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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一根烟吗?”老人忽的道。
“可以。”说完,老猫从兜里找了包烟递给了老人,点上火。
吐了口浑圆的眼圈,老人的眼睛有些发红,说道:“你们既然去落英村,恐怕也知道那里住着一位‘走尸人魔’了。提起这档子事,也不是现在的了。从老一辈那就传了下来,所以我也知道深浅,哪里敢去冒犯啊?可就在几年前,上面调来了个村支书,年轻人不信邪,硬说是封建迷信,还要带人响应号召,去开垦落英村的荒田,别人死活的劝,他都不听。结果一个人跑去考察去了,第二天还没实施就出了事。”
“什么事?难道他……死了?”老猫神情紧张的问。
“谁说不是啊,当时我亲眼见着的,整个人被莫名其妙飞过来的电线杆子贯穿了,胸口被捅的几乎分家,血肉模糊啊!可那电线却完好无损,上头还蹲了个桀桀怪笑的老头,当时我就吓得尿了出来。派出所来查了几次,也没敢再查,附近十里八村的,都知道那个地方邪门,去了就是个死,最后也就这么算了。我们大泉乡新来的书记懂这个,自是规规矩矩的。附近乡里人从此半夜都不敢出门了,还建了个弥勒庙,供了菩萨,摆了香火,我才有了口饭吃。”
老头的话,宛如一根冰凉的针扎在车里每一个人的身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们知道吗?上辈的老祖宗说,在明国之前的时候,我们这儿曾经是一个和平安详的地域,那个时候这里的生活根本不像现在,谈鬼色变……”老人眼波流动,随着自己的叙述,仿佛他自己就生活在那种青山绿水自得其乐的乡村里。
“可天不遂人愿,谁曾料想后来会发生厉鬼索命这种事儿!”说到这,老人磕了磕烟灰,将在肺里转了几圈的烟气从鼻孔里喷了出来,顿时,车厢里弥漫出一股浓郁的烟气。
“老爷子,那你知道那‘走尸人魔’韩殿到底是咋回事儿吗?他咋那么大能耐啊!”老猫问道。
老人点了点花白的头颅,说道:“其实韩殿活着的时候,在落英村就是一个几十年不出的大地痞大无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大的爱好就是勾搭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有时候趁人不在家,翻进院墙就把人家刚进门的小媳妇给强迫了,渐渐的村里都知道这事儿,见了他就跟见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草!他敢做这种事儿,别人还躲着他走?如果是我,早抡着菜刀砍死个畜…牲!”老猫怒道。
“唉……那个时候的人,跟现在一样吗?尤其是山村子的村民,都淳朴啊,谁也没胆子跟他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恶霸过不去,吃了哑巴亏也就认了。可是后来,韩殿把村子里的好看女人都欺负一个遍之后,渐渐的胆子就大了,借着出去赶集的机会,竟然勾搭上一个外乡的漂亮女人,两人狼…狈为…奸,那个女人甚至还给他怀了孩子。”
“韩殿哪里知道,他勾搭的那个女人是附近一个落草为寇的山大王的压寨夫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后这件窝囊事儿就被山大王知道了。山大王一怒之下,先是用鞭子活活抽死了那个怀孕仨月的不守妇道的女人,然后带着手下一帮过命兄弟冲下山,横扫落英村,把村子里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的全部杀绝!尤其是抓到韩殿的时候,用绳子捆着他的双手拖在地上,山大王在前面骑马跑了十多里地,把韩殿活活拖死了,据说最后变成了一堆烂肉,惨不忍睹……”
“落英村里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自然没想到他们会突然遭到灭顶之灾,可韩殿不是东西啊,他死了之后,一口恶气不灭,居然阴魂不走,化成了厉鬼冤魂,找人索命!把那群占山为王的山匪们全部杀死,那个山大王是最先倒霉的,他死的也很荒唐,据说是被撑死的,人们在他的胃里发现了他自己的内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进去的……”
“从那之后,落英村就越来越邪乎,韩殿除了在村子里阴魂不散的害人,还经常跑出来作乱,搞得十里八村人心惶惶,87年的时候龙虎山来了一位名唤张智亭的道长,曾经做法度化了他,哪知道韩殿并没死,时隔十几年又出来了,而且功力大增,所以到了今天,落英村这一代又有闹鬼的传闻了……”
寥寥几分钟,老人终于长吁短叹的把话说完了,同时也抽完了一整根香烟,久久不散的烟草味让他那不堪重负的喉咙巨咳不已,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下。老头心里清楚,他这把老骨头是经不住这么好的烟的,水烟抽惯了,太纯的香烟反而抽不得。不过现在这种场合,也只有烟草才能让自个那跳动的心潮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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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6章 灯笼鬼!(第三更)
老人的话是说完了,可刘伯阳老猫他们的神经还在紧绷着,车厢里的气氛非常的压抑,似乎连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分。
“喝点水吧。”白家兄弟把一切看在眼里,白小平将刘伯阳塞给自己的矿泉水拧开盖子,丢给了老人。老人也没客气,甘甜的水滑入了枯萎的气管,果然感觉好了些,老人重重砸了下嘴巴,然后向白小平拱了拱手。
“我师父,也就是村子里的前一位庙祝。当年涉步落英村。只不过是想查一下‘走尸人魔‘的真正背景,以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度化那种东西。那时候我们一直都以为只要到了里面就会很容易的查清楚事情原委,可是等进去之后,才发现,先前的想法完全错了。”老人痛苦的笑了笑,皱纹的舒展中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哦,怎么说?”
