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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好几个过道和房子之后才到达庄园南侧的击剑房。击剑房没有天棚,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剑。波里斯在其中选了与路西安的差不多的剑。
“咦?怎不用你自己的?”
“这才适合你的剑。”
幸亏波里斯挑的是一把比较钝的剑,路西安似乎好长时间没练过,动作很生疏,接二连三地出失误,好几次波里斯的剑轻轻地击中路西安的胳膊,但没伤着他。
“哈,其实以前我的剑术挺不错的,不行,我得重新学剑术。香蕉!你跟父亲说邀请剑术老师。”
香蕉一边打着哈欠说:
“老爷不会相信的,少爷你反复变卦,总是有始无终,已经换了几个老师,连我都不信你的话了。”
要是换了别人家的少爷肯定大发雷霆,而路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也是……不能再浅尝辄止,香蕉,我口渴了我要喝水!”
“是,少爷。”
路西安看着香蕉消失在走廊,收起剑一本正经地问:
“你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么棒的剑法?不会是一开始就这么棒吧?几时开始学的?”
波里斯知道路西安提出一连串问题时,没必要一一回答。
“一开始人人都需要老师。”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波里斯摇头,路西安很失望地问:
“为什么?”
“你肯定不会听从我的话。”
“如果听从你会教我吗?”
波里斯面无表情的模仿了仆人的话:
“不相信。”
“什么?你来这才几天就开始不相信我?父母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香蕉那小子不相信我,我也可以理解,因为他们都习以为常了,连你也不相信我?岂有此理……。”
波里斯只好无可奈何地听,路西安深思片刻,突然大声地喊:
“好!我发誓要听从你的话,难分胜负才有意思嘛,我的剑术远远不及你,多没意思?以什么发誓呢?啊……写誓言状怎么样?”
平时听惯了父亲说“委任状”、“任命状”、“起诉状”等词汇的路西安此刻紧急制造了一 个“誓言状”,说完了自己也觉得很荒唐,波里斯见状开口:
“没必要写什么誓言状,但承诺每天练一小时,违背诺言的那一天你要对我以兄相称,以兄相待。”
路西安一听每天练一小时就有些犹豫不决,但顾前不顾后的他满不在乎的道:
“好!”
“……。”
波里斯默默地看比他矮一个头的路西安,路西安顽皮地皱了皱金色的眉毛,他抬头注意波里斯的表情,过一会儿波里斯问: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路西安看到波里斯的严肃的表情,在他的面前用手上下晃了几下,试图让他高兴起来,但波里斯仍然面无表情:
“也不是特别喜欢,不顾一切地一定要学剑术的理由是什么?”
路西安用理所当然的表情反问:
“你不是除了剑术觉得什么都没意思吗?
莫名其妙的感觉悠然而生,违背自己的意愿,最终还是教路西安剑术。波里斯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要教诲别人,事前他决心到这里之后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亲近任何人,安诺玛瑞的第一次不愉快的回忆使他厌烦悠闲自在的安诺玛瑞人。
而且路西安是一个典型的冒失鬼,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答应这个家伙要教他剑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反复后悔自己太轻易地答应了路西安。
这时波里斯就像奈武普利温在培诺尔住宅决定教他剑术之后一样苦恼地度过了几天。起初路西安很听话,兴致勃勃的练剑,但过了半个月之后他终于露出了本性:
“今天有非去不可的地方,只有今天,下不为例,好吗?我今天一整天叫你大哥,大哥您就答应了吧!”
“……。”
完全超出了他的判断,作为贵族少爷路西安根本没有所谓的自尊心,以兄相称这招对他毫无作用,对着随口大叫大哥的路西安,波里斯无话可说。路西安命令香蕉去马棚牵两只马过来 。
照看马棚的仆人犹豫不决地问:
“您又去哪里……出远门吗?”
“不,只是随便转一转。”
“是兜风吗?”
路西安的马显而易见是被精心饲养起来的,棕色的毛润有光,他还特地为“哥哥”准备了黑色的好马,他们不顾仆人的忧虑的眼光出发了。
“去哪里?”
“啊,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可以到达另一个城市。”
波里斯第一次看见路西安说谎,路西安耸了耸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
“也许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一小时之后他们到了一个叫阿毛其阿的小镇。这里因每个月举行一次出售帕诺杂列山脉特产的珍贵药材的集市,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特别是这里以能够轻而易举地购买制造魔法药物的珍贵药材而出名,那是因为很有名的尼雅弗魔法学校在离阿毛其阿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制药所。
路西安熟悉地穿过了好几个路口,到了一家杂货店,他看了波里斯的脸色之后,开门而进,里面坐着好几个小伙子,他们见路西安进来非常高兴。
“哎哟,路西安少爷来了,还带了朋友!”
