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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白背着仍然人事不知的李黑,把李黑放到空地上,又往里面走,隔了几分钟后,又把王阿财背了出来,所有人都看着李少白一个人忙碌。刚刚进去的时候,到了李黑和王阿财的囚室前,外面已经围着了几十个人,把一个小小的过道堵得满满当当的,但看到李少白进来,他们却闪开了一条道。“就象是夹道欢迎我们离开似的。”李少白心道,那些人是后来加派的狱警。
监狱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监狱长拿起高音喇叭,生平第一次觉得在犯人面前没有威严。“院子里的人听着,你们可以走了,但出门前,请将炸药解下放于门口处,以免出去以后伤了别人!院子里的人听着,你们可以走了,但出门前,请将炸药解下放于门口处,以免出去以后伤了别人!”
老七和老九对望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本来以为自己的命算是没了,刚刚几十把枪指着自己,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结局。“会不会有诈?”老九问道。
李少白已经先背了王阿财走出了监狱大门,把王阿财放出了警戒线,又回转身来背起李黑。
“没事!”老七欢呼一声。老七先到值班室处解着身上的炸药,李少白走到门口的时候老七刚刚解完,从李少白手里接过李黑,老七就往门外走,出了警戒线,然后对仍在院中的老九说,“你也出来吧!”老七和老九留了个心眼,没有一起解炸药,留一个人,这样毕竟还有一点威慑力。
当老九也解完走出大门后,狱警丁终于骂出了口,“这两个老家伙还是不是人?”难怪他惊呼,老七和老九刚刚解下的炸药堆成了一座小山,这两个老头都成了移动的炸药库了。
“火龙,所有的人都已经平安返回,现在怎么办?”发爷问道。
“大哥,有没有想把人都带到大街上走走,让警察给你们维持秩序?”听到所有人都平安,李诚嘉也吁了口气,毕竟让鲜活的生命消逝在眼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呵,许多年不出来走走了,这次要过足瘾!”发爷也笑出了声,“你说,怎么做?”
“让小伙子们都换身长衫,拉几幅标语,比如洗心革面,重塑龙的传人,悬崖勒马,扬我华夏龙威什么的?都知道你们是黑社会,只是明天就国庆了,也来点新鲜台词?”李诚嘉一幅老狐狸的样子。
一旁的郑南浩问道,“发爷,这火龙是谁呀,我只听过他的名头。他给我们出的主意还真有意思。”
“哈哈,”发爷大笑起来,“一老狐狸!怎么样,跟小伙子们说说,以后换种方式混?不要老是黑西装墨皮鞋什么的,我们是龙的传人,得有我们自己的行头?”这一支长衫军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游行中增加了一点黑色的幽默。
多年后,曾经充当旗手的小崔说道,“自那天后,长衫成了我们的工作服,大家看到穿长衫的,都知道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江湖从那天平静了许多,不穿长衫的不是混黑社会的,敌我好分辨得很。”
9月30日傍晚。
《大功报》增刊。
彭康定公开对全HK人民致歉,“我们政府中的一些驻虫,仗着身居高位,肆意使用手中的权力,给HK人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作为HK总督,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关于民众对司法的黑暗质疑,罢免HK总警长XXX,罢免HK立法长XXX...对于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伤害的李氏,王阿财等人,再一次表示深切的歉意...”
“这个彭康定,找了几个替罪羊!这事看来就只能这样子了。”李诚嘉把报纸扔到茶桌上。
“这风波就让李老头这样给化了,姜还是老的辣呀,还倒打了HK政府一耙,高招呀!”郭长启对智囊说道,“我们在赤柱的人都撤回来吧,找人打听一下,李老头跟长衫队有什么联系!如果真有联系,那不是我能惹得起的,那是全HK三分之二的黑势力呀。”
“病人已经在抢救中了,放心,没事的!”护士安慰着哭成一团的财嫂一家。
“黑叔,这世界怎么是这样的呀!”李诚嘉别墅,李少白对着李黑安祥的脸说道,“你是不是不愿醒来看呀!”李少白的眼泪滴在李黑的脸上,然后,李黑的胸部慢慢起伏起来。
“轰――”雷声突然响起来。
今天的雷阵雨来了!街上游行的人已经散了,没人注意到,在黑暗来临之前的这场雷雨,一团黑云,如同一条巨大的黑龙,胸部如拉风箱一般,不断的胀大,当旁边那团小一点的黑云一条晶莹的雨线落在大黑龙的面部后,大黑龙的腹部突然一凹,从腹中又钻出一条流泪的黑龙,然后,雨便下了起来!
雨住了,华灯下,HK显得特别干净。9月30日,这个很特别的日子,已经只剩下两个多小时了。
“这雨后的夜晚,竟然能看到这么明亮的星星!”李泽巨推着李诚嘉来到李氏最高大楼的楼顶上。“这干净,这明亮,是我们自己去争取来的!”