“哪有什么度化的法子呀!”老人无奈的大摇其头:“其实我当时胆子小,又哪敢去那种地方?是师父一个人进去的,我在村口守着。”
“我只记得,师父出来的时候,面色惨白,袈裟凌乱,连九锡禅杖都丢了,跟进去时判若两人。当时他拼命的拖着我走,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说。只是喃喃道:恶魔,恶魔……到庙里他就写了遗书,嘱咐我接任庙祝,并且严重警告我一定要劝村里的乡亲不要再去那个地方,那不是属于人间的地方,那是鬼市,那是地狱的第十九层!”当年的一幕幕画面转马灯似地在老人的脑海里转悠,仿若昨天刚刚才发生,受不了精神上的惊骇,他那只满是老茧的手已经将矿泉水瓶子捏的不成形状,皱巴巴的就如同自己那张老脸。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白小平右手挥出,黑色的袖筒于狭小的车厢中拖拂出了一个半弧形的轨迹,同时拇、中指相扣勾勒出一个玄法手印,只见一道璀璨夺目的青色光斑瞬间笼罩在老人的头顶,清澈透亮,光斑中更隐隐夹杂着一排排难懂的远古字体。正是道教镇定情绪的“净心神咒”。这道咒语一出,刚才还情绪失控的老人立即就觉得心里突然一片清明,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就像肩上被懈下了一副重担般。感觉到了自己心里微妙的变化,身为佛教徒的他居然也虔诚的对白小平施了个礼仪,表示感谢。白小平摆了摆手,似乎不太愿意看到太多的繁文缛节。
就在此时,崔国栋忽然说道:“老爷子,我们只能把你带到这里了,我们到了前面要拐弯儿,而大泉乡是直着走,现在雨已经小了,你自己可以回去了。”
众人这才往窗外瞧,刚才光忙着说话了,没注意外面的天气,之前瓢泼而落的大雨此时却是变的很小了,停倒是没停,不过淅淅沥沥的,不妨碍人走路。
看着下车的刘伯阳和老猫好意的为自己打开了车门,老人和蔼的招了招手,说道:“今天我话多了点儿,但我绝没有恶意。谢谢你们捎我这一程,那我就回去了。也但愿你们贵人贵相,逢凶化吉!”说完打了声招呼,老人便拄着雨伞,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田陌间,只有远处的几处油灯的火光证明这里还有生气。四周的野外,远山、近村、土丘,在黑夜中全都蒙蒙胧胧的。
刘伯阳顶着小雨站在车外,抬头看看天空,只见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没有,风从道路两边的林子里刮过来,异常凄凉,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车窗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阳哥,前面再走不到十里地就是落英村了,不能再走了,咱们就在这附近停下吧。”崔国栋也下了车来,看着漆黑的远方说道。
“行,把车靠边儿停,咱们就在车里呆一夜,明早再说。”刘伯阳轻叹一声,拉开车门,兄弟几个人就又回到车厢了。
——
崔国栋开着面包车又沿着这条蜿蜒的盘山路往前行驶了数米,然后就靠路边停下了,这附近有一盏光线发黄的路灯,虽然照不真切,但也比没有强,车里的人吃了点东西之后,无事可做,也没心情说话,就都合上眼睛闭目养神了。
周围的一切都很静谧,只有稀里哗啦的小雨声,崔国栋和恩英分别把车的前后窗打开了一部分,这是为了避免睡着的时候发生意外,因为密闭的车厢里空气不流通,有害气体有多,很容易引发人的窒息。
或许是赶了半天的路,大家都累了吧,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所有人都先后的进入了梦乡,就连白家兄弟也睡着了,恩英更是缩在刘伯阳怀中熟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又下大了,天地间黑的宛如一张墨布,那盏原本昏黄无比的路灯,此时竟然光线微微转白,然后灯泡就好像忽然变成了古代大户人家办白事时挂的那种白灯笼,光线惨白惨白的!
幽幽的夜风,从路边的树林的叶子中划过来,发出“沙沙”的响声。
猛然间,熟睡中的刘伯阳打了一个激灵,因为他莫名觉得身体发冷,就好像忽然堕进了严寒冰窟窿一样,转头看了看旁边,窗子是开着的,难道是因为雨丝飘进来了?
此时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