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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少女会慢慢地长大成人,自己也慢慢地成长。
“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
傅宁叔叔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的思路,就像他所预料的傅宁叔叔已经在某个地方喝了两杯。
“快走!开始拍卖了。恐怕已经没有好位置了。”
波里斯本不想去看,但微醉的傅宁叔叔生拉硬拽地拉波里斯去看热闹。拍卖刚刚开始,起初出场的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一般集市拍卖的目的是给游人观看,所以其方式比较特别。拍卖者拿出自己东西开始拍卖,在拍卖师的引导下大家任意喊价,自不待言最终喊价者也不能拍屁股就走,故不能轻易喊价,但其场面很热闹。
第四个出场的是专门收集古玩的老商,他的东西不仅起始价很高,而且都是些新鲜玩意,所以周围自然而然地肃静起来,大家都聚精会神地观看,那些看上去很富有的人接二连三地买走了那些东西,波里斯想知道卡尔兹夫人是否也来了拍卖场,他便慢慢地走进拍卖场里面, 就在此时,老商拿出新的东西,拍卖师开始大声的喊。
“大家看,下面的东西很特别,如果是女人就必须拥有的东西。只有宫廷人士才能拥有的带盖的镜子。它镶嵌着一个大拇指大小的蓝宝石,是个绝世珍品,光一个蓝宝石的价值就达一千额索(货币名称),它几乎是新的……”
大家对那东西毫不关心,所以拍卖师的喊叫一点都不吸引观众,波里斯在人群中发现了卡尔兹夫人,她和五个仆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观看。
“……所以从四千额索开始起价。”
波里斯看到夫人之后反而不想被她发现,欲想离开那里,转身回头的一刹那波里斯看见了白色桌布上面的拍卖品,他的脸瞬时通红起来了。
心跳开始加速,那不是耶夫南曾随身携带的母亲的遗物吗?
“四千一。”
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夫人开始喊价,那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波里斯为了证实自己的眼睛挤进人群,到最前面仔细一看毫无疑问确实是耶夫南的镜子。
“四千一百五十额索。”
确认之后波里斯差点丧失理智,那正是母亲给耶夫南留下的唯一的遗物,耶夫南睹物思人,直到临死前为了心爱的弟弟下狠心卖掉了此镜子。没错!就是那个镜子。
睹物伤情,悲惨的童年回忆,顿时粉碎了几个月以来的幸福,心如刀割,波里斯的眼睛湿润起来,他仿佛看见死去的哥哥重新复活。
一定要找回那个镜子,不能再让它落到别人手中,啊啊!!如果那样耶夫南在九泉之下有多高兴啊。
“四千五百。”
波里斯看着镜子发愣,价格像滚雪球一样继续往上涨,直到四千五百才无人再喊价,波里斯不知所措,真想一口把它买下来,但他身无分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恐怕傅宁叔叔的身上也不会有四千额索的现金,重新收买镜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实,当初只有三百额索价钱卖掉的镜子现在竟然成了如此昂贵的东西,他还懊悔当初不知道镜子真正的价值便卖掉了它。
越觉得不可能越感到痛苦,以为今生今世都不能再看到的东西就在眼皮底下,却无法得到,波里斯开始恨自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有钱。
就在此时:
“夫人想见你。”
回头一看是卡尔兹夫人的仆人,波里斯脑子一片空白,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摇头,现在除了镜子之外,他什么都不想过问,卡尔兹夫人的仆人又补充一句:
“夫人还问你是否对被拍卖的东西有兴趣。”
波里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傅宁叔叔看见有个陌生人跟波里斯讲话便走过来:
“怎么了?”
卡尔兹夫人的仆人再三问:
“有兴趣吗?”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可能性,波里斯有些急不可待地说:
“有兴趣,夫人在那里?”
来不及跟傅宁叔叔解释什么,因为镜子的价钱已差不多升到极限,正等着拍板成交,稍后似乎是最后一个投标者的喊价:
“四千六。”
波里斯已来到卡尔兹夫人的面前,夫人天真烂漫地向他微笑:
“你想得到它吗?我可以买给你。”
“其代价是我跟您一起走?”
“当然。”
此刻波里斯为了得到那镜子可以牺牲一切,失去自由算得了什么,他依然决然地回答:
“成交。”
卡尔兹夫人向拍卖师举手示意,她一口喊出悬殊的价格:
“六千,可以成交了吗?”
傅宁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有点不相信波里斯的话,此时他酒意全飞,踌躇了半天再三问:
“真的要走吗?”