王阿财拉着财嫂的手,“让你们担心了!”财嫂偷偷拭干眼泪,“风雨之后,总会有清新的!”王雨燕和王雨丝看着财嫂,没想到母亲也抒起情来。
东叔家里,七老觥筹交错,“这老二坐在轮椅上还这么威风,可把我们几个给比下去了!”
“这只是短时的宁静,更大的风浪就要来了!”捻了一把长须,十一一饮而尽。“十一,你看到了什么吗?”老七问道。
“屠龙者,已经在路上了。”
“屠龙者,就是当年我们归隐为后了找到火龙,杀了老三他们几个的屠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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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来一指
第五章 神来一指
雷雨过后,当李少白从小寐中醒来,发现李黑站在窗外,正束手望着外面的星空。“黑叔,你能动了?”李少白高兴地叫道,象个猴子一样跳到了李黑的背上。李黑一仰身,把李少白扔在床上,“你呀,还是这么皮!”
“咦,黑叔,你的眼睛?!”李少白指着李黑的眼。星光下,李黑的眼比星光还要明亮,“太好了,你的眼能睁开了!”李少白在床上翻了个跟斗。“可惜现在财爷爷他们一家在医院里,要不,他们也准会为你高兴得要死。”
“这是在哪里?”李黑看了一下四周。
“是两个白胡子老爷爷带我来的,对了,还说你醒了叫我跟屋里的人说一声,我叫他们来一下。”李少白光着脚就跑了出去。李黑也步出了卧室,然后,顺着楼梯下到了二楼客厅。
“咦!”李黑惊呼了一声,客厅的正中悬着一幅字,正是自己写的心字,这心字怎么会在这呢?李黑走上前,抚摸了一下心字,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在跳动,“我怎么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李黑敲了敲头,除了来到HK被财叔一家救起后发生的事情外,以前的事还是一点都不记得。“没想到我竟然当了那么久的瞎子和植物人...”李黑自嘲地一笑,然后回转了身,没注意到指尖已经有黑气流转。
李少白拿出书,又开始读起来,仍是那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听着李少白稚嫩的童音,李黑不由叹了口气,这无端的一次HK之行,应该在李少白的心中抹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只是他还不到七岁,就要承载这么多社会的阴暗面。
无独有偶,发爷在十一说了屠龙者已经在路上后,也背的这一篇,沉重的语调,不难听出他是在对火龙的担心,也是对当前HK命运的担心。都知道大英和华夏在就HK的归属问题进行谈判,面对一个贪财的守财奴,一只凶恶的豺狼,华夏会扮演怎样的角色?“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只是现在的华夏敌国外患不胜枚举,华夏民族坚强的脊梁能挺住吗?
“如果在九七不能收回HK,HK就永远回不到华夏的怀抱了!”望着这雨后美丽的星空,在隔岸礼炮就要响起的时刻,李诚嘉不免有点哀伤,这一次的王阿财事件他本来是渴望鲜血的,因为只有鲜血才能刺激麻木的民众。他知道有很多HK人是不愿回到华夏的,因为内地的生活水平要差一大截,“但,我的心是在那边的...”李诚嘉指着北方。“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以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十一,你一直不让对火龙说屠龙者的事,现在火龙都这样了,还是不能说吗?”东叔问道。
二十年前,一个自称为“屠龙者”的人找上了已经解散了的青龙会,要他们说出火龙的下落。由于十一,青龙会的二军师,一个拥有预见能力的人早己预知了她的到来,除火龙外的十二人在一个垃圾场接待了她。
那场恶战后老七就问过,为什么不叫上火龙,有他在的话怎么会死了五个兄弟,“我们在龙的身边存在本来就是一种悲剧,我们需要用我们的鲜血去涂抹龙的身躯,这样龙才会爆发。时候到了你们就知道了。”这是十一当时说的话,现在十一又重述了一遍。对于十一这话大家都听得似懂非懂,但却没人再问为什么。
“如果没后面那人来的话,我们虽然会再死两三个兄弟,但那婆娘也得把命留在这!”老九愤愤不平,他的地行术在那个人面前毫无作用,“不过那婆娘也真凶悍,老六的横练竟然也被她给破了。现在那婆娘又来了?”
在屠龙者受了重伤,余下的七老准备奋起余力进行最后一击时,一个人突然飞出来救了她。一直进行地下作业的老九那一刻就象被凝在了土里一样。
“HK现在已经有三条龙了,神州到底会面临什么样的危机呢?”
南京军区。
“李诚嘉已经醒了...李黑在HK,我知道,这小家伙去了HK后一定能治好李诚嘉...今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