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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湛一下子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热浪来势汹汹,叶凉夕的呼吸声,比小米的爪子还要挠人。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过火。
叶凉夕被他弄得满头大汗,以前,情难自禁的时候,他也会让自己帮他,可是,这一次,很热很热,两个人都很热,热得身上的睡衣失去了它的作用。
肌肤相贴,房间的地毯上,掉落了几件原本不该放在这里的衣服。
宁静的黑夜,房间里低低映照的壁灯绘出床榻上的线条。
如浪起伏。
清晰的呼吸伴随着某种灼热的渴望。
叶凉夕每次都很紧张,这次更甚,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
最后,傅景湛伸手拉起因为热浪太过而被扯开的薄被,盖住她壁灯映照下柔和细腻的肌肤,抱着她渐渐平复乱得不行的呼吸。
最后的最后,叶凉夕终于不用酝酿睡意,沉沉睡去。
------题外话------
不知道能不能过审,这样的……
☆、165 你认识温老师啊?(1更)
周一回来之后,大一新生就正式上课了。
大一上个学期的课程,基本上是一些基础课程,没有什么专业课。
周二上午后面两节课,是《艺术概论》,前面两节刚刚结束了让人昏昏欲睡的近代史,从另一个教室走到另一个教室,大部分人都显出一副对接下来的《艺术概论》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
温言拿着课本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大家精神不振的样子,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在中间第三排的位子上看到叶凉夕,比起大多数人的精神不振,她倒是显得精神抖擞。
在同学们都恹恹地趴在桌子上,甚至,旁边的三个室友,两个在玩手机,一个在趴桌子的时候,叶凉夕的确是精神抖擞的,进入教室的时候还特意选了一个最佳位置,就是为了等温言来上课,所以,她所在的地方,眼睛余光是可以见到教室门口的。
温言一出现,她就立刻发现了。
叶凉夕对他眯眼笑了笑。
温言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很快移开了视线。
但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教室里原先还精神不振的人,立刻发现了站在门口温言。
课表上的名字是林方清,据了解,是一位已经上了年纪,上课特别喜欢点名,挂科率非常之高的老教授,但是,现在,这么个翩翩温良的美男纸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立刻拍了拍自己身边人的胳膊,示意他们看过去。
就连趴在桌子上的肖雪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几乎是顷刻之间,教室里就响起了小声议论的声音。
温言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并不觉得如何,如以往给任何班级上课一样,走上了讲台。
他环视了一圈还在小声议论,但几乎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的同学,含蓄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口介绍,“同学们上午好,我是温言。”
温言即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给人的第一感觉也像极了他的这个姓氏,因此,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并不显低沉,带着一点点清润,不疏离却也不会让人觉得亲近,让人乍见之下,便觉得君子端方,不可冒犯。
而温言的名字,在帝京大学,简直如雷贯耳,何况还是学美术这些大一新生。
因此,温言简短的介绍一出口,教室里便毫无意外地响起一阵阵惊呼唏嘘的声音,尤以女同学的声音最盛。
叶凉夕早早便听时浅说过温言首次给学生上课的盛况,但到底没有深刻的体会,虽然能想象出来一点,却也没有真的如亲眼看到那么明显,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激动地抓着同桌的手,低声问:“这就是温言?这就是温言啊?”
“天哪,课表呢,我的课表呢?”
“不是林老教授么?”
“……”
就连坐在叶凉夕身边的同宿舍的其余三个女孩,也免不了震惊。
向来只有自己惊艳了别人的宁攸:“我没有走错教室吧?温言啊……”
肖雪咬着手指,“这可是我的偶像啊!老夫的少女心又复活了!”
文茵茵倒是没有说什么,却一脸震惊地盯着讲台上的温言看。
倒是叶凉夕,低了头,笑得肩膀颤动。
温言的视线在她颤动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秒,眼里划过一抹无奈,只好抬手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同学们虽然激动,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慢慢平静了下来。
温言继续开口,“林教授这个学期手头有一些项目要进行,需要在国内和国外频繁往返,所以这个学期,你们班的《艺术概论》由我代课。”
声音一出,又是一片女声掩盖的欢呼。
或许经过了刚才的震惊,一些同学已经反应过来了,有女同学直接开口,“温老师,你给我们上课,我们求之不得呢!”
“温老师,师兄师姐说你的课是最不容易挂科的,是不是啊?”
