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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与她同样,这样的言论一扯能够扯出一大堆,可是那又如何?血淋淋的事实是这些华丽理论最有力的打击。
放下,说起来好是容易的一件事情,也是毫无理由可以选择的道路,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是那么那么地困难。
有些时候,决定就在一瞬之间,可是这一瞬之间的事情墨潇潇做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做好,是她下不了狠心么?
也许是吧!
她不恨任何人,她不抱任何希望地去爱一个人,不抱任何恨意地去对待每一个人,她的世界里天真地没有一丝杂质,可是如此天真的她,承受的太多太多,而这些本不属于她。
“弦弦,你知道么?这些年我看过那么多的小说,无论是离开七年还是十年,终会有相聚的时候,我就是用这样的信念一直一直等到现在,可是我呢?大概是所有小说中最不幸的女主角,连男主的样子都不曾见过,却还是在苦苦地相守。”墨潇潇弯了弯嘴唇,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也是失落。
还要继续么?做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他永远都看不到的事情,值得么?值得日复一日地等待么?值得多年如一日地守候么?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意义么?如果不继续下去,还会怎么办呢?
她不去追求,不去奢求,只是默默地守候,守候着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存在的执念,多年之前,她告诉过自己,只要没有亲眼看到杨彦杰的结婚请柬,她就不会相信,可是这么多年之后过去了,还可能么?
崔二姐说过,杨彦杰不会是脑瘤,因为这样的病症是会压迫视神经的,这样的病症是会导致失忆的,这样的病症是会导致瘫痪甚至死亡的,墨潇潇也的确是去询问过医生,医生的回答与崔二姐并无不同。
一颗不完整的心在此起彼伏的尘世之中已然是锈迹斑斑,她还能再承受地住这么多的打击么?就算是坚强,也不见得会坚持地住。
“你喜欢过薛之翔么?哪怕是一点点。”夏弦的眼泪涌出来,用尽全力才将它再逼回去。
墨潇潇微笑着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甚至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摧毁一个人的信念,是很快很快的,快到几秒钟就可以,所以她不许别人会对自己有这样的念头。
“他害了你一生。”夏弦撇头看向窗外,不再看墨潇潇那副遗世独立的模样,她这个样子,她心疼。
“爱情本来就是平等的,彦杰爱落烟,却恨我,如果单纯的只是我爱他的话,对我来说不公平,所以我要让自己恨他。可能失去一生,就是我恨他最好的借口。”墨潇潇的长睫一眨一眨的。
可是你真的会恨么?不会的,你永远都不会恨他的,永远永远。他的幸福是墨潇潇唯一可以放手的理由,如今呢?他是不是幸福,墨潇潇一点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该放手了,永远永远。
在这场爱情追逐战里,墨潇潇是败者是不容置疑的,可是她没有反思自己究竟失败在什么地方,或许到现在她也不曾知道。
因为他们的爱情本来就不公平。
“弦弦,你们是我在意的人,所以你们的幸福就是我最想看到的,不管在北京你究竟会不会遇到彦杰,答应我,不要与他有所牵扯,尤其是为了我。”墨潇潇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
夏弦惨淡地笑了,墨潇潇,你还是在害怕我伤害杨彦杰么?那么他何时关心过你呢?你的遗憾你的脆弱他知道么?一句“回不到从前”就可以将过去彻彻底底地划上句号么?他想得也太过简单,把你们的感情也亵渎地太过彻底了。
潇潇,你的人生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走,没有杨彦杰,也没有王宇,更没有薛之翔,为什么你可以完完全全地把后两者忽略,却独独牵挂着杨彦杰呢?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说到底,感情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分分合合如同天下大势一般,没有人能够彻彻底底地将一份感情看得那么清透,可是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将自己深陷一份感情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心意。
七月,墨潇潇总是会有着莫名的伤感,如同夏日明亮却又孤寂的月,漫无边际的伤感,延续至久远的苍茫大地。
七月,墨潇潇凋零颓废的季节,在她的心底总会些有种莫名的伤感,她知道为什么,因为多年前的七月是她与杨彦杰相恋的日子。
七月,墨潇潇总是要把心口压得紧紧的,却又无法诉说些什么。或许有很多伤感的事都需要被放逐,被放逐在自己能遗忘的天地里。
而很快,七月就不会属于墨潇潇了,她也不属于这个人间七月天了,也许有些时候,真的会像是“七月不知三月暖”,明明那么炎热,却给人一种周身冷飕飕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去吧。”墨潇潇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茶馆,夏弦看着她孱弱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或许在墨潇潇等待的这些年中,放弃,放手,是人们说得最多的话语,墨潇潇早已对这些免疫了,可是潇潇,就算是不想再听这些无所谓的话,也请你为自己着想一下,你还有你的家人,你能够了无遗憾么?
