冰冷的气息,又让人难以靠近。
队伍靠前的地方有着一顶八匹马拉着的明黄色轿撵,在轿撵的四周有着重重的守卫,看守卫走路的姿势,就知道都是高手,风儿将轿撵垂下的帘子掀起了一条小缝,隐约可见轿中有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在队伍的中间,还有着十多辆简朴的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都装满了物品,并且都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把守着,可以想象马车上的东西一定是价值连城,整个队伍看起来,防御力十分的高,特别是在最前面的男子,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最前端通体漆黑的马儿对着山谷一声嘶吼,马上的人儿蓝色的眸子暗了暗,浑身冰冷的气息越发的浓郁,墨发飞舞的越发的张扬,整个山谷里都回响着马儿的嘶吼。
嗖……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箭雨对着正在谷中的队伍射去,强劲的箭气带着呼呼的风声,势不可挡的融入了队伍中间,队伍没有意料中的混乱,在队伍最外围的士兵,快速的走到最近的马车上,抽出了早准备好的盾牌,又回到队伍的最外围,将盾牌举了起来,紧紧的拼成了一条坚固的长蛇。
碰……碰……碰……的声音响起,本来凌厉的箭羽在遇到坚固的盾牌后,纷纷像折翅的小鸟般,无力的落在了盾牌外面,整个队伍仿佛坚硬的磐石,再多的箭羽对它也没有丝毫的伤害,嗖……嗖……的声音渐渐消失。
突然从上空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一截截高大的树枝,顺着山体快速度滚了下来,从高处滚落的气势,加上树枝本身的重量,重重的砸在了盾牌上,只听得一声声的闷响,鲜红的血液从银白的盾牌上喷溅出来,将银色的盾牌染上了血色。
不断的有树枝砸向中间的队伍,举着盾牌的士兵们不堪重负,坚不可摧的防御开始瓦解,不断的有士兵的哀嚎传来,不断的有士兵倒下,银色的长蛇出现了一个个可以击破的弱点,突然从山谷的四面八方涌出了很多手持长剑的黑衣人。
黑衣人们飞快的冲入了队伍,长剑挥舞的狠戾十足,士兵们也改变了防御的策略,从长蛇的内部涌出了一批身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分量十足的大锤,大锤看起来十分的沉重,但是在他们的手中,好似没有重量一般,挥舞的活灵活现。
黑色和银色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刀光剑影,马蹄喑哑,到处都是鲜血,随处可见有人倒下,黑色的身影端坐在漆黑的马上,蓝色的眸子里,邪魅尽收,不断的涌出冷意,东方晟就这么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方人马混战,他就像一尊煞神一样屹立着,没有人敢上去打破他的镇定,好似他一旦动起来,就会天翻地灭一般。
突然从山谷的一处,又冲出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手里的长剑泛着寒光,对着处在混战队伍中间的明黄色轿撵直直的刺去,剑尖的气势锐不可挡,当剑抵达轿撵时,明黄色的轿撵突然从中间破裂,碎成了一片片的,轿撵里面一个银色人影随着破碎的轿撵冲了出来,迎上了直直而来的黑衣人。
当黑衣人看见银色的身影从轿撵中飞出时,眼里有过一丝诧异,然而等他看清楚银色身影的脸时,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黑衣人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混战的人群的东方晟,在看了一眼混战中的人群,他明白,他们中计了。
黑衣人来不及细想,银色人影的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眼看就要刺进他的胸腔,黑衣人来不及躲避,只好极快的侧开了身体,银色人影的剑狠狠的擦着黑衣人的右手臂而过,一阵疼痛从右手臂传来,黑衣人的眉头皱了一下,不顾手臂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快速的转身迎着银色人影的又一凌厉的攻势。
银色人影手中的剑气势不减,对着黑衣人的头就劈了下来,黑衣人急忙抬起手中的剑挡去,一动手臂,手臂上的疼痛就增加了几分,闲闲的挡住银色人影的剑,但是银色人影的力道太大,银色人影的剑就随着黑衣人的剑深深的砍在了黑衣人的左肩上。
黑衣人一声闷哼,知道今日的任务是失败了,嘴角动了动,突然一阵疾风向他袭来,黑衣人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黑衣人抬眼看了看人群外那个冷冷的人,他的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恐惧。
混战的人群里,黑衣人们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明显没有想到,这些随行的侍卫们也是深藏不露,一个一个手中的大锤舞得活灵活现,但是砸在他们身上时,却好似有千斤一般,把他们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让他们毫无还击之力。