对于同学们的调侃,温言一贯保持他温和的神色。
“我和林教授的上课方式,的确有些不太一样,首先声明,我上课前从来不会点名。”
又是一阵欢呼,温言始终很有耐心地等待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继续,“但是,我会偶尔做一些随堂测试,这是大家的平时成绩,至于测试的形式,也是当时临时决定,不会重复。”
这一次的欢呼,带了一点点哀嚎的成分,不过,即便是这样,温言的课,恐怕也不会有人不想来吧。
温言只声明了这两点,也不管大家在下面就是什么心情和心思,宣布开始上课。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白衬衫挽起,露出了小臂,手里的书在进入教室之后,就放在了讲台上,没有再打开。
趁着温言将课件拷入电脑,肖雪的声音有些动,“温言啊,我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听到这边的师兄师姐隆重大赞他了!”
文茵茵瞄了一眼讲台上正微微抿唇拷课件的温言,脸颊都带了一点粉红,“温老师以前就是帝京大学美术系的学生,据说是本硕博连读,之后毕业留校任教的,学校破格让他留在这里,他获得的国内外的美术大奖,装订成册都比他出版的画册要高!”
这当然是夸张之词,但却也恰恰证明了温言在这个学校的实力。
宁攸眯了眯眼睛,很快下了一个决定,“这门课,我以后不会逃课!”
三人齐齐看向她,眼神里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林教授来上课,你就会逃课么?
宁攸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讪讪笑了一下。
不过三人很快反应过来,看始终没有发表过意见的叶凉夕,“夕夕,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震惊?”
恰在这时候,温言的课件拷好,“好了,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
叶凉夕笑了笑,三人也就此先放过叶凉夕。
温言随便翻了翻方才带进来的教材,即便是随意翻翻的动作,却也透着一股从容与温雅的味道,“这本教材,对《艺术概论》的解释,已经足够清晰,我相信,大家自己看完,足以应付期末的考试,接下来,我的讲课,可能跟教材的不太符合,但艺术本身就精深博大,不是一本已经框定的教材就能解释清楚的,在上课之前,我想先问问大家,对于艺术,你们是怎么理解的?”
他的声音实在温和,若是一般人,会觉得这样的上课没有激情可言,甚至会让人感到乏味。
但是,温言一站在那里,这股温和端方的气场透露出来的却不是枯燥和烦闷,他好像就带着一种气场,让你忍不住静下心来,去听他讲话,跟他交流。
很快,下面就有声音回复他。
“温老师,艺术就是一种美的感受啊。”
温言看了一眼声音来源的方向,“美的感受,说法不错,还有么?”
“美术、音乐、表演、戏剧都是艺术。”
“生活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啊。”
……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回答,温言每一个都听得认真而仔细,很多回答里面,当然有正正经经回答问题的,也有随口胡诌的,对于任何一个答案,温言都听了进去,直到同学们的声音渐渐平静,没有人能回答得出来更多的答案之后,温言继续问,“还有人有不同的看法么?”
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有人提问,“温老师,你觉得呢?”
温言笑了笑,“我想先多听听大家的看法。”然后他视线一转,落在中间座位叶凉夕身上,“中间第三排,右数第一位的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叶凉夕轻叹了一声,认命地站起来,“温老师,我觉得艺术是一种对于一切神秘与超越的感知。”
“哦?”
“艺术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贵贱美丑,但一定是对生活,对世界,乃至对万物最敏感的知觉之后的体会和认识,大到宇宙星辰,小到微尘蝼蚁,是一切敏感者的主观认知,最简单,也最高深,最超越,也始终无法超越。像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永不过时的生命体验。”
这句话,实在是太形而上,以至于教室里大部分的人都懵懵地看叶凉夕。
温言听着,唇角却升了一抹笑意,对叶凉夕的方向摆了摆手,“很好,你先坐下。”
然后他抬头看向底下的大部分同学,“这个回答,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答案。”
温言很快就开口解释,“在大部分人的眼中,甚至目前艺术界的范围认知里,几乎所有人都倾向于将一切高雅的东西,包括雕塑、音乐、歌剧等当成艺术。在艺术的定义里,它是指具有典型性的意识形态,何为典型性,就是一切能够反映共性的。但是,难道说,不具有典型性的便不是艺术了么?”
PPT里的一张图片,随着他的话浮现在全班人的面前。
“你们觉得,这个东西,能称之为艺术么?”
那张图片,像是经过雕刻之后的石头,可以称之为雕饰品。
有同学回答,“温老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