“……,是。”
波里斯心中也有很多悔恨,虽然决定的时刻根本顾不得一切,但他舍不得丢掉十个月以来在克瓦雷的幸福快乐生活,做梦也没想到这种幸福这么快就结束。
“我多么希望你永远陪伴着我……。”
“我也是。”
傅宁知道波里斯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之后表示理解,并对拿不出几千额索的巨额款帮助他表示遗憾,波里斯知道除非他把铁匠铺卖掉,否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为了得到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波里斯做出这种决定傅宁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傅宁很有风度地向他表示:
“不,上帝安排你到这里来可能有特别的理由,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属于这里,既然你要去一个更好地方我就放心了,向夫人问好,好吗?还有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卡尔兹夫人要求第二天清晨就出发,当天晚上波里斯拿出全部的家当买了一双真丝手套,去塔妮亚那里和她告别,塔妮亚似乎不相信他要离开,波里斯拿出手套说:
“结婚时一定要请我喝喜酒。”
“……。”
波里斯苦笑,就像他匆匆来到这里一样,也匆匆离开这里,塔妮亚似乎十分伤心连告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次日清晨,波里斯像五年前一样再一次跟陌生人一起乘坐前往安诺玛瑞的马车。
“我告诉你吧。”
“不,我不想知道。”
明媚的春光照耀着白色的露台,地面铺满了青色和白色的玉石,栏杆处种植了宽叶植物,其背阴处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周围有五张椅子,但露台上只有一个仆人和两个少年。
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点心,美丽的茶壶中还冒气,但似乎一点都没动过。
“社交聚会嫌人太多,逛街又觉得没意思,木偶剧又说不感兴趣,美味佳肴也不想吃,马戏又说不喜欢,那你说你到底喜欢做什么?”
“没有特别喜欢的。”
路西安·卡尔兹不可思议的表情耸了耸肩膀,他还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把波里斯带来,开始母亲说带来了同龄人时他还满怀好奇,没想到是这样乏味的家伙,击剑比赛中取胜的时候觉得满潇洒的,但作为伙伴……。
“啊,你不是击剑冠军吗?那肯定喜欢剑术。”
靠在不远处的栏杆,观赏外面风光的波里斯回过头来,路西安因终于找到波里斯关心的话题感到无比兴奋:
“以前我也学过剑术,过过瘾怎么样?”
波里斯默默地观察路西安的表情,之后口角一动,微笑示意赞同。
“太好了!那得先准备一下,香蕉!!快去看看剑击场收拾好了没有?”
路西安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催促仆人,他兴奋得一会儿吃点心说话被噎住,一会儿喝茶被呛住,手忙脚乱一阵子之后才想起要准备击剑服,便跑进屋里。波里斯看到这一切强忍住笑容,大家都离开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四周无人,他的笑声吓走了树上的几只鸟。
杜门礼·卡尔兹的的大住宅位于安诺玛瑞南部的一个田园。波里斯到这里已经有五天, 杜门礼·卡尔兹的的大住宅不像死气沉沉的培诺尔城堡,它即实用又美观,而且特别强调了 时 尚性,大部分房屋都是单层结构,惟独中央的是四层塔式结构,许多单层房屋围着这座塔排 列,仿佛像一个迷宫。
波里斯过了好长时间之后,才熟悉这座房子,而路西安的性格比这座房子还难掌握,以前他与路西安只有两面之交,第一次是在去雷米的雷克迪柏关门路口,其次是在击剑比赛场上。一开始觉得路西安是一个过于朝气蓬勃地孩子,现在才知道他的莽撞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说“超出想象”一点都不会言过其实,简直是难以承受,所以波里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不让自己卷进去。
但越来越觉得有意思,做为主人路西安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命令波里斯服从自己,但路西安不但不知道使用强迫手段,反而像对待客人一样为了让波里斯感到快乐绞尽脑汁,而从前波里斯和兰吉艾的关系恰恰相反。
就算不是这种方式相遇也是人们通常对身份相反者有一种戒备心理,而他不然,就像不懂事的淘气鬼冒冒失失。
说天真烂漫,有些言过其实。
说言过其实并不是贬义,和别的贵族家族的独生子相比他的言语行动有些名不副实,想到这里波里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对他如此关心呢?
“啊哈,找到了,你看这就是Rapier,好长时间没玩过它了。”
路西安身穿剑击服,手拿细而长的剑,和波里斯的剑相比这种剑显得十分幼稚,而波里斯二话不说跟路西安一起去击剑房。
穿过好几个过道和房子之后才到达庄园南侧的击剑房。击剑房没有天棚,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剑。波里斯在其中选了与路西安的差不多的剑。
“咦?怎不用你自己的?”
“这才适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