混战渐渐的平息了下来,黑衣人越来越少,在看见自己的首领被银色人影砍在肩上时,黑衣人的士气顿时跌倒了谷底,他们都知道,今日无论如何只有死路一条了,横竖都是死,黑衣人一瞬间那种必死的决心,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然而,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他们要失败的结局,一盏茶的功夫后,黑衣人全部被制服。
这时,东方晟驱着马走到了领头的黑衣人面前,银色身影恭敬的退在了一边,东方晟蓝色的眸子冷冷的扫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在东方晟扫他一眼的时候,只觉得好似掉进了冰窟窿中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东方晟对着身后的银色人影使了个眼色,暮离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在黑衣人的耳后一阵倒腾,一张薄薄的面具就从黑衣人的脸上揭了下来,看着黑衣人的真实面孔,东方晟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意外,倒是暮离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不解。
黑衣人从脸上的面具被揭开后,心里的恐惧倒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在死亡的恐惧里待久了,对于死亡也就麻木了,他就那么定定的等着东方晟的决定。
东方晟环顾了一下四周,淡淡的开口:“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动手不要在本皇子的面前”,东方晟说完后就策着马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不再看身后混乱的场景,把所有的人都凉在了后面,东方晟坐在马上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傲。
听到东方晟的话后,暮离和黑衣人都楞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又都了然了。
暮离走到黑衣人的身旁,眼神复杂的看了黑衣人一眼,伸手替黑衣人解开了穴道,然后也转过身去,不再看黑衣人,黑衣人片刻的犹豫后,眼眸一冷,提起飞离了现场,黑衣人走后,混乱的战场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及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片死寂。
东方晟对着暮离抬了抬手,暮离领命的走到战场中间,比划了几个手势,于是,银色铠甲的士兵纷纷训练有素的将手中的大锤放到了马车上,又快速的将地上的盾牌捡起,收回了马车上,接着,士兵分成了两拨,一拨从马车上抽出了工具,去山谷边上挖坑,另一拨迅速的将地上的黑衣人搜了个遍,搜出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销毁了。
一盏茶后,坑挖好了,黑衣人的身份证明也被销毁了,然后销毁东西的士兵快速将尸体抬到了坑里,挖坑的人快速的将尸体掩埋了起来,能处理的东西都处理了,满地的箭羽收到了后面的空马车上,至于那些粗大的树枝,则是移到了路边,一场混战就这么结束了,刚才还是血腥的战场,现在看不出一丝的痕迹,除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士兵们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除了那顶破碎的轿撵外,一切和队伍刚进山谷的时候一模一样。
暮离对着东方晟回禀一切已经处理妥当,东方晟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一挥示意队伍继续前进,东方晟就策马向着前方走去,东方晟蓝色的眸里有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出再想什么,暮离看见东方晟的样子,知道他在想着事情,于是跟在东方晟的后面,指挥着队伍继续前进。
东方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第一眼看见南宫悠的时候,只是觉得好奇,等他和南宫悠相处五年后,他看着她的坚强,看着她的倔强,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渐渐地他的心沦陷了,于是,他回到了东国,恢复了东国三皇子的身份,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光明正大的接近南宫悠。
当他回到南国的时候,知道东方逸去了南国,他知道东方逸的野心,东方逸去南国绝对不是访问这么简单的,如果东方逸想要的是南国的支持,你们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娶了南宫悠,于是,他立马向东帝请旨,跟着东帝一起出席南国的国宴。
南国的国宴,其实也就是东南两国的宴会,因着东南两国开国皇帝的关系,这个国宴一直延续着,每十年举办一次,这次由南国举办,东方晟知道在路上不会平静,所以提前做了准备,真正的东帝此时已经到达南国了,而他不过是护着一个空的轿撵而已。
他知道东国的皇子们为了皇位不惜一切代价,他现在回来,无疑是卷入了挣位的漩涡,但是为了南宫悠,他不在乎,东方晟抬起蓝色的眼眸,朝着南国国都的方向忘了过去,悠儿,我对你的思念,你感觉到了吗?
摇曳的烛光,将房间里的人影晃得模模糊糊,一道挺拔的身影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