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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凉夕微囧,但还是很礼貌地跟对方说话。
温言坐在距离叶凉夕有几排远的地方,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跟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说话,温言印象中有一些记忆,这个女人,在英国的画坛也有不小的名气。
迪伦撞了撞温言的胳膊,“温,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孩?”
温言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否认。
迪伦就笑道,“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看着谁的时候,眼里会发光。”
温言依旧温雅地笑,“我很欣赏她。”
他说得彬彬有礼,就算迪伦想要开他的玩笑,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开下去。
舒湮进来的时候,随意在晚会的会场里扫了一圈,便很快就被坐在第三排距离走道只有一个座位距离的叶凉夕,一身红色的旗袍很吸引人的眼球,他乍一看过去,就如同被什么晃了眼睛似的,脸上竟然有一抹怔愣的神色,身子也不由得怔了怔。
等到再看过去的时候,叶凉夕也刚好转过脸来。
女孩年轻的脸上是淡雅的笑意,纵观整个会场,舒湮对她的身份,心里有一点了然。
他笑了笑,朝着自己的座位走过去。
颁奖晚会很快就开始了。
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一下本届画展,又着重提名了几位非常优秀的画家,在一阵轻松幽默的氛围之中,也渐渐进入了颁奖环节。
女主持人幽默而风趣,对每一位获奖者都能调侃一番,台下也时不时是一片轰然大笑的声音。
一位年轻的艺术家,在上台领奖的时候,甚至携带了家人,主持人也非常幽默风趣地请他们的家人说了一下艺术家生活中的常态,时不时惹得台下的观众一片笑声。
很快,就到了叶凉夕了。
女主持人做介绍的时候,用一种非常神秘的语气列出了叶凉夕曾经在国内和国外斩获的一系列大奖,然后又念了好几段评委对她的画作的溢美之词,说起“小舒湮”这个称号,主持人还调侃了一番同样坐在台下的舒湮,问舒湮这是什么样的感受。
舒湮如今也不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唐装,站起来笑了笑,任由主持人拿自己来调侃。
叶凉夕早就对舒湮好奇得不得了,听到主持人的调侃也朝着舒湮的方向看过去,正好也看到舒湮朝着自己看过来。
他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和善而亲切,叶凉夕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他,却还是无言升起一抹熟悉与亲切的感觉。
或许艺术是想通的,何况还是在同样的风格上有着同样的爱好的两个人,若非是敌人,大概是最好的朋友。
主持人调侃完了舒湮和叶凉夕之后,很快就变了一个语气,用纯正的英文念出了叶凉夕的名字,“铜奖获得者,唯一的华人画家,叶凉夕。”
全场暴起一阵掌声。
叶凉夕笑着站起来,往领奖台上走上去。
期间,观众席中的掌声不断。
直到她站在领奖台上。
幽默的主持人站在她的身边,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很幽默地道,“天哪,站在叶凉夕的身边,我感觉自己需要再去后台换一个装,才有更多的信心站在这里。”
底下是一片笑声。
叶凉夕心中微囧,但还是微微笑着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收起玩笑,很快就有人端着奖杯走上来,主持人看向台下的舒湮的方向,“本来,今晚的叶凉夕的颁奖着,是考尔比先生,但是,刚才考尔比先生跟我说,他愿意将这次机会让给舒湮先生,因为,叶凉夕曾经被称为小舒湮,这大概就是华人们所说的传承,那么有请舒湮先生上台。”
舒湮显然也是意外于这一出的,脸上的神色还有一些意外,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考尔比先生朝着自己友好地笑了笑,他便也笑着站起来,走上台来。
叶凉夕站在台上,看起来大方而淡定,但是,其实没有人知道,这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紧张。
学画的时间越久,接触到的画家越多,明白的艺术流派越多,见到的画越多,就越明白自己的不足,也更加钦慕一些让自己钦佩的画家。
她欣赏的画家不多,当年第一次看到舒湮的画展的时候,只觉得震撼,让她对艺术有了更深地见解和认识,好像觉得,有一种无形的通道,让他能直达舒湮画面的背后,懂得他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
别人的偶像,或者是当红的明星。
叶凉夕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的偶像,是这个叫做舒湮的国际画家。
所以,得知竟然是舒湮给自己颁奖,她的内心,可谓是一点也不平静。
但舒湮却显得平静多了,走得近了也更加能够看得清楚叶凉夕的眉眼,他的眼里有过赞赏,也有着一丝,因为叶凉夕的震惊而没有来得及捕捉的情绪。
但她很快就接过奖杯,朝着叶凉夕走过来,用中文跟叶凉夕道贺,“恭喜,小姑娘。”
声音里由着莫名的亲切,叶凉夕受宠若惊,忙接过奖杯,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激动,“谢谢,我,我一直也很欣赏您。”
舒湮笑,“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努力!”