他们都胁肩谄笑,恭维着路西安,而波里斯觉得他们都是些不逞之徒,波里斯发现这家杂货店柜台摆的大部分都不是日常所及的用品,而是奇形怪状的古董,杂货店阴暗狭窄,散发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路西安扑哧笑了一下说:
“不是朋友,是”哥哥“,不用担心他只是过来观看,快走!没时间磨蹭。”
小伙子们听了路西安的话之后,都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波里斯,但很快带着他们俩打开杂货店的后门,十分熟悉地穿过几个小巷,到了一家很大的住宅,打开门进去。
里面摆放着十几个桌子,是一个宽敞而高雅的大厅,很多人围着桌子坐着,奇怪的是这个房子没有窗户,只点了好几个煤油灯,波里斯看了身边的一张桌子之后,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掷骰子。
他们走进一张桌子,等候在那里的姑娘跟他们打招呼:
“欢迎光临,可以开始吗。”
大家各自找到座位,那个姑娘跟波里斯说:
“您不玩吗?”
波里斯视而不见,不言不语,女人见他无动于衷,便摇头再跟路西安一伙说话:
“今天还是从路西安少爷开始吗?”
路西安像天真小孩子一样兴奋:
“好吧!”
当啷啷响起了掷骰子的声音,此刻波里斯第一次像真正的护卫,站在后面,抄着手观看他们玩。掷骰子的方法比小岛上的摄政王教他的“猎人(Chaser)”方法容易得多,也没有记分数的栏,每次掷骰子之后再掷两次,比较分数,不同的是开始先押钱,每当掷骰子的时候添加金额,取胜者可以拿到所有的押金。
开始一小时路西安是最大的赢家,但过了一会儿路西安开始输,再过了一小时之后,他不仅输光了赢来的钱,还搭上自己身上的五佰额索左右的钱。
连连残败赌局的路西安更加兴奋,不断地催掷骰子,再过半个小时他又输掉了三佰额索,但路西安丝毫没有罢休之意,波里斯默默地观看,路西安已经输掉了八佰额索,但这个数目对家财万贯的路西安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路西安不是在懊恼输掉了钱,而是在不服气输。
小伙子一伙和女人交换了眼色之后,其中的两个人伸懒腰示意要回去,另外一个家伙便跟路西安说:
“少爷您也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太过分了,我还没捞本呢!”
“还有下一次嘛……。”
那小伙子嬉皮笑脸,路西安咬了咬嘴唇沉思,一会儿跟波里斯说:
“我们走吧!”
与大伙分别之后,他们骑着马,上了回家之路,快出城时波里斯才开口说话:
“这不像是好嗜好。”
“好玩着呢!自从你来了之后我都忘的一干二净,这几天我的手又开始痒了,我喜欢和大家一起玩。”
“这不是在玩,而是在赌博。”
“没关系,反正我无所事事,有的是钱,输了也无所谓……。”
路西安似乎怕伤波里斯的自尊心犹豫了一下说:
“尽管输了钱,但跟大家一起玩很快乐。”
“可以跟仆人一起玩。”
“跟他们玩没劲,总是故意输给我,尽管我说他们可以赢我的钱,但他们还是不听话。”
路西安的头发在夕阳下染成金色闪闪眩目,他垂下眼皮忧郁地说:
“如果母亲能给我生一个弟弟多好?”
这是一种十岁以下孩子才有的埋怨,波里斯突然觉得尽管路西安和他是同岁,但比他幼稚得很多。幼稚说明他从来没有经过风雨,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世事难料,万一有一天大祸降临波里斯的生存能力肯定比路西安强,但路西安在拥有家财万贯的父亲的保护下也许永远不用担心这些,所以路西安根本没必要长大成人,享尽童年之乐之后慢慢长大就可。
波里斯的心中悠然升起羡慕之意。
路西安在马背上打盹,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波里斯对他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别的掷骰子的玩法。”
“啊哈!!此话当真?什么时候教我?要么马上开始吧。”
“回家之后再说。”
波里斯有些不敢相信,出人意外又单纯又没有韧性的路西安马上学会了“猎人”的玩法,没过几天波里斯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继续努力!”
路西安一边嘻嘻地笑一边拿走波里斯面前的三角形干葡萄夹心饼,因为波里斯不同意赌钱,所以他们以饼