潇潇,你带着一颗无法医治的心脏走在人生的路上,试问,你还怎么去追求你的幸福?或许你的幸福早已经不在了,可是那不应该是让杨彦杰带走的!幸福只属于自己,在某一个转角就可以遇见,为什么要视而不见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们之间的恩怨
曾经的遇见,曾经的等候,曾经的挣扎,曾经的欢笑,如今一切的曾经在吴佳佳的眼里,都变成了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或许更是重新考虑的问题。
死心塌地爱江泷哲的时光已经锈迹斑斑,如同她的心脏一样,看惯了潮起潮落,看惯了风起云涌,如今想要平平稳稳,似乎有那么点痴心妄想,有那么点强人所难。
人潮熙攘的地铁站口,吴佳佳出神地看着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人们,以前的她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去驻足观看沿途的风景,她一直在追逐着江泷哲的脚步,如今她累了。
从十二岁时江泷哲的一句“我们是青梅竹马”,吴佳佳就几乎已经认定今生今世不会与他分开,就算是江泷哲搬家,就算是江泷哲转学,就算是江泷哲出国,她都一刻不曾停止地追逐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直到她看到他和夏弦的笑逐颜开,她看到他和夏弦的相偎相依,她看到他和夏弦嬉笑怒骂,她在那一刻才感到前所未有的崩溃。
他在她如诗如画的梦中抽身离开,将她捧得高高的,然后突然之间放手,她被摔地体无完肤,伤痕累累。所以她选择了报复,选择了本不属于这场爱情游戏主人翁的夏弦作为报复对象。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念之间,却毁了这么多人。
如今一切已然划上了句点,夏弦有自己的幸福,林雪音成为了金融圈不可小觑的人物,还有当年的那些所谓的同学。呵呵,也许这就是命运,到最后只有她吴佳佳,什么都没有。
问她恨么?似乎是不恨的。
她好像没有理由去恨。该去恨的应该是江泷哲,如果没有他的话,一切应该不一样了吧!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约在地铁站口。”林雪音本不想来应付吴佳佳所谓的悔恨的,她不是那种天天闲得无所事事的人。自然没有闲情逸致来听这些废话。
她不认为她们之间还有什么交集,过去的好像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如果真的要算账的话,林雪音说不定还会感激吴佳佳的。
如果没有她当年的步步紧逼,林雪音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普通学生,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平平淡淡,没有一点波澜起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和南少谦。现在说不定也走不到一起了。
“我七岁从意大利回来。在这里遇到了江泷哲。”吴佳佳简简单单地回答着。可是对林雪音说这件事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
林雪音苦笑一下,你就算是从火星回来在这里遇到江泷哲也与我无关,我向来只注重当前及未来。过去的事情,我不在意。再者说。关于你的过去,我就更加不会去在意些什么。
“也许你会认为我对你说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我想告诉你一点,我当年逼你离开中国,不是因为夏弦,而是因为,是你母亲逼我离开了意大利。”吴佳佳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什么感情,好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林雪音一怔,源远流长的恩恩怨怨居然会在上一代人的身上先预演着,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呢?林雪音过去是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母亲的恩怨,只是看母亲如今生活地平平静静的,就没有再去查证些什么,难道还真的是……
“我一直都跟随我妈妈在意大利,在我七岁那年,妈妈离世了,是因为公司倒闭抑郁而亡,而你母亲就在那个时候接手了公司,派人送我回国的,但是我并不想回来。
回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妈妈早就有所安排,她协助爸爸在北京开了公司,法人是爸爸,但是最大的股东是妈妈,而我就名正言顺地在她去世之后成为了受益最大的人,因为她留下了遗嘱。
再到后来,爸爸和夏弦的亲生母亲结婚了,这个女人对我很好,比对她的亲生女儿都好,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家的钱。试问一个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爱的母亲,怎么会疼爱她的养女,可是在最近,吴氏倒闭,她没有任何怨言地承受一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错怪了她。”
吴佳佳似有意似无意地告诉林雪音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关林雪音什么事情呢?就算是她母亲接手了吴佳佳母亲的公司,那也不过是资本运作的一个结果而已,就算是她记仇,这样处心积虑地报复,是不是有点令人匪夷所思呢?
也许林雪音能够想到吴佳佳的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