叶凉夕手里拿着奖杯,还处于惊喜之中反应不过来。
舒湮给她颁了奖杯之后,很礼貌地跟她拥抱了一下。
然后很快退开。
主持人适当地抓住舒湮要求他讲解感受,舒湮笑得儒雅,用英文回答,“在华人里,有一个词,叫做传承,我是舒湮,叶凉夕被大家称作小舒湮,我想,这就是传承。”
外国人显然不太能理解这种深意,但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但舒湮却不欲多说,笑着走下了讲台。
主持人又拉着叶凉夕,讲了自己创作那一组获奖的处处乡关的经历。
唐如雅看着台上的一幕,不禁感叹出声,“小夕以后,必定是不可限量的,咱们家真是捡到宝了。”
自打叶凉夕从座位上站起来之后,傅景湛的双眼便一直随着叶凉夕,这时候看到他在台上发言,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叶凉夕在全国青少年美展的领奖台上领将的情形。
很显然的,那时候的她跟现在是不一样的。
艺术养人,这句话真的没有错,即便她年纪还小,在她面前,也始终像个孩子一样,但这样的时候,身上总有着一种超越了年轻的美感和气韵。
他陪她走过了两三年。
看着她,从一个因为一幅画纠结不已,屡次尝试的女孩,变成现在可以拿着一张纸就随手挥毫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叶凉夕付出的努力,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家里的画室,那些推积如山的画作,沉淀了她多少的努力,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而她以后的成就,还会更大更高。
叶凉夕的获奖感言才刚刚结束,傅迎雪手里拿着一束花儿就直奔台上而去,送到了叶凉夕的手上,台下已经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叶凉夕走下领奖台。
后面还有银奖和金奖获得者的颁奖,两个人都是年纪有些大了的艺术家,每个人上台的时候不无调侃,今晚的颁奖典礼被叶凉夕占尽了风头,每每被调侃,摄像师的灯光就准确无误映照到叶凉夕的头上,叶凉夕只是无奈地浅笑。
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在场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在现场交流,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温言带着叶凉夕认识了一些相熟的画家,一些原本不认识叶凉夕的人也上前交谈。
显然很多人都很欣赏这位已经不止一次在国际艺术界被提名却第一次公开出现的神秘的女孩。
同样的领域,同样的专业,就算是不同的艺术流派,却仍旧能说到一块儿去,而叶凉夕本身就对艺术又自己的见解,言谈之间,也多让人折服。
等与几位国际知名的画家交流过之后,叶凉夕就看到在温言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年轻的华人,男男女女正排排站着看向他们。
叶凉夕提醒温言,“温师兄,那些是你认识的人么?”
温言转过头去看,然后就笑了,“他们都是以前我在国内的同学,现在在这边留学或者直接在这边发展。”
几人温言看过来,那边的几个男男女女也走过来。
“温言,不跟我们介绍介绍么?”
其中一个穿着黄色礼服的女孩笑着开口。
温言扶了扶眼镜,看叶凉夕,“这是我的师妹,叶凉夕。”
几人意味深长地笑出来,“哦,这位就是叶凉夕啊,久闻其名,久仰大名。”
这些人刚才应该都在会场,按说应该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是谁了,但现下这副表情。
叶凉夕看了看他们,又看温言。
温言不着痕迹地对几个朋友使了一个警告的神色,笑道,“大概是因为我跟他们提起过,我有一个天赋异禀的师妹,是他们所不能及的,所以他们记住了你。”
其中一个女孩笑着反驳温言,“可不是,温言不知道拿你来跟我们对比了多少次,每次都让人心碎不已、怀疑人生。”
叶凉夕觉得温言的这些朋友都挺有趣的,言谈之间也很和谐。
几分钟之后,这些人就都纷纷走开了,其中一个女孩看到在叶凉夕身后不远处的,站着的傅景湛,问叶凉夕,“凉夕,那位是你什么人,一直在看着你。”
叶凉夕转回头,就看到傅景湛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整个偌大的会场,所有人都在彼此交谈,只有他站在不远处,一直耐心地等待自己,可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属于她的领域和世界,他看起来,似乎有一点孤独和悲凉。
尤其是现在。
叶凉夕突然觉得很心疼。
她笑了笑,“你们等我一下。”
然后她就转回身朝着傅景湛走过去了。
直到叶凉夕离开了,其中一个女孩才抬手在温言的眼前晃了晃,“唉,别看了!”
温言转回视线,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好友。
女孩笑道,“温言,原来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